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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铭脸上闪过戾气。
他眼神狠厉的在林陆沉和印若之间流转,狠声道:“你果然和他有一腿。”
印若红唇半弯,眉眼流转:“嘁; 这你就说错了。”
“我和他不只一腿; 是好多腿。从前有,现在有,以后会有更多。”
席铭沉怒着脸,寒声道:“你这个——”
“□□无情——”她斜斜地看着他; 语气嘲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难不成要昭告所有人; 你是被我玩弄过后丢掉的烂香蕉。”
“住口!”席铭厉声道。
印若嘲弄的笑了笑,懒懒地捂住嘴,她倚靠在林陆沉的身边; 双手自然的环住林陆沉劲瘦的腰。
全心的依赖。
看的席铭眼睛发痛; 他痛恨自己,更痛恨眼前的画面。
恨不能把它撕碎。
林陆沉指腹拂过印若的眼尾; 她向上眨了眨; 看着他的目光柔软。
林陆沉动了动发红的耳朵; 搂着印若往回走去。
席铭三步做俩冲上前去; 伸手就要抓住印若。
他身手不错,在外面混的那几年,还学过散打,并没有把林陆沉放在眼里。
耳旁有风急速吹过,印若本能往林陆沉的怀里躲去。
林陆沉一手推开印若,另一只手快速的抓住席铭的手臂。
他身姿沉着稳练,双臂抓住席铭的身体来了个完美的过肩摔。
嘭的一声。
席铭结实的摔在了地面上。
林陆沉眼底有阴郁的怒火,如黑『色』的墨汁般浓郁。
他低下精秀的下颌,吐字:“别再来『骚』扰她。”
*
晚上十一点过五分,印若和林陆沉走出了校门口。
印若不说话,林陆沉便沉默着。
印若走了两步,就走不动了。
她剁了剁脚,戳了戳林陆沉的腰眼:“哎,呆子,你就没什么话想问我的?”
林陆沉:“问什么?”
印若眼珠子转了转,不怀好意:“我和他说,我们有一腿,啊,不对,是很多,很多——”
林陆沉抿住嘴唇,耳朵更红:“你不用说。”
印若嘟起嘴唇:“哦。”
半天,印若手指勾着林陆沉的衣襟,“真的不说么?”
她越凑越近,两人的鼻尖都能挨在一起了。
她伸出舌尖,迅速的在林陆沉唇上『舔』了『舔』。
“不说的话,我们做吧。”
林陆沉怀疑是自己没听清,他秀丽的眸子瞪大,颇有些茫然。
印若晃了晃他:“好不好呀。”
林陆沉木头似得站着。
印若劲儿来的快去的也快,林陆沉半天不回应她,她就失去了兴致。
“你不要就算了,我还不稀罕呢。”
印若松开林陆沉,朝街对面走去。
印若脚步踏空,林陆沉拦腰将她抱起,青年的手臂修长有力,把她抱在怀中,就像刚才那样。
只是这次更紧,更灼热。
印若顺其自然的搂住林陆沉的脖子,如同柔软的水蛇般,攀附在林陆沉的身上。
她一字一句,如同魔咒:“小心了,林陆沉,你怀里的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林陆沉眸子暗了暗,手指骨仔细的抚『摸』着印若纤细的腰。
她不是好人,正好他也懒得伪装。
两个祸害在一起,天造地设的绝配。
*
印若懒洋洋的在床上躺了会儿,起身,穿衣,化妆。
她光滑的背脊『露』出一段,如月白的瓷器,有着清冷的光泽。
上面红痕点点,徒添些艳『色』。
林陆沉不在屋子里,窗帘拉合着,她双腿交叉弯腰给自己涂上红『色』的豆蔻。
林陆沉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活『色』生香。
他脚步顿了顿,面无表情的把刚买来的早餐放到床头。
印若听见脚步声,刚好涂完最后一个指甲,她往后靠了靠,将脚抬起,“喏,好看吗?”
林陆沉把印若全身上下扫过一遍。
他接住印若的脚,垂眼看去。
细白的脚如同最完美的精致瓷器,找不出一丝瑕疵。
朱红的指甲油配着雪白的肌肤,端是生出暧昧的旖旎。
林陆沉缓缓地坐下,俯下腰,在印若沉默的眸光中,吻了吻脚背。
他闭上眼,鼻尖蹭了蹭印若柔嫩的肌肤,深深地吸了口气。
脸上克制隐忍的表情犹如瘾…君子,在贪婪的享受着独属于自己的快…感。
*
蓝夜大门口。
傍晚时分,正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的时候。
一名双腿修长,身子妖娆的女人走进了蓝夜。
方瑶正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勾眼线,让自己的妆更浓些,能遮住眼下的黑眼圈。
有人来,她脸上堆积起虚假的笑,起身:“还没开业呢,可以先坐坐。”
方瑶的话说了一半,脸『色』就变了。
“你?印若?你来做什么?”
印若抱着双臂,审视她:“来讨债。”
她说的言简意赅,方瑶上下扫视她一眼,见她容颜比以往更盛三分,容光焕发,心中妒忌更深。
方瑶嘲讽道:“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能让你随便的撒野。”
印若笑了笑,笑容随意:“这里当然能让我随便的撒野。”
“只要我想,哪里都可以让我撒野。”
方瑶脸『色』一变。
她冷笑:“行啊,我就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在这里撒的起来。”
当即就带来了四五个大汉,把印若包围了起来。
当天晚上,应城发生件不大不小的新闻。
一个陌生女人闯进蓝夜,把着名的蓝夜夜…总…会砸了个稀巴烂。
传闻众说纷纭,有人说蓝夜这是招牌做大了,招人妒恨,在道上招惹了仇家。
如果能知道砸了蓝夜的人是谁,或许还可以报仇雪恨,可气就气在,根本就没人知道砸了蓝夜锋锐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儿。
那晚所有和女人正面交锋过的人全部都像是被洗脑了一样,怎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蓝夜本身底子不干净,被人莫名其妙的砸了场子,也不能找警…察,只能默默地吞咽下这口气,暗地里排查道上的仇家。
日子过了一段时间,蓝夜重新整修开张。
就在蓝夜开张的第三天,一大群警…察突然来袭夜场,并在蓝夜的场子里找出了大量的毒…品。
应城作为南方的省会城市,在市中心的娱乐场所搜查出这么一宗特大的案件,受到了上头的紧密关注。
蓝夜当天就被查封,捕获大批人员,蓝夜高层被抓捕在了自己的家中,蓝夜作为应城最繁华的销金窟被彻底的打散,树倒猢狲散。
一时之间,风声鹤唳。
*
方瑶躲在阴暗的地下室里食不知味的啃着干面包,房间里四四方方,除了张床,几乎什么都没有。
她衣着破旧,面黄肌瘦的盯着头顶窗户的一点光。
门外一点点的动静,都能让她紧张半天。
她在这个地下室里已经苟且了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她过的生不如死,每天晚上闭眼都能瞧见自己被人抓走,折磨致死。
这么想着,胸肺里抓心挠肺的痒痛感从肉里钻出来,她面部狰狞的在床上翻滚,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
脑海里最后浮现的画面是印若淡笑不笑的脸。
她眸光平和的划过她,不带悲喜,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现在她知道了,这是看死物一般的眸光。
她从头到尾都没打算放过她。
那天,印若抚在她的耳边说:“我会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一样样的,百倍还给你。”
方瑶心里已经怕了,犹自嘴硬:“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印若眸光凉凉,她说:“你早就知道那晚的局有问题,对吗?方瑶,如果你现在肯向我坦白认错,我会放你一马。”
“可惜,是你亲手放掉了唯一的机会。”
方瑶惊惧的看着她。
她敢做就是认定印若没有能力和机会找她报复,可是现在,印若不仅完好无损的站在她面前,而且拥有着无可比拟的武力。
满地的人躺倒在地上不醒人事,她根本就打不过她。
印若看穿了她的意图,笑了笑:“对付你根本就不需要我亲自动手。”印若弯下腰,比海更深的眸子里藏着魅『惑』的『迷』雾,能让人深陷进去。
她说:“看着我的眼睛。”
后面的事,方瑶就像做噩梦一般,惊恐而无能为力。
她还在自己的体内,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那晚,她知道蓝夜有批重要客户要尝鲜,于是拿了电话通知了警…察。
人赃俱获,蓝夜顷刻就被查封了。
可是就在那一刻,方瑶就堕入了地狱。
她出卖了蓝夜的事情,很快就被道上的人知道了,有人发布了通缉令,要活捉了她。
方瑶知道自己一旦落入了那群人手里,她就再也没有了活路。当即连夜赶路,带着自己手里最后一点货物逃了出去。
这段时间,她如同老鼠一般活在肮脏阴暗的角落里。
没有渠道,她手上的东西根本销不出去,她不敢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街道上,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会被掳走。
日子一天天过去,方瑶变得暴躁,沮丧。
她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方瑶开始在虚幻的『迷』雾中寻找解脱。
手上仅存的货物被一天天的消耗干净,方瑶知道,真的到了那一天,她离死也就不远了。
*
印若举着碗口大的茶杯,将雪白的『奶』油泡沫抖动着泼向颜『色』纯正的咖啡。
雪白的『奶』油泡沫在她手中被勾勒出雏形,她手腕一抖,再点出两只小耳朵。
一只可爱的猫咪图案就做好了。
印若满意的松了口气,把这杯咖啡拍了照片传到了网上。
‘第一次做的拉花,好玩~#^^#’
底下立即有人点赞评论。
‘哇,学姐好厉害,看起来好好喝。’
‘真的是第一次做吗?好可爱的图案啊,是猫咪哟’
‘在哪家店,我要去喝!’
印若没理会这些评论和私信,而是再拍了一张图,传送给了林陆沉。
‘我做的,好看吗?’
她抱着手机等了会儿,林陆沉回过消息:‘好看。’
印若及时的回了个笑脸过去。
她放下手机,转身从烤炉里拿出盘烤的金黄『色』的曲奇饼干。
店面里瞬间弥漫出香甜的气息。
在店里喝咖啡的客人纷纷抬头往四边看了看,想知道是什么传出了如此甜蜜的味道。
店长是个年过四旬的女人,长相富态,离异一个人带着孩子,对印若的认真和好学很有好感。
自从印若来了店里,店里的生意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不止如此,印若天生就对烘焙和做咖啡有着不错的天赋。
她认真好学,店长也乐意教。
就这半个月里,印若就研发出了两种可口的小点心。
这些以后可都是他们店里的独家招牌啊,想到这里,店长就笑的合不拢嘴。
她说:“印若,又做了新的东西出来了?”
印若抿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