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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很直接爽快的张睿南此时却婆婆妈妈起来,他紧皱眉头:“不知道该不该说,我好像脑子里有一些模糊的记忆,我们中间的确有一个人已经死了……但这记忆就像是梦一样,在确定真实之前,我不想说出来之后,让那个人无辜的受到大家怀疑。”
“你的考虑很周到。”水灵笑眯眯的说。“虽然我很好奇那个人是谁。”
“还是说出来吧,有一个人怀疑总比没有强。”团支书是一个留着沙宣发型的女孩,她在之前一直没有怎么说过话,直到现在才开口。
张睿南摇了摇头:“不了,我要看看情况再说。”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水灵说。“我真的不是亡灵,但是我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一点,请大家……相信我。”
她没什么底气,也知道自己的话并不能让大家信服。
接下来,每个人都过了一遍,有的人给出了自认为“充分”的证据证明自己不是亡灵,也有的人随便的说了几句——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信息量太少了。
在此期间,唐元认真的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微表情,若是有人说谎,他定一眼能看出来。
18。说谎的人们与第一夜()
唐元一言不发的观察着所有人,保持着微笑。
但是心中,唐元却已经产生了怀疑,如果他的观察没错的话,大部分的人都说了谎,包括班长在内。剩下的就算是没说谎的,也在隐瞒着什么,光从水灵那结结巴巴的样子就能判断出一些东西来。
啧啧,这可怎么办?大家都在说谎呢……唐元加深了笑容,他感觉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有意思了。
“汤圆,我们已经说完了,现在轮到你了吧。”赵颖双手抱胸,盯着汤圆说。
大家都眼巴巴的等着唐元的说辞。
“我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不是死者。”唐元双手一摊,轻松的说。
“喂喂,你至少说几句努力一下吧。”季明辉一掌拍在唐元的后背上。
“我确实没办法证明,我这个人从来不说谎的。”唐元的笑容越来越深,仿佛意有所指。“如果真的没有信息可以说,那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这一点水灵做的很好,虽然有点结巴。”
水灵的脸如同熟透的蜜桃,从耳根瞬间红到脸颊,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啊,跟你们一起上了四年的学,对你们已经非常熟悉了。所以,你们每一个表情都瞒不过我的眼睛。”说到这里,唐元指了指自己的双眼。“所以我很好奇,在这种节骨眼上,你们都在隐瞒着什么?”
大家听到这句话之后,明显一愣。
“唐元你是什么意思?”季明辉打破了沉默。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们都在隐瞒着什么,即使是没说谎的,也很可疑的转移了话题。”唐元的语气一冷,甚至有些严厉的说。“看来你们都不想活着回去啊。”
听到唐元如此严厉的话语,陈啸天有点不乐意了:“你有什么根据说我们都说了谎,这个节骨眼上,我们说了谎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说谎,可以说我是最不理解的那个人。”唐元直视着陈啸天的眼睛。“我亲爱的班长,你不知道吗?你在说谎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抚摸右手的食指,以前,每次你转达导员的话时,都会下意识做这个动作,对了,还有拉票的时候。”
“所以你一定隐瞒了什么。要么你就是那个亡灵,要么就是你知道真正的亡灵是谁,嗯?”唐元讥笑着说。“我说的对不对?”
陈啸天盯着唐元,左手在下面不断的摸着右手的食指,张口想要反驳些什么,但却化为了苦笑:“好吧,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对此我无法反驳你,但是我可以发誓,我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一个同学的,这一点你必须相信我。”
唐元和陈啸天对视着,对方的眼睛闪着坚定的光芒,如同磐石。他们之间的气氛仿佛水泥一般凝滞,仿佛永远都化不开一样,但所谓的永远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永远,这只是众人主观感受上的“永远”。
几秒后,唐元就突然笑出了声,然后移开目光:“这点,我相信你,行了吧。”
陈啸天站的笔直,仿佛青松一般,虽然还未正式入伍,但浑身的军人范已经很浓了。
“那就好。”
唐元扫了扫其他人,包括自己寝室的兄弟在内,大家都不敢和唐元对视。
“看来你们也不肯说出自己隐瞒的事情了。”唐元说。“既然这样,我们也没办法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还是开始游戏吧,看看谁第一个死?”
唐元眯起眼睛,就让他赌一赌吧。
接着他抬起头,对着天花板说:“游戏正式开始!天黑请闭眼!”
啪!
整个房间的灯光闪烁了几下,然后突然熄灭了。唐元的眼前瞬间变得漆黑一片,仿佛瞎掉了一样。理论上说,他们所在的包房是有窗户的,即使关掉所有的灯,外面的光亮透进来,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唐元转了转头,无论哪个方向都不能看到一丝光亮,只有剩下死寂一般的黑暗。
死寂一般的黑暗?
唐元没有方向感的睁大了眼睛,现在确实任何声音都听不到了,就连大家的呼吸声都感觉不到了!本来他还想通过声音来判断“第一夜”发生了什么,但是那个暗中捣鬼的家伙显然不给他这个机会。听觉,视觉完全被屏蔽了,然后他尝试着挥了挥手,又张开了嘴。
手指只接触到了一片虚空,而嗓子也仿佛哑了一样,什么都发不出来。
瞎了,聋了——这种感觉的确有些令人无力,就像是死了一样。
唐元在心中数着秒,大概过了十秒,头顶突然亮了起来,而停滞的空气也继续流动起来,视觉恢复了,耳边也继续充满了细小的噪音。
如果唐元能像正常人那样呼吸的话,他一定要好好的深呼吸一下。
借由周围环境反馈给大脑的各种感觉,居然如此重要。唐元又感觉到了“活”着的感觉,封闭的世界一旦打开,就会发现原来嘈杂的声音和缤纷的色彩都是你“活”着的证明。
即使唐元已经不能算是活人了,也如此感觉着。
“啊啊啊!!”突然响起的尖叫声打断了唐元的思考。
发出尖叫的人是赵颖,而顺着她惊恐的目光向上看,唐元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
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慢慢的汇聚,越来越多,颜色也越来越深,在灯光下反射着光泽,倒映着周围人惊恐的脸。
陈啸天吊在天花板上,脖子上缠绕着窗帘,但是心脏的部位却也插着一柄尖尖的刀,鲜血正是从胸口流出来的。
“真的有人死了啊……”赵颖不敢相信的一下子跪坐在地上,面如土色。
季明辉死死的盯着陈啸天的尸体,不断的摇着头。
张睿南抱住头,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水灵倔强的咬住嘴唇,强迫自己去看陈啸天的尸体,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让人一时间看不清。
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对陈啸天的死感到震惊,并且做出了与平时反常的反应。
不,除了唐元。第一夜本来就是要死去一个人的,只不过差别就是死的人是谁罢了,唐元早就深知游戏规则,所以对于陈啸天的死亡并没有太多惊讶,顶多是之前怀疑他是亡灵的想法因此打消罢了。
唐元抬起头,仔细观察着陈啸天的尸身,然后他发现了一些古怪的地方。
19。火车票()
从表面上看,陈啸天的致命伤有两处,一处是被窗帘缠绕脖子窒息而死,第二处则是胸口上的尖刀。虽然致命伤有两处,但造成陈啸天死亡的因素很可能只有其中一种——要么被勒死,要么心脏受损而死。
所以同样是被搞死,为什么会有两处致命伤?
唐元摸着下巴思考着,然后他大步流星的走向陈啸天。
“喂,汤圆,你要干什么?”季明辉伸手去拦。“你不害怕吗?”
唐元转头,认真的看着季明辉,黝黑的眼中没有任何杂质:“人都死了,又伤害不了我,有什么可害怕的?”
“但是……这可是被亡灵杀死的!”逃课哥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一样。他的喉咙里好像有东西一样,声音断断续续的,而眼神中除了恐惧,还有意外。
“哎。”唐元无可奈何的转身看着大家,扫视了一圈。“你们的反应真的很可疑啊,一般遇到这种状况不都会挣扎着要逃出去吗?怎么我感觉你们好像更……惊讶?”
“诶?”水灵睁着大眼,僵立在那里,然后下意识的去看其他人的脸色。
而其他人的反应则和水灵差不多,仿佛被唐元这句话点醒一样,都同时去观察其他人的表情,有的人更加惊讶了,有的人却开始默不作声的思索着。
唐元任由他们去思索,伸手把拦住去路的季明辉扒拉到旁边,然后走到陈啸天的尸体下面,伸出胳膊抱住了陈啸天的双腿。刀柄上的血迹还在流淌,一滴一滴的掉在了唐元仰着的脸上,但是他却完全不在意。
“有什么大不了啊!”张睿南嚷了一句,然后冲过去,一起抱住了陈啸天的腿,然后和唐元一起把尸体弄了下来。他们让陈啸天平躺在地上,接着唐元从桌子上撕下来一张餐巾纸,然后垫着刀柄把他胸口的刀拔了出来。
唐元查看了一下,伤口很深。接着他又把刀往自己心脏的部位比划着,试了试距离和位置。
“自杀。”最后唐元得出了一个让大家都无法接受的事实。
“你说什么?”季明辉抱着胸站在一边,皱着眉头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无法确定这两处致命伤到底是哪处真正夺走了他的生命,但我可以确定陈啸天尝试过自杀,这柄小刀是餐桌上用来切大块牛排的刀,之前就放在餐桌上的餐具盒里,而现在餐具盒里已经没有这柄刀了。我又试了一下距离,如果是自杀的话,这个位置刚好是最容易下刀的地方。同时,隐藏在我们之中的亡灵也要杀死陈啸天,而亡灵的手段就是用窗帘勒死他。”
唐元站起来,把餐刀用餐巾纸抱起来放到了桌子上。
“除此之外,我找不到他身上为什么会出现两处致命伤的原因。”唐元又撕了一张纸,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自杀。不过回忆一下他之前说过的话,他并没有直接反驳我说他是亡灵或者他知道亡灵是谁的推测,而是保证他绝对不会伤害我们,这一点很可疑。”
“现在他是亡灵的可能已经排除了,那么他很可能知道亡灵的真正身份,处于某个不能明说的原因,为了不伤害到我们,他选择了自我了断——不对,即使不想伤害我们,也没必要自杀啊。或者说他是受到了威胁?”
唐元在原地踱着步,大脑飞快的思索着。
“对了,他可能真的知道亡灵的真正身份,所以亡灵才要第一个就杀死他。但是他知道真相为什么不说呢?直接把亡灵的身份告诉我们,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啊。或许他被威胁不能说出这件事,在游戏开始之前说出这件事就会导致我们团灭?”唐元自言自语着,无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