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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之音幽然而起,震痛人的耳膜嗡嗡作响,难受之至。
“何人擅闯本尊禁地?”
话音刚落,轩辕宗葵的面色霎时变得无比难看,恍若遇见命中克星。眸色惶恐、爱恨交织。
黑气骤然凝成无形冷剑,直抵轩辕宗葵眉心。而此刻,她竟呆若木鸡,未及回神。
皇甫函治眸子陡然瞪大,顾不得败露行迹,赫然飞落轩辕宗葵身旁。一揽她的腰际,立时飞身,总算避开长剑夺命之险。
身影宛若游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出【不归山庄】。脚下生风,已然回到来时之地。用力腾空,下一刻,竟回至破败庄园之内。方才之境恰似镜花水月,顷刻间不复存在。
松开轩辕宗葵,突闻身后异动,紧接着腕部被人扣住。愕然瞅见轩辕宗葵面色凄寒,杀气凛然。刹那间一柄利剑凭空出现,但见轩辕宗葵厉喝一声,“轩辕剑!”耳边寒风瑟瑟,皇甫函治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自身已凌驾剑身,遨游太空御剑飞行。
扭头去看轩辕宗葵,面色依旧难看,眼底掠过一丝倦怠与哀伤。
脑海里反复回想方才的声音,以及轩辕宗葵听闻时惊惧心伤的神色。塔内到底何人?竟有如此高深之道?一切信手捏来,仿佛小试牛刀般随意,却有万顷之力。可见塔内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唇颤了颤,不知该不该问。
收到轩辕宗葵异样的冷色,皇甫函治决定缄口不语。
明知不会坦言,又何必开口相问。
只是,她要带他去哪?行色匆匆,是否身后有人追杀?
所有的问题,只能咽下肚子。因为她是轩辕宗葵,他不会有任何答案可寻。
破败庄园内,一名黑衣男子傲然伫立,眉目清冷如霜。却是破爻恭敬跪拜的主人,一如昔日的高高在上。方才正逢运功,才教不速之客趁机逃离。鼻尖嗅到异样气息,冷魅的唇角勾起迷人的弧度,幽然的眸子闪烁狩猎般的饶有兴致。
没人能逃过他的手心,无论何人,都不能!
破爻,阴魂不散()
破败庄园内,一名黑衣男子傲然伫立,眉目清冷如霜。却是破爻恭敬跪拜的主人,一如昔日的高高在上。方才正逢运功,才教不速之客趁机逃离。鼻尖嗅到异样气息,冷魅的唇角勾起迷人的弧度,幽然的眸子闪烁狩猎般的饶有兴致。
没人能逃过他的手心,无论何人,都不能!
轩辕剑陡然消失,两人稳稳落地。皇甫函治扭头痴然,“方才何人,怎令你如临大敌?”
轩辕宗葵容色稍缓,然眼底依旧寒池一片,“本宫之事,何须要你插手。别说本宫未有警告,你最好守口如瓶,万莫再踏入那里。好奇只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一番激烈言辞,当真是铿锵森冷。
皇甫函治微怔,虽说见惯了轩辕宗葵一直以来的冰冷,然而此次却略带担忧。
到底为何?是将他视为一家之人,或另有隐情藏匿其中?
还未反应,轩辕宗葵再次消失,徒留下皇甫函治一人伫立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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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带着惬意爽凉,万物从沉睡中苏醒,复现欣欣向荣之景。林木森森高耸,小道蜿蜒坦途。若是平日漫步于此,定是人间美事,足以令人心旷神怡。
“就是这里。”皇甫倾轩一蹦三尺高,终于找到那日与轩辕素和分离的林地。
四处空荡荡,除了树还是树,早已人去无踪。
“那又如何,你娘早已离去,怎会留在原地等你。何况当时情况紧急,以至于后来发生何事,你我都无法预料。”赫连凡不屑,双手抱胸倚靠树干,吹着口哨环顾四周。
即墨殇赞同,“凡弟所言不虚。小轩轩,正所谓吉人自有天相,你也无需担忧过虑。何况九婶既能死而复生,想必自有求生之术。”
闻言,皇甫倾轩微微垂下头,沮丧至极点。
原以为找到此处便能再见母亲,不想美梦破碎,到底还是未见母亲之容。
“真的好想娘亲。”皇甫倾轩哽咽,几乎掉下泪来。
“既然如此,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话音刚落,两人齐刷刷扭头去看怡然含笑的赫连凡。
“不、不是我说的。”赫连凡身子陡直,忙不迭解释。
下一刻,三人顿时挤到一处,环顾四下。看样子,此处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人隐于暗处,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置于眼皮子底下。
即墨殇一把将皇甫倾轩塞到身后,赫连凡壮起胆子喝道,“到底何人,装神弄鬼吓唬本少爷?明人不做暗事,有本事出来,我们单打独斗较量一番!”
“是么?”破爻不知何时出现在三人身后。
“啊啊啊!”赫连凡连声大叫,拎起皇甫倾轩夹在咯吱窝下。三人吓得立刻逃开,离他数米之远。
又是这家伙,当真阴魂不散。
即墨殇无奈而惊悚的望着赫连凡,言下之意。
是自找苦吃!赫连凡心说。
“怎么,看到我如此惊喜?”破爻笑的怪异,视线直勾勾盯住皇甫倾轩。
放下皇甫倾轩,赫连凡与即墨殇立即将他藏于身后。即墨殇吓得手中的折扇吧嗒吧嗒抖不停,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你、你到底何人,为何纠缠不放。可、可知我等三人皆是、皆是有名位之人,你、你勿要、勿要惹祸上身。”
“名位?人间名位于我而言,算个屁。”破爻嗤冷,“把孩子给我。”
“喂,你也不摸摸自己的脸皮,当真厚颜无耻。欺负一个年幼的孩子,算什么本事。”赫连凡觉得双腿仿佛粘在地上,僵硬得无法挪开半步。自从跟着皇甫倾轩,他几乎感觉出自己少了甚多阳寿。成天活在风口浪尖,魂魄吓飞数次。
“我向来脸皮厚,怎么,不行?”破爻的口吻带着戏谑,又似得意洋洋。
额…
三人哑口无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耍赖与流氓?
天,妖怪也有这种类型?
“废话少说,即墨,赶紧带小轩轩走。此处我来顶着!”赫连凡大义凛然,摆出戏台上的空架子招式。
即墨殇猛吞口水,死死拽住皇甫倾轩的手,“凡弟,你、你当真…。”
“当真!”话音刚落,赫连凡不知从哪借来的胆子,不怕死大声怒吼冲向破爻。
下一刻,即墨殇痛苦的捂住了皇甫倾轩的眼睛。只听得一声闷哼,破爻伸手便是一拳。嘭,赫连凡眼圈乌青重重倒地,已然晕厥。
“不经打。”破爻撇撇嘴,不屑的望着丑态百出的赫连凡昏倒在地。言罢,抬眼去看颤抖得不成样子的即墨殇。
只一眼,手中折扇吧嗒落地,即墨殇腿一软,一下子跪在地上。
“真丢脸,竟然下跪求饶!”皇甫倾轩直跺脚。
“非、非也,我、我腿软而已。”即墨殇扯出最难看的一丝微笑。
皇甫倾轩大步走到破爻跟前,“喂,你要对付的是我,不许伤害他们。”
救命,身陷黑色地洞()
只一眼,手中折扇吧嗒落地,即墨殇腿一软,一下子跪在地上。
“真丢脸,竟然下跪求饶!”皇甫倾轩直跺脚。
“非、非也,我、我腿软而已。”即墨殇扯出最难看的一丝微笑。
皇甫倾轩大步走到破爻跟前,“喂,你要对付的是我,不许伤害他们。”
即墨殇紧忙站起,跌跌撞撞站到皇甫倾轩身旁,“小轩轩,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莫要强出头。”一仰头,好一副大义凛然,“自古人生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本少爷虽是一介书生,也要效仿古人,仰天长啸说一句。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笑你个头!”破爻迫不及待挥手一拳,正中即墨殇眼眶,霎时又是眼圈乌青倒地晕厥。
皇甫倾轩当真跳脚到极点。
这都什么人哪!
“乖乖跟我走吧!”破爻冷笑,带着一丝调侃。手心一摊,立刻幻出一只纸鹤,瞬间飞离。长袖一挥,三人登时沉入地下,四周骤然漆黑无光,伸手难见五指。
“喂?喂?这是什么地方?”皇甫倾轩大声叫嚷,皆无回应。脚尖狠狠跺在地上,霎时响起一声凄厉惨叫。
“啊…。。谁?谁踩我的手?”
竟是赫连凡的声音。
皇甫倾轩紧忙缩回自己的脚,身子往后一退。岂料脚下不知何物绊住,身子猛然往后仰去。
又是一记闷哼,皇甫倾轩愕然觉得屁股坐在一个圆圆的物件之上。
“何人?何人居然压在、压在我头上?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皇甫倾轩立时针扎般,几乎跳起来。这才明白,自己竟跌坐在即墨殇脑袋上,难怪跌倒时丝毫不觉疼痛。
抓狂的摇头,指尖瞬间燃起火焰,四周登时明亮。
望着狼狈不堪的两人,各自顶着滑稽的黑眼圈,皇甫倾轩觉得他们又回到了草包阵营。依旧一个成事不足,一个败事有余。
掸去身上灰尘,赫连凡与即墨殇这才发觉自己竟身陷一个黑洞内,没有出口也没有光亮。除了皇甫倾轩手上明灭不定的火焰。
即墨殇低头搜寻,赫连凡蹙眉,“找什么?”
“折扇?”即墨殇随口应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找折扇?”赫连凡差点上去把他撕扒,“不当吃不当穿,能让你于此处逃离还是有隐身之法,让妖怪对你视而不见?”
即墨殇慢条斯理拂去额前散发,“凡弟此言差矣,子曰…。。”
“停!”皇甫倾轩实在受不了,子曰?还来?
“何事?”即墨殇扭头不慌不忙的问,赫连凡算是彻底无语。
这都什么狐朋狗友?关键时候除了掉链子,啥都不顶用。
却忘了自己,也是这般人物。
“把我擒住又不杀不放,到底为何?”皇甫倾轩狐疑,低头思索。
赫连凡脱口而出,“保不齐将你当做诱饵,引猎物上钩。”寻日里,这般计策,他烂熟于心,用过千遍。
皇甫倾轩陡然昂起头,迎上即墨殇霎时晶亮的眼眸。
“你是说,他想引我娘前来?”皇甫倾轩只觉心不安的狂跳,已然要蹦出嗓子眼。引诱娘亲前来,为何?要对娘亲不利?这么说,娘亲尚在人间,上次未有大碍。思及此处,悬着的心又稍稍放缓。
可是如此绝境,该怎样知会母亲,勿要以身犯险?
脑海里突然想起在镇国将军府落水之时,母亲传入耳中的教导。没错,地魄珠!地魄珠的力量足以让他自救,否则那妖怪也不会千方百计占为己有。
“如今该怎办?”即墨殇犯难,与赫连凡一道摸索四处厚实的泥壁。然而寻遍,皆无出口,甚至连细小的漏洞皆未有发现。
一拍皇甫倾轩的小脑袋瓜子,赫连凡轻叹一声,“想什么呢?对了,你这手指会否像蜡烛一般燃烧殆尽?若是没了手指,当真难看至极。”
给一记杀狼眼,皇甫倾轩没好声好气,“要你操心作甚?管好自己便罢了。”说着,一口吹熄手指火焰。
登时两眼一抹黑。
赫连凡立刻尖叫,“哎,权当本少爷没说,如此漆黑怎可了得?小小年纪,脾气真大,若是妖怪再来你我可要做他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