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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桌的人还在说。
“这次的捉妖大会就是为了捉住那个妖女,为死去的百姓报仇。多少有本事道士和和和尚全都聚到杭州去了。就是为了捉这妖女。这妖女这次必定是逃不掉的了。”
四海心里一惊。不由自主的向迁飞花看去。
迁飞花怔了怔,向她笑道:“怎么?怕了么?”
四海不语。
她的确是怕了。那些和尚道士没本事的话也就算了,可若个个都像戒奶老和尚似的,那她最后怕是连个渣都不剩。
迁飞花道:“怕的话就随我去找莫离。”
四海摇了摇头,道:“不。”
迁飞花挑了挑眉毛,没出声。
吃完这顿令人感到憋闷的晚饭之后,四海早早就回房去睡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四海从窗口向外看去。窗外仍在下雪。
这雪一直下个不仍,难怪会闹雪灾了。
四海洗梳完毕后。迁飞花又派店小二来叫四海下去吃早餐。
四海下了楼。似乎因为天气比较冷,早起的人很少很少。二人简简单单的吃了早饭。然后就各自回房收拾着打算赶路了。
四海将包袱收拾好,打开房门出来时,却听到楼下一阵霹雳啪啦的喧哗声。
“杀人啦!杀人啦!”
“快报官啊!”
“我的儿”
人群里阵哭天抢地。四海从楼上凭栏处向下探视,却见一个穿着讲究的老妇哭喊着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求周围看热闹的人去帮她叫郎中。
而另一边,一个发衫散乱的女子正被两个家丁模样的死死的拉住,摁在一边。那女子眼神看上去有点疯狂,口里不住的“嗬嗬”有声,看上去有点吓人。
“小姐”一个小丫鬟有点畏惧的站在一边,一副想上前却又不敢的模样。
浑身是血的男子很快被人抬走了,那个老妇人也边抹眼泪边跟着去了。只有那个女子仍然被两个家丁按住,站在原地不动。
不一会儿,衙门里的捕快一边大声嚷嚷着“闪开闪开大老爷办案了”一边一把将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群推开,将那女子带走了。
“怎么啦?”迁飞花才刚从房间里出来。莫名其妙的瞅着楼下猛然间炸开锅似的人群。
四海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楼下讨论的声音很大,很热火朝天。大致内容如下:
“那小娘皮真是个厉害的角色!他相公不过出去喝了趟花酒,一夜未归,那小娘子竟真的一把剪刀戳上来。忒狠了些!”
“这下好了,衙门一把人带走,这就算活着回来那也是个被休的命。所以说嘛,这女人的肚量就要放宽一儿,男人喝个花酒算什么”
“你们男人喝花酒还有理啦?我觉得他娘子干的不错!要我相公日后这么着,我也这么干!”
说话的是个看去方才十五六岁的少女,看上去秀美异常。不过她此话一出,那些原来还偷偷把目光胶在她身上的男人们集体一抖,腿脚下意识的朝离这少女较远的地方踱去。
那少女见众人皆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己,不服的撅嘴道:“就许你们男人逛花楼喝花酒,我们就女人连发个火都不行啊?要我说,这青楼不应该只有女子,要是也有男子的话,那才叫一个公平!你们男人可以去喝花酒,我们女人也照样可以去喝花酒,这样才叫公平!这样才能显出哎哟!”
那少女正手舞足蹈的发表演说时,突然一个长相凶悍的女人从人群外挤了进来,一把揪住她的耳朵,不顾少女的惨叫声,破口骂道:“臭丫头!叫你去打酱油你半天都没个人影!皮又痒痒了是不是?!要不要老娘我请你吃顿竹笋烧肉?!”
少女痛得哇哇大叫:“啊,老娘饶命啊,再也不敢了!”
那个看去无比彪悍的女人无视她的痛呼,又破口骂了两声,就揪着她闺女的耳朵把人带走了。
众人看着母女俩走远了,顿时明白这少女惊人的言论是从何处学得,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39章 有子皆可教()
迁飞花的两只贼眼早在瞧见人家姑娘时伸直了,此刻见佳人已去,几乎条件反射似的就要抬步跟上去。
四海及时拉住了他道:“你不是说要随我去杭州?”
迁飞花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使命来,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
两人在城中雇了辆马车。雪深路也难行,赶车的马夫把价抬得天高,迁飞花一个金锭子扔过去结束了那马夫演说自己的聒噪。
“等到了地方还有重赏。”
马夫哈着腰,一张脸笑成了风中的老菊,连连点头称是。
迁飞花让马车在车位铺了厚厚的毯子放了柔软的棉被又准备了食物和点心后,这才将手中包裹往车中一扔,回头扶四海上车。
车内还挺宽敞的。四海在车厢内一角坐了下来,迁飞花在外面和车夫吩咐了几句后,也上了车。
此刻仍旧未停。天空白茫茫的洒落一片银白。
“驾————”
帘外车夫挥舞着鞭子,马车动了起来。
“要是去杭州见不着你师父怎么办?”迁飞花突然开口道。
四海怔了怔,皱眉道:“都还没到杭州呢,你怎么知道见不着我师父?”
“我就是知道。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便罢。”
四海想了想,道:“若是见不着我就随你去见莫离。”
迁飞花哼笑一声,道:“我还以为你会说要我陪你到璇矶宫去呢。”
“你会陪我去么?”四海目光灼灼的盯着迁飞花。
“不会。”迁飞花回答的挺快。
四海收回了目光,喃喃道:“这不就结了?”
车厢内气氛有点僵,迁飞花伸手掀开了车窗上厚厚的棉帘。外面的冷气一下子便涌了进来,然后带进两片飞舞的雪花。
“这雪下得古怪。”迁飞花道。
四海伸着脖子往窗外看了看。然后又伸出手接了几片雪花在手里,低头看着它在手心里慢慢融化。
雪就是雪,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怕是这人间的祸事就要到了。”迁飞花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四海好奇道:“什么人间祸事?”
迁飞花皱了皱眉,看着四海道:“你想知道?”
四海连连点头,道:“想!想!想!”
“偏不告诉你。”迁飞花阴险的笑了。
四海一脑子黑线的坐回自己的原位,然后伸手将靠近自己的那个窗帘也掀开了。
雪花轻柔的飘了进来,就像那一年的飞舞翩迁。
四海望着大雪中皑皑的雪原,用力吸了口冷气,感叹道:“真美!”
大雪封山。千里雪飘。入眼之处尽是银白。
马车在这时去突然颠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
迁飞花打开门帘,探出身问道:“怎么了?”
那车夫已经跳下了马车,道:“客官,车陷入雪里去了,能不能请两位客官先下车?”
迁飞花点点头,率先跳下了车,然后又回头去扶四海下车。
到了车门口见迁飞花伸出手来扶她,便冲他摇摇手,示意不用他扶,然后她自己手脚麻利的从车上跳了下来。
马车夫从车厢后摸出一根小腿粗细的木棍来,然后将木棍支在车轮下,开始一下下的撬车。
迁飞花见他撬了半天,车仍是陷在雪中没有动,但叹了口气上前拿起马鞭,一鞭抽在马屁股上。
那马吃痛,仰天长嘶一声,踏着蹄子上前奔突。那车夫正使出吃奶的劲儿撬着车轮子,此时马一用力,车轮立即从雪堆里出来了,反而害他险些跌个狗啃泥。
车夫向迁飞花道了谢,然后就请二人上车。
迁飞花点点头,回头扶四海上车。四海挥开他伸过来的手,自己吭哧吭哧的爬到车上去了。迁飞花尴尬的看了看在一边伸长了脖子瞧着他看的车夫,讪讪的将手缩回来,哼了一声,随后也上了车。
马车继续前行。
迁飞花一进车厢便道:“如今这天冷是冷了,但有些人的脾气却是越发的不得了了。”
说话腔调阴阳怪气,四海莫名其妙的瞥了他两眼,没吭声。
迁飞花见她望了过来却不说话,不由的没好气道:“你看我做什么?我就如此英俊,令你目不转睛?”
四海咧嘴一笑道:“迁公子秀色美不可挡,多看两眼都是我等之福。”
迁飞花斜着眼睛看着四海,哼哼两声道:“算你有眼光。”
四海朝天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晚上没找着可以借住的农家,却找着了一座破庙。在四海的坚持下。车夫将马匹和马车一起赶进了庙里,马卸了套,被栓在庙内一角的柱子上。然后车夫从四海带来的口袋里拿了把大麦子喂它。又寻了些庙里的干草给它吃了后,马就卧到地上休息去了。
四海与迁飞花也吃了晚餐。临睡时,四海见那马车正坐在一边啃着自己带来的黑乎乎的杂粮面馒头,便让迁飞花将卤肉和烧鸭拿去给了他一些,马车连忙感激的对迁飞花连连鞠躬。
迁飞花摆着手道:“我可没这么好心。你要谢就谢我家夫人吧。”
马夫忙向四海连声道:“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四海怒气冲冲的向迁飞花连连发射眼神飞刀。迁飞花泰然受之。
晚上睡觉时,四海就窝在车厢里睡,然后扔了床棉被给迁飞花,叫他去学马夫睡稻草堆。
迁飞花无奈的抱着被子从车内爬出,在殿里寻了个避风的角落,用堆在墙边的稻草铺了后,就躺了下来。
这庙门早已坏了半边,雪花时不时的被风从门破掉的地方吹进来。
四海睁眼听着呼呼的风声和时不时的马的踏蹄声,却是突然睡不着了。掀开车帘,车夫和莫离两人一个缩在庙左边一个躺在右边,似乎都睡熟了。
四海叹了口气,又重新躺下,看着车顶数羊,然后数着数着,不知不觉的也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仿佛有一只冰冷得像是千年寒冰似的手抚上了额头,四海一下子被吓醒了。
“啊!有鬼——”
四海只来得及瞧清一个模糊的白影,再定睛看时,那东西就已经不见了。仿佛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一般。
额上还留着冰冷的触感,车帘却猛的被掀开了,一股冷风灌进来,四海吓得差点跳起来。
“你没事吧?做噩梦了?”迁飞花翻身上车,审视着四海的脸色,道:“梦见什么了?”
四海摇摇头,直觉得认为那并不是梦。她有点慌乱的道:“你那么厉害,那你瞧瞧这地方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刚才我看到有鬼!”
“鬼?”迁飞花笑了,道,“先不说我了,就你身上所留下的苍央的仙气,有哪个鬼魅不要命了敢靠近你?”
四海怔了怔,又道:“那可能不是鬼,说不定是妖怪呢!刚才他一直在我身边盯着我,我一醒他就吓跑了。”
“这方圆百里我早算过了,没有妖精。”迁飞花道,“要是妖精的话,他穿过我的结界进到这里我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就算他当真那么厉害,能做到破了我的结界而我却不知的地步的话,那他就算伸出一根小手指也能把我们给摁死了,又何必见你一醒就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