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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鼻息相互交融纠缠,伴随着那从音响中传出的喘息与低…吟,让周身的气息都变得粘稠火热起来。
将眼前的人更紧地拥入自己的怀中,度一方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勾缠间,透明的津…液自无法闭合的唇角滑落,度一方一遍又一遍地吮吸着季榆的舌尖与双唇,直到将季榆肺中的空气抽干,才放开了他。
季榆的双唇被度一方吮吸得红肿起来,泛着诱人的水光,一双纯黑色的眸子里,满是尚未回过神来的迷茫。
度一方见庄,忍不住再次低下头,在他的唇瓣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然而,还不等他再继续做点什么,某个终于反应过来的妖怪,就侧过头避开了他的动作。
“明明说好”因为刚才的深吻,还有些气喘的妖怪睁大了眼睛瞪着度一方,有些湿润的双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之色,“让我来的!”
度一方:
他什么时候答应了?
被季榆的反应弄得有点想笑,度一方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对方一眼给瞪了回来,连忙乖乖地闭上了嘴,没敢发表自己的意见。
反正不管怎么样,到最后占便宜的都是他,在这种事情上,稍微让步一点点,也没有什么问题不是?
这么想着,度一方压下唇边的笑意,摆出一副认真知错的表情,没有再动弹一下。
看到度一方的样子,季榆扁了扁嘴,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开口吩咐了一句:“你不许动!”
险些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度一方轻咳了一声,掩饰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很是听话地点了点头:“好,”他弯了弯嘴角,“我不动。”
季榆:
怎么感觉这个家伙的话,一点都没有可信度呢?
鼓着腮帮子盯着度一方看了好一会儿,季榆才在度一方忍不住之前,收回了视线。
“这是奖励!”凑过去在地方的嘴角亲了一下,季榆弯起双眼,脸上的表情中有着掩藏不住的得意。
“”撑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度一方好不容易才压下了,直接把人给压在自己身…下的冲动。
他有时候甚至都觉得,这个家伙,是上天派下来考验他的忍耐力的,要不然,这人怎么一次又一次地这么折腾他?
偏偏他还一点儿都不知道反抗,反而对此甘之如饴。
看着眼前的妖怪那带着点孩子气的笑容,度一方伸出手,小小地扯了扯对方的衣袖。
“这奖励”他看着季榆的双眼,带着点委屈地开口,“是不是少了点?”
名为欲…望的野兽,可没有那么容易满足。
听出了度一方话里的意思,季榆总算是想起了这会儿自己在干什么,顿时脸上一热,又感到有些无措起来。
“我、我知道,”视线飘了飘,最后落在了度一方的双唇上,季榆有些紧张地蜷起了手指,一点点地凑了过去,“你不许笑我”话语的尾音,在两人相触的唇瓣间,变得有些含糊不清。
这一回,度一方没有再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任由这个鼓足了勇气的妖怪,笨拙地亲吻着,那由此传递过来的属于另一个人的心意,让他兴奋得连指尖都抑制不住地有些颤抖起来。
一吻结束,季榆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再次垂下头,在度一方的双唇下印下一个如羽毛般的轻吻。而后便是鼻尖,眼角,下巴——那带着些许怜惜与小心翼翼的吻,让度一方的心脏,都不由自主地柔软了下来。
他还真是不管是到了什么时候,都拿这个家伙,没有一点办法啊。
在季榆再次吻上自己的唇角的时候,张开口在对方的唇上轻轻地咬了一下,度一方低低地笑了起来。
或许他今后,应该每天都向上天祈祷,希望这个人不要离开他吧?否则的话,失去了这个人,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今后还能怎样生活。
对上季榆有些疑惑的视线,度一方的嘴角翘了翘,忽地仰起头,主动迎上了对方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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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穿(四十四)()
度一方做了个梦。
梦里有一条不知道为什么;在大雪天里跑出来;四处晃悠的蠢蛇;还有一个本来想给自己加个餐,结果发现家里没了调料;最后稀里糊涂地就把某条蛇养成了自家宠物的傻书生;还有一间明明看着很是寒酸,里头却硬是被炭火烘烤得有如春日一般温暖的房子。
度一方就和上次一昂站在一边,看着那个书生,每日伏在书案上写字作画,然后拿着这些东西,去换来银钱,带回简单的口粮;以及一大堆的柴火。
而那条本该以血肉为食的七寸小蛇,则成天盘在炭火的边上;跟着书生意气啃那由清水煮熟的白菜梗。
不知怎么的;看着这有些无端的相似的一人一蛇;度一方突然就有点想笑。
大抵这就是所谓的,物似主人形?
窗外的雪又飘了下来;落在士兵那一身精铁铠甲上,没一会儿就积起了薄薄的一层;寒风中夹杂着激烈的争吵声。
扬起的长剑上还淌着温热的血,那条窜出来的蛇也被随手丢进了烧得正旺的炭火中——
猛地睁开了双眼;度一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垂落的窗帘被风微微扬起;漏下些许浅淡的月光。
一只迷了路的萤火虫从窗子里飞进来,晃晃悠悠地寻找着离开的方向。
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度一方扶着额头坐了起来,一时之间有点分不清,刚才那究竟只是他一个毫无根据的梦境,还是那所谓的,属于几百年前,另一个人的记忆。
“恒之”身边的妖怪略微蜷起了身体,口中含糊地呢喃着什么,一滴温热的泪珠从他泛红的眼角滑落,只一瞬便隐入了柔软的布料间,不见了踪影。
怔怔地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季榆,度一方的心里蓦地生出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慌来。
这个人为了报答当初的恩情而来到这里,懵懂,单纯——目的明确。
就连之前接受他的求…欢,对方都是用的“以身相许”的理由——度一方实在是无法确定,这个妖怪眼中所见到的,究竟是他,还是那个名为“恒之”的书生。
想到那天季榆扬着灿烂的笑容,说着“恒之就是你啊!”的模样,度一方不自觉地抿起了双唇,眼中的神色也变得晦暗起来。
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季榆的脸颊,度一方忽然俯下…身去,在季榆的颈侧落下了一记轻吻。
张开口含住那细嫩的肌肤,重重地一吮,度一方看着那由自己留下的印记,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眼中满是深沉的欲…望。
湿热的亲吻越过肩头,顺着脊背往下,那一点点的热意在全身缓缓地蔓延开来。
“恩”被度一方的动作给闹腾得醒了过来,季榆从鼻间发出一声稍显粘腻的低…吟,一双睁开的眼睛里盈满了迷蒙的色彩,“一方?”
“你在干唔”尚未说完的话被堵了回去,季榆轻哼了一声,闭上眼迎合起度一方的动作来。
毫不留情地攫取着季榆的呼吸,直到他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了他,度一方垂下头,看着身…下这个眼中还有些茫然的人,忽地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
“再喊一次,”亲了亲季榆有些红肿的唇瓣,度一方的声音有些低沉,“我的名字。”
季榆闻言愣了愣,有点不明白度一方这是要干什么,面上浮现出些许困惑的神色来:“一方?”
“呜”再次被堵住了双唇,季榆忍不住抬起手,抓住了度一方的手臂。那上面还有他之前抓出来的口子细细的血痂凝结在上面,与周围的肌肤形成截然不同的触感。
察觉到某个妖怪的走神,度一方在他的舌尖上轻咬了一口,听到对方从喉间发出的闷哼之后,才再次勾缠上去,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将季榆肺中的空气抽干,度一方才放过了他。他低下头,舔去季榆唇角溢出的津…液,倏地轻声笑了出来。
这个人最开始的时候,是为了什么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又有什么关系?总归现在对方口中所喊的,是他的名字。
想来以前对这个妖怪来说,他是恒之,而现在,恒之是他。
或许季榆自己也弄不清楚这两者有什么不同,可这其中的区别,他却看得分外分明。
“恒之对你做过吗,”指尖在季榆的锁骨处细细地来回摩挲着,度一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揶揄的笑意,“这种事情?”
不知道度一方在说什么,季榆下意识地张口想要询问:“什”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对方意思,“哼”抓着度一方的手蓦地收紧,季榆眼尾有些微的泛红。
“做过吗,”可度一方却丝毫没有放过季榆的意思,故意凑到了他的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嗯?”
“怎、怎么可能”好不容易才咽下了到了嘴边的呻…吟,季榆的双眼由于克制而蒙上了一层惑人的水光,“你以为,谁谁都和你、和你一样啊”
他那个时候,连人形都没有,得是怎样的人,才能对他生出那样的兴趣来?
听到季榆的话,度一方不由地笑出声来。他咬住季榆的耳垂,小心地啃咬碾磨着:“天黑了”
“等、等等!”立时反应过来了度一方的意思,季榆下意识地就想阻止对方的动作,“你不是刚刚才恩”
但显而易见的,他这点微弱的反抗,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度一方让季榆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亲身示范”,以及把以前憋回去的,都加倍给找回来。
在看到第二天的太阳的时候,季榆第一次没有为自己身为妖怪而感到高兴。
去他喵的妖怪不需要睡觉!去他喵的妖怪不需要休息!!
看着身上的人肩上那深深的牙印,季榆顿时又感到自己的腰酸疼起来了。
很干脆地把某个想要凑过来给自己揉腰的家伙给踹下了床,季榆拱着身子挪到床边,翻出自己藏在抽屉里的小蛋糕啃了起来。
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他觉得他需要好好地补一补。
看到季榆的动作,度一方的嘴角弯了弯,难得地没有说让对方先去刷牙之类的话,凑过去在对方沾了些碎末的唇角亲了亲之后,就披着衣服下了床。
自从某个妖怪不肯吃外卖之后,家里的三餐自然都得由他一手包了。就算自个儿不在乎这些东西,度一方也不可能由着某个人成天拿零食当正餐。
把手里的小蛋糕吃完,又把昨天喝剩下的半杯牛奶给喝了,季榆暗搓搓地把被子上的小碎末都给撸到了地上,正准备下床再去找点吃的,放在床头的手机却在这时候突然震了起来。
看着屏幕上那个从没见过的陌生号码,季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拿起了手机。
虽然次数多了之后,他也知道这种电话,基本上不是推销套餐的,就是骚扰诈骗电话,但他总觉得,就这样直接无视,还是有些不那么好意思。
“喂?”在床上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自己的衣服,季榆索性又缩回了被子里,就露出个脑袋在外面。
多亏了度一方的多番“教导”,让他成功地意识到了,自己光…着身子在对方面前晃来晃去,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来对面找我。”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