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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心爱的女生带着爱心午餐和感冒『药』,毫不设防地在自己卧室里……做作业。
骆刃:……
说好的进展呢?骆刃觉得自己这场病白生了。
正在此时,许依诺却心有灵犀地转过头,刚好碰到骆刃的视线,“你醒了?”
骆刃点点头,许依诺走到床边,因为在对方昏睡时已经熟练,现在手自然『摸』骆刃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自言自语道:“烧退了……怎么脸还是有点红?”
心满意足被小手『摸』。到而有点小兴奋的骆刃:“睡得有点热。”
第 47 章
许依诺“唔”一声; 放下心来,“那你接着休息; 我去写作业。”
“……”骆刃,“你把这里当图书馆了吗?”
要不要这样争分夺秒地学习?骆刃觉得自己败给了化学书; 升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愤怒和一点委屈。
“你家是挺大的; ”许依诺挺认真地点头,又笑:“我从前还以为你可能没地方住。”
骆刃拖着被子,连人带被子往里挪了挪,腾出一大。片地方,拍拍床沿,示意许依诺坐下; 抬起眼睛环顾天花板:“这是我妈的房子。”
他摆出一副要吐『露』心声、促膝长谈的架势; 许依诺其实对骆刃的家庭也挺好奇,见大床。上空出大。片地方,而床周围只有铺满各『色』杂物的床头柜,的确也只有床沿可以坐; 她犹豫片刻贴着床边虚虚地坐了上去。
骆刃得逞的表情一闪而逝; 继而真像午夜电台里对主持人吐『露』心声的热线听众一样; 娓娓道来。
“我妈也不算松城人,我外公调任帝都之前; 曾在各地任职; 几乎走遍了全省; 而他在松城的时间最长,我妈在这里从小学三年级一直念到初二; 她总说松城算她半个故乡。
小时候,她和我爸感情其实还可以,记得她总给我讲松城的人和事,当做睡前故事,她说松城的冬天来得很早,雪花很大,‘鹅『毛』大雪’四个字来形容最贴切不过,从前会下及膝的大雪,裹得厚厚的,整个人扑到雪堆里,一点也不冷。”
难怪骆刃离家出走偏偏要挑松城,许依诺忍不住又开始心疼这个很早便没了母亲的少年。
见她听得认真,骆刃不动声『色』地往床边挪了挪,“我妈说,松城供暖很早,那时候还有很多平房,自家烧煤,远远地能看到炊烟袅袅,像是古时候的诗句。
室内外温差很大,会在玻璃上看到冰花,非常漂亮,而夏天很短,不会热很久,春天和秋天各有特『色』,四季分明,比只有两个季节的帝都有趣得多。”
“松城是很好的。”许依诺附和,上一世她很小失去父母,从求学到工作,一个人走过不少城市,最后和王鸿俊回到松城,只觉得家乡是最好的,可惜在家乡,仍旧没留住一个家人。
见许依诺爱听,骆刃投其所好,一边把松城夸成一朵花,一边蜗牛似的往许依诺身边蹭。
眼见着要挨到她帽子下方摆出的小『毛』球,目光触及到她身后挂着的油画,才稍稍停下,语气也缓了下来,“后来我妈发现了我爸的第一个外遇对象,他们就开始吵架,再后来,两人分房睡,一直到我妈『自杀』。”
到最沉重的地方,骆刃反倒说得轻描淡写,可许依诺清楚,那么寥寥几句话里,包含。着多少无奈和无望,一个小孩子,在那样的家庭长大,该承受怎样的巨大压力。
有时候物质不是父母给孩子最好的礼物,反倒是和睦的家庭关系、父母恩爱的细节点滴,才是一个小孩子全部的安全感。
“其实我很希望他们离婚。”骆刃轻声给自己简短的陈述做了总结。
“那……你。妈妈为什么不离婚呢?”许依诺问。
“为了我,”骆刃扯了扯嘴角,“也为了两个家庭,跟生意、股权有关,当然,也和我外公觉得女儿离婚不光彩有关系。”
许依诺觉得一阵悲哀,明明不幸福的婚姻,为什么还要咬着牙走下去,除去外界因素,其实很多“理由”都是对自己不勇敢的借口,就像从前的自己。
正陷入回忆,骆刃忽然道,“家里的烂事太多,我见过我妈半夜偷偷哭,也见我爸身边过各种各样的女人,见得多到生理『性』恶心……我从小到大都不相信,也不敢相信爱情,直到遇到你。”
许依诺被骆刃忽然的深情吓了一跳,抬头看向他,才发现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快贴到自己身上,几乎扭头就能撞到他的鼻子!
许依诺惊吓之下,慌忙起身,可因为一直维持着屁。股坐在床沿只挨个边儿的姿势,双。腿有些发麻,起身太快,一个没站稳,险些跌倒。
骆刃眼疾手快,一把捞住许依诺,将人圈进怀里:“你没事?”
因为事出突然,骆刃情急之下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手伸得很长,一只揽着许依诺的后背,另一只则托住她的屁。股。
许依诺:!!
不过一瞬间,许依诺脸红得要滴血,手忙脚『乱』就要从骆刃怀里挣脱出去,险些又摔了一跤,终于站好,依旧不敢拿眼睛去看骆刃,盯着卧室的门板报备:“时间不早,我得回家了。”
而且语气居然维持得平稳自然,非常淡定,很有经验丰富的成年人的风范,如果不是情急之下忘了拿书包的话。
许依诺逃也似的,拿上挂在门口的厚外套,便出了门,骆刃从床。上滚下来居然也没追上。
骆刃:……
好在手机还在外套兜里,许依诺用软件叫了辆车,坐在后座时,仍觉得脸有些烫,就听“叮”一声,是微信提示音,她划开界面。
【骆刃:很软。】
许依诺的脸更烫,这一次大半原因是气的,她不假思索地回了一个字,并加了两个感叹号,以示着重强调。
【囡囡:滚!!】
骆刃看着那两个感叹号,几乎能想到许依诺鼓着腮帮子气哼哼,小。脸通红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他那句“很软”其实是真心的,没想到许依诺那么瘦,身上倒挺有肉的……
【骆刃:你书包忘了拿。】
许依诺这才想起,的确忘了拿书包,不知道回家该怎么和杨凤芹交代,顿时一阵头疼,“头疼”是字面意义上的,她还真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嗓子也不大舒服,一阵阵发冷。
不会真的被骆刃传染了?
许依诺觉得人果然不能说谎,上午的时候和老何站在同一战线,声讨同桌整天不干好事,居然还把感冒传染给同学,简直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没想到现世报来得这么快,自己还真的被传染了。
【囡囡:明天上学帮我带过去。】
【骆刃:好的,到家了给我发个微信。】
不知什么时候起,骆刃时不时会用这种近似“命令”的口吻对她说话,偏偏大多都是关心,出发点是好的,无法指责,而许依诺也渐渐习惯了。
【囡囡:好。】
许依诺回到家的时间和平时差不多,杨凤芹给女儿开了门,也注意到异常:“书包呢?”
许依诺清了清的确不大舒服的嗓子:“今天不想看书了,不太舒服。”
杨凤芹立即紧张起来,伸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有点热。”而后一边将自家女儿推进门一边喊阿姨给许依诺找『药』,许宝林也两步凑过来:“感冒了?这次流感很厉害啊,不行去医院。”
被两夫妻这样关心,许依诺心中温暖,忙道:“没事,不用去医院,也不用吃『药』,睡一觉就好了。”
杨凤芹和许宝林立即表示“这是瞎胡闹!生病怎么能不吃『药』?”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找出现在已经禁止随便贩卖的处方抗生素。
许依诺剩下的“吃『药』没有用,只靠人体自身免疫就行”的理论夭折在腹中,抗争到最后也只是拒绝了抗生素“消炎『药』”。
许依诺吃了一片缓解鼻塞喉咙肿痛的感冒『药』,便觉得困意袭来,有些支撑不住,吃了晚饭便倒下睡觉——书包的确不需要拿回家。
第二天一早,杨凤芹『摸』着许依诺发着低烧的额头,依旧担忧,打算给女儿请假,可许依诺万万不敢让她打电话给老何,万一昨天自己请假的事情穿帮,该怎么解释?
许依诺态度坚决,表示自己没什么大问题,杨凤芹也知道高三课程紧,最好不要请假,可看女儿这样懂事,还是心疼:“不舒服就给妈妈打电话,妈妈去学校接你。”许依诺乖巧应了。
好在睡了一觉,许依诺觉得舒服了一点,虽然还有症状,但充其量就是普通感冒,应该不会影响上课。
许依诺还记得从前上健康课,外聘的老教授第一句就是“感冒是不治之症”,所有的『药』物都是缓解症状,无论怎么吃『药』,病程都是七天左右,要靠自身的免疫力抵挡。
而事实证明,骆刃身体素质好到令人发指,别人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可他的病来得快去也快,不带走一片云彩。
居然吃片退烧『药』再盖被子捂两个小时就好得七七八八。
因为期待和许依诺重逢,又顾及女孩子的面子,骆刃很早便带着同桌的书包等在许依诺上学的必经之路上。
“你怎么了?”骆刃见许依诺脸『色』不大好,忍不住问。
“没事,可能是感冒了。”许依诺带着很重的鼻音,“对了,”她忽然想到什么重要事情似的,看向骆刃,鼻头有点红,一双杏眼也因为生病,水汪汪的,“忘了给你买早饭。”
第30章()
刃听到许依诺感冒了,既心疼又愧疚,哪里还有心情吃早餐?
“是我传染的吗?”
想到昨天的“现世报”,许依诺蔫蔫地点点头。
骆刃依旧替她拎着书包,“那换我照顾你。”
第 48 章
因为感冒怕冷; 许依诺穿得更厚,已经彻底丢弃了校服; 自从进入十一月,冬天悄然来临; 学校已经不强制要求穿校服; 许依诺连上课都裹着羽绒服,圆。滚滚的,看起来像个成了精的棉花包。
从骆刃的角度只看得见蓬松圆。滚的羽绒服里『露』出个小脑袋,他忍不住扯了扯带着两只猫耳朵的羊羔绒帽子,“还难受吗?”
许依诺吸了吸鼻子,看向骆刃; 摇摇头; 可语气仍旧蔫蔫的:“好多了,就是困。”
“那你睡一会儿,我帮你挡着。”骆刃无计可施,很想说“多喝热水”; 又想起这只是早自习; 水房还没开放。
许依诺鼻音浓重地“嗯”一声; 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小小打了个呵欠; 却仍旧撑着眼皮看书。
感冒『药』虽然能缓解症状; 可副作用就是犯困; 没办法集中注意力,许依诺却不放弃; 坚持着和自己死磕,结果就是盯着书本发呆,虽然没睡过去,但也一个字没看进去。
骆刃看着有些心疼:“生病了就休息一会儿,一会儿我找老何请假,然后送你回家。”
许依诺摇头:“不能总请假,还有不到一年了。”
骆刃知道她说的是不到一年就要高考,他其实不大理解许依诺为什么这么拼命,她家里条件至少在松城是远高于平均线的,即使考不上大学,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但他就是欣赏她这种拼命争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