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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顾家对他任取任求!
而对另一个冒牌的假儿子顾涵,却是丝毫都不曾动容。
苏潭心下终于明了,对着大哥,目光舒朗,轻笑着问道:“那我以后还需要回顾家吗?”
他倒不是贪图顾家的家产,既然继承权是大哥的,那他也不会同大哥抢。
不过,豪门水深,顾涵的事情暂且了结,但是顾家与凯恩家族、与顾涵背后的黑手,却是远远不曾完事。
这对于苏潭来说,全然像是另外一个世界,无比的陌生和迟疑。
见到顾鸿嵘之后,他更是在心底明确了这一点——大哥是亲大哥,但是爸爸却还赶不上机器人阿爸。
跟大哥一比,顾父简直像个充话费送的。
苏潭的目光平静,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澄澈而干净,却是含着信赖,直直地望向顾钦。
几乎是瞬间,顾钦就心意相通,从他的眼神中明白了苏潭的想法。
他抿起唇角,修长的手指轻轻落在苏潭的头上,语气沉稳有力地说道:“做你想做的事情,顾家有我。”
他将苏潭放心地交给海登,临上车前,对他弯唇笑道:“没有零花钱了,记得给大哥打电话。”
苏潭感动地望着大哥乘车离开。
再回头,看向身旁的海登时候,他调侃打趣的目光分明是在说——瞧瞧我亲哥,给钱不手软。再看看你,只会花钱!
刹那间,海登就忍不住被他给逗笑了。
他一边拥着苏潭向自己的座驾走去,一边从容不迫地低沉着嗓音在他耳边说道:“对了,你欠了我多少债来着?什么时候还?”
立时间,苏潭:“”
求今晚别报复qaq!
但是,他的想法终究还是在大表哥略带惩罚的肆虐下,溃不成军,几乎在对方灼热的温度中融化。
在大表哥炙热的手掌下,他的意识几乎迷离,犹然记得在昏睡前最终含糊地说道:“我要回家了。”
深夜的模糊中,只感觉到对方的手一顿,一道深邃的视线像是紧紧地落在他的脸上。
只听,海登低哑磁性的声音在自己的耳畔响起道:“你不管顾涵了?”
苏潭轻笑一声,坦然而轻快说道:“他鸠占鹊巢,现如今已经被揭露了身份,赶出了顾家,大哥和凯恩家族都不会放过他的。何况——”
他的声音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满心愁苦了起来。“我可是付出了天价账单!”
按照刚才大表哥同自己的算法,这笔欠账得还到他死后三百年才能彻底还清
怎么想,都是自己吃亏了。
听到这话,海登在黑暗中,不禁勾起了唇角,声音却是从容平静,像是黑暗中一朵悄然绽放的花,微微蛊惑他道:“你可以求我——”
炽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几乎让苏潭心底酥麻,指尖轻颤。
“求你?”少年干净的嗓音带着些许的低哑,却是格外的诱人好听。
一瞬间,却触碰到了海登的心底,悄然挑起了眉梢等待着少年的请求。
却是没想到,几秒种后,却是听到了苏潭断然果决的拒绝。“不,我是那么没有骨气的人吗?”
骨气凌然、斩金截铁的话,顿时就让海登忍不住笑了。
“那好。”他蓦然低下头,一个温柔缱绻的唇落在了苏潭的脖颈间,轻轻蹭过对方的喉结,只见他身下的少年忍不住酥麻的颤抖和战栗。
海登微笑着低语:“我要看看你的骨气有多硬。”
——这次,就算你可爱到哭泣,我也不会饶过你:)。
黑暗的夜色阻隔了苏潭的视线,让他在炽热到近乎焦灼融化的温度里,渐渐眼眸里弥漫上了水汽,雾蒙蒙地半阖半睁着一双眸子,沉浸在了大表哥畅快淋漓的怀抱里。
然后——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他根本就没有爬的起来,指尖像是全然被抽空了力气一般,就连抬起来的一丝力气都没有。
更别说,全身上下缱绻倦怠的身体。
苏潭:qaq我错了。
他只好躺在宽敞柔软的大床上,抱着便携式光脑刷开了微博。
昨日凯恩家族的事情虽然未曾公开,但是顾涵和顾家所有人的微博都猛然沉寂了下去。
就连一向活跃的各大媒体营销号也小心谨慎地封住了口,对本该大肆报道宣传的帝国老将切斯特凯恩将军的生日盛宴,纷纷以一句话简短介绍带过,没有丝毫的喜庆氛围。
这样异于寻常的气氛,不得不让有心人发现了异样。
而对于昨日提前离席告退的各大家族宾客而言,凯恩庄园后来的那一出基因鉴定结果早就不是秘密,悄然间飞快地传遍了各大家族。
立时间,便成了顾家彻彻底底的丑闻。
找回一个冒牌低劣的假儿子,还妄想与凯恩家族联姻,这样的行径在帝都上层社会眼中近乎等同于污点。
倏然间,就让顾家的当家家主顾鸿嵘身上狠狠地背负了一道骂名。
他焦头烂额地在外处理顾涵遗留的烂摊子,神情疲惫压抑地回到顾家老宅的时候,才发现等着批判自己的磨难不止于此。
自己那平日肃穆机密而他允许不得进入的书房内,竟是满满一堂坐齐了人。
即刻,他站在书房门口拿着把手的手便是一愣,眉心猛然紧皱了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
顾鸿嵘一眼扫过去,发现书房中赫然在列的不仅是平日交好关系亲近的顾氏影业顾鸿钧等人,甚至顾家德高望重、举足轻重的长辈顾崇衍,其他分支、各项产业的掌舵人也难得一起在场。
这样齐全的场面,基本只有每年一次年末的家族大会时才会出现。
而此时——
顾鸿嵘的心一沉,身体猛然紧绷了起来。
果不其然,只听在场辈分最长的顾崇衍清咳了一声,突然开口道:“鸿嵘,今日我们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顾鸿嵘的眉峰一扫,注意到人群中间有顾钦在列,陡然间心里就明白了这群顾家长老的来意。
他冷哼一声,语气嘲讽地嗤笑道:“鸿门宴?”
这毫不留情说出口的一句话,立时就让在场的众人脸上讪然。但是为了顾家上下的利益,一些话却是不得不说。
众多顾家年长的掌舵人纷纷各自鼻观口口观心,垂眸敛目不吭一声起来,沉默安静地听着年纪最长的顾崇衍严肃地说道:“鸿嵘,现如今顾家已经陷入了濒临崩溃的边缘险地,不说外面的声誉降到了极点,更是凯恩家族也是敌意重重。我们必须做出一个交代。”
这话的言下之意,自然就是让顾鸿嵘退出家主之位。
但是他怎能甘心?
不说他年富力强,就是这次顾涵的事情,早先在他们得到偏远星系有一个人长相极为相似顾家人的消息时,就暗自事先去做过查证,顾家上下哪个人不知道顾涵是假的?
但是接回他的主意,却是众人沉默一致做出的。
凭什么现在出了事情,就让他背黑锅?
顾鸿嵘脸色冷沉,望向众人沉郁的目光中含着无尽的讽刺和嘲讽,让众人忍不住侧目躲避他的视线。
局势,猛然将僵持了起来。
出人意料的,最先开口打破僵局的人,竟然不是顾家缄默在座的各位长老和掌权者,而是立于一旁的顾钦。
他身姿笔直,穿着一身深色的军服,脸上的表情十分沉稳,不卑不亢,从容开口道:“父亲,你辛苦了这么多年,也该好好休息一下。我为您定好了星际旅行的航班机票,明天就送您去猎云星域休养。”
猎云星域,以风景优美、四季如春着称,是整个帝国上下少有的旅游休养专属之地,更是深受众多年长者的追捧。
唯有一点不好,就是这个星域离帝都星颇为偏远,哪怕有便捷的星际飞舰,也得至少一个月才能抵达,可以说是完全脱离了帝都星权势圈的范畴。
去了那里,近乎等同于提前退休告老,远离权势中心。
顾鸿嵘一听此话,便脸色勃然大怒了起来。“顾钦!”
他自问一向对这个大儿子信赖至极,许多事情都没有瞒过他,为了让他接任继承人的位置更是铺路多时,唯有在涉及失踪十八年的小儿子等隐秘上未曾透露给他知晓。
而顾钦,也一直以来沉稳低调,对于他的诸多命令服从而执行。两人之间向来没有什么大的隔阂和冲突。
所以,顾鸿嵘怎么也没有料想到,此时开口提议让他退下家主之位远离帝都休养的人,竟然是自己这个向来视为心腹的大儿子。
当即,他的脸色就铁青一片,深感背叛。
然而,对着他怒目而视的顾钦,却是沉稳有余,有条不紊,连语气都没有一丝的波动,平静淡然地说道:“父亲,我已经让管家给您收拾好了行李。今晚,您好好休息。”
不等顾鸿嵘勃然大怒,暴然怒喝,他就微微对着诸位请来的顾家长辈颔首致意,步伐沉稳从容地起身离开。
书房的门轻轻合拢上,将顾鸿嵘一连串的怒火给拦在了身后。
等候在书房门口的顾家管家立刻恭谨地迎上来,对着顾钦询问道:“家主,行李准备好了,还有什么需要?”
那声“家主”,语气极其自然而恭敬,仿佛天生就该如此一般。
顾钦听着,不禁敛眸轻笑一声,觉得此人甚是识时务。他垂眸想了想,吩咐道:“父亲的多宝格房间里,有一盆心爱的兰草,给他带上。”
说到这,他不由微微抿了抿唇,扬起了一点笑意,“那是阿潭特意为父亲留下的。”
管家:“是。”
他恭恭敬敬地答应了下来,一边抬步前去找那盆珍贵的兰草,给顾父去往猎云星系休养的行李中带上,另一边心中却是咂摸着想,顾钦如此看重苏潭这个弟弟,要不要自己给送点什么见面礼去?
第二日一早,顾鸿嵘一夜未眠,憔悴的面容疲惫地充满了倦意,猛然间苍老了许多。他站在自己的卧室中,从宽大的落地窗前向下望去,正对着顾家精心修剪的小花园。
原本他最喜爱的一尊黄金猫头鹰雕像,依旧没有从保养修理中返回,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那一处,反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清清爽爽、鲜花灿烂盛放的花车,好看而美丽,但是顾鸿嵘的心思却猛地沉了下去。
不知道何时,顾家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已经悄然无声无息间改变了这么多。
他全不知情。
下到花园摆设这件小事,上到自己的家主之位被骤然逼退的大事,全然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来询问过他的意见。
立时间,顾鸿嵘的手忍不住紧紧攥紧,疲惫困倦发红的眼睛更是狠厉阴沉了几分。
他正怒火压抑间,忽然从窗口处看到几辆肃正冷然的军车在顾家老宅门口停下。而后,一队肃杀冷峻的军人沉默地下车,鱼贯而下进入了顾家的老宅。
看着这一幕,顾鸿嵘不敢置信,眉间的震愕怎么都压抑不住,手指忍不住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他不敢相信,顾钦竟是准备以自己在军队中的权势,用武力强逼自己离开,断然一分回绝和情面都不留给自己。
这么多年
这个一项被自己视作跟班和下属的大儿子,终于羽翼丰满,冷静果伐地准备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