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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香”
她交换了一声,便立即听到那痞痞的声音,“干什么?”
福至听到回答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下子推开“它”跑到对面龙香的身后,“怎么办?”
龙香的脸还有点苍白,他一手撑墙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狰狞狂笑的“它”,“我说过的吧,你哭着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帮你的。”他说完转身就走,步伐稳健,走了十余步就已经到了二楼的拐角处。
“别走啊!”
福至去追,一连小跑,却在楼道口处看见宁筝,只听宁筝惊叫一声:“福至啊,你身后那个追你的是什么啊!”
“废话,当然是鬼啊!快快,快下楼找龙香!”
福至冲下楼来拽着宁筝就往楼下跑,可是迈下最后一个台阶之后,才发现又是张家别墅的二楼,房间摆设一样,福至抬头向上看了看,明明是顺着楼梯下来的,怎么会又回到二楼?
而同样的戏码再次出现,那穿着大红嫁衣的女鬼再次从二楼走廊的尽头向这边冲来。
“糟了,鬼打墙了!”
可是福至并无法带着宁筝前进,龙香也不在这里,她只能继续下楼。
“那,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再下一层还是二楼,宁筝已经慌神了,福至也好不到哪去,宁筝试着叫张家人,“大表哥,三表哥!”
“你别叫了,鬼打墙的时候他们听不到你叫,顶多看见咱两在二楼来回溜达!”
就在这时,那二楼尽头的红嫁衣女鬼并没有在,福至舒了口气,但正想着这家伙在哪时,只感觉背后一沉,就听宁筝尖叫:“嫁衣啊!嫁衣!贴在你身上,福至!”
宁筝叫完撒腿就跑,可是福至这还被压着,就像一个人后背上着了火一样,自己却没有办法,唯一的同伴还跑了。
“我说,你回来啊!你跑了我怎么办!”
福至只感觉背后越来越紧,身体越来越沉重,她自己却怎么也摸不着那嫁衣。
“福至,快把背部冲我!”
福至一听是宁筝的声音,想也没想,就下意识地转过身把背部冲着那个声音的方向,一盆凉水泼过来,福至是从头湿到脚。
“你干什么啊!”
“你以为我真这么没义气,我去二楼洗手间接盆凉水,这不湿了才好揭下来嘛!”
“你以为它是浇水粘上去的?!”
宁筝已经顾不上搭理福至,双手并用扯着那大红的嫁衣向下拽,最后一只脚竟然踹着福至的屁股来借力。
“你好了没有啊?”
宁筝刚想说“好了”的时候,从那大红的嫁衣中便爬出很多条细小的红线,蠕动着又爬到福至的身上,宁筝吓坏了,一声惊叫,用力向下一拽,她自己则向后倒去撞在围栏上,而福至就顺着楼梯滚落到二楼与一楼的半截处。
“福至,福至!”
福至摔得。七荤八素,晕晕乎乎,耳边只有两声不清晰的叫声,自己便昏了过去。
第四章 嫁衣冢(9)()
在昏迷中,福至只感觉自己头痛欲裂,蒙蒙中看到房子的布局没有变化,四处看看,也没有看到宁筝和那个穿大红嫁衣的女鬼,于是起身。
“奇怪,都跑哪去了?”
转转身子扭扭脖子,回头却把自己吓了一大跳,那个躺倒在地上的人怎么这么面熟?
咦,不就是自己!
那那那,这是?自己现在这样是什么状况?
自己死了吗?这难道就是死后的灵魂出窍?!
正在这担心的福至,听到二楼尽头传来尖细的声音。
“咦咦咦啊啊啊”那是声尖细嗓音,清脆玲珑,福至听出来明显是在练音,然后扒头看了看。
那是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人,甩着水袖,左脚轻轻向前一迈,右脚紧跟着在侧边一滑然后微蹲,手变兰花指状,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上方,说了句:“夫君!”末尾带着挑音,福至不是行家,也知道她唱的不错。
原来是在唱戏啊!福至刚开始还以为是碰到女鬼呢!
等一下,同样的大红嫁衣,同样的尖细嗓音,这难道是那女鬼生前的样貌?看那弯弯柳叶眉,大大杏核眼,英挺小巧的鼻梁,这女人生前真是好看呢!那自己怎么会看到这样的景象?自己可是十几年后的人啊!
这时几个女佣上楼叫她下去吃饭,说着什么,“夫人,该歇一歇了,今天厨子做了您爱吃的菜。”
那女人没有理会佣人,继而左脚又迈出一个步子,嘴里哼着:“锵锵嘚。。锵锵嘚”然后向着另一方无人的地方作了个揖,佣人劝说了几句无果,便也下楼去了。
福至在走廊里来回踱步,她现在不关心那个女人,而是在担心自己,自己是一时间摔得灵魂出窍了呢,还是真的死了,所以灵魂才出来的,一想到后一种可能,福至就有种想哭的冲动,自己才二十岁啊,就这么要不朽了?!
反正她现在就是一魂儿,也没人看的见得她,索性她就在宽敞的地方徘徊,面前就是那个穿大红嫁衣的女人,她也看不见福至,就反复那么几个动作啊,看的福至后来都有些想笑了。
可是突然,这女人快速从福至眼前跑走,跑进傻子的卧室,福至也跟着过去,走到门口就见她转过身对着还在摇篮里熟睡的孩子嫣然一笑,就纵身跃下。
“喂!不要啊!”
可是福至乃是一介魂魄,她哪里听得见,就算听见了又怎样!
福至跑过去扒着窗户看,就看到那么一个血肉模糊的场景,她的整个头都陷入脖腔里,血流不止,唯有下巴和嘴还露在外面,而且,她临死前还保持着微笑,所以在头陷进脖腔里只露出嘴巴时,也还带着那抹笑意。
“呕”
福至忍不住想吐!
然后就听佣人们喊:“夫人跳楼啦!”
最先冲出来的是张老爷,他神色紧张,立即抱起已经摔成那样的张夫人,说:“快,快请医生!”
都摔成那样了,这无论如何也救不活的啊!
福至只感觉脑地里传来阵阵眩晕,再一睁眼就听到一声低吼:“放屁!”
紧接着是辩解声:“张老爷,张夫人真的没救了我尽力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张老爷请节哀,要不要我打电话让人把夫人抬走?”
“我想再看看我夫人,你先走吧毕竟这么多年了,我们养育四个儿女,她就一下子哎,都怪我在她生产后没有好好陪她,害她得了产后抑郁症。”他一边说着一边哽咽,可是在福至听来,心中火苗猛窜,不是这样子的,如果傻子说的是真话,那么这个道貌岸然的张老爷到现在还在演戏!
她看到从卧室出来的医生,然后她也走到卧室,她真的不忍再看张夫人,可是她想揍这个张老爷!
就在医生走后不久,张老爷先是出去了一趟,给佣人放假三天,连司机和门卫也大发了,说要自己和已故的夫人静一静,然后紧锁别墅的大门,福至从楼上看去,那三个子女好像都不在,张老爷究竟要干什么?!
张老爷去厨房拿了两把刀,一把菜刀,一把剔猪骨头的大刀,福至想不出他究竟要干什么,看着他上楼,看着他走回卧室,只听“咚”的一声,鲜血四溅。
“你这个*,为什么不找块地方自己死去,还要死在张家,晦气,晦气!”
他在干什么!他竟然一刀一刀剁在张夫人的尸体上,一刀,两刀无数刀!他全身都溅了血,血使他的面部变得狰狞。
然后又拿出剔骨刀开始在她的身上切,一边切一边喊:“死啊,死啊!我让你死也不得安生,还有脸活着,还有脸生下那个杂种,你应该陪完那个男人就去死!”
张老爷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福至已经看不下去,画面又一转,她还未醒过神儿来的时候,便又听到张老爷说话,“哎,我对不起你们的母亲,一会儿你们的母亲就要上路了,快,吃口饺子送个行吧”
棺材就摆在大厅的正中央,对于九十年代初,还是有不少大户人家采取送葬,而不是放到火葬场去烧,福至忍不住走过去,从棺材盖的缝隙中看到里面只有一件大红嫁衣,没有什么尸体,没有什么张夫人!
只听大表哥说:“这饺子的馅儿好怪啊”
福至立即全身发麻,难道,难道张老爷把张夫人的肉剁成馅儿然后给他的孩子吃?!
福至忍不住后退两步,脚被凳子拌了一下,整个“人”就朝着后面摔去,这一摔突然感觉脑袋一痛,继而听到那痞痞的声音,“回魂了!”
“蹭”地起身,宁筝吓得全身颤抖,鼻涕眼泪一大把,看到福至醒来一下子扑了上去,“你可算醒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不知道,刚才都没呼吸,吓死我了呜呜,这张家别墅是我带你来的,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
“呃,淡定,你鼻涕都蹭我身上了。”
福至感觉脑门火辣辣的疼,回头看到龙香笑嘻嘻地眨着那双倒吊的猫眼,“别看我,我要是不使劲儿,你回的来吗?”
第四章 嫁衣冢(10)()
此时应该是晚上十点来钟的样子,除了张家别墅周围有几个明晃晃的路灯之外,连接杜家村的那条小路,和外围的那条小路都深邃漆黑的像个无底洞一样。
龙香额上还包着纱布,只是他整个人都很精神,神采飞扬的,按照他说的,白天的龙香根本不会影响他。
福至站起身,抬头向上看了看,又向下看了看,“还是鬼打墙?”
“嗯,我在楼下看到你的时候,你们两个在二楼反复的走,好滑稽啊。”说着他“噗嗤”笑了一声,眯着一双琥珀色的猫眼,张家别墅的人这一天都在忙碌老爷子六十大寿前的准备,所以早早睡下,每层留下走廊的一个感应灯,感应灯一灭,龙香的眸子就冒金光,在黑夜里,异常乍眼。
“咦?他他他福至,他的眼睛!”
“呃,那个你听没听说过‘眼冒金星’?他他他,饿晕了,所以眼冒金星了。”
“都冒出来了?”
龙香从后面猛拍了一下复制的头,斜眼瞪瞪她,而后揽过宁筝的肩膀,说:“不懂了吧,现在流行这样的隐形眼镜,你去商店买就能买到,多帅!”
宁筝恍然大悟,“哦!这样啊。”
福至心中把龙香鄙视个够,心想我在这做好人,替你找说辞,虽然这说辞不怎么样吧,但你不能这样对我吧!而且,竟然还那么亲密地对那个女性,喂喂,我可不是吃醋啊,但是你不要玷污我白天龙香的贞洁!
“对了,那现在怎么办?要不今晚我们就离开张家别墅吧。”
“好啊,到时你也不用买火车票了。”龙香一手托着下巴。
福至不解,瞪着一双小眼,“为什么啊?”
“没命去买啊!大晚上,荒山野岭的,孤魂野鬼就能把你撕了!”龙香猛拍了一下福至的脑袋,继而又偷笑着说:“你就在这熬吧,一晚上,不长的。”
“那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一溜烟儿就没影儿了,我在后面怎么叫你都不理我,你要是不走,我和宁筝怎么会在二楼来回转悠。”
“去吃烧刀鱼了,昨天还有剩哦,味道真好。”
“你!”
看着他们两个吵,宁筝也插不上话,只是感觉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