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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沈迁悠佯装生气,让我呆会儿陪她去图书馆。
圣地亚的图书馆非常大,里面的书籍更是包罗万象。我之前也来这里看书做习题,今天沈迁悠来,不是为了借书,而是有一批新书到了,她来帮忙。
说到这个,图书馆是有特定管理人员的,沈迁悠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跑这里跑得特别频繁,今天一见,我总算明了。
沈迁悠站在一个瘦瘦的男生面前,笑着仰起头,接过他手里编了号的书,排列到书架上。
这个瘦瘦的男生,我没什么很大的印象,于是开始自责,和沈迁悠也算是几年的好友,却连她的什么事情都没有掌握到。
沈迁悠向我介绍,瘦瘦的男生叫徐远,原本家境宽裕,后面出了些事故,家道中落,但品学兼优,圣地亚便给他提供了这样的机会。
徐远略微腼腆,但看上去很斯文。朝我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又低头将手里打印好的名条贴在书的侧面。
书是按照类别进行区分的,比如社科类的编号是sk…12345这样。看见这串数字,我脑子里灵光一闪,便想起拼图上的那串数字来。
但奇怪的是,那串数字是没有前缀的。但也极有可能是某本书的编号,当天放学,没等叶清朗来接,我径直搭车回了老宅。父亲有很多的书籍,新家装修好后是有一个书房的,当时妈妈说要把老宅的书搬过来,爸爸说那些都是之前做研究时候的古籍,搬来搬去容易损坏。爸爸对于所有的物品都用古玩这套心思,妈妈便只能无言,让书留在了老宅。
那些书原封不动的放在老宅的阁楼上,虽然面海易潮,但父亲在书架上洒了石灰防潮,这么多年过去,作用未必明显,却也不见得书潮了多少。
我一本一本找过去,这书架上的书几乎都是父亲的专业书籍,除了书名之外,别无编号。我不忍自己好容易想到的线索就这样断掉,索性将每一本书都拿下书架,翻了起来。
页码,或者扉页上父亲做的笔记,或是他买书的年份,都一一找过去,但很遗憾,一无所获,难道那只是一串毫无指向意义的号码么?
叶清朗来电话的时候,已然入夜,海边阴冷,老宅古旧,我心萧索,声音低落。叶清朗那边有些急:“叶疏痕那丫头又为难你了?”
我忙道:“没有,放学后有点事,我马上回去!”匆匆到家,便见叶清朗在楼下等我,司机是赵艇,说要一起去丰记吃饭。我情绪一直不高,叶清朗扫了我两眼,到底没有当着赵艇的面问我些什么。
到了丰记之后,便见曾进、孟倾也在场,想是叶清朗这样久不曾露面,特意约了大家小聚。
孟倾和我毕竟相处时间比较长,因着叶清朗不在家,我也很少涉及到他们的圈子里去,这次竟然也有小半年没有见面了,这会儿又只有我们两个女性,自然便亲近了些,坐在了一起。
赵艇向来都能很好的调动气氛,便又是小时候的那些趣事儿啊,公司的一些笑料,娱乐圈里的头条等等都成了他的谈资。叶清朗偶尔插一句嘴,仿佛这就是他们一直相处的模式。
孟倾就在我隔壁,就近找我说起了话,问我选了文科还是理科。。
我回答是文科,关于选科这件事,早在高一下学期的时候,就和叶清朗在电话里讨论过。我本身偏科严重,对于理化一类并不感冒,再者,圣地亚对于文理科也不是那般看重,叶清朗也就尊重我自己的选择。
“哦,我当年学的也是文科。”孟倾扫了一眼我的碗,悠悠的道。顺着她的目光,我的碗里不知几时堆起了小山,在外吃饭的时候,叶清朗向来很懂得照顾我,这次也不例外。但是孟倾为什么会这样的神情?
也不便解释,便全当没有看见她的神色。
一餐饭吃完,曾进提议去他那里坐坐,叶清朗看了看我,说我明天还要上学,改天再去。孟倾笑,拖了我道:“三哥,你还是和他们去吧,我送如依回去,正好,我近段时间有朋友从国外回来,带了几套清爽的护肤品回来,我让如依试试。”
叶清朗不好再拒绝,微微点了头。我想着他的伤,特意叮嘱了一句:“赵艇,他今天刚回来,还没倒过时差,别让他喝酒。”
赵艇笑道:“叶三,你这姑姑管得倒宽。怎么着这话也该是老六说的。”赵艇太没心没肺,弄得孟倾略显尴尬,我狠狠的瞪他一眼,也不好辩解。
最终还是跟着孟倾去了华祥苑,她拿了几套基础的护肤品给我,说是我这个年纪,要开始护理了,不过用基础的就行。老实说,我以前并不太注重这个,但自从叶清朗说要多吃木瓜之后,我也开始上了心,左右孟倾要送,我也就收着了。
孟倾拉我坐下,试探的问:“如依,三哥他去国外出差了?”
我点头:“嗯,叶航在国外接了接项目,之前听说是进军金融界,估计是这方面的项目吧。”叶清朗出差,只和赵艇说过么?连孟倾都不知道?
“哦,这样。对了,听说你暑假去了锦伦那里,玩得还好吗?”
她是在试探什么呢?试探叶清朗是不是和我一起去的国外?我笑笑:“挺好的,孟倾姐有空也可以出去走走。”
我和叶清朗之间什么都没有,有也仅限于我对他的单相思,所以我不会特意跟孟倾解释,也不会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自然也用不着和她解释。
孟倾又说了些别的,最后送我回家,顺便送我上楼,说怕我一个人在家害怕。我其实不太喜欢,也不太知道怎么去应对一个人,所以当她看完叶清朗的卧室又来我的卧室时,我直接明了的告诉她,叶清朗今天才回来!
我不知道孟倾为什么会怀疑我,想要试探我,难道是我对叶清朗的感情,已然表露得那般明显了么?看来我需要深刻的自我检讨。
叶清朗回来得很晚,估计还是不可避免的喝了酒,彼时我洗完澡躺在床上看张爱玲,那个年纪我迷恋她的文字,便听见叶清朗的声音,进来之后喊的是我的名字。
孟倾早我一步迎了过去,叶清朗显然喝得不少,脚步有些虚浮,再加上那只受伤了的左腿,才一靠近孟倾便整个身子栽了过去,听见孟倾软软糯糯的声音娇嗔:“三哥,你怎么喝这么多?”
080香水有毒()
“孟倾!”叶清朗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正巧到了沙发旁,身子一歪坐在了沙发上:“你怎么在这里?”
孟倾说送我回来,顺便上来看看,又张罗着要给他泡茶醒酒,叶清朗摆了摆手,说不早了,让她回华祥苑去。孟倾顿时便觉得委屈了,但毕竟有她的骄傲,点了头道:“那三哥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孟倾往外走,每一步都迈得很慢,也很小步。毕竟是动了心的女子,总是期待着对方的那么一丝回应。可是叶清朗的心里,已经住了一个秦无霜。我站在楼上拐角的地方,默默的看着这一对男女,仿佛我是一个局外人,明明我也陷得很深。
叶清朗像是醉死了一般,歪在沙发上,单手遮着额头,直到孟倾走到玄关,走出大门把门带上,他也没有拿开手。
到底是有些冷情的!之前叶清朗说过,他了解孟倾,但并不喜欢她,可为了叶家,又不能彻底和她闹僵,忽然发现,爱情里面,每个人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看够了吗?”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叶清朗已然抬头望了过来,即便隔着这样的距离,他也能一眼就看见我躲在那里。我扫了眼落在楼下的影子,暗骂自己太不小心。
只得下去给他泡茶解酒,一面泡一面咕哝:“不能喝还逞能,赵艇也真是,自己兄弟还灌酒。”
“我欠他的,几杯酒算什么。”叶清朗即便是醉,意识也像是清醒的。我无语:“你去国外处理项目,怎么就欠他了?他当甩手掌柜,我们还没跟他算帐呢。”
“呵,姑姑您这是明摆着的护短么?”叶清朗开玩笑的时候,会用姑姑这个称呼,我懒得理他,茶泡好了端到面前,费尽力气把人扶起,把茶灌下去,又替他脱了鞋子袜子,让他得以舒服的躺在沙发上。好在他酒品还算不错,没有吐,不然我铁定丢他在那儿自生自灭。
没有听见我回答,叶清朗估计也是真的醉了,只一瞬的功夫竟然就在沙发上睡过去了。我拖不动他,只得拿了床被子给他盖着,蹲在身侧仔细打量着他的眉眼,鬼使神差的伸出指尖,一点点的靠近他的脸,阴影覆在他的眼睛上方,便只一瞬,指尖被握住。即便是醉了,反应也能有这样灵敏。
手指被他包裹,我被迫跪在地板上,靠着沙发扶手离他更近了几分,额头贴着他的额头,闻见他酒气之中透出的柚子香,心竟变得异常温和柔软。
我和叶清朗像是回到了过去,但又似乎和过去有些不一样。也或许更多只是我个人的主观感受,比如我在厨房做晚饭,他回来之后会依着门框看半晌再去换衣服,之后再来打下手,一起吃晚饭;比如他在书房工作,偶尔会绕到客厅拿水喝,站在我旁边看我写作业,伸手点点有问题的地方;这些细微之处,从来没有语言,但默契却像浑然天成。
估计是两个人在一起呆久了吧?除了这个,我别无答案。
这天周末,我特意又去了趟老宅。之前的那幅拼图是父亲亲手所画,那串数字绝对有着某些指向意义,只是我一时间还无法参透而已。我想去看看,除了拼图之外,在老宅里,父亲会不会还留下过什么线索给我。
还是那些书,上次翻过去,并无所获,估计是我翻得还不够仔细,今天有一天的时间可以消耗。除了关注书里是否有夹页之外,我更关注书里父亲做的笔记。每一个数字都认真研究。可惜能联系到那串数字的,少之又少。除了书,仅有的一两条,逻辑上也说不过去。
我又把其余的物品翻了一遍,包括阁楼的地板也被我一寸寸敲过去,看是否有隔层。很可惜,仍然毫无线索。
一天过去,下午时分我从老宅绕道去了秦爷爷的店里,一眼便看见那个玉带钩还在架子上,姜意洲当时看这款玉带钩的样子,貌似很喜欢。后面我住在醉风堂,一时也忘了这件事。索性便打了电话给姜意洲,问他对这款玉带钩意向如何?
姜意洲说正在附近,顺道过来。我便留在店里等他。秦爷爷在柜前走来走去,最后挡住我的视线:“我说丫头,你是不是要拿我的宝贝送人?”
和秦爷爷相处久了,我和他相处倒也轻松得多,也就以开玩笑的口吻试探:“正有此意。”
“送谁?”秦爷爷估计没人陪,连秦小朵都时常见不着人,也怪孤单的,这会儿便来了兴致,八卦的道:“让我猜猜,是那个串珠的主人?”
“您还一猜就中,不过,我可没打算把您的宝贝送人。他呆会儿就过来,让他跟您谈,您愿意卖他多少就多少。”
“你不心疼?”
“我有什么好心疼的?”
“他的钱以后就是你的钱,你怎么就不心疼?”秦爷爷挠了挠头。我不解:“他的钱怎么就是我的钱了?我又不是他女儿,无法继承的。”
“谁说要女儿才能继承?”秦爷爷笑眯眯的看着我:“丫头,你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