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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才用尽全身的力跃进去,就被院中一张丑翻了的脸给吓到了。
思量好的威胁话语还未说出口,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晕过去想的唯一念头,娘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丑的女人!
第二十九章()
凉丝丝的『药』膏被狠狠抹到前胸的伤口上,火辣辣地疼痛感深深地钻入骨子里。
卫限清醒过来后,眉『毛』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嘶——
又是重重地一下擦过伤口,疼得卫限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嘶哑着声音,卫限皱紧眉『毛』,“这位姑,呃,恩人,能不能——轻点?”
对着这副面孔,卫限实在叫不出姑娘两个字,只能先用恩人将就着。
然而,没想到换来的却是更重的一下抹『药』动作,卫限抬眼看了看眼前磨着牙的女人,皱眉果断闭紧了嘴巴。
瑜儿冷冷斜了眼前闭紧嘴巴的男人,凉凉道,“呦!不是嫌老娘长得丑嘛!”
哼了一声,接着讽刺道,“丑女人就是这么粗暴!疼,那你就忍着吧!”
卫限眼皮子微微抬了抬,看了看眼前女人的这副尊容,又快速垂下眼眸,心下浮起淡淡的愧疚。
虽然……面前女人长得,长得确实不那么尽如人意,可,到底还是救了他的,思量起昨晚,他就那样把心里想的喃喃吐出,的确……不好。
恩人的相貌……想必她已经够伤心了,他又——
毕竟,相貌之事也是天定的,她也……
想到此,卫限哑声道歉,“恩人,实在是抱歉,昨日在下多有得罪,实属不该。”
瑜儿看着男人这副样子,冷哼一声,小声嘟囔了句,“看不出倒还算个君子!”
嘴中嘟囔着,倒是放轻了手中的动作。
“呦,大爷,您这干什么的,啧啧!受这么重的伤,做杀手的啊!”
瑜儿心里倒是对这男人有了些好印象,虽然吧,她有些不满这男人说她现在这张脸丑,可是,不可否认,这张脸的确挺丑的。就是她自己,有时候看到镜子里头的自己也会给丑得吓一跳,要不是逃了婚,她又何必——
算了算了,看在他这么君子的道歉态度上,她装作不在意那个丑字儿吧!
“恩人,劝你还是不要打听太多!”听闻她问,卫限垂下眸子冷冷开口。
瑜儿被他语气的骤然改变吓了一跳,气短地瞪了他一眼,“不问就不问嘛,那么凶做甚么!”
此言一出,卫限立时一僵,身上也随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恩人面容……这般,却……这么副娇娇软软的声音——实在是——
卫限想不下去了,身上又疼得厉害,丝毫动不得,索『性』阖上眼睛休息。
瑜儿见他嘴唇泛白地垂下眼帘,努了努嘴,也不出声了。
他伤口很深,只上一些『药』怕是不安稳,瑜儿也不跟他置气了,拿着小小的白『色』巾帕在铜盆里浸湿,随后轻轻拧了拧,展开后就搭在了卫限的额头上。
搭上后,瑜儿就开始打量床上的这个男人。
五官如斧凿刀刻般深邃,剑眉星目,薄唇挺鼻,即便那泛白的唇『色』也不减其俊逸分毫,反而……反而多了几分书生的儒雅之感。
只是,那微微皱起的眉危险极了,仿佛在冷冷警告着盯着他看的人。
瑜儿心虚地别回脑袋,装样子咳嗽了几下。
这个男人还是不错的,瑜儿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毕竟,藏在堰城做媒婆做了这么久,眼睛也练出来了,嗯嗯,是个好苗子。
想到这里,瑜儿眯了眯眼,“有没有兴趣跟我做个生意?”
卫限轻抬眼皮看了看瑜儿,而后快速阖起,说的冒犯了,卫限不觉得恩人这幅相貌能做好什么生意,只是,这问出口的是恩人,颤了颤眼睫,他淡淡回道,“恩人做的什么生意?”
呵,这是觉得她的做不得生意?
瑜儿上下瞟了他一眼,扬声道,“做的是月老的生意,媒婆!”
卫限额角抽了抽,冷冷地不吭声。
瑜儿笑眯眯地伸手想比划比划他的脸,但是想了想这人的冷淡,有些怵,到底没真戳到脸上。
“欸,我说,大兄弟,你看你这模样儿真是俊,我这儿有好几个家世容貌都不错的姑娘,你要不要看一下?”
卫限念及眼前的是位恩人,并未严声呵斥,只冷冷地皱了皱眉,不悦地翻过身子扭到那侧。
“欸!”瑜儿喊了一声,没见男人答应,垂了垂眉『毛』,嗐了一声,又尴尬地堆起笑,“我瑜姑做的媒,那可是有口皆碑的,这堰城里的人家,可都托我来说媒,你还瞧——”
说着,瑜儿觑了觑躺在那儿纹丝不动的男人,声音小了几分,嘟囔道,“你还瞧不起我。”
算了,瑜儿拿着铜盆往外走。
看他这样子,她就暂时先不扰他养伤了。
而且,她也饿了,先弄点东西填饱肚子再说吧!
才出堂屋,院子里走来个正咧着嘴朝她笑的黑脸汉子。
汉子身材不算高大,但身上肉一股一股的,看起来就精神,他肩上背了捆儿参差不齐的柴,手上提溜了只小鹿似的。
走到瑜儿面前,汉子挠挠头青涩地笑了笑,然后伸手比划了下肩上的柴,指了指墙角,见瑜儿懂了自己的意思,对他点点头,回她一个笑就走过去慢慢把柴放下。
汉子是瑜儿的邻居,因小时候不小心冲撞了堰城郡守的儿子,舌头被割了,就成了哑巴,这些年也没个名字,就这样哑巴哑巴地叫着,早些时候瑜儿刚搬来,见哑巴母子俩住得忒是寒酸,连棉被都破破烂烂的没一处好,索『性』就雇哑巴天天砍些柴干活,算是接济接济他母子俩。
哑巴把柴卸下后,又指了指手中的小鹿,眼睛看了看西边被瑜儿安置成厨房的小跨院,就准备拿刀把小鹿给剥了皮。
“等一下!”瑜儿皱了皱眉,她知道哑巴的意思,今天手气好打到了只鹿,就分她点儿。可让她吃熟的还可以,这眼看着鹿剥皮后变成鹿肉,让她吃,她估计会立刻想到这血腥一幕,她是吃不下去。
“你拿回去给何大娘吃吧,哑巴你天天干活,也别给我了,你拿回去多吃几天,我就不吃了。”
哑巴一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只伸手拉着她的袖子发出些呜呜啊啊的音。
瑜儿很是无奈,“我真的不吃,你拿走吧,我,我这几天吃得太油腻,吃点素就行。”
可哑巴也不听,就扯着她的袖子不放。
唉,瑜儿闭上眼睛长吁一口气,“那你就留一点儿吧!”
说完,瑜儿端着铜盆就准备走,只是忽然,她顿住了脚,眼睛扫了扫手中的铜盆儿,想到了里面的男人。
这男人受了伤,那按理说——应该得吃点肉才是,要是跟着她只吃素,伤口怕是不容易好的。
想到这儿,瑜儿掩饰般地咳了咳,道“哑巴啊,要不你再多放点?我忽然又想吃了。”
闻言,哑巴眼睛里乍然闪出笑意,飞快点了点头就开始剥皮。
瑜儿皱眉瞅了瞅那带血的小鹿,在心里念叨了句阿弥陀佛就别过眼睛往院子里的水缸那儿处了。
“这是什么肉?”
卫限皱了皱眉,感觉没炒熟似的。
瑜儿看他皱紧的眉『毛』,有些气愤,这还嫌她做得不好?
“管你吃不错了,还挑,没下毒就行!”
卫限皱了皱眉,没说话,他现在的情势就是养好伤,然后尽快回皇城向师兄禀告这凌旭山的事,虽然,虽然这肉没熟透,但到底是肉,还有那血,虽不知是什么血,但总归是荤的,于养伤该是有益,索『性』就拿筷子大块挟着吃起来。
瑜儿暗暗瞥了一眼大朵快颐的男人,这男人倒是好涵养。
瑜儿不由得对眼前男人的印象又好上不少。
只是,男人的面『色』,瑜儿看着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有些微的泛红,只是男人态度冷淡,没事儿人一样,瑜儿就也没太在意。
卫限隐隐觉得脑袋发沉,心中有所感觉,这大概——是发起热了,吃过饭就推了碗往床上躺,照往日来说,他习武之人,身子壮实,睡一觉闷闷就好了。
瑜儿见他吃完就不发一言地又躺回去,不满地嘟囔了两声大爷,就收拾去了。
然而,等洗完碗,扫完地回来,却发现床上的男人出事了。
男人苍白的薄唇紧抿,面『色』出现不正常的『潮』红。
“热——热——”
男人裹着被子的身子不断抖着,脸上也不断冒出米粒大小的水珠子,随着男人的抖动在脸上哧溜溜地滑下来,连前额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你——你怎么了?”
瑜儿看着男人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急急地将被子拉下来。
“怎么样?还热不热?”
然而,男人却依旧不受控制地抖动身子,只是,此时嘴里喃喃地不是热,而是冷了。
这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瑜儿急得一会盖被子一会儿拉被子,一个不敌,就被男人紧紧抓住了手腕,热腾腾的温度传来,瑜儿醺红了脸,嗔怒地拍他,“你——你放开!”
只是男人却越拉越紧,还一把将她扯上了床,紧紧抱住了她。
瑜儿被怀里『潮』热的男子气息弄得喘不来气,面上红彤彤的,就连耳朵也热得不像样子,忽然,察觉到男人身上滚烫的热度,瑜儿浑身一懔,这男人发热了!顾不得羞涩,瑜儿顿时手脚并用挣扎起来,她得去找大夫!
“什么!”
“你给他吃了鹿肉!还有鹿血!”
“吃鹿肉怎么了?不都是肉?”
游方郎中是个半吊子,只知道鹿血鹿肉催情十分厉害。
“他如今发着热,还吃了这样烈的催情东西,你真是想他死啊!”
死?
“你会不会救!怎么就会死?”
瑜儿着急了,这郎中是她随意找的,也不知靠不靠谱!只是,这男人做的事,怕是不能找坐堂大夫。
“怎么不会救!”
郎中也怒了,他虽然不太懂,可发热谁不知道啊,万一这么烧下去,就是不死,也得傻!
“你看看吧,这催情效果要下不去,这热一时半会儿就退不了,退不了热,那就危险了,说不得今晚就活不过!”
“今晚?”瑜儿愣了一瞬。
游方郎中叹了口气,“你看着办吧,这个,等催情的下了,把这个熬了喂他,看行不行吧!”
瑜儿拿着手里的一包『药』,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儿。
“行不行,什么——意思?”
“就是过了今晚,热退了那皆大欢喜,退不了,你——你看着办吧!”
看着眼前女人愣愣的样子,游方郎中就摇着脑袋出了门。
管它,『药』给了,钱收了,就好。
第三十章()
瑜儿看着身旁熟睡的男人,忽然就伸出指头细细勾画起来。
细细的绒『毛』蹭着指尖,酥酥麻麻的……这……是他的眉『毛』……
……手指下滑至凸起的小峰处……搓摩出浅浅的温度,是他的鼻子……再往下……紧抿的薄薄两片,是他的嘴巴。
瑜儿闭上眼睛,将脑袋轻轻放在他的肩头,嗅到温醇的浅浅沉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