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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云,以后想我了,就看天。
为什么?
因为抬头的时候,我便看不见你眼里的泪。
音犹在耳,芳踪杳渺。
“修月,你会在天上吗?”他仰面,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无声。多年积累的痛与思愁在此刻彻底爆发,握剑的手越发生紧,仿佛要拧出血来。
风过耳鬓,撩起他无边的思念。
泪眼模糊的瞬间,他看见心中的女子缓缓走来,眉目依旧、笑颜如花。
梅花香雨,嫣红落地。
一袭白衫,她踏着细碎的落花款款而来,直至他的面前。
“少云,可记得我曾说过的话吗?”她浅笑盈盈,一如初见时的模样。美丽、温和,眼底却带着属于她的倔强。
他颔首,泪如泉涌。浮现出记忆中的话语,不觉呢喃出声来,“不要爱也不要恨,因为爱与恨都会落得一个下场,那便是刻骨的铭记。忘记哭泣,忘记那年的梨花,把一切交给时间去碾碎,相忘于繁华。”
语罢,她含笑不语,眼角却是晶莹闪烁。
“可是修月,要如何才能忘记你?你已经在这里生根发芽,一直腐烂了整颗心。”他痛苦的指着自己左肩下方的位置,痛恨,痛心。为何要他忘掉?为何独他一人记得?为何她已不在?
人既不在,还说这些做什么?
伸手颤抖着触碰她美丽的容脸,瞬间从她身体里穿了过去。
蓦然回首,他泪如雨下。
身子飘然远去,衣袂纷飞。回眸的瞬间,她只喊出他的名字,“少云……”却已烟消云散。
好男人()
“可是修月,要如何才能忘记你?你已经在这里生根发芽,一直腐烂了整颗心。”他痛苦的指着自己左肩下方的位置,痛恨,痛心。为何要他忘掉?为何独他一人记得?为何她已不在?
人既不在,还说这些做什么?
伸手颤抖着触碰她美丽的容脸,瞬间从她身体里穿了过去。
蓦然回首,他泪如雨下。
身子飘然远去,衣袂纷飞。回眸的瞬间,她只喊出他的名字,“少云……”却已烟消云散。
他疯狂追赶,终无力的跌坐在地,死死抱住手中之剑,压抑的低低哭喊。多想就这样随她而去,多想她能活过来,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治王府。
羽睫微颤,沉重的眼皮缓缓张开,熟悉的一切熟悉的气息,恍如隔世。轩辕素和轻蹙眉头,身子终于没有先前的疲惫空虚。力量被抽干的痛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被地魄珠弥补,但完全恢复尚需时日。
“素和,你醒了?”皇甫函治欣喜若狂,忙将她搀扶坐起。手一挥,一旁的锦葵忙不迭将桌上的米粥端上。执意接过米粥,她的事他不愿假手于人,亲力亲为是他的最愿意做的,“御医说你太过虚弱,膳食上应循序渐进,缓缓进补。先以清淡为主,这小米粥是最好不过了。”
望着他仔细温柔的模样,轩辕素和很难将他与曾经流连烟花的九王爷相提并论。眼前的他,宛若绝世好男人,细心呵护着她的一切,衣食住行无不悉心。听他絮叨叨的话语,她竟有些忍俊不禁,扑哧笑出来。
“怎、怎么了?”皇甫函治愣在那里。
轩辕素和抿起唇瓣,强忍捧腹,他呆傻的模样愈发让她受不了。
都说爱情傻子,原是真的。
锦葵捂嘴在一旁偷笑,也不做声,然心里暖暖的。
多好的一对璧人。
“哎,那封休书呢?”轩辕素和故意逗他,这小子先前故作潇洒的给她休书,害她伤心了好一阵,心揪了多日。这还不算,竟一个人偷偷跑去打擂送死,笔笔新账旧账她定好好翻一翻。
“休、休书?”他差点被口水呛到,脊背好一阵冷汗,拿勺的手竟有些抖动。瞥一眼身旁的锦葵,忙不迭使个眼色求救。
锦葵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凑到床前道,“娘娘,您就别拿王爷开心了。您不知道,昨夜王爷守了您一晚上没有合眼。今早紧忙传了御医与您诊脉,可见王爷是真的在乎您。先前的事就当娘娘大人大量,作罢如何?”
也亏得是锦葵才能看透轩辕素和的心思,才说得这番话。换了旁人,是断不敢这般对轩辕素和言讲的。
终归是轩辕素和的心腹丫头,轩辕素和挑眉浅笑,“既然锦葵为你说情,姑奶奶暂且放你一马,若有来日……”
“来日?可不敢有来日。”皇甫函治忙接过话茬,一本正经,“如此这般已经折磨得心力交瘁,若有来日,那还了得。”
轩辕素和笑靥如花,“知道就好。”
小心翼翼的将米粥全部喂与她吃下,皇甫函治如释重负般将空碗递给锦葵。眼眸凝重深情,一把将她的手捏在自己掌心,“素和,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
“除非你不再赶我走。”她可是记仇的很呢。
皇甫函治重重点头,举手欲明誓,却被她一把拦住,“不消起誓。”
他不解的回眸看她。
轩辕素和的笑凝在唇边,心头没来由一阵凄凉,她时刻未忘自己的身份。父亲与姐姐尚在囹圄、为人鱼肉,即便她有心与皇甫函治白首偕老,却也不能不顾及亲人的死活。妖王赤邪,从来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若真正动怒,怕会对父亲不利。
而一切的关键都在于她,以及地魄珠。
如今她的身体容不得修炼地魄珠,何况元丹还在皇甫函治体内。虽可取回,但贸贸然取出,他的伤痕便会重现,到时候血涌丧命悔之晚矣。为今之计,只能让皇甫函治不断服用刀伤药,以图愈合无形伤。
待时机成熟,既可取出元丹,也可保他周全不受损伤。
轻叹一声,有些话她欲对他言明,但不知从何说起。
无论怎样,终归要回冥界一趟。
若全身而退便罢,若是不能……
她猛然抬头,哀伤的望着眼前痴然凝望的男人。
命里红颜()
轻叹一声,有些话她欲对他言明,但不知从何说起。
无论怎样,终归要回冥界一趟。
若全身而退便罢,若是不能……
她猛然抬头,哀伤的望着眼前痴然凝望的男人。
“怎么,哪里不舒服?”见她久久没有开口,又神情恍惚,皇甫函治焦急握住她的手,生怕再有闪失。
轩辕素和轻叹一声,顾自摇头。
既然事情还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又何必费神去想虚无缥缈的结局。眼下最要紧的是生下孩子,一切等瓜熟蒂落之后再说。
眸子微转,流光浮动,笑靥凝眸,“为何最后六王爷会不战而退?”
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皇甫函治松开她的手,却不忘十指相扣。无奈的耸肩,撇撇嘴,“谁知道呢,兄弟之中除了皇兄,数六哥最令人捉摸不透。”
“盛传他的剑永不出鞘?莫不是这剑有古怪?”轩辕素和对皇甫函明的事倒起了极大的兴致。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何原因,能让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走上疆场?又是何缘故,让他甘愿忤逆强势的萧太妃,退出权势之争?
闻言,皇甫函治的面色微黯,半低头叹息一声,娓娓而道,“世间男儿多英雄,奈何不过美人关?功名盖世又何如,终比不过心头之爱,命里红颜。”
眉,微蹙。轩辕素和怔了一下,“为了女子?”
他颔首。
她却更好奇,到底怎样的女子能让皇甫函明的眼底时时带着忧伤?
“为了一个李修月。”皇甫函治抬眼看她,脸上无尽眷恋与宠溺,仿佛此刻她便是他的性命。重要得无可替代!
“李修月?”她重复。
皇甫函治似乎极为不愿提及这个名字,也许对他而言,这个女子毁去了他六哥的后半生,“前半生的深爱带来了如今的断肠天涯,六哥该是每日痛彻心扉。这样一个梨花春雨下的女子,红颜姣好,温婉而倔强,无端端从六哥的生命里消失无踪。人生最大的憾事莫过于缘尽情未了。”
“她死了?”轩辕素和的笑僵在唇边,心里莫名有种哭的冲动。
“没人知道。”皇甫函治轻抚她绝世的容脸,只那眼眸中流转的盈光足以令他心疼不已。
“什么意思?”她欲刨根问底。
他淡然笑了笑,“谁也不知李修月身在何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大抵只有六哥最清楚。”
轩辕素和低头“哦”了一声,故事到了这里,也就没有再追究的必要。
心中萦绕不去的是他最后那句:人生最大的憾事莫过于,缘尽情未了。
若是有一日,不,定会有这一日。
只怕他们的结局不会比六王爷与李修月好多少。
心底带着微薄的凄凉,直视皇甫函治脉脉多情的眼睛,曾几何时她以为他们只是彼此身旁的陌路过客。如今,她原以为的萧复辰已然家有悍妻,而她却如此安然的与眼前的男子携手共度,为他生儿育女。
许是命运弄人,抑或缘分使然。
是你的,终归逃不掉。
不是你的,即便双手紧握,也会悄然而逝。
所谓天道,是谁也无法更改的宿命。
“今日阳光甚好,你若不想躺着,我便陪你走走罢。”皇甫函治温柔的凝望她胡思乱想的容颜,她的心思逃不过他的眼睛。
轩辕素和低头淡然笑着,也罢,如今云淡风轻何必想那么多。落花风雨更伤春,何不怜取眼前人?
这样的日子,过一天便是少一天。
除了珍惜,她别无选择。
微微点头,举世无双的女子浅然恬笑,犹如窗外的春风,吹落满树的梅花,化作漫天迷人的花雨。微风拂面,柔弱无骨处,倾城绝代;羽睫微扬,凝眸便是惊心。
萧逸来了()
轩辕素和低头淡然笑着,也罢,如今云淡风轻何必想那么多。落花风雨更伤春,何不怜取眼前人?
这样的日子,过一天便是少一天。
除了珍惜,她别无选择。
微微点头,举世无双的女子浅然恬笑,犹如窗外的春风,吹落满树的梅花,化作漫天迷人的花雨。微风拂面,柔弱无骨处,倾城绝代;羽睫微扬,凝眸便是惊心。
拾起她的手,宛若紧握整个天下,皇甫函治俊逸朗笑,恨不能告诉世人他内心的欢愉。
经历了多少风雨,他才能赢得她的安心。
度过了多少折磨,他们才能比肩同行。
素和,依旧那句话,只为你一人生死。
在她面前,他只是个温婉的丈夫,再也不是那个脱口自称【本王】的尊贵九王。
梅花树下,花落嫣红,清香处处,极美。
伫立树下,皇甫函治轻柔的将她揽入怀中,贪婪的闭上眼眸呼吸属于她的发香。幽然清新,一如她淡如清池的眼,迷人而纯粹。
“若能一直拥你到老,夫复何求。”他低语呢喃,唇角一如阳光般的笑意。
轩辕素和笑着打趣,“只怕时日久了你会看厌了我这张脸,说不定要心猿意马她人。”
他猛然低头看她,竟一时找不到言辞应对。谁教他过往劣迹斑斑呢!
“好了,玩笑罢了,何必紧张。”轩辕素和梨涡浅笑。
正欲开口,锦葵与阿大行色慌张的疾奔而来。还未站定,阿大便气喘吁吁开口,“王、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