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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斜了她一眼,然后四海只觉和眼前光华一闪,胡老大已恢复了原来俊美之极的脸。
任谁对着美人都会心中愉悦。四海觉得自己方才被胡老大的邋遢道士形象狠狠虐待过的眼睛又重新恢复了光彩。
“就是要这样,这样才好看呢。”
胡老大嘘了一声,道:“你又懂什么好看不好看了?”
四海大人大量的不与他一般见识,道:“你不叫胡老大吧?你本名叫什么?”
胡老大怔了怔,道:“什么本名?”
四海笑道:“就是你叫胡老大之前叫什么?你是在遇到黄老二他们之后才改叫胡老大的吧?你原来的名字是什么?”
胡老大脸色一顿,飞快的摇头道:“不记得了。”
四海惊讶道:“连自己的名字也忘记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忘了自己的名字?”
胡老大脸色有点不郁:“活得久了自然就忘,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恩,你活了多久?”
“”顿了顿,胡老大方慢吞吞的道,“记不清楚,反正活了很久。”
四海看着胡老大的脸,认真的想了半天,方笑道:“不如我帮你取个名字吧!恩我叫四海,你就叫九江吧。”
胡老大干笑两声:“你若吃撑了就睡去吧,别蹦哒了。”
四海不服气,道:“怎么了?你嫌我起的名字不好听?”
“不敢,你起的名字很好听,有才得很。”
四海哼道:“别人要我取我还不乐意呢,我肯帮你取名字是你的福气。”
“”
四海眼睛又转了转,认真无比的想了半晌后,方道:“那那叫恩叫家旺吧。”
胡老大哼了一声,凉凉的道:“幸好不叫旺财。”
四海没听清他说什么,就问道:“你说什么?”
胡老大一脸的似笑非笑,望着四海道:“我叫旺财,你叫牛春花如何?这名字雅致的紧。”
牛春花?
四海想了想,摇头道:“不,我又不姓牛。”
胡老大歪头凉凉的瞧了四海一眼,然后僵硬着将脖子扭转回去。
“那我就不叫旺财。”
四海苦恼的抓了抓头发,道:“那你要叫什么?”
“胡老大不好么?”
“不好。”四海蹩眉道。“听着像是强盗的名字。”
胡老大顿了顿,慢吞吞道:“其实我有一个名字。”
四海忙道:“叫什么?”
“不告诉你。”
四海傻了一瞬,等反应过来时,她不由得勃然大怒道:“不告诉我那还说什么?”
胡老大瞅着四海愤怒的脸,道:“我先时本来想说的。”
“那又为何不说?”
胡老大哼笑一声,上下的将四海打量了个遍,似笑非笑道:“现在我却又不想说了。”
四海很无语。
胡老大又鄙夷的瞧了四海一眼,俊美的脸上嘲笑味儿十足:“春花怎么不说话了?”
春花?
恩,幸好幸好不是翠花儿。
四海抬眼看了胡老大一下,道:“我现在不高兴说话了旺财。”
胡老大正笑着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
现在轮倒四海似笑而非笑了。
马车轻巧的穿过密林,步入官道,待到天黑之时,就行至江边。
当天一众人在江边上的客栈内歇息,想等到第二日再乘船去往杭州。
四海与胡老大揣怀里,听他与陌玉再客气一番之后,终于进了房门。
四海从他怀中爬出,嘟囔道:“奇怪了,你们明明都会法术,为何一定要像凡人一样坐马车赶路呢?念个诀飞过去不就行了么?”
胡老大幻化出自己的原身,将四海放天桌子上后,就倒了杯桌上小二沏的茶来喝。
四海瞧了瞧他,道:“现下也没人了,你把我变回来吧,我这样做什么都不大方便。”
胡老大衣袖一挥,四海突然就变作了原来的个头儿和大小。
她欣喜的摸摸自己的头顶,从地上爬起:“还是这样好,我用刚刚的个头儿去看你时,你就像个怪物。”
胡老大眉毛抽了抽,瞧着四海道:“我全当称赞听了。”
四海扬了扬眉毛,转眼看见铺得整齐的床后,欢呼一声就朝床上扑去。
“床啊~~我好久都没睡床了”说着,四海起身看着胡老大道,“要不今晚我睡床,你睡地?”
胡老大笑得可亲:“要么你睡地,要么一起睡。”
四海收起笑容哼了一声。
胡老大放下手中的杯子,道:“明日就要改为做船,可能要放你出来的时间不多,你可能我觉得闷吧。”
四海没出声。
事实上她也没觉得闷。在马车上时,因为胡老大自己地独立的一个车厢,所以在马车赶路时,四海就可以从香囊里出来透透气,和胡老大聊聊天什么的,也不会闷。
其实若是在船上时,四海能够一直听着陌玉的声音在和胡老大说话。那么其实也其实也不会闷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05章 必不可少的相逢()
四海的心突然跳得有些快。
胡老大冷眼瞧着四海的表情变化,手指突然快速的掐算起来。算完了之后,像是知道了她在想什么似的冷哼了一声。
四海恼羞成怒道:“有那本事不如去算算自己的三灾六难,老是用来窥视别人的心思,都不觉得羞耻么?”
胡老大慢吞吞的将自己的手指放下,道,“你有那心气儿骂我,不如好好想想自己今后的打算。”
四海不语了。
今后的打算今后的打算么
胡老大哼道:“怎么不说话了?”
有什么好说的。
胡老大又哼了一声,在桌子边坐了下来,看了一眼道:“过来。”
四海老老实实的走过去。
“谁让你坐了?站起来。”胡老大道。
四海瞧了眼胡老大,表情似笑非笑,且颇为不屑。
胡老大也笑了,道:“四海你不想找莫离了?”
四海憋着气,道:“你不是说不带我去么?”
“我是说不带你去清水镇,可没说不带你去找莫离。”
四海闻言“噌”的一声无比稳健的跳了起来,拉着胡老大的袖子,喜道:“你要带我去找莫离?果真么?”
胡老大皱着眉毛一把拂开四海伸过来的手,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四海也不和他计较,道:“那你何时带我去找?”
胡老大笑了笑,却道:“四海,我渴了。”
四海一怔后,立即醒悟过来,忙帮胡老大翻杯倒茶,伺候得很是殷切:“您喝茶。”
于是现在的情形就是胡老大坐着四海站着,胡老大喝着四海看着。
于是胡老大喝了一口茶。
四海看着他喝,小心翼翼的又道:“那我们几时去找?”
胡老大笑道:“等我什么时候高兴了,就什么时候去。”
四海谦虚的请教,道:“那请问您什么时候高兴?”
“这却不知,看情形而为。”
四海干笑两声:“如此说来,您一辈子不高兴,我一辈子都别指望着你带我去找人了?”
“那却不会。”胡老大冷笑道,“你怕什么?我现在只是有事脱不开身,等到事情处理完后,自然会带你去。”
“你要处理什么事?”四海警觉的感觉到胡老大口中的事和陌玉有关,“是和我师父有关的事么?”
“你知道了又如何?”胡老大道。
的确,自己知道了也不能如何。于是四海不再问了,只道:“哦。”
第二日登船而行。
装潢华丽的客船令四海感到有些些的失神。
师父以前,却不会坐如此气派的船。他只喜欢荡一叶轻舟,飘流千里。
船上的日子果然无聊了许多许多。四海一天之中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胡老大怀中的香囊。
即便是如此,该发生的事也还是发生了。
那日里,入夜之后四海因为晚饭并未吃多少,就趁胡老大熟睡之际偷偷跑进厨房偷食儿吃,等啃了两个大包之后肚子吃撑了。
当晚月色明时,东风正好。
也不知是不是自已吃多了包子,被皮馅儿堵了喉咙晕了脑子。还是自己的本心在做祟。
四海竟鬼使神差的摸到了陌玉的门口。
隔着门板,都能闻到里面淡淡的莲香。
夜晚,江上的浪花轻轻的拍打着船身,发出哗哗的水流声。
四海举着手在门前犹豫了很久后,最终还是没能敲门的静静转过了身。
月光之下,眼前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陌玉的脸上挂着四海在天山数年来一直见惯了的笑容。
月华如洗。浩瀚的江上映着的月光被跃出水面的鱼儿轻轻敲碎了。
也许是风中的凉意带来了秋的哀伤,也可能是远处江边的渔火灯光令人望而生悲。
四海的眼睛如一汪秋水。
陌玉的神情却恰似初绽的青莲。
他瞧着四海,欣然一笑,就像是那年春节大雪纷飞中送客而归:“四海,你回来了?”
四海怔了怔,没出声。
陌玉转身开了房门。
“你这么些天一直在为师身边,却为何不来相见?”陌玉回过头,也许是月色腻人,他的神情竟是带了两分幽怨,两分自责,更有两分令人心悸的绵绵情意,“生为师的气了么?”
这话的语气拿捏得极好,四海一瞬间几乎以为这是在天山之上,自己因被陌玉训斥而堵气时,陌玉前来相劝。
四海瞧着陌玉,后退了一步。
陌玉看着她往后退,目光一凝,转而进房挑亮了烛光。
“进来坐坐可好?”
四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迈进了房门。
房间里依旧是陌玉一惯的简单却不失精致的布置。墙角的青花瓷中,插着一枝早已枯干的桃枝。
四海突然想起了天山之上时,自己与陌玉种下的那棵小桃。
陌玉请四海在桌边落了坐,然后翻杯倒茶。
四海一言不发的静静的瞧着。陌玉的一肌一发不可谓不美,只是灯光之下,总免不了添上些朦胧的色彩。
茶,是上好的西湖雨前龙井。
清香缕缕,青碧的茶色衬着白玉的茶碗,说不出的好看。
陌玉将倒好的茶轻轻放置到四海面前,道:“这些日子为师不在你身边,过得可还好么?”
四海只瞧着手边的杯子,瞧着杯中碧青的茶色,说不出半句话来。
陌玉瞧着四海,眼神温润:“你若有话,不妨与为师直言。”
四海握着杯子,低着头一言不发。
“为师为师知你心中有许多话要问,你若想问的话,便问吧。”
桌上的烛光跳动了两下。四海局促的慢慢收回手:“没没什么话要问的啊!”因为收手的动作太急,四海竟带翻了茶杯,一杯子被陌玉用内力重新煮沸的茶水就这么尽数泼在了她的腿上!四海忙用手提起了裙子,但同样被滚烫茶水渗湿了里裘裤就这么烫乎乎的贴着皮肉,四海觉得那块被烫着的皮都快熟了。
四海痛得厉害,刚想要跑回房间把衣服脱了,却冷不防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被陌玉横抱在怀里绕过了屏风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