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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也可以让我帮你。”想了想,许清容又补充了一句,“我更乐意你来找我。”
再怎么说,他还喜欢着这个人呢。
这时候才陡然想起眼前这个人的心思,季榆的脸上顿时就有点发烫。
“我、我知道了!”见许清容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季榆连忙出声打断了他,生怕他和度一方一样,说处于让他不知道该怎样应对的话来,“我这就去告诉一方!”
“还有”季榆顿了顿,笑声说道,“谢谢。”
为了这次的提醒,也为了——那份他无法回应的感情。
“嗯,”轻轻地应了一声,许清容笑了起来,“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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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穿(四十二)()
歪着身子倒在沙发上;季榆看着站在阳台上,皱着眉头和电话另一头的人说话的某个人,眨巴着眼睛;难得地没有了玩游戏的心情。
所谓的术业有专攻,度一方找来的那些人;在调查一些事情上;显然要比季榆这个妖怪擅长得多。在知道他所发现的事情之后;那些人没多久查出了一些眉目。
无论怎么样;只要一个人还生活在这个社会上,就不可能完全不留下任何痕迹。
只是;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明明好几次都感觉只差一步;就能够抓到对方的尾巴了;可结果直到现在;他们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到。
伸出手指戳了戳屏幕上那个正在磨爪子的猫;季榆稍显无聊地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就算这会儿自己成天都守在度一方的边上;可没把人抓到;他的心里就是感到不踏实。毕竟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季榆实在是没法保证;自己能够一直都不出现一丝一毫的疏忽。
想到先前度一方被道具给砸到的事情,季榆就不由地感到心里一阵烦躁。他无法确定;这种事情;在今后还会不会发生。
拿过一旁的打开了电视;那突然响起的喧闹的声音,稍微让季榆的注意力转移了些许。
看着电视里那热闹的场景,季榆小小地吸了下鼻子,拿脚把不远处的抱枕给勾了过来抱在了怀里。
“如果没有许清容的那些话,”突然响起的话在那一片模糊的繁华声响当中,显得格外的清晰与突兀,“你会一个人去找那个想要度一方的命的人吗?”
隐瞒自己从可丽饼当中吃出了针的事情,还可以说是为了不让度一方担心,但连家门外的气息都要隐瞒,避着度一方打电话的举动,可就显得有些说不过去了。
大概是觉得这下子正在播放的节目没意思,季榆看了一阵子,就连着换了好几个台。
“更正一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看起来似乎还不错的台,季榆才放下了手里的,“是‘一个妖怪’。”
他现在不管从什么意义上来说,都应该无法被归入人类的范畴。
容漆:
重点是这个吗?!
莫名地觉得某个家伙最近抓重点的能力越来越神奇了,容漆默默地无视了对方刚才那句话:“你知道怎么找到那个家伙?”
既然季榆没有否认他的问题,那么关于刚才的答案,他也没有必要去询问第二遍了。
这个人对自己所经历的那些世界,从来都不会产生任何留恋的心思,在完成了任务之后,他总会在第一时间就选择离开——而很显然的,对方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早就已经达成了。
既然如此,季榆自然没有了再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而眼前的事情,正是一个摆在他面前的大好机会,他没有道理不去抓住。
但似乎相比起尽快离开这个世界来,维持自己在这个世界所扮演的角色的人设,对季榆来说还要更加重要,否则,对方也就留不会因为许清容的那么一段话,而改变自己的打算了。
有的时候,容漆真是弄不明白,这个家伙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明明这个人很清楚,无论他把自己的角色扮演得再如何完美,到了最后,也总是会离开的,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作为一个正常人,容漆早就放弃了去探究某个病人的想法,比起这个来,他更想知道,季榆到底准备怎么去把那个藏在暗地里的人给揪出来。
要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季榆所知道的有关这个世界原本的的剧情,可是一丁点忙都帮不上的。
容漆知道季榆的脑子非常好,可那么多专业人士都没能做到的事情,难不成这个人就这么有把握自己一定能够达成?
然而,季榆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在思索了片刻之后,反问道:“你不知道他在哪里?”
季榆是这场由世界为舞台的戏中的人,他有着许多无法看到的东西,可容漆从一开始,就站在这场戏之外,理当能比他看得更加清楚。
没有想到季榆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容漆在愣了一下之后,突然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按理来说,这种事情,他本来是应该知道的,只是在做出一些决定的时候,总是得放弃一些东西,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
不过季榆居然会想到要找他帮忙,实在是有些在他的意料之外。毕竟这个家伙之前,可是连多和他说几句话,就显得格外不耐烦的来着。
结果偏偏就是在这件事上,他还真没什么办法。
“咳,”轻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容漆开口想要为自己先辩解几句,“那个”
“我知道了,”但他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季榆给打断了,“你没用了。”
容漆:
再次被某个人干脆利落地踢出了脑袋,容漆感到无比的心塞。
这个家伙,再这样挂他通讯,他真的翻脸了啊信不信?!
拿起,“啪”的一下关掉了电视,季榆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某个“神灵”掩饰心情的能力,比他自己想象得,要糟糕许多呢。
蹬掉脚上的拖鞋,蜷起身子缩到了沙发上,季榆转过头头,朝挂了电话走进来的度一方看了过去:“怎么样了?”
他觉得,这大概是最近这段时间里,他问得最多的一句话了。
“再等一等,”脚下的步子略微一顿,度一方朝季榆笑了一下,开口回答,“应该就快找到人了。”
但这句话,就是他自己,都没有原先那么相信了。
他实在是有点没想到,明明都把人的过去和经历都翻了个底朝天了,他们居然还找不着那人现在藏在哪里。
而只要一天没把这件事解决,他们就一天没法安下心来。
要是换了以前,度一方或许还不会对这件事这么上心,在他看来,自己这一辈子,过得一直都挺不错的,自己想做的事情也都做了,如果能够继续往前走,他当然再乐意不过,可要是就在此处止步,他也不会有太多的遗憾,但如今在季榆的身边坐了下来,度一方无比自然地把人给拉近了怀里。
“你说,你都能闻出那人的味道了,”拿下巴轻轻地抵在季榆的头顶,度一方忽地叹了口气,“怎么就不能顺着这味道找到他呢?”
“我又不是狗!”听到度一方的话,季榆顿时有点不满地出声反驳。
蛇本来就不是嗅觉灵敏的生物,就算变成了妖怪,也肯定比不上其他那些靠这个过活的家伙。除了人就在他面前之外,他也就只能在没有多少其他能够干扰的味道的环境下,才能够将一个人的气息分辨出来。
要不然,早在当初跟着度一方一起去剧组,见到那个灯光师的时候,他就应该察觉到不对的地方了。
听着怀里的妖怪认真地和自己解释着这其中的原因,度一方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似乎不管多么小的一件事,这个家伙也从来都不会随随便便就应付过去——那份单纯与执着,简直可爱到了极点。
“那就再等等,”搂着季榆的双臂略微收紧了几分,度一方轻轻地蹭了蹭他的发顶,“总会找到的。”
那个人总不可能就这样,在他们的周围守一辈子不是?
“嗯。”季榆闻言,好一会儿才有些闷闷地应了一声。自己没能在这件事上,帮上太多的忙,显然让他感到有些不高兴,虽然如果没有他,说不定度一方他们现在连那人是谁,都还不知道。
看出了季榆的想法,度一方轻笑了一声,垂下头在他的发顶落下了一记轻吻——然后换来了对方一对嫌弃的白眼。
以前这个家伙动手动脚的时候,还会想办法给自己找个借口,现在把话说开了之后,对方就越发的肆无忌惮了,动不动就凑过来亲一亲舔一舔,弄得季榆都忍不住有种自己变成了一块香喷喷的蛋糕的错觉。
看到季榆的样子,度一方顿时笑得更欢了。看着已经对自己的这些行为习以为常了的人,终于还是没忍住,又低下头去,在对方的唇角亲了一口。
于他而言,即便是这个人什么都不做,单单只是陪在他的身边,就是上天所给予的最大的恩赐了。
大概是度一方的眼神太过热切,季榆无端地感到脸上一阵发热,不由掩饰一般地移开视线,拿起刚被自己丢在手边的,又把被自己来回折腾的电视给开了起来。
也是赶得巧了,恰好那上面正在放一部度一方曾经演过的电影,那蓬头垢面苍老无比的脸孔,在液晶屏幕上被放大了好多倍。
就是季榆,也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弄得愣了一下,继而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看你长得这么丑,年纪又这么大,心眼还这么小,毛病又那么多”一开始季榆还只是在说电影里的那个角色,可到了后来,他却开始数落起某个人的不是来了,“——那人怎么就会那么喜欢你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心心念念地想着要把这个人弄死。
“为什么啊”摸着下巴,一脸认真地沉思了一会儿,度一方的唇边露出了一抹笑容,“大概是因为”他故意顿了顿,才再次开口,“他眼瞎?”
季榆:
他怎么觉得这个家伙,好像在影射什么人呢?
斜着眼盯着度一方看了一会儿,季榆轻轻地哼哼了两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不过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个人对度一方这么执着的原因。
“他用来折腾的这些本事,用到其他地方去,得有多大的成就啊?”说到这里,季榆竟然为那个在度一方身上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的人,感到有些惋惜起来了。
不说别的,就说上次度一方接的那部戏的导演,出了名的要求高,能够得到对方的任何和他合作,足以证明那个人的能力。
被季榆的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度一方伸出手捏了捏他的鼻子:“这还变成我的错了?”
“我才没这么说!”扭头避开了度一方的动作,季榆张口在对方的手指上轻轻地咬了一口,“我就是”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有点不清楚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
那时候在剧组,他还曾经和那个灯光师说过几句话,那个人看起来,似乎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看出了季榆的想法,度一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上,本就有许多人只因为一念之差走上了岔路,有的时候,这些人所需要的,只是一句驱散云层的点拨,就能够看清脚下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