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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栏、土勾、土坡、石子路、火盆几关下来,两人没有哪个障碍不是一前一后过的。张易安尽量的压低了身子减少阻力,他的长发扫在他的脸上,带起了阵阵痒意,这种肆意驰骋的感觉,对他而言也算是久违了,还当真是怀念。
苏瑾欢在看台上看着校场内的两人以极其微弱的距离前后疾驰着,她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的双手,面上却看不出一丝喜怒。
十个障碍跑完,便是最后的策马回程,张易安重重的把马鞭打在马儿身上,他一直紧咬着与燕卫寒的距离,等的就是这最后的回程。
第65章 不可思议()
燕卫寒并未想过;自己的汗血宝马也会有失控的一日。他熟悉自己的坐骑;马儿有异的第一时间;他便发现了。
“吁——”
强行拉住缰绳;夹住马腹,宝马前蹄上扬;身子后倾;一套动作不过须臾。
张易安的情况安好;燕卫寒陡生变故的第一时间,他已经趁着这个间隙越过了终点。
“三殿下!”一侧的众人对场内的情况看的清楚;大家的神色顿时有了变化。
是他赢了。确认过这个信息的苏瑾欢松了口气,可是;紧接着,面对场内的变故;她的双眉却是瞬间紧在了一起。
苏瑾烨被场内的动静弄的站了起来,他看了身侧之人一眼;“皇姐。”
苏瑾欢没有回答苏瑾欢的话,她扫了一眼场内,呵斥道:“来人!”
负责校场的守尉连忙颤颤的跪了下来,“长公主。”
苏瑾欢的双眼沉了数分;看着场内明显失控的画面;她的双手渐渐紧在了一起;逐字逐句的吩咐道:“给本宫救人!”
“回回回公主的话;已经有人去了;奴才这便让人去加派人手。”出了这样的事;是谁都不想看到的,不消苏瑾欢说,守尉便已经安排了下去。
见人似是还在等自己吩咐,苏瑾欢一个冷眼便看了过去,“那还不快去。”
被公主的威压一扫,守尉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颤,他连忙从地上起身往身后退去,边退边道,“是是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
两人一道赛马,可以说,张易安与燕卫寒是隔得最近的,燕卫寒出了事,他很快便察觉到了。
汗血宝马的情况显然不同往常,见人浑身肌肉紧绷的在用尽各种方法让马停下,他连忙勒停了自己的坐骑,“燕三殿下——弃马!这马有问题!快!”
“吁——赤骥,停下!赤”马背颠簸,燕卫寒何尝不知自己的爱马有问题,但是,此处离看台近,若不能将马驯服,一个不小心便容易伤着他人,尤其是台上的那两位,这是他的爱马,赛马是他提的,他的马也都是北燕人在照看,要是出了事,无论是故意还是人为,对两国来说都没有好事。
耳侧各种呼声都有,其中最多的还是让他把马弃掉,燕卫寒咬了咬牙,他用尽全力将马掉了个头,随即往宽阔的校场奔去。
“殿下!”
北燕的侍从们早已吓得半死,他们会驯马,但今日这种显然不对劲的情况还是头一次看见,眼看着燕卫寒越骑越远,大家纷纷都慌了神。
张易安在原地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仅是片刻的思虑,他便猛地把鞭子打在了马背之上,“驾!”
“张公公!”清弄原本就在担心着场内的情况,见张易安追了上去,难免有些讶异。
其实不用清弄惊呼,苏瑾欢已然随着场内某个决绝又坚毅挺拔的背影看了过去。
她抿了抿自己的双唇,她紧握着的双手渐渐的动了动,却并未说些什么。
燕卫寒的宝马突然发作,虽然依旧在疾驰,可却已不似之前那般敏捷,张易安驾着他的坐骑倒是很快便追了上去。
“三殿下,宝马有异,您再驾危险,奴才”
“你走开!”赤骥是燕卫寒从小养大的,把马弃了,旁的人再想驯马便少了顾忌,燕卫寒看得明白,恐怕他这边一弃,这南唐的人便会毫不犹豫的将之解决,他怎么能!又怎么可以!
马还在挣扎着,这么一番折腾,燕卫寒的力气几乎也用到了极致,张易安见人的身子左右踉跄了一下,不由得惊呼道:“殿下!”
“你已经没力气了!奴才与你换!奴才保证这马一会儿不会有事!”
“你”
张易安正了正脸色,“快!奴才数三声,大家一起跳!”
“三——”
“二——”
“一殿下!”
张易安的话并未说完,话语间的语调却是倏地一转。
燕卫寒是北燕的皇子,北燕男儿没有贪生怕死之辈,虽知晓张易安许是好心,但他的尊严绝不允
许他做出这般的事。他本已打算咬牙坚持,哪知这边一个没注意,腿上的力道便被颠簸的松了一松,于是,几乎是毫无征兆的,燕卫寒便从马背上落了下去。
再怎么说也是在草原驰骋过那么些年的人,落地虽落得突然,可燕卫寒却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而后护住了自己的要害。
落地之后,看着少了人控制而疾驰的宝马,燕卫寒还未站好便唤道:“赤骥!”
这人对那马的关心似乎不比常人,张易安看了眼脱缰而跑的骏马,再看了地上的某人,想了想还是驾马追了上去。
清弄看着场内的情况,见人从马背上落了下来,哪知这边还来不及高兴一二,却瞧着张易安又追了上前,“公主”
苏瑾欢面不改色的眨了眨眼,见人的手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腹部,她吸了口气,却是冷声道:“去宣太医。”
清弄不敢耽搁,连忙应道:“是,奴婢这便去。”
追上宝马,横跃上前,再是牵住缰绳,张易安的动作做得亦是相当熟练。
宝马难训,场上还有贵人,没有人能赌得起,前方的侍卫已经拿起了长刀,预备只要张易安这边一过去,众人便将已经发疯的黑马脚筋砍断,这样一来,宝马便再无力作妖。
燕卫寒要留这家伙的命,张易安自是不可能任旁人这般做派,然而,埋伏就在眼前不远,以宝马的现如今的速度来说,再要转换路线已然来所不及,不得已,张易安紧了紧自己手下的缰绳,倏地便把心沉了下去。
疯马离一行人越来越近,这边眼看着大家各自都已准备就绪,谁知就在这紧要关头,不远处的众人只听见“嘶——”的一声马鸣,再看去,便瞧见了宫内多年都难以一见的画面
“飞飞飞起来了!!!!!”
“天呐”
“不会吧”
周侧的侍卫们面对今日陡然的变化已经够意外了,未曾想竟然还能见到这边的事,大家都睁大了双眼,眼中除了不可思议,便只有不可思议。
苏瑾欢愣愣的看着校场中那抹靛青的身影,一时之间,似乎整片天地间,都只剩下了那抹神彩飞扬,就像是那天边翱翔的雄鹰,肆意且又张扬。
第66章 化险为夷()
张易安驯马多年;马术自然不差;眼看着前方众人手上的利刃就要砍向自己身下坐骑的双腿;他腹间猛地一个提气;双脚再是重重的夹住马腹,最后配合着手上的力道;燕卫寒的爱马便被他驾驭着跃了起来。
毕竟是汗血宝马;哪怕此间情况有异;本身也比寻常的骏马要好上许多,是以其在腾空跃开的距离;足足有七尺左右。
成功的避开前肢被废的威胁,马蹄落地的那一刻;燕卫寒的爱马到底是累到了极致,最后前肢屈膝猛地朝前方倒去。
张易安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被突然的到底给摔落在了地上。
“来人啊——”
人马落地,不远处的侍卫们不多时便先后围了上前。这里面;大部分人看着马,只有少部分人来查看张易安的情况。
有驯马经验,张易安落地除了擦伤以外并未伤及内里,但是;早前几天他腹部才受了伤;如今刚刚结痂便遇到了这样的事;腹部异样传来;张易安单手捂着肚子;脸色渐渐惨白了起来。
“公公;你如何了?”
周围的人开始询问自己的情况,张易安吸了口气,他这边还未来得及回话,外方便又传来了动静。
依旧是咕噜咕噜熟悉的木轮声,不过比之之前,这一次显然多了几分急促,“让开!”
“长公主殿”
“退下。”
前一句是清弄说的,这后一句则是苏瑾欢冷着脸面无表情吩咐的。
没有人敢忤逆苏瑾欢的意思,这话一经出口,大家便都纷纷朝后退了开去。
张易安在地上撑着,他闻声抬眼看去,自己的身前很快便出现了一个人影。
见人的双眉紧蹙在一起,双唇泯成了一道,知道是自己让其担心了,张易安对人投以一抹安慰又抱歉的笑容,“公主,奴才没”
苏瑾欢缓缓眨了眨眼,人看起来四肢完好,她是双眸晃了晃,随即把目光淡漠的收了回来,“太医。”
“臣在。”
“救人。”
言简意赅,用词精简,没有多的话,也没有多的起伏,从外表来看,旁人只会觉得苏瑾欢这是在为今日突发的事情发怒,除了张易安,没人知道苏瑾欢真正在介怀什么。
执意答应人比试的是他,出了事没有做到承诺害人担心的也是他,与其说苏瑾欢是在生今日校场意外的气,不若说源头其实是在他的身上。
从看见人神色的那一刻起,没有缘由,张易安就是这般笃定。
她生气了。
她在生他的气。
身前突然多了一个人,这是之前一出事苏瑾欢便命清弄去请的太医。张易安腹部伤口裂开,校场多尘土,不是治病的地方,太医简单的查看一番之后,连忙命人把地上的某人抬了回去。
苏瑾欢诚然如张易安料的那般,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三次这般的担心人,偏偏一次比一次吓人,撇开这点不说,前两次她尚且只是听到消息,而这一次,她全程目睹,从开始到结束,她的整个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你让她如何不怕,又如何能够心如止水的冷眼旁观?
明明之前便说的好好的,结果不仅没做到她的要求,还让自己受了伤,让她如此担惊受怕,这边待确定人还活着,惊慌过后,苏瑾欢心底旁的情绪也渐渐冒了出来。
除了命人救人外,她全程都沉着个脸没有说话。
这一次,她若是不摆出个态度来,有一便有二,他能一次两次三次化险为夷,难道次次都能这样?这世上,恐怕还没有这般运气好的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长公主心情不快,是故大家都尽量不往前凑。校场出了这么大的事,这是瞒不住的,好在赛马的主意不是南唐提的,燕卫寒的马也不是南唐人喂养的,所以,与前一次刺杀比起来,这一次的情况对南唐来说并没有想象中的糟。
燕卫寒这边已经有太医侯在一侧,不过这人之前的心思都在自己的爱马身上,再加上本身也没多大的伤,所以燕卫寒并没有同意也没有心思配合人检查。
张易安带着自己的马从平地跃起的时候,说实话,他其实也小小讶异了一把。人马落地之后,由于隔得距离有些远,再加上也关心自己爱马的情况,所以燕卫寒慢了苏瑾欢一步来到张易安的身前。
“燕三殿下。”余光瞥见人走了上前,苏瑾欢眨了眨眼睛。
燕卫寒难得态度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