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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瞬间抹去了所有的菱角,小心翼翼的收起了满身的刺,前所未有的温润。
司机先生习以为常,低眉顺眼的将东西一一安放好,轻车熟路的跟自己家似的。
洪老爷子却有点不淡定了,瞪着白安的眼神掩不住的惊异,又有些愤怒。
这还是那个冷冰冰的小子吗?
你会笑怎么就不对我态度好点!劳资是欠了你百八十万还是咋地!
洪老爷子从鼻孔里喷了一口气,看到白安将小姑娘放下来,大步跨上来,袖子狠狠一挥,猛地一下就把白安给扒拉开了:“让开,磨磨蹭蹭的让我怎么看!”
“等等!”白安皱起眉,摇头反对:“月月面对陌生人,会下意识的紧张,你被吓到她了……”
他知道洪博这人有些独断专行,一旦让他确定下来要做某事,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自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于是,没等面色不愈的老人开口,白安直接道:“月月不能说话,而且诊断出了轻微自闭症,她一般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会抗拒陌生人的接触,即使她外表看不出来,也会变得更加沉默。”
“心理问题对病症痊愈难度的影响,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说完,他目光回到小月月身上,柔和的,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
小孩连头都没转,从头到尾,都只定定的看着白安,光晕浅薄到暗沉的乌黑色泽眼瞳,只是这么一直一直的看着你,仿佛将你当成唯一的光源,再平静的心,都会忍不住漏了一拍。
洪老爷子看着,反常的沉默半响,面色少见的浮出些无奈。
他看了白安一眼,依旧向小姑娘伸出手:“放心,我有分寸。”
白安怔了怔,没有再拦。
洪老爷子的面色,一瞬间变得柔和,连眼角的鱼尾纹都在眼角微微弯起的弧度下,变得慈祥起来。
他安抚的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声音慢慢的,咬字清晰又柔和:“你叫月月吧…真是个乖孩子…洪爷爷是跟着你白安哥哥来的,是很厉害的医生,让洪爷爷帮你看一下病好不好……”
小姑娘怯生生的忘了白安一眼,微呆的目光轻轻望向抚摸她头顶的老爷子,下意识的似乎极为舒适的,蹭了蹭老爷子的掌心,瞳仁里的冷光略微柔和下来,轻轻的,点了点下巴。
洪老爷子这一身瞬间切换的,温和又慈祥,容易赢得好感与信任的医者气质,简直bug,效果碉堡。
白安嘴角抽了抽,别过头去。
洪老爷子轻轻探了探小孩的脉门,动作轻柔快速的观察了一下小姑娘的眼舌口鼻,一边询问白安这孩子的病症情况,大手一探,在小孩后脑勺轻轻摸索一阵,在发尾的位置,摸到了一点突起,目光缓缓的凝重起来。
“天净沙……”
白安听到老人轻声呢喃的了一句,却没太听清,眉间微微蹙了蹙:“什么?”
“天净沙。”洪老爷子面色严肃,声音大了一些,随后带了点斩钉截铁的意味:“没错了,这就是天净沙!”
白安一惊,目光锐利的抬起来,急声问道:“什么天净沙?!”
洪老爷子沉默的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缓缓收回手来,面色有些复杂:“御医院有文献详细记载,一百五十年前,有一位皇子出生便带着一种怪病,初期的各种症状……和这孩子一模一样,那病的名字,是当年为那位皇子看病的一位御医起的,就叫‘天净沙’。”
“因为这先天病的症状,就和《天净沙。秋思》这首诗描述的一样。”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
秦岚到白家,是来报喜的。
诗集《光》,卖得出乎意料的好,而且无论网络还是问卷上的卖家评论,都一面倒似的好评。
三天,破五百万销售,一本诗集,竟然史无前例的卖出了畅销小说的势头。
秦岚激动地说,白安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着报纸,微笑着听她说。
格外淡定,又在闲看落花的悠然。
两人交谈几句,便结束了话题,白安轻轻将视线移回报纸,秦岚望了眼楼梯,想要好好参观一下,这栋来过多次,却一次也未认真游览过的别墅。
客厅一时间,就这么突兀又忽然的安静了下来。
秦岚轻轻扫了眼对方正在看的报纸内容,今早的江南日报,她看过了,但事实是,那上面应当没什么可另他看的如此认真的东西,至少在她眼里。
她缓缓走上楼梯,忍不住默默的将视线移回去,去看沙发上的少年。
对方似乎无论何时对待任何事物,都是透着一股散漫的态度,漫不经心,却也漫不经心的优雅,那是一种贵气的慵懒,随着逐渐圆融的气质发散,无时无刻都透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这样的白安,已经透出了耀眼光。
他已经开始拥有让人追逐的资本了。
秦岚不知道为何,一想到这里,便心潮澎湃,她想,这孩子终有一天,会如他父亲一般,站在山巅,成为令世间仰望的传奇。
坐在沙发上的白安若有所觉,终于从报纸上移开视线,微微抬起头来,对上楼梯栏杆边秦岚激荡闪烁的目光,默然了许久,倏然扯出一缕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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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天晚了()
第五十六章天晚了
清晨六点,准时睁开眼,白安从柔软的空调被中伸出一只手,在闹钟响之前的一秒,轻描淡写的将它按掉,目光略微惺忪的盯着天花板缓了半响,才算真正清醒过来。
起床,然后走进厕所解决完生理问题,面无表情的刷牙洗脸,换好衣服,开门,下楼。
见到等在楼下的洪老爷子,白安的面容柔和了一些,冲老人微微弯了弯嘴角,声音在安宁的晨间,下意识的放轻:“洪爷爷,走吧。”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冷硬的目光也稍稍温和了些,对着白安点了点头,背着手,转身悠悠的往外走。
自从两人上次去医院看过小月月,一老一少的关系,明显的缓和了许多。
洪老爷子有些拉不下脸,白安顾虑却没有那么多,老人这些日子以来,不管对他还是对小月月,都是尽心尽力,自己的身体恢复的如何,白安最清楚,多亏了这位的调养。
更不用谈,前路不明的小月月,因为洪老爷子,有人一些近期治好病痛的希望。
抱着这样的感激,白安不觉得,将自己那点小气性放下来有什么难的。
晨练的习惯,已经维持了将近两个星期了,运动量严苛而又精密的,根据他的身体状态在不断增加,正踩在他身体承受力的底线上,只是一个多小时,白安几乎筋疲力尽。
洗完澡下楼,细胞里都还仍然残留着疲惫。
鸡肉粥和细磨的新鲜豆浆已经被端到了餐桌上,精致的瓷碗衬着羊脂玉般的粥,色香味俱全。
白安走到餐桌前,不紧不慢的坐下来,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
他垂着眼帘,很专心,不看电视也不看报纸,甚至大脑都是放空的,连事情也不想,专注的咀嚼着口齿间的食物,优雅且一丝不苟。
洪老爷子说,这样对肠胃好。
所以对面的老人,状态一般无二,只是少了份优雅,多了些从容。
吃完三分之二,白安轻轻放下银制的勺子,目光有些沉默的,下意识的看向洪老爷子。
怔梀良久。
洪老爷子轻轻瞥了他一眼,继续不紧不慢的解决面前剩下的早餐。
“行了。”
老人咽下最后一口粥,看着还在发怔的白安,眉头皱了皱:“我今天就去一趟京城。”
“当今天子,应该会舍我这般老骨头一点儿面子,让我再进去御医院查一查文献。”
白安的眼睛猛地亮了。
“但我不能保证这次的收获一定能救那小姑娘。”洪老爷子面色严肃,看着他道:“毕竟当初那位皇子,冶了三十年都没冶完全,一生依旧缠绵病榻。”
白安桌下的指尖动了动,咻的攥紧,喉咙有些泛苦。
他只能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拜托您了。”
只怪自己,到现在都没有能力救小月月半分,洪老爷子说过,天净沙这种病,会逐渐恶化,蔓延全身。
小姑娘等不起,越等,便越没希望。
而他询问系统,自己能拿到治疗方法的权限,至少要到七级计划开启之后,才能打开。
而就算他以最快的速度去完成任务,也需要两年。
现在,只能拜托洪老爷子了。
用完早餐,洪老爷子雷厉风行,直接去了飞机场。
白安座在客厅里,久久的僵硬,全然没有心思再去做别的。
这几天,小月月的事一直扰着他,时间完全不能抚平忧虑,反倒每过一天,他便越忐忑一分。
叹了口气,他拿起一本禅书,坐在沙发上,读阅了起来。
唯愿静心。
然而未坐稳一刻,边有人来访了。
来的是莫亦。
林予依的小男友,原身反目的兄弟,那个高冷少年。
白安疑惑了一下,今天莫亦来找白安,却是独自一个人,开门的时候,他看着门前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人,都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识的寻找另一个身形。
对于这些日里,一直与林家小姑娘粘粘乎乎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莫亦而言,显然很不同寻常。
昨日,林家小萝莉神色兴奋地冲进来,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还没等白安开口,就直当着小男友的面,给了他一个热情激动的拥抱。
“小白小白!我们期未考试都过了耶!这次暑假可以出去玩了!妈妈还答应了给我奖励!多亏小白你了!”
一朝解放,欢天喜地,翻身农奴把歌唱。
然而跟在她后面的高冷小男友,当时脸都黑了。
不,应该是脸都绿了。
白安内心有些猜测,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准备了几次,都没成功开口的小家伙。
这是个神色相当冰冷的少年,就算冷漠,也丝毫不影响他五官的英俊。
他的身材还带着少年人的单薄,却也显出了匀称修长的潜力,穿着身适合到死的高档衣服,像极了从电影里走出来的校园偶像。
相当具备霸道总裁的雏形。
只是此时,这个平常的高冷少年,神色间有些纠结和踌躇,看着他张口闭口反复几次,却还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白安目光动了动,有些不耐烦,眼神微微冷下来,嘴角微勾,口气却是淡淡的:“莫亦,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现在的心情,可不算好。
莫亦咬牙,眼晴狠狠的瞪过来,想要把他撕了。
“你能不能离小依远一点?”
白安挑了挑眉:“嗯?”
脸上唯一一点笑容也消失了:“为什么?”
“你还问为什么?!”莫亦一下子冲上来,揪住他的衣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谁看不出来你喜欢小依!”
白安静静的看他,冷冷扫开他的手,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
莫亦感觉自己反倒被衬得无理取闹起来,越发怒火中烧:“但现在我才是她的男朋友!你这样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