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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若得了他的许可,可随意进出皇宫里的任何地方,自然包括御书房。
印若进来后目不斜视,撩袍跪下,朗声道:“陛下,臣请愿带领精兵十万向阿布汉族和南疆发起战事,为边境的百姓带来和平安宁。”
御书房寂静了片刻,萧郯震怒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印若,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臣知,臣更知晓这朝野上下没有人比臣更适合去往战场。”她目光灼灼,艳丽华美的容颜生出股不可侵犯的凛然之气。
的确,如今再也没有人比夜修罗更适合前往战场。
大臣们连跪下附和,请求皇上再三思考等等。
萧郯气的浑身发抖,他这才发现,从刚才起,印若便一直在他面前自称,臣。
恐怕在她心里,也从未将自己当成过他的臣妾,他的妻子。
萧郯愤怒的摔下书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茶杯,应声而碎,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御书房。
天子震怒到如此境地,这还是头一回见。
印若在宫女的虚扶下站了起来,向大臣们拜了一拜,沉声道:“此事,还望大人们多多劝谏陛下。”
宰相老泪纵横,动容道:“娘娘言重了,您的这份从容大度,为天下苍生之心,老臣自愧不如啊!”
印若淡淡一笑,并不作答。
他拗执的说着,似乎要将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印若被他抱的生疼,她细眉蹙起,她张了张嘴,叹息了一声,柔声道:“小十四,你弄疼我了。”
萧郯的心如刀刮般被慢慢的磨着,他将头抵在印若的肩膀上,仍是不愿意放开。
印若抚了抚萧郯的头顶,眉眼流『露』出些许恍惚,与温柔:“你长大了。那年,我初见你,你还是个瘦弱的如同小猫儿的少年,”
萧郯眼眶发红,手指几乎要钳进印若的肉里。
“现在的你已经是个能撑起一个国家的男人了,已经是一位帝王,这天下江山,都需要你。”
“那你呢,你就不需要,对吗?你对萧景明有爱有恨,对我是什么?是怜悯?还是根本什么都没有?”萧郯一股脑将心中最深的渴望说出来,他惨笑着,眼珠赤红。
“你错了,我需要你。”印若亲了亲他的耳尖,耳鬓厮磨如软语,轻声叹息:“萧郯,这天下江山更需要你。”
抱住她的男人身体僵硬。
“如果这世上还有任何事情值得我留恋,那便只有你。”
萧郯不敢置信,他几乎不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印若轻轻地温柔的哼道:“可是现在,你不止是我一人的十四,你更是这天下的君主。萧郯,你可还记得当初在登基大典上,你曾答应过我什么?”
萧郯一瞬只觉得如万箭穿心。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痛的几乎不能言语,半响,闭目颓然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早就料到有今日,这就是你想要的,对么。”
他眼中的印若仍是华美的面容,眉目却是慈悲而温柔的,她摇了摇头,第一次伸手主动吻了他,清浅又缱绻。
她在他耳边呢喃:“不,阿郯,我想守护的只有你。从来都是你。”
'叮好感度一百,黑化值为零,请问是否立即离开世界。'
印若:再等等,不拿到另外的好感度我不甘心。
整整三天,萧郯都未曾离开过印若的寝宫。他疯了似得索取她,如同野兽在她的身体里不知疲倦,不知日夜。
累了就如同婴孩般抱住印若大睡,重复如此。印若被他折腾的欲…死…欲…活,身体几近被他整散架。
又过了三日,印若挂起帅印,带领着十万精兵挥兵南下,那一日,皇城上卷起漫漫风沙。
萧郯带领着众臣站在城墙之上,看见千军万马之中,那一抹鲜艳的红。似乎是茫茫天地间唯一的『色』彩,点亮了他黑白的生命。
如今,他要亲手放开生命里唯一的快乐。
萧郯沉沉地望着远方,直至印若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天际。
这一场战争打了许久,大半年的光景,战火从边境蔓延到周边的数十个小国家。印若果然不负众望一次又一次的向朝廷传来捷报。
夜修罗沉寂已久,再次出世一样能得到世人的瞩目与仰望。
萧郯每日除了上朝处理政事,都会在城墙上站半日,日久天长,众人都道他们的陛下这是在思念远在战场上的夜修罗,在等待着她的归来。
又是一年开春,南疆和阿布汗被打的节节败退,经过了连年征战和水草枯竭,阿布汉族首先宣布投降,而后南疆也向大夜帝国宣布臣服,并称会年年进贡。
萧郯知道消息后并无多大喜悦。
他心里有更重要的事情,战争结束,代表着她要回来了。
萧郯手掌抚『摸』着泛黄的信件,那些边缘被他摩擦的发卷,无数的日日夜夜,他靠着这些纸张上的只言片语得知她的消息。
仿若她还在自己的身边。
他胸膛发出沉闷的笑,眉眼里全是温柔,那个狠心的女人,他写了长篇大卷过去,她只偶尔回自己一两封,每封只有只言片语。
如,安好,勿念。
再来信,腿打折,诸如此类。
他还是孜孜不倦的往战场上写信,即便有探子每一日都向他汇报印若的情景,他还是,思念的紧。
恨不能立即飞到她的身边,为她承担一切。但他深知印若的『性』子,若是他抛下家国政事去找她,只怕她会很生气。
萧郯将信件放回原处,吩咐道:“今日皇后班师回朝,传朕指令,臣民全部去城门口恭迎皇后回朝。”
那一日,萧郯满面春风的站在人群的最前端,等着他的心上人归来。
军队规整有序的进了城,领头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却不是她。
印四沉默的上前,吐字僵硬却清晰:“主子说,希望你能好好地守护她为你打下的江山。希望你能记得对她的承诺。”
“主子说,是她负了你,对你不起。”
萧郯扫目望去,周身漆黑一片,再也不见那抹鲜红的身影。
萧郯眸『色』死寂,他终是,失去了她。
印和三年,大夜帝国迎来了长时间的和平,帝国在萧郯的治理下日益强盛,四面小国无一敢来侵犯。
第六十四章()
文文很有爱继续订阅就好啦~ 此后大半时间; 萧景明都留宿于凤藻宫,剩下的日子便会到印若功力坐一坐。
印若照常用那法子对付他。
萧景明毫无察觉。
这一晚; 夜『色』浓重; 掩盖在重重宫殿之上。
印若斜靠在贵妃椅上休息,印四轻轻地给她捏着太阳『穴』。
神情安宁。
一道黑影暮然出现在地面上。
女子尖细的声音如暗夜里的毒蛇,她道:“主子; 狗皇帝睡下了。”
印若弯了弯唇:“他没察觉么。”
女子捂唇笑道:“没有,袁莹莹给他下的春…『药』后劲儿猛,都快要把他的身体掏空了。再用毒一催; 他就是想活也活不长久了。”
印若道:“做的很好; 退下吧。”
她捏住印四的手; 男子修习剑法; 指腹间有薄薄的茧; 入手是触骨的冰凉。
印四的身体僵硬着不动。
每当皇帝来的夜晚,印若便会……那般对他。
起初他很恐慌; 不太明了自己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还以为是毒。
这几次,他渐渐地有些明了了。
主子教他识字; 给他看书,他知道,那种东西; 叫做情…动。
只有在面对自己喜欢之人时,才会出现。
印四又『迷』『惑』了。
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只觉得每一刻在主子身边都很安宁; 很平静。
很满足。
如果主子喜欢那般; 他便喜欢。
褪下衣衫的一刻,他听到主子呢喃:“好感度怎么又不动了……真是个傻的。”
*
四月初,杨柳絮冒出嫩绿的芽头。
边关再度燃起战火,萧郯勇猛杀敌,在军中立功无数,顶顶赫勇。
次年,敌国果然来犯。
萧郯带领五万骑兵,将敌首一举拿下,成功的击溃了敌方。
又是一年春初,萧郯领着三千精兵,凯旋而归。
萧景明大喜,特地设宴庆贺萧郯凯旋归来。
当晚,萧郯一身玄服,玉冠黑发,出现在宫廷晚宴上。萧景明面『色』深不可测,高坐在宝座上,抚掌笑道:“十四弟,快坐。”
萧郯对萧景明拜了拜,温声道:“多谢皇上。”
他在边关吃了大半年的风沙,原本苍白的肌肤变成小麦『色』,俊秀的五官更加深邃,和萧景明有几分相似的眼眸锋锐,只是看人的时候,却很是平和温静,一点不像是那位将边关搅得腥风血雨的新战神。
他缓缓地扫了眼宫殿,没有印若的身影。他掩下眸子,放在膝盖上的手掌摩擦着华服,生出些灼人的热来。
他回来了,这样迫不及待的回来,她却连见都不愿意见他。
酒过三巡,宴会的氛围推向高『潮』。萧郯作为军中新秀起的势力,却无一人敢上来与他搭话。
萧郯也乐的轻松自在,举杯向萧景明敬酒:“皇兄近来可好?”
萧景明道:“朕近来身体还好。”他捂了捂胸口,眼下有淡淡的乌青。
萧郯举杯一笑,并未再追问,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宫殿外,一席红『色』的曼妙的身影从夜『色』中走来。皇帝眸中一亮,“若儿,朕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萧郯举着酒杯的手慢慢的放下,他转过头,同皇帝一起看向门外。
她还是那般似笑非笑的眼,容颜比起往昔更盛三分,一席水红『色』的长裙,一只素『色』的玉钗,全身上下并无过多的装饰,整个人却如画中走来的仙子。
萧郯死死的盯着她,女人却连一半点的目光都不愿分给他。
宴会上觥筹交错,人声沸杂之声渐消渐弱,群臣和皇帝一起等着印若慢慢的走进来,恭敬的向她祝贺千岁。
他随着众人一同弯腰跪下。
一双月白云锦的尖头鞋停在他身前,萧郯闻到鼻尖涌动着若有似无的香气,很是清淡,却萦绕在肺腑之间,怎么也散不去。
他听见她声音懒懒的:“免礼。”
然后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坐在了萧景明的身边。
黑眸中崩裂出火星,掺杂着深刻的复杂的情绪。
那情绪只有一瞬,他便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她捏了颗葡萄,递送到萧景明的嘴边,葡萄晶莹剔透,却比不上拿着那颗葡萄的手指葱白秀丽。萧景明惊讶的看了眼印若,她很少有如此温婉的时刻。
他胸口发热,乖乖的吃下了那颗葡萄。一道锐利视线直直的刺到印若的身上,仿佛要即刻将她烧穿。
印若低头笑了笑,转而对上了萧郯的目光。
两人隔着高高的阶梯,对空相望。
萧郯眼珠黑如暗夜,让人看不出情绪。抿直的嘴角却暴『露』了他的心境,印若了然的笑了笑,朝下举杯,声音清朗:“皇上,臣妾举这一杯想庆贺十四弟胜仗归来。”
她伸出手,两袖微微鼓动清风,软语道:“不知十四弟可否接我这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