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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樱只觉一阵浓浓地失落,高玄是师傅的子侄他知道,具体是谁却并不清楚。如今王车说他刚成亲,师傅的子侄里,最近刚成亲的,只有燕王四子慕容恪,娶的还是自己索头部大舅的女儿。那表姐她虽从未见过,却也知道,索头部的女儿,哪里能说出“香笺共锦字,忧思泪淋漓”。只三个月前,高玄对那丝帕的爱惜,自己还看在眼里,如今他竟成了自己的表姐夫!自己还一直为藏了他和那女子的定情之物而愧疚,却不曾想他早已辜负了那个为了他忧思泪淋漓的女子!如今看来,这丝帕他竟不需要了!
王车将宇文樱的失落都看在眼里,自然以为她是因为高玄成亲了而伤心,内心更加为她感到遗憾,只是他哪里知道,事情始末却远非他想象的那样。
直至夜晚,宇文樱将袖中的丝帕拿出来,摩挲着那丝帕上的锦鲤。上回自己还觉得,这女子比那锦鲤幸运,只因高玄心中对她十分在乎。如今不过三个月,他另娶他人,果真是痴心女子负心汉!
“你一片真心错付,我能做的也只有把你绣的东西好好收起来了,就当帮你把一片真心收好了吧。”宇文樱叹一口气,将那丝帕收好。
这丝帕,她想,她应该再也不会打开来看了。
第21章 慕容翰离开()
从王车一行再次来到紫蒙川,宇文樱便见到阿娘越来越心绪不宁,想来她也知道师傅快要离开了吧。宇文樱想,哪怕为了阿娘,也应该再最后帮师傅一把。
第二日,下人们叫苦不迭,原来宇文樱嫌憋闷得慌,想出去骑马。公主想骑马倒没什么,在这城中跑上一圈也无碍,只是公主竟坚持要骑马去老哈河边看看,那城外可更冷,自然谁都不愿意陪着去。一众下人冲着乌兰使眼色,让她劝劝公主。
“公主,听说王车他们明日就走了,今日最后一天人可多可热闹了,公主要是嫌闷,不如骑马去城东转转?”
只宇文樱哪能轻易同意,直喊着:“不行,整日也就在这城里转悠,本公主都快闷死了,今日非出去了不可。”
看着众人投向自己求救的目光,乌兰只得使出“杀手锏”了,“公主,您看这大冷天的,城外路也不好走,天黑得也早,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只怕到了那儿天色也不早了,回头要是回来晚了,可敦怪罪可就不好了。公主若真要骑马,咱们骑马去城东也是一样。”
此话一出,一众下人们对乌兰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愧是贴身侍婢,知道拿可敦压着公主。
宇文樱看了乌兰一眼,一脸无语地说道:“我看,是你自己想打着本公主出行的旗号,正大光明偷懒逛街吧?”说了这话,一脸怒其不争地看了看众人,“行了行了,都一起去吧,就知道你们也都想趁着最后机会去捡漏。”
宇文樱一行浩浩荡荡往城东去,直到了目的地,见到了王车,宇文樱还在抱怨城中骑马不畅快。抱怨完,冲着众人感慨了一句:“我这马儿只几个月没跑,如今才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听说叔叔的黑烟驹,能日行千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听了公主的话,立马有人邀功似的抢答道:“首领的黑烟驹本就是一匹千里马,且通体黑色,没有一根杂毛,乃世间罕见,是这草原上跑得最快的马,日行千里自不在话下。”
那人说起黑烟驹,满腔自豪,说话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一些。宇文樱想着,这人嗓门这么大,王车应该是听见了吧!
第二日,王车一行再次离开。宇文樱并未相送,只嘱咐宇文陵给慕容钩送些馒头过去。
第三日清晨,紫蒙川异常喧闹,乃是因为一队巡逻的士兵发现慕容翰竟偷了首领的黑烟驹跑了,首领发现后,派了一百多骁勇骑兵追赶。
等下人发现慕容翰偷跑之事,忙禀报公主,这才发现平日一直贪睡的公主,今日竟已经起身穿好了衣服,直吩咐人备马,说自己要跟着一起追赶慕容翰。
宇文樱并一百多骑兵穷追不舍,眼看要追上之际,却见慕容翰停了下来,调转马头,弯弓搭箭,远远地喊道:“都停下,要不然我这箭就射出去了。我到贵国做客多年,如今思归故里,你们就不用相送了。”
宇文樱回喊道:“将军是贵客,即使要走,也该和叔叔道别了再走吧。”
慕容翰听了宇文樱那话,不禁皱起眉头,答道:“明人不说暗话,我装疯卖傻乃是为了欺蒙了你们。如今我既已上马,就没有再回去的道理。我的箭术如何,想必你们也都听说过,不要逼我,否则就是自寻死路。”
慕容翰的话,那些骑兵哪里会听,直又往前逼近了几步。慕容翰又道:“公主殿下,请听在下一言。我寄居贵国,一向承蒙你们照顾,我真的不想杀你们。如今我就让你们看看我的本事,省得你们白白送死。”
追骑们听他这么一说,大感兴趣,只顾及公主在一旁,不敢放肆,只望向宇文樱,征求她的意见。宇文樱只“生气”地说了一句,“你们一个个这兴奋期待的样子,本公主真要不同意,你们会听?”
慕容翰见此,便知道自己的计策管用了,说道“你们在距我百步之外往地里插一把刀,射中刀不算我的本事,射中刀柄也不算我的本事。”
宇文樱“不耐烦”问了一句:“那你要射中什么?”
慕容翰从容答道:“我要射刀环。”
一言既出,不止宇文樱,连一百多骑兵的眼睛都直了。百步之外能射中刀已经是神箭手了,如今还要射刀柄上小小的圆环,这怎么可能?
宇文樱扬手一挥,将一骑兵的刀朝远处扔去,大刀稳稳地插进地里。顿时一百多双眼睛全盯在了慕容翰的手上。
慕容翰只大声说道:“看好了!我如果一发不中,就跟你们回去领罪;如果我一发中的,你们也不必再追来送死,即刻掉转马头回去可好?”
众人一起大叫道:“好!”
眼见这追杀之战要变为箭术表演,宇文樱立马“劝阻”那追骑中的头头道:“万不可答应!他若真是射中了可如何是好?”
鲜卑人最重骑射,最敬佩的就是神箭手,正好四周嘈杂一片,那头头便顺理成章当作自己没听见公主的劝告。
长箭“嗖”的一声,破空而出,正中刀环,四周立刻响起一片叫好声。看到慕容翰露出如此神技,那头头第一个掉转了马头,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所有的追骑都掉转了马头,停止了追击,只除了宇文樱。
眼见慕容翰父子竟就这么逃了,宇文樱“气愤”不已,朝着慕容钩射出一箭,只是那一箭有些偏了,只射到他包袱上。眼看那些追骑果真信守诺言,宇文樱跟着离去,临走前,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心里默念了一句:“师傅保重!”
史书记载,咸康六年(公元340年),皝闻翰至,大喜,恩遇甚厚。
随着慕容翰的离开,伊娜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不喜不悲!
只对宇文樱来说,却再也回不去了,这不到两年的时间,自己见了太多、想了太多,好似突然厌倦了从前傻子似的嬉笑玩乐。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成长吧!就这样,原本骄纵的公主一天天安静了下来。
三年后……
第22章 晴天霹雳()
建元元年(公元343年)正月,和慕容翰同时逃亡的段辽之弟段兰在宇文部被抓获,逸豆归如获至宝送至赵国,命宇文陵和众王子们随行。
二月,老哈河边,宇文樱牵着马儿,对着身边的阿娘说道:“阿娘,陵儿他们该回来了吧?上次父亲去了赵国之后就受命攻打慕容部,如今慕容部如日中天,赵国更想除之而后快,只怕逸豆归这次回来了,也该出兵了!”
伊娜直看着远方,只远方依旧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盯了半响,才无奈说道:“乱世之中,纷争才是常态,有这些年的平静已是长久了。回去吧!”
第二日,一行人果真返回。宇文陵见了阿娘和阿姐欣喜不已,也不顾身边还有旁人瞧着,直扑向她们怀里。他迫不及待要将自己的好消息告诉阿娘和阿姐,只旁边随行回来的随从抢先说道:“世子殿下有好消息!”
这话似晴天霹雳,直让伊娜和宇文樱懵了,齐道:“你刚才叫他什么?”
这随从这才想起来,可敦和公主还不知道这个好消息呢,笑道:“小的先给可敦和公主道喜了!陵王子此次去赵国,深得赵天王喜欢,首领听从赵天王建议,立陵王子为世子。如今可不就得称呼世子殿下了么?”
那随从说完这话,一脸求赏的表情。乌兰见自家两位主子还是一脸不可置信,似没有反应过来的神情,自己做主赏了些银钱,让众人随自己先退下,留下他们母子三人独处。
宇文陵见阿娘和阿姐的表情,似乎并不怎么欢喜,忙问道:“娘,阿姐,你们不替陵儿开心么?”
只伊娜和宇文樱两人对视一眼,便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的担忧:逸豆归一直不喜欢陵儿,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立陵儿为世子,如今被迫为之,往后……
却说,此时的逸豆归,正如伊娜和宇文樱所想,确是满腔愤怒,在赵国迫于赵天王威势,立宇文陵为世子,如今回来了,越想越来气。他儿子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立自己最不喜欢的那一个!
一旁的丞相莫浅浑自然知道首领生气所为何事,只眼珠一转,想出一个办法,一脸谄媚道:“首领,赵天王让咱们不日出兵攻打慕容部,世子新立,首领若是此时亲征,留世子监国,控制不住场面可不太好!反过来,若此时让世子前线督军,于世子而言这可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您看?”
真正如鱼得水的奸臣,不仅需要看穿高位之人的龌龊想法,还得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解释那高高在上之人的不要脸行径。他莫浅浑无疑就是个中好手!
战场上,刀剑无眼,真要一不小心中了流箭……
想起这,逸豆归不由得眉开眼笑,即刻下令:后日,丞相莫浅浑率兵攻打慕容部,任世子宇文陵为督军,随军鼓舞士气。
人说,虎毒不食子,只是老虎哪有人心毒!
第二日,此令一出,三军大震。地震的震,震惊的震,只不是振奋的振!
这种馊主意除了莫浅浑那个满肚子坏水的猪脑子,谁还能想得出来!
宇文樱气得直拿了鞭子冲进丞相府,只在门口就怒喊道:“莫浅浑,你个老匹夫!有种给我出来,本公主今日还真要抽上你几鞭子,看看是本公主的鞭子硬,还是你的脸皮硬!”
莫浅浑哪敢让公主站在门口撒野,这看笑话的人多了,自己这张老脸往哪里搁,一边眼神示意下人去请首领,一边涎着脸说道:“公主,世子尚年幼,比他年长的王子比比皆是,若要服众,自要建功立业,如今随军督军,既鼓舞士气,又能收服人心,一举两得啊!”
宇文樱啐道,“放屁!你个老匹夫,人能像你这般不要脸,也真是举世无双!”
说完这话,宇文樱果真就挥起了鞭子,莫浅浑一时没注意,生生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