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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歌-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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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东来来去去那么多人,真正有才能守辽的,唯有熊廷弼一人。他为人刚正不阿,严肃军纪,是如今朝廷不可多得的将才名仕。只要王化贞挂着东林党的名号,跟他恶斗下去,辽东就会一日不得安宁。”

    组织叛逃,嫁祸王化贞,扳倒东林党我艰难地组织着这些信息。我到底被拉进了一个怎样的局中来?

    “所以你们想要我做什么?配合你们演一出戏,借刀杀人,拉王化贞下马吗?”

    李延庚神情凝重地点头,道:“招降李永芳只是王化贞一厢情愿,你我都知道,父亲是不会轻易被招降的。就算王化贞保证让他免死,他也难逃日后朝廷的追诘。况且今日父亲深受重用,如鱼得水,还娶了阿巴泰的女儿为妾,连延龄他也改了金人的名字,以示忠心。”

    “无论此行招降结果如何,你都要把这个李永芳已招降投明的消息带回到广宁去。”

    我不由感叹:“呵,好一招请君入瓮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要说服四贝勒,将复州四卫全权交予给我管辖。”

    话已至此,我算是彻头彻尾明白了。

    他们要做的,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救辽行动。泄露军机给王化贞,是为救广宁,设计招降李永芳,是为了陷害王化贞,连带给整个东林党的势力一击重击,从而保住熊廷弼。骗我来辽阳,因为我是那个能令他们得手复州四卫的砝码,是他们举策叛逃的必要前提。好一出从里到外,从臣到民的大自救!这该会是历史上的第一场反清复明运动吧?

    “如今五大臣逐一病逝,哈赤已没了左肩,这四大贝勒,是他的右臂。能说服这最得信赖的四贝勒的人,唯有你了。”

    刘兴祚敢押宝在我身上,无非是因为他知晓我曾经在赫图阿拉的往事,才有的这份自信。

    “你们就不怕,我把你们的计划跟四贝勒全盘托出吗?到时候别说是叛逃大计了,你们自身也难保”

    “你不会的。”李延庚断言道,神情坚定地看着我,“若你真是这样的人,那日也不会救抚顺万名于水火了。”

    李延庚啊李延庚他知道我是个心软的人,是个看不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的人,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他们才有十足的把握,我会成为他们最得利的一枚棋子。

    “我知道,这样空口说说,你是不会感同身受的。”

    刘兴祚面露哀色,拍了拍我的肩,声线中吐露着苦涩:“若你和我一样,亲眼看见了那复州百姓,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就会明白了。”

    ****

    私会过刘兴祚和李延庚二人后,我被领去跟孙行等人一并安置了下来。在平复了内心的波涛汹涌后,我打算合眼休息一会儿,好好冷静冷静。左边是王化贞和毛文龙等人的招降之计,右边是刘兴祚和李延庚的借刀杀人。我被夹在中间,是左右为难,但我必须做出选择。

    复州汉民之殇,令良知未泯的刘兴祚决议举事叛逃,而王化贞虽工于权斗,但亦是为了要救广宁。我闭上眼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煎熬。却生生被府苑里一阵玩闹声给惊扰了。

    “博洛,你把你的木棍给我!”

    “你去外头找一根不就是了——”

    “我也要打柿子——”

    熟悉的声音我走出院子,只见庭院中有两个正在追逐着的身影。

    “李延龄,你别抢我的棍子!”

    “我不叫李延龄,我叫李率泰!”

    是啊,这里是李永芳的驻地,还能有谁呢?可不就是那三年未见的李延龄吗。三年不见,没想到他的个子已经蹿得这么高了,如今他说得一口流利的女真话,也留了女真发辫,和另一个叫博洛的小孩儿玩得正酣畅。

    我不忍心去惊扰他们,比起李延庚的老谋深算,不懂世事的李延龄,应该活得比较开心吧。没有了那根深蒂固的民族情义在心,他只要能开开心心地玩耍,是金是明对他而言,都没有分别吧。

    我回到屋里,静静地等候着夜幕降临

    入夜,李永芳回府,我跟着孙行一众人前去主厅会见。

    招降李永芳,是我要在孙行面前演得一出戏,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不能显露出半点二心。何况除了孙行,还有李延庚在当场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李永芳起初并未发现我,只是和孙行语重心长道:“你们若是真心有意投诚大金,继续追随我,我当然是来者不拒的。只是其他的话,就一概不要再多少了。”

    言下之意是,有关大明的话,多说也是无益。

    孙行见此路不通,只有将我从后头拉了出来,“还有一人,只怕将军想要见上一面”

    李永芳看着我慢慢从人群中走出来,才有如恍然大悟一般,瞪着李延庚道:“原来如此——”

    “你个逆子,到底想干什么?”

    李永芳一声怒喝下,李延庚仍旧没有一丝认错屈服的意思,只是单膝跪地道:“父亲,这是您最后的机会了。”

    “孙行——你们都下去!”

    李永芳将在场的其他人等都支走,我也打算一并退下时,却被李延庚喊住了。

    “有她在我们手上,我们可以无后顾之忧的趁乱逃回广宁。当日,父亲是为了抚顺百姓才降的,今日为了广宁百姓,再降一次也未尝不可——”

    李永芳暴戾地打断他,“我说你怎么成日跟那个刘爱塔鬼混在一起,就是在谋划这些吗?来了辽阳之后,我没有盯着你,以为你醒悟了几分,没想到你竟然背地里搞了这么多的名堂出来!”

    说完,他气得双目通红,又瞅了一眼全程一言不发的我,指着李延庚狠狠道:“你最好把她从哪来,送回哪去!不然别说是要救广宁了,这个女人,只会让整个辽地都不得安宁!”

    “父亲——”

    “不要再说了!”

    李永芳是又凶又恼,摔门而去。

    辽地会因我而不得安宁。我琢磨着李永芳此话的意思,到底他是在恐吓李延庚,还是真的有所意指?

    李延庚缓缓地站起来,仰天长叹,神情落魄,踱步到我身旁。

    “没办法了,救不了广宁,只有力保复州了。”

    力保复州,就要从我帮刘兴祚拿下复州四卫的管辖权起。也就意味着,我必然是要被他们派去皇太极身侧,当那个说客的。

    “李延庚”

    我知道,此番来到辽阳,是逃不过不与他相见的命运了。只是,要我带着目的,心怀鬼胎地去与他相见,利用他对我的感情我真的不愿再这样伤害他。

    “在这之前,能不能,让我自己去见见他”

    这是我唯一的要求。隐瞒他、骗他、利用他从抚顺到辽阳,我已沦为别人拿来对付他的利器。与其让他知道,我是带着目的回来接近他的,倒不如用我自己的方式回到他身边。

    面对我恳切的哀求,李延庚终于点头道:“好。”

    ****

    夜幕下的四贝勒府,我静候在府外。李延庚派已经跟府上的侍卫打好了招呼,派人进去通禀之后便走了,唯留我一人在焦急地候着。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却等来那家奴垂头丧气的回禀。

    “姑娘,四贝勒正在气头上呢,今晚估计是谁都不会见了。”

    “你可有把我交托的信物给他看?”

    我把皇太极的那把匕首交托给了家奴,说若四贝勒若是见了此物,便知晓我的来意了。

    那家奴有几分难堪地说道:“哎呀——四贝勒今天不知怎么了,大发雷霆,在屋里摔东西呢。我候在外头,好不容易等他和议完事,还没插嘴说上两句,就被赶了出来总之啊,今晚姑娘还是不要来触霉头了,明日再来吧。”

    说着那家奴把匕首完璧归赵递还给我。

    发生了什么,令他这样大发雷霆我无从得知,但也没有法子,过不了这一关,我根本没法儿进这戒备森严的四贝勒府。只好作罢,打道回府,琢磨着明日再来一试。

    这时,正巧从四贝勒府里走出来两个人,那其中一人见了我,一声惊呼:“是你!”

    映着夜色,我也瞧不清那人的样貌,只见他个子小小的,三步便跨到我面前来。我这才看清楚他,喜上眉梢道:“宁完我,居然是你!”

    “方才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宁完我如今穿着正红旗的衣甲,倒还是书生气未脱。抚顺一别,真没想到,我还能在辽阳遇到他!我知悉他路遇盗贼,走投无路去了赫图阿拉,能在如此境地下见到他,我真真是喜出望外。

    “你是刚从四贝勒府出来吗?”

    他点头,与我介绍道:“这位是萨哈廉阿哥,是大贝勒的儿子。我们刚和四贝勒议完事,准备回府。”

    我看了一眼萨哈廉,那眉眼确实和代善极为相似,难怪他们会穿着正红旗的衣甲了。我忙不迭行过礼,可眼下却不是和宁完我叙旧的时候,急切在他耳边说道:“你能不能帮我,让我进去见四贝勒一面?”

    “现在吗?”

    “嗯。”我点头。

    宁完我面露堪色,踌躇道:“我引你进去是没问题,只是四贝勒正在气头上呢”

    “没关系的——”

第96章 【昨夜星辰昨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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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清史稿卷二百三十二列传十九:宁完我,字公甫,辽阳人。天命间来归,给事贝勒萨哈廉家,隶汉军正红旗。

    2。清史稿卷二百三十二列传十九:天聪三年,太宗闻完我通文史,召令直文馆。完我入对,荐所知者与之同升,鲍承先其一也。寻授参将。

    3。清史稿卷二百三十二列传十九:四年,师克永平,命与达海宣谕安抚。又从攻大凌河及招抚察哈尔,皆有功,授世职备御。

    4。清史稿卷二百三十二列传十九:五年七月,初置六部,命儒臣赐号“榜式”得仍旧称,馀称“笔帖式”。

    5。清史稿卷二百三十二列传十九:完我遇事敢言,尝议定官制,辨服色。十二月,上疏言:“自古设官定职,非帝王好为铺张。虑国事无纲纪也,置六部;虑六部有偏私也,置六科;虑君心宜启沃也,置馆臣;虑下情或壅蔽也,置通政。数事相因,缺一不可。上不立言官,不过谓我国人人得以进言,何必言官。臣请明辨之,我国六部既立,曾见有一人抗颜论劾者否?似此寂寂,岂国中真无事耶?举国然诺浮沉,以狡滑为圆活,以容隐为公道,以优柔退缩为雅重,上皇皇图治,亦何乐有此景象也?况今日秉政者,岂尽循理方正?属僚既不敢非长官,局外又谁敢议权贵?臣知国中事,上亦时得闻知,然不过犹古之告密,孰若置言官,兴利除害,皆公言之之为愈耶?言官既设,君身尚许指摘,他人更何忌讳?苟不至贪污欺诳,任其尽言,勿为禁制,此古帝王明目达聪之妙术也。若谓南朝言官败坏,此自其君鉴别不明,非其初定制之不善也。我国‘笔帖式’,汉言‘书房’,朝廷安所用书房?官生杂处,名器弗定。不置通政,则下情上壅,励精图治之谓何也?至若服制,尤陶镕满、汉第一急事。上遇汉官,温慰恳至,而国人反陵轹之。汉官不通满语,每以此被辱,有至伤心堕泪者,将何以招徕远人,使成一体?故臣谓分别服色,所系至大,原上勿再忽之也。臣等非才,惟耿介忠悃,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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