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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顿了顿,他附到迟早早的耳边,又接着道:“我怎么觉得,你那算是引,诱。假装纯情,利用我爱上你,然后,然后再拿到想要的东西。我真好奇,你搭上祁子川,用的是否是同样的招数?嗯?”
他故意的将尾音拉得长长的,迟早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身体忍不住的微微的颤抖。她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疼痛瞬间传遍神经。困着她的人身上的男性气息更加清晰,她有瞬间的恍然。
明明只是短短的时间,却像是隔了沧海桑田一般。无限的酸涩疼痛将她包裹着,她像是麻木了一般,茫然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郑崇却并不放过她,舌头轻佻的tian了一下柔软的耳垂,一字一句的道:“我更好奇的是,那层膜,迟小姐花了多少钱?”
他的声音像是裹着毒汁一般,一点一点的侵蚀着迟早早的防护层。未结痂的伤口下,血浓破涌而出。毒汁渗入血肉模糊中,似是要将她吞噬。
疼痛已麻木,迟早早抬起头来,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高高在上,轻蔑俯视着她的男人。
第四十章:惬意()
一双乌黑的眸子中有浅浅的氤氲,那像是雾气一般的泪水,却没有掉下来。
她直视着郑崇。平静而又淡漠的道:“那请问郑总是爱上我了吗?您赶我走,现在又来纠缠不清,这好像不是您的风格吧?难道您,真是爱上我了?”
说道这,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郑崇冷冷的看着,捏着下巴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迟早早却像是丝毫不觉得痛一般,接着道:“虽然那层膜得要好几千块钱,但我有眼无珠,竟然讹上了郑三少,倒蚀把米,那就算是自己给自己一个教训好了。”
她的语气平静。一双乌溜溜的眼眸中却带着淡淡的嘲讽,直视着郑崇,半点儿退却闪烁都没有。
说完这话,她无所谓的耸耸肩。郑崇捏着她下巴的手更加的用力,幽深的眸光中冰冷犀利。
他用力的将她的下巴挑了挑,让她的头抬起了一些,一字一句的道:“我早说过,你比不上她。爱上你,你是在说笑么?”
“那就好。”迟早早耸耸肩。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郑崇甩开了她的下巴。冷冷的看了她半响,才一言不发的离开。迟早早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唇畔才又勾出了个自嘲的笑。
郑崇回到酒店,立即便让人订了下午返回S市的机票。因为是旅游旺季,机票不好订,助理小心翼翼的请示他是否能改到明天。
他冷冷的扫了那助理一眼,那助理吓了一大跳,赶紧的说马上订,飞快的退出了他的房间。
郑崇面无表情的在沙发上坐下,他很少会因为私事影响到工作,于他来说。公是公,私是私,很少会将生活中的情绪带到公事上。
扯了扯领带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他又拿出了电话,对着电话那端淡淡的道:“不好订就订明天的吧。”
助理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怕他反悔,赶紧的道:“好的,那我马上订明天的。”
郑崇一向都不喜欢声色犬马的生活,他不需要这些东西麻痹自己。只有痛得清晰,淋漓尽致,他才会好受一些。
这十几年来,他过的都是寂寞,自持,清醒的生活。明明正是吃喝玩乐的年纪,他却已将自己埋入自己挖掘的坟墓中。
有段时间,他不想再留到郑氏。曾经在M市呆过很长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无所事事,精神极度空虚,他曾跟着多多少少有些关系的人四处吃喝过。
对这座城市,他一点儿也不陌生。甚至比他出生的地方,更亲切一些。那段时间中,他唯一做的一点儿有用的事,便是陪着一个老人度过了生命的最后时光。
那段时间,他身上的戾气隐匿了起来。第一次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下棋,煮茶,说着这样那样的话题。那是这小半生中,他最闲适的时光。
他曾经觉得,这座城市,有安宁,有家的感觉。可在这晚,他却觉得,任何一个城市都是陌生的,他只是无数个城市中的过客。
走出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他开车去了天堂,这是一所高级会所,奢华靡艳,各种生意都有。
他和天堂的少东是朋友,留学时认识的,算是患难与共。在最穷的时候,曾经一起流露街头。
今天过来,他却不是叙旧的。直接上了十九楼,要了一个包间。天堂的每一楼,都有不同的寓意,安排不同的服务。
这里的经理是认识他的,亲自将他带进了包间,没多时,一个妖娆的妙龄女郎便推门而入。
他未抬眼,继续喝着酒。女子显然已经不是稚儿了,半点儿局促也没有,娇媚的依偎进他的怀中。
他兀自喝着酒,也不说话。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玩乐。女子很识趣,也不搭讪,撩ba。
她是熟练的,知道男人的敏感处在什么地方。郑崇喝着酒,任由着她,却没有一点儿感觉。
待到女子纤细的手指想要解去他下面的束缚时,他伸手摁住了她的手,低沉着声音道:“你来这边多久了?”
女子大概是没见过到了这个时候还冷得像块冰的人,不敢放肆,恭恭敬敬的回答:“两个月。”
郑崇没再说话,从钱夹中抽出一叠粉红的人民币丢给她,淡淡的道:“出去吧。”
女子很识趣,拿了钱乖乖的离开,并未多说一个字。郑崇端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重重的倒在沙发上。不一样,真的是不一样的。
他向来便是自制力极强的人,那样的青涩,完全谈不上是tiao逗或是勾yin;他竟然是一触即发。
而现在,明明是熟练,有技巧的,都在敏感上,他却没有一点儿感觉。甚至连反应也没有。
郑崇闭着眼睛,过了良久,才站起来,拿着车钥匙下了楼。明明是要第二天才飞回S市的,他却连酒也没等醒,连夜开了车回去。
M市某酒吧中,摇滚震耳欲聋,舞池中肢体暧昧纠缠。靠里的角落中坐着的两个男人极为养眼,各执一杯酒,懒洋洋的喝着。
“听说何家的小公主下个月回国了,我上次在美国见国她一面,虽然依旧像以前一样刁蛮任性,不过那身材,啧啧,真真是女大十八变呢。”
男人的语气并不轻佻,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嘴角露出了一抹戏谑,“那时候她追你可是十八般武艺用尽呢,你猜,她这次回来,会不会还来找你?”
对面的男人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呷了一口酒,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懒洋洋的道:“身材还行,唔,总算有点儿可取之处。”
他的语气挺认真的,明明是个人,在他眼中,却像是货品一般。微微的顿了顿,他抬头瞥了对面的人一眼,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道:“阿城,你答应我的事,没有忘记吧?”
被叫做阿城的男人轻啜了一口杯中暗红的液体,懒懒散散的靠在椅子上,“嗯,当然没忘记。只是,子川,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他英俊的面孔在暧昧的灯光下慵懒得像只吃饱喝足的猫,一双如墨般的眸子却是直直的看着对面的祁子川,语气中有些凝重。
祁子川耸耸肩,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我为什么要后悔?我想要什么,你不是最清楚的么?”
被叫做阿城的男人没有再说话,端起酒杯喝起了酒来。祁子川也没有再说话,有女子上前搭讪,调笑了几句,他朝着阿城眨了眨眼睛,拥着女子往外走去。
阿城挥挥手,待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握着另一杯盛有琥珀色液体的玻璃杯,久久的没有动。
迟早早以要上班,阿姨照顾不过来小宝为由,让阿姨将她在乡下的女儿小敏接了过来。
小敏虽是接过来了,迟早早的求职生涯却并不顺利。简历投了无数份,面试也有很多次,但却没有一次成功的。最后索性在一家花店学着插花。
她对这方面的兴趣不大,只是纯属想打发时间而已。闲下来,脑子里总有这样那样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板娘是美丽的离异女子,性格乐观,和前夫育有一个女儿,五岁,每个周末都会到花店逛一圈。
迟早早是完全的生手,老板娘倒是很有耐心,教她怎么搭配,告诉她什么花是什么话语。
店里就只有迟早早一个员工,比起勾心斗角的大公司轻松了很多。闲的时候,一杯咖啡,一本杂志便可惬意的过一个下午。
这天中午下起了毛毛细雨,没有多少人,难得的闲,吃了午餐,迟早早便窝在藤椅中看小说。正看得入神的时候,门口的风铃响了起来。
她习惯性的说了句欢迎光临,一边将手中的书放下,站了起来。来人并未说话,她抬起头,一张陌生却又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来人笑吟吟的,穿着一件风衣,身下是一条牛仔裤,一双皮靴,懒散却又温柔。
这身打扮熟悉得很,迟早早却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哪儿见过他。正绞尽脑汁的想的时候,男子轻笑着道:“怎么,不记得我了?”
“您是?”迟早早确实记不起来了,只是觉得面熟得很。
“晋城,S市酒吧,那天你唱了一首《候补情人》。”他微微的偏着头,唇边带着像阳光一般温和的笑意。
原来是他,迟早早笑了笑,道:“抱歉,那天喝了酒,脑子不好使,只觉得面熟。”
那天的心情不好,酒吧的事,她早就抛到了脑后。不过,她并不讨厌晋城。甚至还记得他在台下鼓励她时的表情。
晋城揉了揉太阳穴,装作懊恼的道:“唉,是我太大众了。也难怪你不记得了。”
迟早早被他那表情逗得笑了起来,道:“你如果算是大众,那包括我在内的大多数人估计就无颜见人了。”
说完赶紧的招呼晋城,“你忙吗?要不要坐坐?”
“那打扰了。”晋城笑得温柔,但却客气得很。
“没事啦,你是过来买花的吗?”迟早早一边说着,一边给他倒了一杯水。
“唔,谢谢。”晋城接过了水,抿了一口,微笑着道:“算是吧,我莉珊是朋友。”
他口中的莉珊,正是这家花店的老板娘。
“啊?你是过来找老板娘的啊,今天是周末,她不会过来了。你要有事就给她打电话。对了,你有她的电话号码吗?”也对,这座城市那么多加花店,哪有那么巧买束花就看见了。
“有的,没什么事,不过是顺便过来看看。对了,你不是在S市吗,怎么到这边来了?”晋城是很养眼的男人,笑起来的时候带了股阳光的味道,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迟早早眨眨眼睛,笑着反问道:“你不也是在S市吗?那你怎么过来了?”
晋城失笑,“我家就在这边,你呢?”
“真巧,我家也在这边。”
两人谈得挺合拍的,阴雨绵绵的天气,本来就没有什么生意。整个下午只来了两三个人。
晋城的见识挺广的,竟然连插花这种事都做的很熟练,比做学徒的迟早早厉害很多。
两人在花店中待了一个下午,到了下班时间,迟早早关了门,主动提出请晋城吃饭。晋城也不客气,将车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