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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混蛋,居然敢趁他不在,动他游戏里的金币也就算了,居然还抢他的吃的!简直不可饶恕!
但最大的问题是他压根没有什么能报复的办法啊有没有?!
默默地在心里一样一样地把自己身上属于度一方的东西给数了过去,季榆泪流满面地发现,貌似除了自个儿本身之外,他手上就再没有什么不是度一方买的东西了。
虽然以前没有这些东西他也都一样过来了,但现在想到自己游戏里那攒了好久的金币,季榆就忍不住在埋着脑袋发出了一声哀嚎。
那东西,可是拿钱都没那么容易买的啊有没有?!
要是他再在这儿多待一阵子,度一方会不会真的把他的金币都给用完吧?
这么想着,季榆忍不住又把自己盘得更紧了一些。
于是,当许清容好不容易在门缝里找到了某个小东西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条把自己打成了无比复杂的结的蛇。
所以说,这个家伙,总共才这么点长,到底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
蹲在边上看了一会儿,发现某个小家伙在折腾了一通之后,除了把自己的结弄得更结实之外,压根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许清容伸出手,戳了戳对方唯一还能动的尾巴尖,忍着笑意问道:“需要帮忙吗?”
尽管很怀疑许清容是不是在故意笑话自己,但眼下没有其他选择的季榆,只能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天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倒霉,什么事都一块儿给碰上了。
“要走了吗?”小心地替季榆把结到一起的身体给解开,许清容出声问道。
刚才度一方的某些话,显然就是有意说给这个小东西听的。
听到许清容的问题,季榆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脑袋。
倒不是真的那么在意自己游戏里的那些金币,只是他实在是有点担心对方的安全。
这个小区的安保做得很好,本来只要度一方待在这里面,他就应该可以稍微放下心来,但想到之前那个这会儿他们还没弄清楚身份的人,能够接连两次地在度一方所在的片场,折腾出那样的乱子来,他觉得,他还是再小心一点的好。
——对,没错,就是这样!
像是要肯定自己的想法似的,季榆又用力地点了点头。
不过桌子上的东西,他能带走吗?
注意到某个小家伙那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仅剩的那块点心的双眼,许清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勾,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把对方捧上了桌子。
这种有着酥脆口感的甜点,总都是还热腾的时候味道更好一些的,但自觉成功地从度一方的嘴下抢了食的成就感,弥补了这一点小小的不足,季榆反而觉得吃起来比刚才还要更香了些。
看到季榆的样子,许清容偏着脑袋想了想,突然开口说道:“我这些天正在尝试做一些新的小东西,能请你帮我试一试味道吗?”他看着尾巴一翘,立马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的小东西,唇边的笑容不由地扩大了几分,“明天我做好了之后,给你送过去?”
本来还在纠结着自己明天又该怎样避开度一方,悄悄地溜到许清容这里来吃东西的季榆,一听到许清容的话,连忙点着头答应了下来。
这么好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拒绝?!
看到眼前的小东西忙不迭地垫着脑袋,生怕自己又突然改了主意的样子,许清容的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就冒出了之前度一方对对方的评价,眼中顿时就浮现出些许笑意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轻咳了一声,压下上扬的嘴角,许清容伸出小指,弯着双眸看着他。
张口吞下最后一小块甜点,季榆举起尾巴,和许清容用力地勾了勾,又仰起头在对方的下巴上蹭了蹭,然后才跳下尾巴,再次从门底下挤了出去。
季榆表示,还好他刚刚吃得不算多,要不然他说不定又会在这地方给卡住了。他相信,那绝对会是一个比之前的事情还要更凄惨的悲剧。
看着某条蛇艰难地把自己的尾巴从门底下给收了回去,许清容挑了挑眉头,总算是知道这个小东西,是怎么在他不在的时候,进到他家里来了。
但是这个家伙,为什么不直接让他开门?那样肯定会比钻门缝方便很多不是?
有点弄不明白某个妖怪的想法,许清容搔了搔颈侧,不再去想这些事情,回身去房间里翻出了这些天自己记下来的一些配方,打算再稍微改良一下,确保能够更符合对方的口味。
这种事关自己的终身幸福的事情,还是再仔细一点的好。
说起来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某个小家伙,生出这样的心思来的?
往碗里加砂糖的动作一顿,许清容的眼中流露出些许困惑的神色来。在这之前,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任何非人形的东西,产生这种感情。
轻轻地叹了口气,在心里感叹了一下世事的无常,许清容就继续去折腾自己手里的事情了。
反正不管起始点如何,这种事情,只要他不觉得后悔,就已经足够了,对吗?
闻着再次从楼下传来的香甜的气息,季榆抖了抖身上的鳞片,仰起头看着面前关得严严实实的门。在自己到底是该绕到边上,从窗户里溜进去,还是跟进许清容的家里一样,从门缝里挤进去之间纠结了好一阵子,季榆最后还是无比艰难地爬到了门框上,按下了度一方家那总共就没几个人会按的门铃。
然而,让季榆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度一方过来开门。
难不成这个家伙,真的为他之前溜走的事情生气了,不想再见他了?
想到自己变回原形之后,度一方那有点发黑的脸色,季榆的心里顿时就有点发慌。
换了是谁,碰上这种事情,都不可能一脸平静地说一个“哦”,然后同意的吧?那个家伙,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委屈巴巴地贴在墙根上,季榆压根没想起来刚才某个人特意去许清容那里找他的事实。
他之前总想着要在外面多待一会儿,要和度一方保持一段时间的距离,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真的就这样,和这个人断绝往来。
明明以前一直藏在对方看不到的角落里,自顾自地进行着自己的计划的时候,他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难以忍受的,可想到自己今后可能又要去做同样的事情,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难过了起来。
然而,就在季榆的心里不停地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事情的时候,面前的门总算被人从里面拉了开来。
视线在门外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停留了片刻,度一方的视线无比自然地下移,立即就看到了某个不知怎么的,看起来显得有点可怜兮兮的小妖怪。
本来心里还有那么一丝憋屈的度一方,在看到对方的模样的时候,心里顿时一软,蹲下…身去,小心地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还能是在许清容那里受了委屈?
感受到从度一方的指尖传来的温度的那一刹那,季榆莫名地就有种鼻子发酸的感觉。
难怪其他妖怪总和他说,不要太过习惯身边有人陪伴的生活,那会让他变得更加脆弱。
可是他现在才想到这一点,似乎有点太迟了。
缠在度一方的手腕上,让对方把自己带进了屋里,季榆一沾上床,就迫不及待地在上面打了个滚。
他觉得,他肯定是被某个认床的家伙给传染了,才会觉得这张床睡起来,比其他地方的床都要舒服。
在被子上来回地滚了好几圈,还没来得及细细地品味度一方床上的被子,和许清容给他准备的枕头指尖躺起来的差别,季榆就被人给摁住了。
指腹好似不经意一般地在季榆没有鳞片的皮肤上蹭过,激得季榆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度一方几不可察地翘起嘴角,垂下头和肚皮朝天的小妖怪对视着。
“变回来。”揉了揉季榆比之背上要柔软许多的腹部,度一方略微眯起了双眼,脸上带着些许威胁的神色。
他可不希望自己一转头,这个小东西就又不知道藏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天知道对方是不是还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溜到许清容那里去。
一想到这个小家伙从自己这里逃走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去处,居然是许清容的家里,度一方眼中的神情,不由地就显露出几分危险来。
他确实不可能把季榆看做是自己的所有物,但尽量减少对方和自己情敌之间的来往,总还是他能够做到的事情。
听到度一方的话,季榆的身体倏地一僵,好一会儿才侧过头,悄悄地观察了一下度一方的脸色。
现在他的确没有以前那样,对人形那么排斥和不习惯了,但是,对于这个家伙之前的举动,他还是感到有点心有余悸。
倒也称不上讨厌,就是觉得有点奇怪?害怕?
一下子也想不出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季榆的表情有点纠结。
他实在是不能确定,要是他变回去的话,度一方是不是会再对他做点什么。
见季榆好半晌都没有给出一点反应,度一方的手指动了动,顺着对方的身体一点点地往下滑,最后停留在上次被他找到的某个部位,带着些许暗示意味地还会摩挲着。
“乖,变回来。”感受到手下的小东西那无意识地紧绷起来的身体,度一方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来,“如果真的不喜欢我的一些举动,再变回去就行。”
他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做到,按照自己的心意,控制对方不去在人形和原形之间转换不是?
听到度一方的话,季榆歪了歪脑袋,觉得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在考虑了一阵子之后,就乖乖地变回了人类的样子。
当然,这其中,某个人手上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的动作,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看着再次在自己的面前,上演大变活人的某个妖怪,度一方放在对方身上的手下意识地收拢了一下。
“唔!”少了用来遮挡与隐藏的鳞片的包裹,季榆的身体顿时变得更加敏感了起来,那过分刺激的感受,无比清晰地传递到了他的脑中,让他抑制不住地从喉间发出了一声轻哼。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抬头看了看某个躲到一边,满脸戒备地看着自己的妖怪,度一方沉默了片刻,丝毫没有可信度地开口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故意的。”
季榆:
这种话,这个家伙真的以为他会相信吗?!
度一方:
这是对他经常编各种话来骗这个小家伙的报应吗?
第一次感受到了命运这种东西的度一方轻啧了下舌,没有再去做什么诱哄某个妖怪的事情,只是站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了自己一早就给对方准备好了的衣服。
“过来。”在床边坐了下来,度一方看着面前缩在床的另一边的人,出声说道。
他倒是不介意对方就这么光着身子待在家里,可他实在是不敢保证,对方一直这样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他是不是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到时候,让这个家伙从自己的身…下再溜走一次,他就真的要暴躁了。
“我、我可以自己来的!”察觉到了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