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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沈如初随口问了一句,然后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王辉指着被我捆成一团的少女说:“这就是姗姗——我的女儿,三年前被人绑架之后下落不明的姗姗!”
那么巧?
我挑起眉头,想起他看到王楚怡时那怨恨的神情,顿时觉得他没有说实话:“要是拐卖,那就去警局立案,你对着我们如初下跪,干嘛?再说人是我带回来的,要跪你也该对着我跪。王辉,你最好跟我们说实话。”
王辉看着我,眼底天人交战,一会儿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最后终于一咬牙,承认道:“我会去上善若水工作,实际上是为了报仇——找王楚怡那个女人报仇!我根本没想到姗姗还活着——而且,还被糟蹋成这样!”
沈如初抬起手,用法力隔空取物,递了一杯茶水给他:“不用跪着,喝口水,起来说话。”
王辉瞪着面前漂浮在空气中的茶杯,明显有一些脑袋当机。我见状不禁暗自撇了撇嘴:他都已经看过我隐身的本事了,怎么现在还这么大惊小怪的?
果然,该说普通人的承受能力就是差吗?
我无奈地站起身,亲自将王辉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将茶杯塞到他手里:“王大哥快喝吧。喝了茶水定一定魂,才能好好把前因后果说清楚。我下午跟你说的话,你难道忘记了吗?”
王辉拿起杯子机械性地喝了一口水,然后终于说道:“我当了五年兵,三年前刚刚退役。可是我回家子后,才发现自己的妻女不知去向。但是,我五年服役期间,每隔两个月都会收到我老婆的来信和女儿的照片,所以,我一直都以为他们过得很好!可没想到我左右一打听,才得知在我服役的第二年,她们两个就已经不知去向了!”
妻女下落不明,自己却一直持续收到她们平安的消息,这也难怪王辉怀疑自己的家人被人绑架了呢。
可问题是,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挑起眉头,问道:“你的妻女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吗?”
非要值得别人大动干戈地绑走?
只是这后半句话不太好听,所以我就没有直说。
但意思总归是这么个意思:王辉是在妻女失踪之后才到上善若水上班的,换言之,他原先与沈家是没有半点瓜葛。
这样的因果,其实和一般情况是反过来了:如果说他是原本就和沈家关系紧密,然后不小心涉及到了什么隐秘的内容,所以才惹祸上身害了妻女,那么,还能够解释得清楚一些。
幸好,王辉看懂了我的意思。他摇了摇头,说:“我本来和顾小姐想得一样,以为内人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惹祸上身——内人常年一个人持家,性子很是刚硬,所以也容易和人起冲突。但是我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后来才知道,我的家人真的只是因为倒霉而已。”
王辉说到这里,忍不住凄惨地苦笑了一下。
我看了沈如初一眼,见后者没有开口的意思,这才继续扮演着审问者的角色,问道:“什么意思?”
“很简单。”王辉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王姗姗,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地说,“上善若水公司除了开放报名的医疗实验项目之外,还有大量药物、生物、甚至生化类的项目,是随机在人群中选择试验品的。我说的随机,是真的在完全不征得他人同意的情况下,从人口档案记录当中抽取。不论年龄段、不论性别、不论教育职业等社会分布,抽到是谁,就直接绑走了拿去做人体试验。实验反应明显良好的,就留下来进一步继续研究,不好的,下场就五花八门了,只是年轻好看的女孩子,大多都是和我们姗姗一样的结果,被拿来进一步稳固投资方之类的合作伙伴关系。”
王辉显然是做过功课的,这一番话说下来条理清晰、因果明确,一层一层将沈家的罪恶内幕揭露开来。
沈如初脸色铁青的站起身来拂袖而去,抬脚就往楼上沈老先生的卧室走,我根本没来得及开口阻拦。
我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
别说是沈如初,我这个外人听着,都觉得有些消化不了。
可问题是,我真觉得沈老先生应该也是不知情的。他去找老爷子兴师问罪,实在没有什么实质性意义。
我叹了一口气,看着王辉说:“你的话我明白了。事关重大,我们肯定不能听你的以及至此,所以这件事,我们还得自己在调查下去,不过你放心,不会用太久的。本来,我和如初这一次就是因为沈家人一些不干不净的动作才会空降过来做整顿,所以,只要你愿意,大可以继续跟着我们做事。”
王辉叹了一口气,说:“上善若水与我有深仇大恨,沈家对我的恩情却也是货真价实的。如果不是沈家的特别雇佣协议、如果不是在我穷困潦倒无家可归的时候遇到了沈二老爷,那么,我早就已经成了路边的冻死骨。”
原来如此。
我一挑眉头,心想,王辉这么老实耿直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估计的确是挺矛盾的。我本来还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场步步为营的复仇攻心大计,可没想到,王辉还真的是受了沈家的恩情才找到一份工作活了下来的。
我现在只庆幸接济了他的是老实巴交的二叔沈镀。如果是大老爷沈钊,那可就真的太给人添堵了。
我点了点头,说:“沈家二叔和别人不太一样,你要是让我来说的话,我觉得他的确是个好人。换句话说,王大哥就算帮着如初调查这家公司的事情,沈二爷也不会有什么意见:虽说这家公司原先是他管理的,但是事实上里头的事宜却根本不经过他手里,说白了,沈二爷就是被架空了。所以,我们如初才会这么急匆匆地将公司接过来,目的就是为了查清楚里面这些肮脏的内幕。”
“原来如此。”王辉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我想,作为军人的他,一定最在乎恩怨分明了。如果让他为了自己的臭原作哦一个恩将仇报的人,他一定觉得不安心。
我问道:“你的女儿已经找到了,那么,妻子呢?你没有她的消息吗?”
王辉摇了摇头,说:“完全没有。身价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我根本就不知道实验对象都分别送到了哪里、又接受了怎样的实验改造。”
这样的确是挺棘手的。
我回想了一下,也不记得地下电子档案库里有关于实验对象的任何的记载。
这么看来,还是得要先从李合那一边下手。
那倒是没问题,毕竟我现在最优先的是将赛罗稳住,免得他被敌人给撬走了,然后才是唤醒十一先生,最后,才需要对公司下手。
这三个人物都涉及到地下实验室内的秘密活动,自然,也就都跟李合那个年轻的核心研究员息息相关了。
第154章 好像变成了某种羞羞的女主角()
王辉带给我们的情报说多不多,说少却也绝对不少。事实上,他说的那些话恰巧填补了我之前情报上的一块空缺。
上善若水果然有着外部的援助。不然,这么多的实验体,作为一家名义上的普通国有合资股份制公司来说,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去搜罗到吧。
上善若水背后的实验再怎么反人类再怎么力大无穷,说到底都只能被限制在商业实验的范畴内。他们大可以通过阴暗隐晦的手段躲过商业开发试验过程当中的种种汇报、记录和审查工作,却也因此需要个额外小心,不然,很容易就会暴露自己的所作所为。
换言之,上善若水医药科技公司的确有着一名第三方合作伙伴:而这位伙伴的工作内容也很简单——说白了,对方就是个高水平的人口贩子、绑架犯而已。
而我们身边唯一和那些人接触过的,恐怕就只有这个得了失心疯似的王姗姗。
我抬手一勾,缠绕在她身上的尸气绳索就全部化开了。
我并没有将她唤醒。因为,我很清楚王姗姗苏醒过来之后又会上演怎样一处不堪入目的激情戏:为了拿到所谓的药物,王姗姗什么都会做。她此刻根本不会认出王辉是自己的父亲,相反,她恐怕只会把王辉当成又一个将自己当成承认商品租赁下来的客人,觉得自己只要尽力取悦了对方,就能够从老板那里换来让人飘飘欲仙的药剂。
我已经看够了这个少女如同毫无尊严的牲畜一般扭动求欢的画面。于是,我将前一段时间从千机手中换来以备不时之需的一瓶强效镇定药丸扔到了王辉手里,让他看王姗姗实在忍到极限了、可能伤害自身安全的时候才喂她吃一颗,然后就让给他尽快将人带走。
“你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所以,最好不要有什么多余的心慈手软。”我对王辉吩咐道,“你越早能够闻出到底是谁将她绑走,我们就越早能够想办法找到你的妻子的下落。你也不用觉得自己欠了我们一些什么:这件事情查清楚了,对我和如初也有好处。”
“我明白了。”王辉将药收进怀中,然后问道,“这么说来,姗姗她不需要去戒毒所了么?”
“我很怀疑戒毒所的那些手段对她是否有效。”我摇了摇头,接着说,“她稀释的那些药物,我手上都有样本。我可以肯定,那些东西和市面上存在的那些化学品都截然不同。这件事情你交给我。我有一个朋友正好也是中了植物性毒素,刚好我可以查一查,这两者之间是否彼此有关。王大哥现在只需要全心全意照顾好自己的女儿,就是帮了我们大忙了。哦对了,你别看她瘦瘦小小的,但其实力气很大,我建议你去五金店买上锁链和镣铐,直接将她给绑严实了。这对现在的她来说,估计最好。”
王辉听到锁链跟镣铐这两个名词,脸色明显变了一下。但是,他转头看了看西装外套之下王姗姗那暴露的衣着,立刻就接受了我的建议:“顾小姐,谢谢您了。”
“王大哥不用和我客气。”我朝他笑了笑,说,“我说过,你好好跟着我和如初做事,我们不会亏待你。等姗姗体内的药物成分分析出来之后,我会带着解毒剂来找你。在此之前,我建议你找个安全的住所好好躲着,如果我和如初有需要,自然会联络你。”
“我明白了。”
王姗姗的惨状给了王辉很大的刺激。现在,他的身上完全没有了早些时候面对我是那种隐隐约约的质疑和反骨了。所有他扮演出来的只对沈家人唯命是从的形象都已经褪去,此刻我看到的,才是王辉真正的样子:他忠诚、可靠、或许不算太聪明但自少懂得如何服从命令。他是一名军人,但同时也是一名父亲、一名丈夫:当他的妻儿受到威胁,他随时随地可以发挥出惊人的潜力。
王辉小心翼翼地抱着王姗姗离开了。我很大方地直接让他开走了沈如初的那辆2016年款丰田商务:反正拿沈如初的财产来做人群,我半点损失都没有,最是乐得清闲了。
沈如初这时终于从楼上走了下来,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趟,脑袋不由分说搁在了我的身上。
我本来正准备站起身来,结果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压,整个人重新先进了沙发里。
我按着沙发扶手,好不容易才在不影响沈如初的姿势的情况下将自己从松软的沙发坐垫里给拔了出来:“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