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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樱见他那样子。以为他还在怪自己,只得解释道:“原先在紫蒙川,你跟王车他们一起离开的时候,我就想把它还给你。我当时就把它揣在袖子里。当时可能是旁边人太多,可能是阿娘跟我一起,我有些不自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当时……结果就是……我没把它给你。后来我本来想托王车将这帕子带给你,但是他那番话让我知道了你的身份,还知道你跟表姐成婚了。既然你跟表姐成亲了,而且这帕子明显不是她的,我以为你不需要它了,也就没给你。然后,我们成亲了,我整日忙着想这想那的……对不起……”
宇文樱一直在解释,却发现旁边这人表情没有任何松动,像是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解释,只得又道歉道:“对不起!你帮了我很多,你是个大好人,我……我把这个拿出来,我只是希望……现在还不算晚。”
宇文樱刚说完这话,发现慕容恪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紧张地加快语速说道:“你若是还喜欢她。我可以做主把她纳进来,我现在挂着你夫人的身份,你若是有需要,说一声。我就替你办了。若是你觉得让她为妾委屈了她,我可以去向燕王说明,自请为妾,或者我故意犯些错误,你再顺理成章把我降成妾也行。反正你也会信守承诺,帮我救娘亲和陵儿,我也没必要霸着夫人的位置,成全了你和那个姑娘。也算是弥补我以前的错误。”
宇文樱一口气都不停的说了这番话,慕容恪听完笑了一声,才从贴身衣服里掏出一个荷包,放在桌上,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笑道:“难为你当时还用这堆碎布唬我,害得我一直随身带着!”
宇文樱想,不过是一些碎布。就因为他以为是自己剪了那帕子留下的,他就一直贴身藏着,对这帕子他尚且如此珍惜,对那帕子的主人,他只怕更是用情至深。宇文樱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心疼,低着头说道:“对不起!”
慕容恪看她那低落的样子,笑了笑。“你不用道歉,你本来也没什么错。至少我该谢谢你,没有真的将它毁了。还有,你当时还给了我这个荷包。说‘省得半路一阵风吹过来,弄撒了高公子的心爱之物’。”
慕容恪将自己当时拿来噎他的话复述了一遍,宇文樱听了更觉得不好意思。
慕容恪笑着将那荷包递给她,宇文樱接过还有些温热的荷包,突然觉得有些羡慕那丝帕的主人了。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一直放在心里,哪怕是娶了表姐,还将她的丝帕一直随身藏着。
宇文樱看着慕容恪那样子。有些心疼,也有些疑惑:“慕容恪,你心里喜欢那个姑娘,看那上面绣的‘香笺共锦字。忧思泪淋漓’,那个姑娘也一直想着你,你为什么不娶了她?你当年要是跟王爷提,他可能不会逼着你娶表姐,你看慕容霸,他就得偿所愿娶到了段瑶,可见……”
慕容恪听了她的话,苦笑一声打断:“有些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看她那一脸歉意的样子,慕容恪走近她,抚了抚她的头,接着说道:“你不用觉得抱歉。我们没有成亲跟帕子丢了可没有任何关系。在我动身去紫蒙川找伯父之前,她就已经嫁给了别人。”
宇文樱听了这话,心里才觉得好受了些。原来这帕子的主人已经嫁人了!他这么珍惜,是因为这是那个姑娘留给他的最后的念想吧!
宇文樱看不得他那副愁苦的样子。忙安慰道:“那个姑娘,她那么喜欢你,可能她嫁给别人也是有苦衷的。就像你上次娶表姐是你父王下令,现在娶了我也不是心甘情愿。可能她和她的丈夫就像我跟你一样,她有她要救的人,她需要那个人的帮助,他们跟我们一样,也是合作关系,他们并没有夫妻之实,可能过一年,她就自由了,她还会回来找你,然后你们……”
说到后来,宇文樱只觉得自己越说越离谱,连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夫妻,跟她和慕容恪一样。看慕容恪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自己这番话有所安慰,宇文樱连忙闭嘴不再谈这个话题。
宇文樱径直向桌子走去,将慕容恪撒了的碎布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装了回去。
慕容恪看她的举动有些奇怪,“这帕子你这么喜欢,当初为何还把它剪了?”
“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这帕子。”
说完这话,宇文樱将荷包封好,放在了梳妆台的抽屉里。再看着慕容恪,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安慰他,只能嚷着自己好困,先睡下了。
自此,两人一夜无话,慕容恪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深思。宇文樱第一次晚上睡不着觉,看着旁边这人的后背,心里一时心疼他,一时羡慕着那个姑娘。
第65章 不能动情()
第二天,宇文樱一早醒来,慕容恪已经离开。屋子里,乌兰已经候着了。
乌兰见自家公主醒了,立马跪下,“公主,奴婢对不起你!”
宇文樱忙起身扶起了她,在床边坐下。经过昨日慕容恪那番解释,她如今对乌兰已经完全没有了隔阂,甚至还因为自己昨日那番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心里有些愧疚。
“傻丫头,我也对不起你!昨日将军都告诉我了,我该好好听你把话说完,不该不听你解释,就认定了你背叛了我。”
“公主,奴婢也不想。首领他以我娘要挟我。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虽然她老是打我,可那也是为我好,我都知道……”
说完这话,乌兰顿时哭了起来。一时间泣不成声。
宇文樱见此,忙安慰道:“你放心吧,将军会替咱们想办法。他答应了救出阿娘和陵儿,也一定能救了你阿娘。咱们要相信他!”
乌兰听了这话。点点头,啜泣道:“奴婢相信将军的本事,且将军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宇文樱突然想起自己前几天联合慕容恪试探她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也有些事情要说。我知道逸豆归会派人盯着我,其实我前些时间故意扮成和慕容恪吵架的样子,不过是为了将逸豆归的眼线找出来。后来你的举动让我有些怀疑,我为了确定你的身份,才故意跟你坦白说我要下毒害他。那毒药也是慕容恪早换了的,其实这中间我也骗了你……”
乌兰听了最后那句话,止住了哭,说道:“毒药的事,将军跟奴婢说了。昨日奴婢看将军马上要将那红豆饼吃进去了,忙下跪向他坦白了一切,结果他听了直接拿了一块点心就开吃,把奴婢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不相信奴婢说的话,后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宇文樱听了也是一阵唏嘘,“我昨日不想理你,就是看那点心全都吃完了,还以为你什么都没说,就看着他全吃完了。才回来交差。怪我当时一时心急,脑子都笨了,没想到这一层。”
宇文樱说完这话,有些歉意冲乌兰笑了笑。“乌兰,都怪我,什么都不说,光在那儿自己一个人闷着想。”
乌兰听了她的话,又大声哭起来,“公主,我倒希望你来质问我,我就不用整日里活在愧疚中。这三天里。我看着你要害将军,心里愧疚,还不敢说,因为我跟你一样,也担心可敦和小王子。我还担心我若是完成不了任务,我娘她有危险……”
宇文樱忙给她擦去眼泪,笑着安慰她道:“好在如今都过去了,以后我再有什么话。一定都跟你说,绝不瞒着你。”
乌兰听了这话,破涕而笑,说道:“公主,你也不担心奴婢是故意坦白了,好试探你是不是真的要替首领杀了将军?”
宇文樱听了,面上有些窘,“你应该不会吧?”
乌兰听了这话。笑道:“自然不会,奴婢又不傻!昨日在书房里,将军都跟奴婢说明白了。奴婢心里也清楚,宇文部只怕也撑不长了。咱们只管耗下去就是。首领真要逼得急,我就传些假消息回去就是。”
宇文樱听了她那话,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你也别太大意,咱们如今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真的就清清白白,往后还是谨慎些。”
“公主放心,奴婢明白。不过有了昨日慕容将军那番话,奴婢现在心里安定了!”
宇文樱有些好奇地问道:“他跟你说什么?”
乌兰看着宇文樱,笑得一脸暧昧。说道:“将军他说,‘你们家公主就是心思深,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背。既然她嫁了我,有些事情直接交给我这个夫君就是。近日老说什么担心有人盯着她。我向她保证一个月之内办妥,她也不信,自己还一个人在那儿担心。往后再有这些事,你直接来报告我就是,省得你家公主她一个妇道人家,闷头想那么多天,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乌兰原封不动将慕容恪的话复述了一遍,又感慨道:“原先奴婢看公主和将军吵架,还担心公主委屈,昨日才知道将军是真心爱护公主。有这么好的驸马都尉,咱们还怕首领干什么。”
宇文樱听了那话,面上有些发热。原本她想告诉乌兰,自己和慕容恪不过是合作关系,她也不知为何,听了乌兰复述的慕容恪那番话。心里突然就觉得像是有阵阵涟漪在荡漾一般。看着乌兰那满怀欣慰的样子,宇文樱只觉得自己更不想告诉她真相了。只是她再想起,慕容恪当时说这番话,只怕就像他昨日说的那样,用了些小计策,让乌兰相信了他,跟他坦白一切。思及此,宇文樱心里又觉得有些失望。
乌兰见公主这个反应,还以为她是听了那些话害羞,打趣她道:“公主若想笑,大声笑出来就是!如今这么憋着不笑出来,脸都皱起来了!”
宇文樱自冲着乌兰笑了笑,假装出一副还想再睡的样子,将乌兰打发了出去。
只乌兰才刚走,她忙下床,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出昨日自己放下的那个荷包。现在她抚摸着那荷包,它早已没有了昨日的温度,可她握着荷包的手,却觉得还是温暖的,那温度让她觉得连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再等到她有意识之时。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将那荷包贴在了自己心口。突然,她只觉得心跳加快了,吓得她连忙将那荷包又扔回抽屉里。
脑子里想起临嫁前阿娘一再叮嘱自己,要守住自己的心,不要动情。心里连着这么告诫自己好几遍,宇文樱觉得踏实了些。
宇文樱提醒自己不要多想,他将那荷包贴身放着,不过是因为他以为那里面是那个姑娘送给他的丝帕。和她宇文樱没有半点关系。
她想到这些,突然心里又开始不安定,直接将那荷包从抽屉里拿出来,放到一个平常不会翻开的箱笼深处,紧紧地锁上。
做完这一切,她坐下连着喝了两杯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
第66章 世子妃的帖子()
宇文樱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叫人进门伺候。几个丫头刚进门,就见托娅一脸委屈。
宇文樱一看这样子,大概明了,笑着问道:“乌兰,托娅这是怎么样?又被你训了?”
她不问这话还好,问完了托娅委屈更甚,乌兰满脸愤愤不平地抱怨道:“公主,昨晚明明该是她守夜,她倒好,自己偷偷跑回房睡觉。”
托娅在一边小声争辩道:“昨日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