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的年轻人,无论哪个城市,口音都不重,何况北方地区有个普遍现象; 无论哪里的人; 『操』着什么口音,都坚称自己说的是普通话。
不过本地和外地的,许依诺还是能轻易分得清。
许依诺发现一屋子男男女女有一半不是本地人,或多或少带着些帝都口音。
她暗暗观察; 发现本地的年轻人里; 并没有贾喆; 许依诺选的角落非常巧妙,离门口很近; 随时方便逃跑; 不过有许依姗这位“堂姐”在; 她还是安全的。
不过,再稀释自己的存在感; 也很快就有人过来搭讪,自从上次贾喆生日会之后,许依诺对这种灯红酒绿的场合稍微有了些抵抗力。
许依诺打起精神来,见找她搭讪的人很面熟,似乎就在贾喆生日会后的第二场fix里见过面,忍不住问起贾喆的近况。
“你说那小弱鸡?”年轻人『操』着一口京片子不屑道,“本来以为胆子挺大的,没想到半路就跑了,看他丫那『操』行,不行就别装『逼』。”
听到这里,许依诺不由得松了口气。贾喆没出事就好,同学一场,许依诺到底希望他不要真走了歪路。
对方依旧滔滔不绝地贬低贾喆,间或吹嘘自己,许依诺也只是左耳听右耳冒,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几句,倒也大致『摸』清了今天聚会的“流程”。
没过一会儿,围着许依诺的人就渐渐多起来。
这里的年轻人,见平白多了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十几岁的模样,又干净又乖巧,和这里的气氛非常不搭调,都忍不住过来逗几句,小角落一下子热闹起来。
“妹妹十几了啊?”“许依姗是你姐吗?看着不像啊。”“我觉得妹妹更好看。”“你怎么看出来的,你他妈能看清许依姗的脸啊,她脸上至少得有二斤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马上成年了啊,我还以为初中生呢,穿这么卡哇伊哈哈哈。”“想喝点什么,哥哥帮你点一杯?”“点什么,你吓着小孩了,离远点傻。『逼』。”
“草。我怎么了,什么小孩,小孩来这干嘛,没准也是同道中人,妹妹,知道咱们来干什么的吗?”“说你傻。『逼』就非得表演是不是,你可闭嘴。”
……
许依诺不想也不会应答某些问题,其实孤身一人来到这种地方,她心里还是有些慌的,尤其是自家堂姐一进门就把自己忘掉了似的,留她一个小姑娘面对这么多陌生人。
可好在想知道的都已经问到,剩下的,她只要静观其变就好,许依诺心里虽然害怕,却把装傻充愣做到极致,连附和也不肯了,不想回答的问题,一问三不知,能答上来的也声如蚊讷,活脱脱一个自闭症儿童。
而除了偶尔发声之外,饮料也一口不碰,即使渴得嗓子发干。
安全意识满分。
不止如此,她今天的穿着很好掩饰了渐渐发育成熟的身材,几乎套了个卡通面口袋,看起来就是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何况一点也不知情识趣,围观的年轻人们很快失去兴趣,各自交际去了。
“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其中一位离开的青年如是评价,许依诺也不在意,仿佛真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受外界打扰。
“要不让你妹妹回家。”不远处翘着二郎腿的佟大少,拿消受的下巴遥遥点了点正在角落里长蘑菇的许依诺,“弄这么一位,一会儿怎么玩啊。”
“怎么不能玩了?她也跟着一起不就得了,不会说出去的,我了解我妹妹,她没那个胆子。”许依姗满不在乎道。
“她可是你妹妹。”佟鸿羽有些不可置信。
“只是堂。妹而已,亲戚又怎么样,为了钱还不是斤斤计较,能撕破脸皮。”许依姗低声咕哝。
佟鸿羽喝了口香槟,问:“你不是说你父母都在堂。妹家的酒店工作,待遇不错的么。”
许依姗含糊道:“遇到点事情。”
“什么事?”
“家里的事,”许依姗笑,“佟大少一定没兴趣。”
佟鸿羽也笑:“你怎么知道我没兴趣?”
佟鸿羽一向对许依姗的事情不那么上心,这次却来了兴趣,许依姗没办法,只得将父母如何做假账,伯父伯母如何刁难他们一家的事情,挑重点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许依姗也知道这件事自家并不占理,因此添油加醋,颠倒黑白,倒是把许依诺一家讲成了锱铢必较、不念亲戚情分、为富不仁的小人。
佟鸿羽虽然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可这种事情见得多,感叹一声“升米恩斗米仇”,看着角落里乖乖巧巧,似乎什么也不懂的许依诺,难得圣母心发作:“她毕竟是你妹妹。”
妹妹又怎么样?她对这个堂。妹一直没有多少感情,从小到大这位妹妹吃穿用度哪一样都比自己强,连学习都比自己要好。
何况那位大伯母一直看不上自己,如果她的心肝宝贝,也做点出格的错事,不知道她会是什么表情?
“是她自己要跟来的,和我没关系。”许依姗看向佟鸿羽,她挑起眼角,假睫『毛』随着眼皮动作扬起,斜睨对方,语气不自觉带了点不阴不阳的探究:“还是说,你心疼了?”
佟鸿羽难得捡起一点良。知,一本正经道:“她还未成年呢,还是不要碰。”
许依姗竖起眼睛瞪佟鸿羽:“知道这东西不好,当初为什么要拉着我?”她语气里带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火气,佟鸿羽看了许依姗一眼,没打算和她争论,只慢慢冷下脸:“是我惯坏你了。”
许依姗被他冰冷的态度惊醒,暗道自己刚刚太口无遮拦,把佟鸿羽当成了那个更好拿捏的王鸿俊,她忙笑道:“佟少,我多喝了几杯,你别介意。”
佟鸿羽年轻又多金,是地地道道的富二代,从小到大没缺过女人,像许依姗这样主动送上门的不胜枚举。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许依姗倒也心知肚明,可她自认在男人身上从来没有败绩,总觉得自己最特别,说不定赌一把大的,真成了“佟少『奶』『奶』”也说不定,即使不成功,从佟鸿羽这里多收一些昂贵礼物,然后继续做她的“王太太”也不亏。
许依姗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很快镇定下来,举着酒杯,和众人打成一片。
娱乐活动并没有持续多久,佟鸿羽便高声宣布:“节目正式开始!”
他话音刚落,包厢里立即响起一片口哨声,究竟是什么节目,许依诺心里已经有了八。九分把握,她站起身来,在欢呼的人群中并不显眼,趁『乱』溜出了包厢。
许依诺走到门外,却没有马上离开,站在门口听里边的动静,门外的服务生见状,忍不住上前问许依诺需要什么帮助,眼神有些警惕。
许依诺早有准备,只说姐姐在里边,让她在外边等,服务生了然,没再说什么,只是看许依诺的眼神,似乎多了些同情。
许依诺得以在门外正大光明地偷听,里边不多时果然传出了不大正常的鬼哭狼嚎,再过片刻又重新归于安静,似乎有嘈杂而剧烈的喘息声传出,而后不知是谁打开音响,重金属摇滚将一切腌臜杂音尽皆掩盖。
似乎从音乐声响起,服务生们也跟着销声匿迹,许依诺狐疑,不懂这是不是瘾君子们的特殊的音乐品味,为了再次确定自己预计得没错,许依诺扒。开门缝往里看去,可看清了昏暗灯光里的情形之后,许依诺手一抖,“咣”一声关上了门。
巨大的关门声并没有影响里边失去神志的“野兽”们享乐,许依诺背靠在厚重的门板上,面颊烧得通红,心脏碰碰狂跳,终于明白那些服务生为什么离开。
里边的情形太不堪入目。
许依诺只是听说过瘾君子们正high的时候,通常也会行男女之事,大约会更刺激?所以才会有些染了毒。瘾的年轻女人,“蹭”毒吸,各取所需,他们也更喜欢聚众“飞。叶子”,甚至“溜。冰”。
但归根结底,也只是道听途说,或者在公益宣传活动上被科普,如今亲眼见到,许依诺还是恶心得想吐。
万一真留在里面,后果不堪设想,许依诺感觉到自己后背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她拨打电话的手指都有些颤抖,在走廊的冷气里,手指冰凉。
电话的嘟嘟声拉得很长,连铃声中间的停顿也慢到让人坐立不安,身后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失去了掩盖一切声响的能力,许依诺能清晰听到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心跳。
此时不需要任何伪装,抑或感情酝酿,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许依诺的声音自然而然变了调:“爸!”
电话那头的许宝林不明所以,可一听到女儿的声音不对劲,也马上紧张起来:“囡囡!怎么了,你在哪里?”
第 38 章
许宝林赶到的时候; 许依诺仍然在坚守在包厢门外,令她没想到的是; 徐宝林不是一个人来“救”她。
许宝林、杨凤芹,许宝全; 以及许宝全的妻子丁秋华; 两对长辈齐齐赶来。
虽说这间会所是会员制,私。密『性』很好,但那是对于普通人来说,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许宝林夫『妇』是土生土长的松城人,日升酒店经营多年; 和会所老板颇有几分交情。
真想在佟大少这样的“强龙”手里救走一个女孩; 也不在话下。
许依诺没敢再看一眼那些男男女女的腌臜模样,可至今还记得许宝全夫『妇』看向包厢内情形时的表情,许宝全的妻子丁秋华当场气得昏了过去。
事情到底是怎么解决的,许宝林一个字也不肯对女儿说; 许依诺只记得出门时; 许宝全苦苦哀求自家大哥; 千万不要报警,毕竟许依姗还要嫁人呢。
许依诺从来没见过许宝林如此暴怒的模样; 当时他的咆哮声几乎要穿透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连年轻力壮的保安都抓不住。
上车的时候; 杨凤芹抱着许依诺,许宝林开车; 只一叠声地说“对不起”,许依诺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本以为许宝林一直对许依姗家太宽容,需要一剂猛『药』,让他看清那家极品亲戚的真实模样,现在看到许宝林这样心疼和暴怒,她心里反倒愧疚起来。
“爸妈,是我对不起你们。”许依诺头枕在杨凤芹的肩膀上说道。
杨凤芹抚『摸』小动物似的,一点点顺许依诺的头发,不断安慰“没事了没事了,跟爸爸妈妈回家了。”
许依诺鼻子一酸,把脸埋在杨凤芹肩窝里,小声道:“妈妈,爸爸,我会好好孝顺你们的。”
在许依诺不断保证自己全程都躲在外边,并没有受伤,也没有吃过、喝过奇怪的东西,许宝林才没把车开进医院。
接下来几天,杨凤芹和许宝林夫『妇』严密看护许依诺,好像生怕自家女儿一眼看不到,就会偷吃安眠『药』,或者从二楼跳下去,义无反顾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
虽然异常担心女儿精神受到刺激,可一家人还是默契地对那天晚上的事情守口如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毕竟传统的许家人都认为“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涉及的不止是佟家,更有亲侄女许依姗,最重要的是,许宝林也不想让许依诺牵扯其中。
不过,哑巴亏自然吃不得,在确定女儿精神状态恢复得不错,似乎没有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