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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风吊在后面瞎嚷嚷:“他说他想洗澡!”
“洗就洗啊,洗澡好,把身上的细菌灰尘都冲掉,去去晦气!去吧,去西风的房间冲个澡,阿姨给你拿换洗的衣服,都是新崭崭的,那臭小子一件都没穿过!”
等钟意洗完澡出来,窗外已是黑沉沉的一片。
他用毛巾擦着头,步出沈西风的卧室,就闻到阵阵饭菜香扑面而来。
沈妈妈正在摆碗筷,见他出来了,莞尔一笑:“洗好啦?嗯,气色看起来都好了不少。”
她走到钟意面前,扯了扯他身上的衬衫和毛衣,“嗯,你看着只比西风矮半个头,但是骨架小,穿他的衣服还是大了一号。明天我重新去给你买。”
钟意的手正在头顶呼噜头发,闻言一怔。
他保持着那个姿势僵硬地回道:“不,不用,我自己有衣服”
“没事,我一天闲着无聊,逛街就当锻炼了。我们家西风上大学还得指望你,买几件衣服算得了什么。西风说你爸妈都不在身边,你要不介意,就常过来,阿姨给你做好吃的。”沈妈妈热情道。
沈妈妈眉眼弯弯地笑着,沈西风的眉眼完全承袭了她的风韵——圈内人称“杨柳风”。
两人笑起来真如和煦春风一般,给人以莫大的安抚。
钟意看着沈妈妈,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这样不带丝毫功利的善意了。
一时间心里有滚滚热流淌过,让他说不出话来。
“吃饭了?”沈西风伸着懒腰从书房里走出来,瞟了眼钟意和他妈妈,“干嘛呢,偷偷说我坏话?”
他径直走到餐桌边,捞了块排骨丢进嘴里,嚼了嚼不过瘾,手里又拿上一块,转身朝钟意他们走去。
“嗯,这毛衣挺好看啊,妈你什么时候买的?这颜色叫什么?看起来很高级啊。”
沈妈妈退后两步,笑着打量起钟意,“这叫西柚红,今年可流行了,也就钟意这样的气质能穿出这个味道,你穿都不见得能有他好看。”
确实好看,沈西风边吃排骨边品美人。
饱和度偏低的水红色配上钟意的黑发白肤,整个人清新得好似雨后的莲花。
两母子站在一处,同时抄起手,上上下下地打量,弄得钟意无比尴尬。
钟意愣愣地看向沈西风,指望他能解个围。
沈西风果然收到了他求助的眼神,眉毛一挑,“怎么,你也想吃排骨?来来来,这是我们家保姆阿姨的拿手好菜,你在外面绝对吃不到!”
说着,沈西风把手里那块排骨往前一递,送到了钟意嘴边。
她们口中那位超帅的男生,正坐在第一排靠着车窗熟睡。
深灰的羊绒围巾,浅灰的呢子大衣,跟周围的油腻大叔们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精致漂亮得像刚从杂志封面走下来的明星。
女生们买了牛奶跟面包,悄悄放到那男生的怀里,压着笑红着脸跑开了。
等钟意醒来时,车已进站。
售票员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到合意县的乘客请拿好行李,按顺序下车。”
钟意忙要起身,忽然摸到怀里的面包跟牛奶,怔住了。
售票员看到这位漂亮男生醒了,呵呵笑道:“拿着吧,有人请你吃的。”
售票员说的是县城方言,尾音上扬带着点恳求的意味。
钟意便回了她一笑,起身下了车。
从长途汽车站出发,还有五六公里才能到墓园。
这段路没有公交,只有非法营运的小三轮车。
钟意180的个子挤在狭小的车厢里,头都无法伸直。
他旁边坐了个抱小孩的大妈,怀里的胖小子两三岁大,正一脸严肃地盯着钟意手里的早餐。
钟意迟疑地把面包递给他,被那小子一把抓住紧紧攥在手里不放,吓得他赶紧喝了几口牛奶,用眼神跟那小子对抗:这是我的,你吃面包就好。
几番颠簸,终于来到了墓园大门处。
平日里的墓园门可罗雀,偌大的一片山头只能看到三三两两的身影穿梭其中。
钟意拾阶而上,在一排矮松林立的墓碑前停下了脚步。
墓碑上的照片总是生前最好看的那一张,或端正或浅笑,盈盈注目着每年来几次的扫墓人。
钟意抬头,照片中的母亲微微垂目,唇边噙着一弯娇笑,目光偏向左侧,似在看着什么。
这照片是某年中秋照的,那天父亲难得赶回来同他们一起过节,母亲很是高兴。
当晚的照片中,这是她最喜欢的一张。
“妈,小意来看你了。”
第85章 骂我把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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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风摇摇头;没搭话。
过了不多会儿,钟意顶着一头的纱布从急诊室里走出来。
沈西风忙迎上前去;问道:“怎么样;缝了几针?”
钟意一脸的不高兴;眼角似乎还有些红;“缝了五针;等下还要打破伤风针。”
成哥马上接过他手里的针药袋子,带着他往打针室走;边走边回头对沈西风说:“你先走吧,司机在外面等着的,破伤风还要做皮试观察,至少还要半个小时。”
沈西风跟着走了两步;听成哥这样一说,便停了下来。
他正想酝酿下怎么告辞,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声“钟意”。
三人齐齐回过头去;就见一位高大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从门口赶过来。
中年男子的目光掠过沈西风和成哥;停在钟意的伤口上。
“怎么了?缝针了吗?”
没等钟意开口,沈西风马上反应过来这位就是钟爸爸。
见钟爸爸眉心紧皱;一脸严肃;沈西风下意识地就往前站了一步;开口道:“叔叔您好;今天是我在跟钟意打闹的时候推了他一把;才害他撞破了头,真对不起,给您道歉了。”
说着,他两腿一并,恭恭敬敬地弯了弯腰。
钟意被他的举动震得一愣。
一旁的钟爸爸也不好再说什么,挥了挥手,语气缓和了下来,“没事,男孩子都皮,我家这个有点晕血,我才担心缝针对他有什么影响。挺晚了,你们快回去吧。”
晕血?
沈西风看了眼钟意那煞白的小脸,心说难怪他脸色那么臭,估计是在里面晕过去了觉得丢人吧。
高材生也有弱点啊!
他莫名有些开心,笑着跟那两父子道了别,跟成哥转身离开了。
钟意看了眼风尘仆仆的老爸,继续往打针室走,“还有针破伤风要打。”
钟民华跟上他的脚步,有些不悦:“怎么都到医院了还不告诉我?如果我没给你电话,你就不准备跟我说这事吗?”
好半天,钟意的声音才闷闷地响起,“说了又怎样,你赶得过来吗?在你回家的日子受伤,这样的几率能有多大?”
钟民华被儿子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才幽幽地叹了口气。
*
等沈西风跟翘着兰花指的kevin老师练完新歌的舞步后,已经过了十二点。
他拿着手机犹豫了几秒,点开微信里的“添加朋友”。
将钟意的电话号码输了进去,底下立刻跳出一个人名:yz,旁边的头像照片也是两个大写的英文字母yz。
他接着点击添加到通讯录,系统自动生成验证信息:我是艺铭沈钰。
根据公司规定,他的私人微信名前必须加上公司名字以做宣传,他想了想,删掉“艺铭”两个字后,再点击发送。
这么晚了,钟意多半睡了,等明早起床后就能看见验证申请了。
沈西风做完这些,点开十几条新信息一一回复了过去,再滑到微信主页面正准备退出,意外地发现信息栏的最上方多了一条对话框。
头像素净的yz静静地躺在那里,底下显示着一排信息“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
开始什么?
沈西风突然轻笑出声,第一次发现微信竟是如此骚|情的软件。
“小钰,快点,再不回去你明天起不来了。”成哥关着排练厅的日光灯,在门口招呼着。
沈西风抬头看了眼方位,边走边低下头飞快地打出几个字:“到家了?”
等他跟成哥走进电梯后,他再拿起手机一看,yz短短地回了个:“恩”。
连个标点符号也没有,沈西风有些不满,抬手又打道:“破伤风打完了吧?今天真挺抱歉的,你好好休息吧”。
句末他顺手打了个晚安的emoji,想了想,又删得只剩文字才发送了过去。
这一回,yz好半天都没回话。
等沈西风坐上了车,刷了几遍微博,又点开自己十几万的评论,走马观花地滑了好几分钟,依然没有微信提示。
他把手机往旁边一丢,撑在车窗上静静地看夜景。
没多会儿,又转身捞起手机,确认侧面的静音状态已取消,再看了看只有时间显示的锁屏桌面,再次将它扔到了一边。
十几分钟后,正当沈西风靠着车窗昏昏欲睡之际,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接着发出了一声清脆熟悉的提示音。
沈钰一个激灵醒过来,摸索着抓过手机,滑开屏幕。
回信依然简短,“打了,没事,不用在意。”
至少这次多了标点了,沈西风打了个哈欠,回到:“还没睡?”
回信来得很快:“在打跳一跳。明天有时间吗?”
跳一跳?
呵,学霸也挺平易近人的嘛。
沈西风微微一笑,继续道:“明天你休息吧,等伤好了再说”。
“我等得起,你的成绩等不起”。
沈西风瘪了瘪嘴,只好继续:“那就明天下午,上午我还有通告。下午直接去我家吧,西城区的锦绣花园,挺好找的”。
信息发出后,他转念一想,又补上一句:“我让成哥来接你吧,你就不用打车了。把你地址告诉我”。
这次的正在输入稍稍持续了十几秒,回过来的果然是个长句:“不用,那地方我知道,离我家也不远。下午几点到几点?我晚上还要和我爸吃饭。”
“2点到5点行吗?不耽误你晚饭。”
一个简洁的“好”字结束了这场深夜对话。
沈西风丢开手机,往后背一靠,立刻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钟意睡到九点过才起床,照着镜子欣赏了好一会儿头上的纱布,伤口有着强烈存在感的疼,不能皱眉,会疼得他直抽气。
钟意只好板着脸换上道服,系上腰带,走出了房门。
饭厅的桌上有牛奶跟面包。
钟意坐下来拆开牛奶盒倒了一杯,边喝边打开装面包的纸袋,见里面是两只可颂,随手推开,拿着喝光的牛奶杯去水管下冲了冲,抓过书包往大门走。
估计这辈子他那个爹都不会记得自己儿子从来不吃没有馅的面包吧。
何止面包,所有的喜恶,他都不知道。
钟意刚走到玄关,钟民华提着几袋子菜回来了,见他穿着道服不由得愣了愣,“今天还去道馆?受伤了就休息下吧。”
钟意一边穿鞋一边回道:“小伤不碍事,要升段考试了,教练不让请假。”
“那,中午回来吃饭吗?”钟民华举了举手里的袋子,“我买了虾。”
“中午不回了,下午还有个家教。”
钟意看到钟民华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