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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终于忌惮那个他功高震主。才有了今日之变,可是他却十分后悔。却什么都做不得,只能留她在身边。只有回想起他们曾经的那点恩爱缠绵,他才会心理好过些。虽然他明知道,她的那些爱和热情,不过是她掺杂了目地的伪装。
“可是,能怪谁呢?怪他情深不寿。”就像她曾经愤恨的指责他:“自欺欺饶是你!”自欺欺饶是他,可是不自欺欺人他会活的更痛苦。
这一夜,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他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为自己为她。然后次日看着一地浓厚的雪,笑了笑。心翼翼举步维艰的踩着雪,他还要走下去。
而她呢?敛了那个他的尸骨,没事再也不会出紫宫半步。曾经紫宫是他为她而建,情浓时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都给她,犹嫌不足。按照她的生活习惯,喜好风格。可是今日看起来却是痛苦。
如果在有来世,她想一定要好好补偿他,哪怕情深不寿,哪怕他讨厌她,冷漠对待她。她也一定要一辈子追随他,把这辈子欠的情都还给他。
而他最大的愿望便是下辈子再也不要遇到她,不要在有风月爱情,不要在把心都给一个人。他要爱下,爱世人。无爱亦无恨,可是谁知道命运是怎么样安排的?他们都以为会按照心愿,可是谁懂得呢?懂得之人的话也没人会听。
青丘???愿来世,无爱恨。
禾菱歌??愿来世,永相随。
林逸??爱你,犹如生宿命,从鸿蒙初始而来……
你还有当年的热血,他呢?他沉默一会儿,不语。你便懂了,不过是左右多客气几句,各自散去。四海游罢,有酒有肉才是潇洒。我自快意由他嬉笑痴傻,褐衣屡结恣言江湖何少大侠?
——题记
溯洄?第二世??二人难猜
“哈哈哈,一群趋炎附势,附庸风雅之人。”他哂嗤那些身穿罗帛之人,自己却褐衣屡结。看他穿的像个乞丐,那些贵人均看他不顺眼当他只是一个乞丐。
可是他还是有那么一两个朋友的,比如坐在他面前的他。就不顾旁人,请他坐下喝酒吃菜听书。他们推杯换盏之间,新酿旧醅,自味冷暖辛辣。知道他爱喝自家陈酿,所以来人特意带来了好酒。
两个人喝多了,便为了一壶酒,偏壶斗平,独酌见底。余酒不足分他。“这酒,是我的。”
他醉里扶头仍酣,戏称:“人世不过来耍,酒后莫问生杀。”“不问。”他对面那人,没有抢到酒,转而看着他的鬓斑白发:“你也年过半百,若回忆你这半生,不知你会怎么总结?”“唯赢荒唐’两字。”“的好。”
醒木惊,故事散场,他们哪里还有当时的冷静,只剩街口醉汉一步三晃,目触空芒时,河山现执孰掌与我等平凡之人无恙。只是热血仍灼,百骸俱凉。
“可是我却记得你过,大侠江湖不少,却没几个人懂得。侠者,拆‘侠’骨,侠骨自出‘人旁’。对苍旻,无愧人伦坦荡。试清浊,最是肝胆堂堂。了剑心,青锋翻覆敬侠肠。”
“我当初还过,侠道若仅疏狂?“苍生”一处该何放?本是酬相知?,‘义’起沧浪。云日换,心自骋玄黄。承师恩,却迫于义字,帮了他那么久。
如今终于可以自由肆意,快意恩仇行走江湖了。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快活。走串街巷,哪处恶霸地痞张狂,扛玄剑踏四方有不平事我出场。
得了钱,弹的铜板脆响,这巷熟肉飘香手顺二两,听到那卖酒人吆喝声近,那家珍酿五十年尽入肠
。畅笑声亢,真是痛快的都顾不上闲人七八目光。
受人尊敬,真心相助过的阶下妇孺,也知俯问今日可否短衣缺粮。醉了就睡,醒了继续游荡。真是太痛快了,所以你就不要在来劝我了。”他似醉非醉,踉跄着。
来人有些羡慕,他这样也许是最好的。当初的相识,还仿佛在昨一般——
“既已共剖肝胆,莫较是智是惘,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在下詹哲。”他笑着,剑上扛着玄剑,不过是因缘际会才救下他二人。那一日,在他们眼里他就是举世无双的大侠。
“林逸。”“青丘。”那二人也拱手一笑,互相报了姓名便是知己相待,从此共刨肝胆快意恩仇。在江湖中谁人不敬重,只可惜那是乱世,乱世中能有几人可安稳?所以青丘对林逸,希望他和詹哲帮助他们。
林逸答应了,又去劝詹哲。詹哲本是江湖中人,为了一个义字也同意了帮助青丘。只是他本来就是江湖中人,也不习惯做官的束缚。
帝王无奈他不懂,谋略律法他不遵守。奈何有军功也抵不住那些拐着弯的人心,终于引起了青丘的猜忌。杀敌是威猛将军,平日里却是功高震主。
终于有一次因为争执冲动,詹哲对青丘拔刀相向。青丘龙颜大怒,把他关进牢只待翌日处斩。他落的这步,林逸十分不忍。去牢里看他,却也看他怡然自得仿佛将要被砍头的不是他。
“詹哲,我救你出去。”林逸知道,那日詹哲拔刀不过是发现青丘身边的一个内监想对他不利。可是当时来不及解释,青丘就那般狠心把他压入牢。
“不用了,林逸、”詹哲很看的开,便:“侠道若仅疏狂?,那“苍生”一处该何放?本是酬相知?,‘义’起沧浪,却没想到落得今日结局,罢了。”又何必多连累一个人呢?
林逸看他执拗坚持,便再去恳求苦劝青丘,青丘没有应允。只是过了几,宫里有妃子生孩子,青丘以此为由把詹哲由砍头改为流放三千里。
他走的时候青丘没有送他,只有林逸。后来,林逸回来对青丘詹哲死于途中的流民暴乱。青丘沉默很久,从此再也没有提过这个人。江湖上却多了个乞丐大侠,抗玄剑走四方,还加入了一个叫丐帮的叫花子组织。
林逸一直都知道,可是他也没有去找过詹哲。他规规矩矩的做着他的官娶妻生子,不求显贵只求混饭,直到他垂垂老矣。
其实他后来找到詹哲是想告诉他,青丘殁了。河山换了主人,是青丘的二子。可是最终却没有出口,他相信林逸其实是有感觉的。
“好,我不劝你。其实我是来跟你告辞的。我漂泊半生,解甲归田,带妻女儿孙路过,想到你这个老朋友,特此告别的。”林逸忍了忍到了嘴边的话,没有别的。
“哈哈,好,”詹哲拍了拍他的肩膀:“怡情养性,回归田园,就像你教我的诗里‘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这是陶渊明的名句,用在此刻挺合适。“你永远都是比我看的开,可惜他看不开。”如果他看的开也不会积劳成疾。詹哲笑了笑,扛着剑转身继续走了。
只是他垂头之间,有些悲伤。不问世间事不代表他对什么都一无所知。青丘殁了是国丧,他就算在傻也知道。可是林逸不,他便不问了。
两个人相对告别,越走越远。也不知此时分别后这辈子还有没有时间在相见。“祖父,那位老者是谁啊?”稚嫩的童声奶声奶气的拉着林逸的手问道。
林逸看了看詹哲远去的背影,笑了笑:“那是一个真正的大侠,只是一个人太孤单。”“那没有人陪他吗?”“没迎…”
第六十七章 骨生花()
心性最仁是凡人,一笑同泯心有根?。他这一世活的孤单,可是也活的坦荡。江湖也罢,庙堂也罢,他都能睡个安稳觉,这就够了。他也不奢求什么。
——题记
溯洄?第三世??四人成虎
晋城,正是疏雨未歇的时候,城外的湖上,一叶舴舟缓缓荡涟纹,岸边的春色未软依稀还能看到旧苔痕。她坐在船尾,写意东风事,笔迟句稍顿。因为她忽然发觉语罢寄无人,曾经她爱的,她恨的,还有一个爱她的都不见了。
灼灼新桃不识旧人,今年的花开的格外早。她永远忘不了,青秋那样看着她,道:常言又道缘生缘死,心性最狠惟世人。我输了,可是我无愧此身谢微尘。
一笑相逢,二字留温存。一别而尽,几念深。双影各成分,西风总扰离人枕。惊欠梦中身,复敛衾暖旧事,声声寒砧入客枕。
提笔续佚文,翰墨却为只字困。她又想起了林逸,如果他活着多好,他活着鲜于林逸就不会走,青丘也不会死。她也不会从临歌变成灵帝。
年少之时,曾笑过万场离分,后来不知一樽却醉为何人。而今清宵尚温,云峰浩浩乌墨重。当初真四人,对诗饮酒,鼓瑟吹笙的时光再也不会复返。
林逸因为她而死,青丘被她杀死。鲜于林逸功成身退,潇洒的浪迹江湖去了。
臣常闻,心性最仁是凡人,一笑同泯心有根?。我这一世注定活的孤单,可是也活的坦荡。
江湖也罢,庙堂也罢,这都不重要,而今能睡个安稳觉,这就够了。我也不奢求什么,如果陛下还念及我们的最后一点垂髫情,就请不要来找我了。
这是鲜于林逸离开时,给灵帝留下的最后一封书信。他再也不要找他了,他不如就这样相忘于江湖。可是她怎么舍得——
还记得,女主临朝的乱世里。她自幼就有远大的志向,鲜于林逸是她的垂髫,林逸是她的兄长,青丘是她指腹为婚的未来夫君。他们四个时常一起相聚,那时候的时光真是十分无忧无虑。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她想要皇权霸业,青丘却是敌国藏在这里的质子。他利用了她,所以她恨他便杀了他。可是鲜于林逸却指责她不明白做质子的苦。
就在他们冷战时,林逸却死在了帮她征战的疆场上。最疼爱她的兄长,也走了。本以为鲜于林逸会留下,可是他也走了。
他们都这样无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孤单的人世间。直到那日,她遇到了一个游方道士。那道士自称可以上穷碧落下黄泉,让灵帝见到相见的人。
她不顾群臣反对,让道士施法其实最初也是半信半疑的态度,是死马当活马医吧。却想不到那道士还有些本事,点了返魂香。香烟袅袅,昏昏黄黄,灵帝想不到她真的来到了幽冥世界。
酆都城高大阴森,她跟着道士走。走了许久终于见到了相见的人。青丘和林逸,他们却有些不太记得他了。“女主快点,贫道能力有限,您只有两个时辰,时辰一到咱们就回不去了。”
灵帝对那道士点点头,道士便给她贴了一道隐身的符纸。“菱歌——”林逸看到她,慈爱笑了笑。兄妹两个相拥而泣,灵帝扑进林逸怀里呜咽哭声:“兄长、我好想你,当初,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林逸柔和的笑了笑:“没事,兄长从没有怪过你。”就像幼时。她撒着娇依偎在兄长怀里。林逸抚摸着灵帝的头发,半才放开。灵帝又看到站在一边沉默寡言的青丘,四目相对间有些别扭。
“青丘,有话就。”林逸拍了拍青丘的肩膀,示意他这个坎儿早晚要过去的。青丘看着灵帝心里还有些别扭:“没话,她这人总是把狼当朋友,把狗当仇担”
提起当年事,灵帝满心愧疚:“青丘,对不起。我费力找到这里,最大的愿望就是想看看你们、也想和青丘对不起。虽然对不起不能弥补我的过失,但是我愿意夭寿祈求,你来世福寿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