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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红色倩影自树后现出,幽然清雅,缓缓行至崖边。俯身低瞰晕厥的男子,眉色俊朗而散发着男人的阳刚之气。锦衣华服,映衬着他与生俱来的尊贵,浑身上下蕴藏着属于他的独有风流。
眼眸瞬时闪烁着异样神采,熠熠生辉,仿佛见到了心中期许已久的猎物。
俯身跪地,猛然将他搀起抱在怀中。
纤细的指腹轻柔的抚过他每一寸脸庞,最后停留在他温热的唇上。
记忆中熟悉的脸庞逐渐淡去,消失得不留一丝痕迹。那份以命相换的爱被尘埃掩藏,封存在黑暗的世界。空荡荡的荒芜,就像从未存在过丝毫爱恨,干净得犹如一张白纸。
“醒醒。”她努力推搡。
脑子里一片浑浊,冷风吹过,顷刻间寂静得可怕。疲惫无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睛,皇甫函治眼底的飘渺令她深陷其中。这样忧伤而恍惚的神情,瞬间摄住她情窦初开的灵魂。那一刻,她的心漏跳一拍。
“你是……”他痛苦的晃动脑袋,记忆犹如碎片,落了一地无法拼凑。
“我叫宗葵。”她淡然开口,眉眼间荡开微风般的柔和。
只一眼,他的心宛如老树盘根,开始纠结缠绕。俏丽的容颜犹如利刃雕刻,径直烙印在心底深处。生命最初的那份燃烧被悄然抹去,消失得无影无踪。记忆仿佛被清洗,不断抹去与轩辕素和的一切,仅存她是九王妃的事实。
除此之外,只有眼前的这个女人。
“宗葵?!”如获至宝一般,他紧捂着生疼的胸口站起。扭头凝望面色含羞的女子,唇角荡开痴然微笑,“是你救了本王?”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颔首,极尽温柔。
一丝秀发自鬓间飞扬,他闻到了属于她的馨香与脉脉。
四目相对,他已忘记青碧的阴毒,轩辕素和的等待,以及……
“你可愿随本王回府?”他紧捂她纤细白净的手,眉目含情。
宗葵羞涩的抬眼看他,“只是我……”
“本王愿赋予你想要的一切。”皇甫函治温情脉脉,曾经,只在轩辕素和面前才会有。
这句话的深层含义,莫过于名分。
她梨涡浅笑,心底嗤冷。
要的,不过一场繁华。
见她轻笑不语,直直的望着他。皇甫函治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早已忘却家中人儿的焦灼。
“王爷?”锦葵惊叫,伴随一场对峙。
阿大与锦葵怒不可遏的注视眼前不堪的一幕,蓦地,将视线无措的落在轩辕素和身上。
羽睫止不住抖动,她几乎看见自己的血液凝固体内。冰冷的感觉随之而来,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个角落。手,微颤,轻轻贴在自己的腹部。
她看到自己的世界正逐渐漆黑。
“王爷,你太过分了!”阿大实在难以忍住,愤愤不平。
“放肆,本王之事何时轮到你插嘴?”皇甫函治依旧我行我素,顾自拥着宗葵。斜眼睨看唇色微白的轩辕素和,这样的神情依稀熟悉,心被狠狠撞了一下。然而,记忆恍惚。
锦葵紧忙搀住险些倾倒的轩辕素和,焦急而忧虑,“娘娘?”
“到底怎么回事?”轩辕素和的声音颤抖得厉害。脑海里是青碧邪冷的笑意,她料定此事断与青碧脱不了干系。否则,皇甫函治怎会突然性情大变,连她都不放眼中。深吸一口气,她强迫自己镇定,“你是谁?”
宗葵冷眼看她,带着一丝挑衅与轻蔑。青碧的话在耳边回旋:只要轩辕素和听到【宗葵】二字,就不会再与你纠缠。
“我叫宗葵。”她幽然开口,视线直勾勾注视轩辕素和绝世容颜。这样举世无双的面孔,莫怪青碧恨之入骨。换做世上任何女子,都会嫉妒抓狂。
果不其然,轩辕素和眼眸陡然睁大,再无半点言语。
她叫宗葵,竟然叫宗葵?!
侧妃()
“我叫宗葵。”她幽然开口,视线直勾勾注视轩辕素和绝世容颜。这样举世无双的面孔,莫怪青碧恨之入骨。换做世上任何女子,都会嫉妒得抓狂。
果不其然,轩辕素和眼眸陡然睁大,再无半点言语。
她叫宗葵,竟叫宗葵?!
心,愈发寒凉。
记忆里熟悉而美丽的容脸逐渐浮现,音犹在耳,她却陷在人间的爱恨离愁难以自拔。心中的悔恨与愧疚替代一切,再抬眼,已是泪眼迷离。
无论她如何倾城绝代,此时此刻,都无法取代皇甫函治的一见倾心。
终是,输了。
傲然瞥一眼神情呆滞的轩辕素和,宗葵含情对视皇甫函治的眼眸。紧紧搀住他的胳膊,顾自离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的世界彻底崩塌。
“娘娘,她……”锦葵恨得切齿,只能干跺脚。
“什么也别说,回去罢。”她的泪突然滚落,心口万剑穿过,疼得厉害。
温柔一剑谁能躲过,找不到伤口,却疼入骨髓。
“娘娘,王爷这是……”阿大几欲找个理由解释,愕然发现,竟无话可说。皇甫函治的表情与冰冷的话语无疑说明一切,他还能做怎样的徒劳。
轩辕素和颤抖着拂去脸上的泪,然而事与愿违,泪落越发汹涌。终是泪流满面,“我本是不该留之人,如今这般也好,虽然很疼,却能走得安然。”
“娘娘,您糊涂了呀?”锦葵急的直掉眼泪,轩辕素和这样没头没脑的绝望,让她恐慌到了极点。
“谁也不许动她,听明白没有?”轩辕素和紧咬下唇,硬生生将所有痛楚压制心底。
宗葵?
即便她不是心中的亏欠的那个人,也要退避。
只因愧疚的无以复加。
“为什么?”锦葵恨然。
“王爷中毒了。”轩辕素和的眼底瞬时黯了下去。
“毒?”阿大的嘴巴竟忘记闭上,瞪大眼睛去看同样目瞪口呆的锦葵。
轩辕素和转身,眉目低垂,羽睫带着晶莹的炫色,“【噬心蛊毒】。”
“王爷怎会中毒?莫不是青碧?”锦葵恍然大悟,顿时切齿发恨,“卑鄙!”
“可有解?”阿大急忙问。
唇角牵起一抹干涩的笑意,淡然绝尘。眉宇间虚无的雾气漾开无望的冰冷,只眼底一掠而过的凄然,令人心碎。
轩辕素和未答,幽然转身,徒留下凄楚的背影与一地心伤。
有解。
只是……
独泽,也许你是对的,我自当离开。
性命攸关。
可是,我又该如何抉择?
紧拥?抑或放弃?
回去来时的路,忘掉人间一切。
垂下眼帘的瞬间,她终于发现,人生从来没有多项选择的权利。
治王府。
跨入府门的一刻,耳边传来婢女们的窃窃私语。投射而来的异样目光让她心底发寒,似可惜,更多嘲弄。
从宠爱的巅峰跌落万劫不复的深渊,不正是所有人翘首期盼的笑话?
双手抚上孕育生命的腹部,容色倾城又怎样,抵不过他的忘记,敌不过宗葵的突然出现。而她明知宗葵不怀好意,然……
宗葵,不论你是贪慕虚荣还是另有所图,这份荣华,我愿承让。
只愿你满目繁华之时,能够良心未泯,勿要凡事太尽。
入房门的瞬间,她听见经过的婢女交耳。
九王爷要纳侧妃,听闻一见钟情。
她冷笑,顷刻间泪如雨下。
情深缘浅()
宗葵,不论你是贪慕虚荣还是另有所图,这份荣华,我愿承让。
只愿你满目繁华之时,能够良心未泯,勿要凡事太尽。
入房门的瞬间,她听见经过的婢女交耳。
九王爷要纳侧妃,听闻一见钟情。
她冷笑,顷刻间泪如雨下。
身后,锦葵愤然同阿大离去。她知道,锦葵定是为自己抱不平,只是……【噬心蛊毒】只爱第一眼之人,刻骨不移,谁能更改?
任凭放肆的泪水将自己淹没,傲然的容脸再无曾经的欢颜。也许人生得失皆有时,犹如流沙逝于掌心,奈何不得。
心,好疼,钻心的疼。
不消半日,九王纳侧妃之事已是街知巷闻,而她亦成了妇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皆闻九王一改风流痴迷王妃,终不过贪图美色,好一时新鲜。如今弃如敝屣,不复一眼,移情她人。
梳妆镜前,她黯然失色。自认为幸福的生活被彻底打破,她无力挽狂澜,除了沉默别无选择。
锦葵气得直哆嗦,恨不能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撕个粉碎。
耳边,是轩辕素和淡漠清冷的叮嘱,“不许找她麻烦。”
“娘娘您何须怕她,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罢了。您是正妃,怎可忍受此等侮辱?”锦葵忿语不平,眉目含嗔。故意站在门口,大声嚷着,偏要众人听见。
轩辕素和幽然起身,与她并肩而立,“非我忌惮,只是……我只想安然生下孩子,其他的已无关要紧。”
“娘娘,您这般忍让早晚会害了您自己。”锦葵的视线焦灼而忧虑。
一句话犹如谶语,断了她的来日。然如今,她却未放心头。
“单凭她叫宗葵,你便不能动她。明白吗?”轩辕素和没头没脑,神思倦怠。脑海里是姐姐模糊的身影,含泪的眸子仿佛夜里星辰,闪烁着迫人凄寒。终是她有负冥界,有负姐姐和父亲。
“娘娘?”锦葵既不解又恼恨。
她低头不语,泪落无声。
抬眼去看园子里的梅花,却只剩下满目苍绿,花瓣凋零殆尽。
许是缘分已尽,所以随风逝去。
眸子痛苦闭上,清泪滑落唇边,好苦。
再睁眼,已是泪流满面。
少正,难道一往情深终抵不过穿肠毒药?记忆里的我,当真难敌眼前陌生的女子?你我之间,果真这样不堪一击?
只是上天预谋的结局不会因主人公的挣扎而改变,无尽的努力只能更改剧情而已。
婚期,定在下月初一,极好的黄道吉日。
锦葵暗地将阿大拉至园子假山一旁,压低声音,“可有眉目?”
阿大蹙眉,“我偷偷央人去查,始终无果。你该知道,府中之人的调配王爷说了算。而今王爷性情大变,我作为奴才自然不能轻易触了王爷的底线。只能暗地里去办。”
闻言,锦葵轻叹一声,眼底掠过一丝怜惜,“可怜娘娘……”
“你放心,娘娘待我不薄,此事即便千难万险也定要查个水落石出。”阿大紧忙宽慰,左顾右盼一番,确定无人再次放了放心。
锦葵重重颔首,“断不能让娘娘受这样莫名的委屈。我一见那宗葵,便浑身不舒服。尤其那双眼睛,总是直勾勾的盯住王爷,甚是狐媚。”
“只怕不是什么好事。”阿大赞同。
“不定又与青碧有关,须知王爷可是追了青碧出去,才会领回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说起宗葵,锦葵一脸愤慨,末了显出无比的沮丧。
阿大若有所思,“若是这样,便好办了。只需找到青碧的痕迹,顺藤摸瓜,兴许就有线索。”
锦葵恍然大悟,“对啊,我怎没想到。”
“事不宜迟,我即刻着手去办。势必在婚礼之前戳穿这个女人的真面目。”阿大恨恨的说。
语罢,两人分头而去。
她才是正妻()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