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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安这边停了下来,但苏瑾欢依旧在本能排斥着。
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张易安倏地惶恐的往后退了两步,他的手上似乎还带着特殊的体温,张易安不可思议的看了眼床上衣衫半解的某人,又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毫无征兆的便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在做什么?!
他怎么可以这样?
差一点只是差一点,她便要毁在他的手上
红楼的熏香与酒水之中皆有迷情的功效,然而,这也只是迷情而已,还远不到春药的地步。苏瑾欢之所以没招架住,一是因其从未吸食,这第一次的感觉自然要比第二次第三次来的迅猛,二则是她到底是个姑娘,对此物的抵抗力要弱上一些。适才其与张易安如此一番撕扯缠绵,迷情的药效很快就散了大半。
张易安对于自己适才嫉妒之极做的事在原地僵着身子站了好一会儿,最后凭借着仅甚的一丝理智,他神色沉重的给苏瑾欢穿起了已经散落的衣裳。
他不能要她,他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要她,今夜他能与她如此温存,已是上天对他的眷顾,既然决心不出现,那么他便不能因嫉妒而动摇自己的决定,人要知足,他不可以贪心。
夜色渐深,清弄到底有些不太放心,张易安此间刚将苏瑾欢重新着好衣裳放回起初其做的位置,屋外便响起了“扣扣扣”的敲门声。
“主子,夜深了,我们得回去了。”
清弄是有功夫的,虽说功夫不算绝顶,可是为了以防万一,张易安还是赶在其进屋之前从窗户跃了出去。而在他临走之前,他甚至不忘回看一眼适才地上的某人,“哼!”
你的账,他后面再给你算!
清弄进屋的时候,张易安已经走了。她只看见自家公主趴在酒桌前,而之前公主叫的那名伶人此时正躺在地上。乍一看此,清弄还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她心下一慌,顿时便跑了过去,“公主!”
毕竟苏瑾欢与张易安才在床上缠绵了一番,尽管张易安临走之前做了掩饰给苏瑾欢身上的红痕也擦了药,但是,苏瑾欢脸上的潮红却是消不去的。清弄来到自家公主身旁的第一个动作是查看其情况如何,这边确定呼吸平稳之后,她心中多少松了口气。
见自家公主面色泛着粉,再瞧着其身前的酒杯,清弄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公主,奴婢先带您回去,此处不宜久留。”
地上的人是个什么情况,清弄才不关心,自家公主没有回话,她索性直接打横将其抱起,随即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外方走去。
张易安在暗处看着清弄带着苏瑾欢离开红楼,此时皇城已经落锁,不知这主仆二人要去何处落脚,他尤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苏瑾欢能半夜从皇宫出来,自有她的门道,张易安这边跟了一路,直到看到苏瑾欢的马车从皇宫的偏门进去,他这才放下了顾忌,没再做旁的事。
苏瑾欢是在半路的时候清醒过来的,她的头有些晕,清弄正给她擦拭着双手。
苏瑾欢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声音有些沙哑的问:“清弄,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公主,您的声音这是怎么了?”清弄本只是小心的做着自己的事,苏瑾欢醒来她面上一喜,但是这边还没来得及说上什么,乍听闻自家公主的声音,她明显吓了一跳。
可别说清弄,其实就连苏瑾欢自己也吓了一跳,清弄已经快速的给她倒起了茶水并递了过来,苏瑾欢乖乖任其喂了两口,当清凉的茶水划过她干涸的口腔与喉咙,她的一些记忆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回过神的苏瑾欢先是左右看了看,意识到自己现在在马车之中而非红楼,她连忙握住了清弄的手腕,“清弄,本宫怎么在这里,他呢?他去哪里了?”
“什么他?”清弄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家公主,“公主您醉了,奴婢瞧着天色晚了就带您离开了那处,现在应该也快到皇宫了,公主难道不该在此处?”
听着清弄如此解释的苏瑾欢双眼顿时就沉了下去,“你的意思是,你进屋的时候,只有本宫一个人?”
“怎会?”清弄笑了笑,“公主莫不是醉糊涂了,公主您忘了,一开始那伶人可就没出来过,不过奴婢瞧着他也醉的厉害,便没管他了。”
以苏瑾欢做事的稳妥,不可能在不熟悉的情况下动身旁的吃的,今夜若非郑逸之先动过那酒,苏瑾欢也不会放心的品尝那么一下。但是,郑逸之毕竟混惯了烟花之地,对迷情之类的酒水熏香早就习惯,这也是苏瑾欢会有反应而他却没有的一个原因。彼时清弄也查看过这人情况,因着喝了酒的缘故,清弄感受到的也是浑身的酒味,再加上屋内没有别的奇怪的地方,而自家公主又好好的,是以她这才没有多想,只当是这两人喝醉了而已。
只听清弄前面的话,苏瑾欢心下尚有一喜,可这后面的话一补充,她的脸顿时便冷了下来。
“公主如此反应,可是那人惹了您不快?可要奴婢”
“清弄。”苏瑾欢缓缓看向自己身侧之人。
“公”
“本宫问你,你可是一直在屋外候着。”
清弄一愣,“是,奴婢一直在,没有离开。”
“屋内你可听见什么旁的动静?”苏瑾欢又问。
清弄想了想,“回公主的话,并未。”
“一丝也没有?”苏瑾欢尤不死心。
清弄原本还颇有些笃定,但自家公主再三的询问,却是让她有些不太肯定了。她复又回忆了一遍,最后稳妥道:“公主,红楼这种地方,外方丝竹声不绝于耳,清弄或许有受此影响,但清弄发誓,从公主进屋之后,清弄并未听到屋内奇怪的动静。”
清弄没听见屋内的动静也没看见张易安的身影,这让苏瑾欢有瞬间的怀疑自己之前的只是错觉而已。不过,她的反应倒也很快,这边再将清弄的话回顾一遍,苏瑾欢便发现了漏洞,“等等!”
“嗯?”
“清弄,你说你进屋的时候,那伶人是如何的?”
“他躺在地上,浑身酒气。”前面的不肯定,但这件事清弄却可以说的相当确信。
“当时本宫是何样?”
“公主趴在桌上睡了过去,亦是满身酒气。”
“行了,可以了。”事情听到这里,苏瑾欢心中对此已经有了七八分的肯定。
虽然她没有看见那人的容貌,但她绝不会感受错。张易安救了她,他今晚出现了!
但是!
几月不见,这人胆子倒是大了,竟然还敢打晕她?
这可真是好得很呐!!
“公主,您这是”自己的话一说完,自家公主神色就有了变化,就像是要将什么人拆卸入腹似得,这让清弄莫名的担忧了起来。
苏瑾欢深深吸了口气,反笑道:“没事,本宫无碍。”
她好的狠呢!
清弄越看越有些玄乎,她有些不放心的问:“公主在红楼,可是发生了什么?”
苏瑾欢闻声轻笑了一声,意有所指道:“是发生了些事。”
“那”
“清弄。”苏瑾欢抬了抬自己的下颌,打断了清弄的话,“吩咐下去,今晚那个伶人,明晚本宫不想再看到。”
“公主你还去?”清弄震惊了。
“去,本宫为何不去?”
她要是不去,那岂不是顺了他的意?
这一句话,苏瑾欢说的时候眼睛格外的明亮,整个人似乎一瞬间就精神了起来。
这是清弄这么几个月来第一次看见自家公主露出这般的神色,她连忙紧了紧自己的双眼,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苏瑾欢余光瞥见某人如此,未免好笑道:“你这丫头,做出这样的神色是几个意思。”
“公主您今日的”
“和之前不大一样?”张易安还活着,他还活的好好的,仅这一个信息,便足以让苏瑾欢恢复往日的神采,在清弄面前,她虽说没有对其解释具体,但却没有隐瞒自己情绪的变化,此时其有这般感觉,并不奇怪。
清弄跟了苏瑾欢这么些年,苏瑾欢往日有什么打算,她基本能看出个大概,但近日以来,清弄对自家公主的一些举动却糊涂了。此时见其替自己把问题说了出来,她有些狐疑的看着对方,有些不太确定道:“是。”
苏瑾欢笑,反问道:“清弄以为,本宫为何会如此变化?”
“公主”清弄被苏瑾欢这个问题稍稍难住了。
自家公主对张公公是什么样的感情,最近几个月她看得明白,早前几日其还不是这般,似乎是自其见过何公子后才这般的?
对,就是何公子!
只是不应该的啊何公子的容貌只能算作普通,和张公公也没什么相似的地方,公主怎会对其如此感兴趣?
相比之何公子,明明卿太傅更为俊朗,也更富才华而根据她得到的信息来看,何公子只是布衣而已,公主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张公公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如此一番分析之后,如果真要清弄有所解释的话,那便只可能是一种结果
见清弄神色几经变化,最后其倏地不可思议的看了过来,苏瑾欢勾了勾自己嘴角,“想到了?”
“公主?!”清弄也不知自己想的究竟对或是不对,但看苏瑾欢没有否定,她的语调下意识的就拔高了一度。
“嘘——”苏瑾欢将自己染了凤仙汁的手轻轻的放在了清弄的双唇之间,似笑非笑。
话点到而至,清弄识大局,懂利弊,绝不会背叛于她,之前苏瑾欢没说,那是因着她还没有最后确定,现如今既然已经得到了肯定,那么她对清弄也没什么好瞒的。
清弄对于这个结果的意外程度,不压抑苏瑾欢之前知道的时候,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已经死了的人,又怎么会复活呢?!
“本宫知道你有许多疑问。”清弄少有如此讶异的时候,苏瑾欢被其这反应给逗笑了,“不巧,本宫也是。”
她慢慢的从清弄的手上拿过了茶水,其先是闭眼闻了闻茶水的芳香,随即优雅的小啜了一口,意味深长道:“或许——”
“这些问题,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从上次张易安出事之后,苏瑾欢便知道她的周围有她父皇的眼线,这一次,为了不暴露张易安还活着的事,苏瑾欢起初并未急着动作,反倒是开始对周围的人如卿九等转变了态度。
当然,除了卿九以外,长宁殿内的其他人苏瑾欢也多少有了关注,给了众人一个长公主不知为何性情大变开始注意美色的认知,这也刚好为今夜她的举动做了一个极好的解释。
在旁人在永安帝看来,她去红楼,这是为了欣赏美色去的,而她真正的目的,实则是为了逼出藏在暗处不愿承认身份的某人。
从上次的惊变后,苏瑾欢早已认识到了人手有多重要,这八个月以来,虽然她没有出长宁殿也没有去干涉宫内任何事情,但苏瑾欢却把守卫长宁殿的任务交给了莫予。
莫予是个才人,只是脾气颇为古怪,有上一世的经历在,苏瑾欢知道莫予为何如此,常言道打蛇打七寸,她拿住了其软肋,又恩威并施,于是最后莫予便成功的成了长宁殿的羽林卫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