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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澄明显被怒气和疲惫糊得感知都不大灵光了。
事实上,他打招呼的这位,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就是旁边几个不成器的小鹌鹑,也一早便看见了这位显眼的大美人。
就算不是一个圈子里混的,这位的身份,这帮成日里捉鸡撵狗的二世主也是知道到的。
无他,不能得罪而已。
这帮人这会儿心里嘀咕的是老大和这为京都里有名的大美人的关系。
林徽洇也并不很急,她俯下身,小臂撑在栏杆上,眯着双迷蒙烟媚的雾眼,饶有兴趣地倾听秦澄电话交谈的内容。
没一点儿避讳的意思。
秦澄的表情并不意外,却有意背过身去,压低了声线说话,只给对方留下一个委婉的背影。
他本就宽肩窄腰,衬着一身高级定制的衬衫西装,更显出军人身材利落完美的优势。
凝肃到厚重。
人重,影子重,势气更重。
越发一帮常年处于大佬笼罩之下的纨绔,气都不敢出一口。
屋子里唯二例外。
林徽洇算作一个。
另一个……
这水纹蔓延的窗子边,还靠着个人。
他面目笼着柔和的微光里,并不清晰,可那种无时无刻不发散着存在感的**气质,却是如黑夜里的星子,亮堂的格外显眼。
林徽洇默默流连的目光,静静的在这人身上留滞了好一会儿,直待到秦澄关了手机这关口,却是突然开了口:“齐铭源,你们突然要去医院小白这件事,除了长辈交情……是不是还瞒了我什么?”
“怎么会?”那光线里的男人走出来,露出张招风引蝶的脸:“徽洇,朋友之间的信任呢?真有什么事,我们还会不告诉你不成?”
他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嘴角一瘪,转瞬间,眼中竟已是盛满黯然。
兴许是演技太好,这家伙平日里唱歌跑调到千里之外,可是演戏一流,年纪轻轻还拿过影帝。
京城齐家和林家向来交厚,两人也算是多年同学之谊,相处的多,林徽洇明白他的德性,当即便哼了声,表情冰冷冷的:“说人话!”
混迹娱乐圈的,自然得有副绝厚脸皮,齐铭源这位豪门出生,却非得去辛苦演戏的奇葩公子,遇见的尴尬事不知多少,此时这么一点不得意,压根撼动不了他的脸墙,当即却只是笑而不语,略微调侃的看了眼边上的秦澄。
十成十看好戏的姿态。
刚挂完电话的秦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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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瓜子壳(下)()
第一百三十九章瓜子壳(下)
照片这种东西不过是生命的碎壳,纷纷的岁月已过去,瓜子仁一粒粒咽了下去,滋味各人知道,留给大家看的唯有那狼藉的黑白的瓜子壳。——张爱玲《花凋》
惜当年一代大纨绔秦澄秦大少,如今熬夜为小弟做保父不说,刚刚擦完一堆老臭的屁股,还要面对损友幸灾乐祸的强势围观,和祸水东来的心上人质问。
何其悲惨。
特别是林徽洇这一问,当真是天大的冤枉。
秦澄压根儿不知道,林徽洇和白安还有那么大的渊源。
京城里的人,只知道林家在江南有个不小的分支,算是上一代嫡系分下来的,也隐约知道林徽洇有那么个表妹,可林大小姐在江南的小伙伴,谁会去关心。
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世界这么小,一不小心就要大水冲了龙王庙,白安就算比不上林家小萝莉在大姐头心里的至尊地位,也能顶的上一个堪比亲弟弟的友谊名分。
人类都是视觉动物,特别是女性,颜值高总归是有点儿优势的,长得讨人喜欢,在大姐头面前也能多分一层恩宠,不像高冷的中二少年莫亦,被凶残暴力的皮肉之苦折磨多年,在这位面前,还是个人肉沙包的地位,甚至因为叼走林予依小姑娘这块心头肉的缘故,他连这点儿地位,都还有持续降级的趋势……
于是秦澄就蒙圈了,本来堂堂秦家子弟,他也未必怯林大小姐的霉头,军政两个体系,各走各的路子,谁也求不到谁,按理说是无欲则钢,可偏偏秦四爷就载在美人乡这英雄冢上了。
建功立业娶媳妇,男人一生三大求,这不仅有欲,还是特别大的欲和求……
他现在,是得罪了上司又惹坏了女神,相当的里外不是人。
秦澄理了理袖扣,眼睛冷冷一瞥,飞刀似的刷刷刷往那堆败事有余的小弟身上飞,可要真开口,他也实在不想再说什么了。
袁子画这帮不算小孩的小孩,虽说起头确实也是想要干坏事,可坏事还没干成不是,之前也没给白家小弟真造成什么大影响不是。
他们这些长辈庇护下长成的小王八蛋,叛逆期一延长,手里又握着重权大利,谁年轻的时候没干过几件缺德事儿。
都是脑抽惹的祸,秦老大内心深深叹了口气,飘向林大姑娘的眼神无限无奈……“也没瞒着你什么,都是小孩儿打打闹闹,不用太过在意。”
他知道这位大小姐精明难骗,也不喜欢被骗,所以只能避重就轻,把事情尽量口头艺术化,往小点的说。
林徽洇扶着栏杆站起身来,轻轻一笑:“小孩子打闹?嗤——”
她眼神一冷:“先不说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你当他们这些蠢蛋是巨婴吗?”
“我可没见过年纪比我还大的小孩!”
秦澄尴尬的咳嗽两声,眼神静静地移到一旁,看墙:“这个,他们童心未眠……”
林徽洇:“呵呵。”
齐铭源低着头浑身抽搐,差点笑疯了。
要多幸灾乐祸就有多幸灾乐祸。
旁边一堆平日里天大地大没有面子大的二世祖,这会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只能憋气不能出,只想把自己埋进地里。
虽然和秦澄是交情不错的好友,齐铭源却压根不给这帮人渣似的熊孩子脸面,不同于圈子里其他人,他为了自个儿的爱好兴趣,真真正正的走了一条不靠家里的星路。
开头几年的时候,家里因为他的“任性”震怒,断了他所有的资源,连银行卡都冻结的一张不剩。
他这一路走上来,和草根没啥差别,甚至有些时候因为某些人使绊子,连草根都不如,这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所以,他比其他人都明白,也比圈里其他人都深刻地体验过小人物的生存状态。
这些个二代三代,过的太优越了。
等同于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能力越大的同时,破坏力也越大。
他们掌控着大量权和钱的资源,往往勾一勾小拇指,甚至只是泄漏一丝情绪,都足够毁掉一个家庭。
这些人的任性,都是沾着血泪,踩着白骨的。
虽然这也不全是这些人的,有些也只是无心之失,他就是看不惯。
就是抱着这样的心,别说给面子了,如果可以,齐铭源甚至都想亲身上阵,大巴掌抽丫的。
现在只幸灾乐祸,都是看着秦澄的面子了。
这么打脸,向来被惯着的青年男女,终于有人忍不住炸了。
“就一个小杂种?犯得着这么大阵仗?!”
这句话一出口,连齐铭源的笑声都戛然而止了。
屋里静的可怕。
林徽洇的脸色更可怕。
然后,像终于反应过来般,又有几个青年男女或小声大声的冒出了茬儿。
“南征你怎么说话?那可是大哥都不准找的人。”
“不过也是……也就一小屁孩而已。”
“虽然这话说的有点重…但确实…没必要这么严肃啊……”
“大哥该站我们这边……”
齐铭源收敛了的笑,又慢慢显现出来,只是这笑,有些冷。
秦澄愣了半响,眼里慢慢浮出些自嘲的疲惫来。
他想不到,当初跟在他后面,将他当作亲哥的这帮孩子,既然在不知觉中,变了这么多。
沉默的撇过脸,秦澄闭了闭眼,没说话。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在客厅中响起。
打断了所有的喧闹。
“都闭嘴。”
这声音有些懒散,不带力气,有种惯性的颓废感。
“簌…簌簌姐!”被打的青年捂着脸,眼里没有愤怒,只有恐惧。
他连声带都在发抖。
“骂白家小少爷是杂种……”黑色睡袍在女人身上,显得极其宽大,她漠然的瞥了青年一眼:“你连杂种都不如。”
秦澄神色异样,看了看女人:“簌簌?”
女人点头,苍白的脑转向秦澄,下巴尖瘦:“抱歉,头儿,是我没看好这帮人,接下来,都交给我。”
秦澄的眼睛柔和了一些,点点头,有些担忧:“注意身体。”
康簌簌往沙发上一窝:“没事。”
“那么接下来……”她夹着烟,往烟灰缸上举轻若重一抖,眼皮向着纨绔们的方向一拢:“就是你们的账了。”
一旁围观的齐铭源眼神闪了闪,兴致勃勃。
女奉孝康簌簌的教做人大戏,可不是这么容易看到的。
第一百四十章 却道故人心易变()
第一百四十章却道故人心易变
别墅外掠过一声浅浅的雷响。【鳳/凰/ //ia/u///】
风雨淋漓。
屋里一伙人,除却心境沉稳的秦澄,兴致勃勃看好戏的齐铭源,事不关己的林徽因。
无论多桀骜不逊的刺头,面对这个突兀出现的女人,眼神都若有若无的躲闪。
原本苍蝇般不绝于耳嗡嗡讨论声,这时候连呢喃都不见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的挂着狼狈,或忧愁或暴躁,便是这一双静静凝视过来的眼睛,便止不住的心虚。
即使心性沉稳,秦澄见到这幅场面,除却对康簌簌威信那一点欣慰,心里也分外不是滋味。
当初跟在他这老大哥后头言听计从的一帮小子,也就三五年功夫,就敢当着他的面说闲话了,结果到了康簌簌眼前,一个个竟都变成了秋天的蚂蚱。
虽说当初是他将一帮小子托给康簌簌接受的。
虽说有句话叫县官不如现管。
可任谁碰上这人心易变,世事无常的糟心事儿,多多少少,都会尝到堵闷的滋味。
可任谁碰上这人心易变,世事无常的糟心事儿,多多少少,都会尝到堵闷的滋味……
齐铭源将这神色瞧得分明,倒没笑话,只抬起手,拍了死党的肩膀,难能可贵的做了点安慰的立场与意味。
可这手还搁在秦澄肩上呢,“嘭”的一声响,大厅里又出了状况。
倒霉的还是之前给康簌簌扇过一巴掌的那孩子,还捂着脸呢,这会儿被人背后一脚狠踹一蹄子,整个的嗒就趴地上了。
那阵仗,和地板亲密出老大一声闷响,和着嗷嗷不忍睹的惨叫,听着就是鼻青脸肿级别的负伤。
“我嚓你妈袁子画!嗷!死娘娘腔你作死啊?!”
“我干什么……”袁子画就站他跟前,当着一帮愣在当成的任,眼神冷冷的环视一周,居高临下的把这爬起来一半的人又踹了回去,丝毫不顾忌平日里狐朋狗友的情面。嗤笑:“你个渣渣之前说的什么混账话,老子就干的什么!”
他的脸色竟是比地上趴着的苦主还难看三分,浑身冒着黑气,一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