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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顺治淡淡说道,目光落在她犹挂着泪珠的脸上,修长的眉毛,轻轻蹙了下。
如歌站直身体,微垂下脸来,不敢迎视帝王探视的眼神。心里懊恼,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遇上他呢?
两人一阵沉默,如歌正寻思着行礼退下的时候,身边一阵轻响,映入眼帘的是一抹月白色的衣角,微微抬眼看去,竟看到顺治弯下腰,捡起了落在地上的一件外衣。
如歌这才发现自己披在肩上的外衣,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这会儿正被顺治捏在手里。
她抿了抿唇,正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顺治已经走了过来,在她身前距离一步的地方站定,修长的手指捏着衣服递过来,声音格外的清冷,“你的衣服。”
如歌赶忙伸手接过,嘴里不忘说道:“谢皇上!”
虽然已是初夏的季节,但夜里还是会冷。如歌快速地将衣服套在身上,系好盘扣,一抬头,猛然发现顺治正盯着她看,那沉黑的眼睛透着犀利,似能将人看透般。
如歌心里一凛,心思飞快运转着,顺治是看出来什么了吗?
心里惊疑不定,再抬头时,顺治已经不在眼前了。
原来是真的()
如歌疑惑,转头看去,才发现顺治已经走到了湖边,背对着她,眺望向远处。
这个时候,如歌也才看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
四周是苍天的古木,中间有一个很大的湖,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宁静而古远。
如歌目光四处转了下,发现旁边有一个石碑上镌刻着几个字,因为是晚上,加上那几个字是草字,如歌仔细辨认了下,才看出来上面写的是‘太液湖’三个字。
如歌看着临湖而站的少年,就皱了皱眉,她是该继续站在这里当陪衬,还是悄悄退下?
半晌,顺治都没吭声,站在湖边,仿佛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如歌挪了挪脚步,觉得自己还是退下吧,人家皇上可能早已将她忘了。转过身,随便了挑了条路,就要离去,后面却忽然传来顺治听不出喜怒的声音,“静妃这是要去哪里?”
如歌心想,终于记起她的存在了?!
转过身来,面向顺治,她眉目低垂,谦恭说道:“回皇上,夜已深沉,臣妾就不打扰您继续赏夜景了,这就先行告退。”
半晌都没听到顺治的声音,如歌正困惑着,下巴却冷不防被一只修长的手指挑了起来。
如歌心里‘咯噔’一下,抬起脸来,就看到顺治正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皇上……”看着倏然靠近的少年,她惊讶的脱口喊道。
顺治嘴角噙着笑,俊脸慢慢凑近过来,沉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脸看。
如歌下意识地就将脸往后仰去。心里惊疑不定,顺治是想干嘛?
一阵若有若无的酒香这时倏然蹿进鼻子,如歌眉头一皱,顺治这是喝了酒?
“别动。”顺治声音低沉,察觉到她往后仰的动作,另一只手快速地绕到她的后脑勺,托住了,令她不能再躲避。
如歌怔愣着,看着压靠过来的放大俊颜,正不知他意欲何为,就见他修长的指腹在她脸上摩挲而过。
如歌整个人如遭电击般,身体迅速僵硬起来,不敢乱动,任由他的手指在她脸上游走着。
他的手指并不温暖,有些微的凉意,浸润过她的脸颊,却似乎撩动着她封闭的心房。
“原来是真的!”良久,顺治放下手指,盯着她的脸,低声喃念道。
如歌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琢磨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原来是真的?
桃花雨()
顺治低下眸来,与她的眸撞在一起,他嘴角微勾起一个浅笑,“没事了,你退下吧!”
“哦。”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歌轻应了声,便要转身走掉。突然想起清朝的规矩,是不能拿背对着君王的,于是很苦逼的倒退着走了一段距离。直到看不见顺治了,她才火速转过身来,连忙逃也似地离开了太液湖。
疏不知,她的举动,全落入了顺治的眼中。
顺治一直站着没走,目光淡淡看着如歌离开的方向,薄唇紧抿,若有友上传
那张脸不会有假,就算性格前后差异巨大,她还是原来的静妃!
顺治沉默着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德全找来,他才回了寝宫。
……
自从那晚遇到顺治之后,如歌便不敢再在晚上出去了,就是要出去,也会有目的的选择地方。
这天阳光依然很好,恪妃前来邀她去桃林赏花。
已是四月的时节,应该没有桃花了吧?如歌心里这样想着,却还是跟恪妃一起去了桃林。
到了桃林,如歌才知道,是自己想错了,桃林里的桃花不但没有凋谢,一朵朵盛开在枝头,显得特别美丽,可不正应了那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如歌嘴角勾起浅笑,恣意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一大片看过去,如歌忍不住都要被眼前的景色给震憾住了。
站在桃树下,一阵风吹来,桃花瓣纷纷扬扬落了下来,却似一场桃花雨。
恪妃站在桃树下,看着漫天的桃花雨,轻颦浅笑。
这一切都很美好!然而如歌却忘了这里是桃林,是后宫中,后妃最常来的地方之一。
在如歌置身在这一场旷世桃花雨中的时候,后妃们三三两两已经应景而来。
寂静的桃花林,霎时热闹起来。
“那不是静妃么?”
一个细嗲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划破了桃林里的静谧。
如歌皱了皱眉,心道闹事的人来了,眼前美丽的景物,怕是再无人有心思去欣赏了!暗自叹息一声,真是可惜了一大片美丽的景致!
众妃挑衅()
果然,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响起,一群身着旗装的美丽女子,已经到了她跟前。
一眼看过去,肥红绿瘦,姿态各千。她们中年龄最大的不超过十七岁,而最小的,不过才豆蔻之年。一个个正如初绽的花蕾,恣意怒放着她们最美的姿态。
这是如歌第一次看到顺治的众位妃子,心想,那个年轻的帝王,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见她们眼睛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她,如歌目光迎视过去,淡漠的看着她们。
有几个看起来较小的妃子,甫看到如歌冷漠的眼神时,不禁都有些退缩之意,急忙地别开了目光。为首几个着艳丽旗装的女子,却颇不以为然。
“我还在想,静妃住在永寿宫中,半年多来,深居简出,已经变了不少呢,没想到,脾气倒还是挺大的,瞧这倔强的模样,还真是有几分当初皇后时的风采啊!”
说这话的女子,长着圆脸蛋,皮肤白皙,身段较其他妃子更丰腴,一双滴溜溜的乌眸,一直看着如歌,说话的时候,用手绢轻掩在唇上,有种欲语还休的娇态。只是她说话的语气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毫不掩饰她的嘲讽轻蔑。
如歌当然也听出来了,只是她已非孟古青,又怎么会将这种挑衅的话放在心上。
她一笑,不予理会。
恪妃见她如此,会心一笑。两人自顾接着赏起桃花来。
众妃中,突闻有人“呸”的一声,不屑道:“哼,还当自己是皇后呐,耍什么清高?”
如歌回眸看过去,一个着石榴红旗装,身形高挑,皮肤麦色的女子,正充满敌意的看着她,脸上是无尽的轻蔑之意。
如歌有些诧异,这个女子是谁?难道以前的静妃得罪过她?
心里正疑惑不解,恪妃凑过来,轻声道:“恭靖妃如今风头正盛,现在宫里是仅次于佟妃的人。”
如歌明白恪妃的意思,是想提醒她,眼前这个女子不能惹。但如歌却也因此知道了这个女子是谁了。
她便是浩齐特博尔济吉特•;春儿——恭靖妃。
如歌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这个恭靖妃与原来的静妃一样,都是来自大草原。
微微失神间,耳边又听到一个古怪的声音说道:“刚才远远看过来,还以为是我自己眼花看错人了,没想到果然是静妃!前段时日,听说静妃救了佟妃,还说佟妃会生皇子,这不,佟妃果然就生了皇子!”
生男生女()
如歌看过去,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年轻女子朝她走过来,满含酸意的说:“静妃姐姐,都说你是金子口,不如也帮我看看,我肚腹里的孩子是阿哥还是格格?”
她话落,周围的妃子,掩嘴笑了起来。
如歌也不恼,只淡淡看着站在跟前的女子,眼睛扫了一眼她高高隆起的肚子,闲闲问道:“你想生阿哥还是格格呢?”
“自然是阿哥。”女子脱口说道,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妥,但为时已晚,只得恼怒的瞪着如歌。
“那你肯定会生个格格。”如歌随口道。
女子大惊失色,着恼的说:“你怎么知道?”
“你刚才不是说我是金子口么?”如歌耸肩说道。“还有,很多事情,往往都是事与愿违的。你想生个儿子,但偏偏就有可能生个女儿。”
女子的面色已经变了,指着如歌,气的说不出话来。
如歌看她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心里叹气,这可是她自己要让她说的。
其实她会生男生女,如歌又怎么会知道?都是信口胡谄的。
女子脸色铁青着,旁边就有妃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面对众人的讥笑,女子面色青红交错,心里不忿,狠瞪着如歌,“真是歹毒啊,竟然诅咒我生女儿!”
如歌诧异的看着她,她怎么会把生女儿,当成是一种诅咒?!
半晌,如歌静静说道:“我没有诅咒你。生男生女,是谁也无法控制的,但你无须把生女儿看得如此低贱吧!”
“你懂什么?”女子恼怒的瞪着她,忽而目光扫过她平坦的腹部,脸上闪过轻蔑之意,手指抚摸着隆起的肚腹,得意的说:“是啊,生女儿又怎么样?总不像某些人想怀上龙嗣,恐怕也没有机会了。”
她话里话外的奚落嘲讽,任谁也能听得出来。而女人神圣的职责,在这里竟然已经成了她们争宠的有力法宝!
如歌悲哀的瞥了她一眼,心道我也不稀罕这个机会!
“乌苏庶妃,你以为静妃是送子观音呐?”有人憋不住,出言嘲讽道。“想要静妃开口说你肚腹里面的是阿哥,那你也得有那个本事啊!人家佟妃是什么人,你怎敢与之相比?”
这样直接的轻视嘲讽,令乌苏庶氏面色乍青乍红,更是暗指如歌是趋炎附势之人,指她当日是为了讨好巴结佟佳氏,才那样说的。
掌掴()
乌苏氏神情不屑的瞥了一眼如歌,不再说话,哼了声,径自往一边去了。
如歌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心道原来她是乌苏氏?
不过是一个庶妃,居然也敢出言讥讽她,看来静妃被废之后,是真的很不得顺治待见!
不过——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乌苏氏当真会生一个女儿!
这时,一个穿藏青色旗装的女子,袅袅婷婷走了过来,眼睛带着一种探视,看着如歌,“今日看静妃气色这么好,想来去年遭逢那么大的巨变,已经挺过来了呢!也是,想开一点就是,还有什么槛是过不去的呢?”
如歌淡淡扫了她一个眼,这个女人说话的语气听不出好坏,但话里的意思,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