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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轩辕宗葵已然来不及喝止,收功亦是为时已晚。
重伤轩辕宗葵,成魔在即()
好在地魄珠的力量暂时锁住她的元神,不让她肆意为祸。
但是血蛊乃妖王赤邪亲下,且有愈发浓烈之势,即便地魄珠也无法预料能克制多久。一日、两日,也许更短……
“娘!……”皇甫倾轩忽然一声大喊,直奔向轩辕素和。
“别过来!”轩辕宗葵已然来不及喝止,收功亦是为时已晚。
皇甫倾轩刚跑至轩辕素和跟前,便被地魄珠强大的力量狠狠弹开,身子急速撞击墙壁,旋即重重落向地面。
赫连凡一个箭步冲上去,就地一扑,做了皇甫倾轩的垫子,稳稳将他接在怀里。眉微挑,原是他已经晕厥。胸口生疼,赫连凡心中暗骂:臭小子,分量真不小。
轩辕宗葵长长呼出一口气,岂料一分神,陡然发现轩辕素和美丽的眼眸绽放出危险的杀气。心中大叫不好,然……砰然巨响,红光霎时被轩辕素和全部击碎,地魄珠顿时落地。轩辕宗葵被自己释放的力量猛然反弹,身子立时撞飞出去。好在她功力深厚,凌空一记七百二十度大旋转,颤颤落地。
体内血气翻涌,真气游散。
唉呀妈呀!即墨殇一见轩辕素和这般狰狞恐怖,二话不说撒腿就往外跑。
身后的轩辕素和笑容惊悚,面目惊惧,像极了传说中的恶魔,尖锐的獠牙随时准备抽取温热的血液。一个飞身,稳稳站在即墨殇跟前,伸手便给了他一掌,狠狠将他击伤在地。
“九婶?九婶莫要吃我!”即墨殇匍匐在地,挪移退后。
一咬牙,轩辕宗葵落身即墨殇之前,挥掌直击轩辕素和。
而今的轩辕素和,容不得一丝手软。她已接近妖孽,除了擒住和杀死,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方才那一击着实伤得不轻,轩辕宗葵顾不得许多。她不出手,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死在轩辕素和手里。
勉力抱起皇甫倾轩,赫连凡急忙将即墨殇搀起,不忘咒骂,“你个没仁义的,竟只顾自己逃生!”
“方才一时情急,本能罢了!”即墨殇咧咧嘴,面色煞白,想是吓得不轻。
再看纠缠的两姐妹,不分上下,难分伯仲。
这该如何是好?
仰天一声嘶鸣,轩辕素和整个人散发着隐隐黑气,眼神直接变成鲜红的血色,惊悚至极。轩辕宗葵一惊,“糟了!”不觉冲身后一干人等厉声大喝,“你们快走,素和即将成魔!”
话音刚落,掌风不期而至。
心头一惊,为时已晚。
肩头狠狠挨了一掌,轩辕宗葵骤然被击飞,无情摔落在地。强忍住口中鲜血,不敢轻易吐出。她很清楚,一旦出血,自己定会显露真身。
但是这般情况,已不是她所能控制。
疯似的,轩辕素和直扑过来。
她看见妹妹尖锐的指甲带着惊悚的寒光,绽放出死亡的光辉,直接刺向自己的眼眸。心,陡然下沉,想不到最后竟会死在自己妹妹手里。
全身冰冷无温,好似冰窖凄寒。
然……突然间一声怒吼,轩辕宗葵猛然睁开眼睛。只见一位长者长须白发,一身道术精湛,死死扣住轩辕素和的肩膀,奋然用力。
轩辕素和的身子晃了晃,一头栽倒在地。
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轩辕宗葵无力的软在当场。险些,做了素和的手下亡魂。再抬眼,却见皇甫函治急速跑来,忙俯身抱起轩辕素和,面色焦灼惊慌,“怎么回事?素和为何如此抓狂?”
“她中了蛊毒!”公孙倍扣住轩辕素和的腕脉,面色凝重。
“什么?”虽然见过轩辕素和突然杀意毕现的模样,但是这般疯狂,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若她清醒,不知该作何感想。兴许,恨不得自行了断。
勉力站起,轩辕宗葵胸口疼得厉害。轩辕素和那一掌足足下了十成功力,将她伤得不轻。视线落在公孙倍身上,这样一介凡人,竟有如此高深的道术的确难得。更何况,他竟看得出素和中了蛊毒,想必有些门道。
“怎样?”皇甫函治担忧的望着轩辕宗葵苍白的容色,每每遇见轩辕素和,她这个姐姐总会一次次伤重。
“先救素和再说。”轩辕宗葵深知继续发展下去,轩辕素和定会沦为妖王一伍。这是她万般不愿见到的结果!
公孙倍仰头望着昏暗的天空,今晚无月亦无星,不知明天的太阳是否依旧灿烂。心空荡荡的,他想起了独泽,那样年轻的面容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世间。可惜世间没有如果,否则他宁愿逆天而行也不愿独泽再入人间。
风,吹了熟悉的话语:可是师父,徒儿不得不归人间。
唇角,咧开一丝苦涩的笑意。公孙倍何其明白独泽再入人间的缘由,年少气盛终究敌不过一个情字。自古红颜是多情,多少儿郎舍命陪。
徒儿,师父成全你。
早在下山之前,师父便知命数将尽,想来你我之数连为一体。既然你已先去,师父自然要下来陪你。好想再听你叫一声师父,喊一声爹。
脚下生风,随众人急速入内。
皇甫函治紧紧握住轩辕素和的手,心痛如绞,即便她刺他千万刀,也不及此刻来的疼痛。这般惊悚而冷漠的模样,哪里还是他深爱的妻子。宛若临世的恶魔,几欲吞噬轩辕素和辛辛苦苦营造的一切美好。
“素和?若是可以,由我替你可好?”他泪如雨下。
“此处交予老夫,你们都出去。”公孙倍突然开口。
所有人怔在那里,皇甫函治不解的昂头,“先生可有解法?”
轩辕宗葵不信。世间除了赤邪,再无人可解此毒!然……心中却万千希望,公孙倍确能解轩辕素和的噩梦。扭头冲皇甫函治道,“既然如此,你我先行出去。素和已然这样,还能坏到哪里去?即便不成,也不过如此这般罢了!”
闻言,皇甫函治千般不舍的跨出房门。
房内光华毕现,却没有一丁点声音。所有人在门外焦灼等待,皇甫函治心乱如麻,试图寻找一些东西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赫连,而今京城大乱你可知晓?”皇甫函治脊背微凉,有些乱了方寸。
“据派出去的探子来报,说是六王爷身负重伤,当下局势确实乱不可言。也不知六王爷活不活得成?若是未死,势必攻入皇宫;若是死了……那这天下当真要乱透了。”赫连凡叹息一声,摇头蹙眉。
眉,骤然挑起。什么?六哥重伤?!
舍命之恩,夜里灰烬()
“赫连,而今京城大乱你可知晓?”皇甫函治脊背微凉,有些乱了方寸。
“据派出去的探子来报,说是六王爷身负重伤,当下局势确实乱不可言。也不知六王爷活不活得成?若是未死,势必攻入皇宫;若是死了……那这天下当真要乱透了。”赫连凡叹息一声,摇头蹙眉。
眉,骤然挑起。什么?六哥重伤?!
当初萧逸兵变,若非皇甫函明施予援手,他已命丧黄泉。说起来,也是欠了皇甫函明人情。钱债易还,情债难赎。
皇甫函治的眸色黯了一下,顿时不再言语,痴痴的将视线落在门口,心乱如麻。
门,突然打开,公孙倍面色惨白,脚步略显轻浮。谁也不知道他对轩辕素和做过什么,更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先生?素和怎样?”皇甫函治忙迎上去,却见公孙倍眼底灰暗,一扫原有的精气神。心,漏跳一拍,隐隐觉得不安。
公孙倍倦怠的抬眼看他,“进去吧,她没事了。”
闻言,众人急忙涌入房间。
熟睡中的轩辕素和安然绝美,白皙的肤色漾开一丝红润,不再是方才的面无血色。这样的安详令人痴迷,心总算安静下来。你好我才能安好!皇甫函治轻吻她的手背,数日未见,恍若隔了多少世纪,让人备受煎熬。
众人也算放下心来,刚刚的一幕令人心有余悸。
拧头发现伫立院中的公孙倍,神情异样。皇甫函治站起身,径直走出屋子。原本健朗的老者仿佛急速衰老,脸上的皱纹陡然增加了许多,看上去垂垂老矣。与先前刚来时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皇甫函治大礼躬身。
转身,公孙倍眼神飘然的落在皇甫函治身上,唇角荡开一丝释然,“老夫不是救她,只是全了爱徒的一片心意。何况王妃身负重责,于天理人意,不可堕入魔道。这是她的劫,也是老夫的命数。”
皇甫函治不解的望着言语不着边际的公孙倍,“先生的面色不甚很好,是否需要休息?”
闻言,公孙倍摇头,仰头去看灰暗的天空。
怕是,再也见不到明天的旭日。
可是,终能看见自己的爱徒。
“王爷,还记得小徒生前对你说过什么吗?”公孙倍开口。
独泽?皇甫函治的脑子嗡一声,独泽临终之言,经常在他耳边徘徊,何曾敢忘。只是……做到这些,需要多大的责任与承当?不是他不想,只不愿再纠葛其中。于此生之恋,足轩辕素和与爱子即可。
什么身份名位,什么荣华富贵,他从未放在眼里。
从前是,以后也是。
“小王不敢忘。”皇甫函治声音微弱。
“记住便好。是你的逃不掉亦躲不开。”公孙倍的眼神怪异非常,似有看破天机之力,“你虽一身紫微帝气,却无半点帝王之心。腹有王者气度,却无王者之欲。希望你的赤子之心可以恒久不变,这才是天下之福。”
皇甫函治的心,咯噔一下。公孙倍的话语处处透着玄机,言语间好似临终叮咛,让他浑身不自在。头微微昂起,剑眉微蹙,“先生何出此言?”
“老夫要走了。”公孙倍的声音有些漂浮。
“走?先生尚未助小王一臂之力,为何急着要走?”皇甫函治焦灼。
轩辕宗葵缓缓行来,半跪着冲公孙倍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先生舍命相救。”
“老夫当不起公主的大礼。”公孙倍何其清明,万事了如指掌。也正如此,才会痛苦一生。须知天命不可违!明知有人会死,他欲救不得;明知有事发生,他也无能为力。有时候提早知道一切,不见得是件好事。
羽睫微扬,轩辕宗葵震愕的望着他。
却闻公孙倍继续道,“不知冥界能否见到初升的太阳?”
眸子黯了一下,轩辕宗葵半低着头。若父亲在位,倒可托起一轮白昼,而今的冥界只有黑暗与阴冷。
“老夫此生泄露天机太多,以至命犯天煞,注定孤独终老。而今,已然释怀。一切终有尽,轮回待重头。不过……”他乃得道凡人,岂可相比常人。唇角荡开如独泽般惯有的淡若清风,身子逐渐变得稀薄。
“先生?”皇甫函治大叫。
拧过头看他,公孙倍悠然轻笑,“该来的总是要来,该走的何曾留下一丝一毫。王爷善自珍重,莫忘独泽之言……”
皇甫函治瞪大眼眸,亲眼看着公孙倍的身子如烧着的冥钱,在灰暗的世界里点燃一线光明。那抹一如独泽的笑意,逐渐化为灰烬,纷飞在漆黑夜色里。他从未想过,人可以这样死去,像极了书页里的灰飞烟灭。
公孙倍,一个被神化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