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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要,将这辈子想要陪她做的事情,都提前做一遍。
然而,她显得并不十分在意这一日的行程,忧心忡忡地配合他走了许多地方。
他看似快乐的脸,却始终隐着一抹淡淡的忧郁,总在她不经意回头时便能捕捉到,令她惊慌不已。
她知道,明日,她便要出发去旬州,几时能回来还说不清楚,而他,似乎有一场硬仗要打。
她知道自己帮不了他,所以不想拖他的后退,唯有自己好好的,他才能安心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爱这个男人,只知道,每次看到他深邃的眸子时,总是抑制不住想要靠近他,亲近他。
傍晚,两人回到了王府,凌霄已经等在了院中,坐在海棠树下石桌旁吃茶。
“怎么样?得手了吧?”
老远楚昊便问道,随后两人来到凌霄身边坐下。
凌霄将一个紫檀木盒子,递给楚昊,道:“估计宫里一时半会儿还发现不了。”
“这是当然,不然明日的戏便不好演。”楚昊拿出自己身边这两颗紫炎珠,将四颗珠子放在一处。
三人仔细打量着四颗珠子,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很是诧异。
她惊叹道:“居然一模一样,看到了吗,里边似乎有一丝紫光在流动,宛如有生命一般。”
楚昊仔细打量了片刻,说道:“确实如此,这珠子看来不简单,想必有些来历,只可惜没有时间来细细探究。”
她想起当初,在发现这珠子之前,曾莫名其妙的梦到过那个阁楼,后来,便果真在那里找到了紫炎珠,难不成,这紫炎珠当真与自己有些关联?
“斓儿,你把这两颗收好。”楚昊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将阴沉木盒子装的那两颗还给她。
“你不需要吗?”她有些诧异。
“有这两颗足以,其实,也只需它露一下脸儿而已,没什么别的用途。”楚昊讳莫如深地笑笑。
她呃了一声,接过阴沉木盒子,把玩了一阵,才收了起来,没能帮到他,她有些淡淡地失落。
凌霄慵懒地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拿起珠子,歪着头对着落日细看,眼中尽是诧异和疑惑的神态,片刻后,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当真有狐仙这种东西?”
昨晚,从欣苑回到王府之后,她便又将缇姒的事,再次叙述了一遍,当时,凌霄除了震惊,便全是疑惑了。
因为没有亲眼见到缇姒的真面目,她所说的一切,让谁,都难以接受。
即便是听第二遍,楚昊仍然感到新奇,不可置信。
而凌霄想得更多,既然缇姒是狐仙,那楚昊身上的蛊,是否便不算个事儿?或许跟拔出一根毛刺一般轻松!?
于是,他忽然问道:“欣斓,能否想办法见一见她?”
她摇了摇头:“没有办法,但肯定是会再见面的,毕竟她想要的东西还在我手上,只是这由不得我,有一年多没有她的音讯了,她下次什么时候出现,我也不知道,也不知如何与她联系。”
缇姒一直没来找她,她也很纳闷。
其实,她也曾想过,可以请缇姒帮忙清除楚昊身上的蛊虫,但是,她却不得不考虑得更细致一些。
毕竟,缇姒并非就是万无一失,首先,缇姒能不能马上找得到,就是很大的问题,再者,即便她在眼前,也未见得她什么都会,万一她偏偏对虫蛊不了解呢?因此,她不敢把所有希望寄托在缇姒那里。
所以,还是得继续配制凝恤丹,这是自己看得见抓得住的东西。
第196章()
凌霄将紫炎珠还给楚昊,起身往外走,走出几步又回来,对她说道:“若她来了,务必替帮我做个介绍,还真想见识见识,狐仙到底长成什么模样!”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地?见不得别人比你好看?”
凌霄倜傥地拨弄一下额前的长发,说道:“那又如何?!这世间,比本公子好看的,能有几人?”
楚昊摇头苦笑,道:“霄,用得着同女人比美貌吗?你除了力气大一些,什么也比不过!”
凌霄摇头,悠然转身迈出院门。
晚膳之后,凌霄仍未回来,楚昊服药之后便在软榻上半躺着小憩,她回了自己房间。
不过半个时辰,楚昊便来到她的屋内,香秀知趣地退了出去。
她坐在坐榻上,心不在焉地看着一卷书,见他进来,便放下手中的卷轴,视线跟随着他一直到自己身旁。
楚昊挨着她坐下来,定定地望着她,眸光深邃,几番明灭。
她收回目光转过头去,靠在他肩头,幽幽地说道:“昊,别离开我。”声音低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一刹那,他便感觉整个心都酸软了,心口一阵阵抓挠,他听见了,听懂了,他何尝不想永远陪着她,同她一起,找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逍遥自在快活生活,过一种清淡闲散的日子,他梦寐以求,求之不得。
可是,这辈子,注定无法!
他握紧她的手,轻轻嗯了一声,道:“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陪着你,只要你还没厌倦我。”
她双眼渐渐被泪水充盈了,视线模糊起来,索性闭上眼睛,泪水立刻滚落下来,滴到他手背上,他立刻浑身颤了一下。
他发觉自己无法再继续待在此处了,若再待下去,指不定便会忽然说出那句不让她去旬州的话来,于是,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了一吻,道:“斓儿,明日,你便要处罚去旬州了,今晚早些歇息吧。”
说罢,不待她回答,便起身往外走。
她悄悄抹掉脸颊上的眼泪,默默地将他送至门外,一转背,泪水又如决堤的洪水,不断线地往下掉。
她发现自己,最近特没骨气,动不动便要落几颗泪珠下来。
第二日,她和凌霄出发时,楚昊并未出来送他们,她在门口等了一阵,始终没有等到他出来,她知道他在府内,但是并没有去同他道别,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在他面前落下泪来,惹得他难过。
“走吧。”她对凌霄说了一声,率先催动马前行。
凌霄没有言语,只是飞身上马,跟在她身后。
楚昊两手交错紧握,掩在宽大的袖子里,面向大门方向,一动不动地站在廊前,显得异常落寞,一阵夹杂着细雨的风吹来,吹得他散落肩头的头发,随风飘散,显得萧瑟无比。
程风一声不吭地站在他身后,目光一会儿落在他身上,一会儿循着他的视线望向大门方向,程风心中委实想不明白,明明他是舍不得她走的,为何又不去送送,偏偏杵在这里独自怄气。
在程风暗自嘀咕的时候,他忽然感觉一阵阵头疼,额头瞬间沁出细密的汗珠,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不禁一把抓住身侧的廊柱,想要稳住自己。
程风发现他有些不太对劲,忙问:“爷,可是头疼了?等我去拿药来!”
“不!”他一手撑住廊柱,一手按住头顶,缓缓跌坐在廊上。
此刻,头疼好过心疼,她这一走,只怕是再也见不着了,这种撕心裂肺的疼,让他喘不过气来,忽感觉口中一甜,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程风大吃一惊,急忙扑过来扶住他,慌忙脚手地用自己的袖子去帮他擦拭嘴上的血渍。
楚昊缓过气来,轻声说:“没事……”
“没事?!你都吐血了!还说没事,等着,我这便去叫王御医。”程风显然是被吓得不轻,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连说话语气都提得很高。
“也好,去吧,是该公布我的病情了。”楚昊无力地滑下来,靠坐在廊柱上。
程风愣了一瞬,好像不太明白,反而停了下来,问道:“什么?”
楚昊拿出手帕,将唇角的血迹擦拭干净,说道:“我说,是到了让大家知道我已病入膏肓的时候了,尤其是他,大概早就盼望着这一日了呢,去吧,一会儿我们还要进宫去。”
程风好像突然明白过来,神色凝重地出去叫人去了。
……
王城南门处,两匹骏马并肩出城,马上一男一女,二人相貌极其引人注目,无数行人驻足观望,迎面一匹疾驰而来的快马,檫肩而过,马背上的人‘咦’了一声,立即调转马头,矗立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背影,他若有所思,然后回头往城内韩府飞奔而去。
韩嵩听孟旭回报之后,很是诧异,自从上次旬江一别,他便再没有见过她,她的近况也只是从旁人那里得到只言片语。
其实,要见到她并不难,只要使一些手段,将她引出王府便是,可是,不知道为何,从不在意别人感受的他,似乎很在意她的感受,甚至会去猜想她会有什么看法。
他知道,她从来没在意过自己,更有可能是十分厌恶自己,可他无法抑制地要去想她,回想仅有的那几次相见时的情形。
当他得知楚畅利用她来引楚昊出现时,十分恼恨,若不是要以大局为重,若不是她并未出事,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顾及楚畅的皇子身份,直接同他翻脸。
他很是想了一阵,还是猜不透她为何会离开王城,孟旭说她随身竟然还带着行李。
她若是要出门,为何是同楚昊的一个手下在一起,而不是同他本人?楚昊怎会放她离开他自己身边?难道,另有缘故?
此事太令人费解,他不及多想,立即叫人备马,往安王府而去,虽不敢断言是楚畅又有所行动,但,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自上次闹得不愉快之后,他许久都不曾去过安王府了。
第197章()
皇宫在王城正北面,东西南北各一道宫门,正门朝南,皇宫分成六个部分,左前有军械所,演武场,右前是文华苑,是供大臣上朝之前等待的地方。
中间是正殿,正殿后面是御书房和供皇帝偶尔歇息用的地方,再往后便是他的寝宫,隔着一道道围墙一道道宫门,便是后宫,是皇后和其他妃嫔的宫殿。
西面一大片宫殿,是尚未婚配的皇子和公主的居所,太医院与后宫西侧隔着一堵高墙,御膳房和内务库在东边。
西门出来,往西走百十丈,便是日月坛,与日月坛同在一条直线上,往西百里之外的天幕山,还有个天坛,而天坛往北走,便是北苑猎场。
此时,演武场外面通往景丰宫之间的丽水门前,欣梓领着岳之焕正好从此处经过。
那岳之焕小跑才跟得上欣梓,欣梓见他走得实在吃力,便停下来等他。
岳之焕赶上前,撑着墙壁喘息几口,道:“欣统领,你说的太匪夷所思,老夫执掌礼部以来,从没见过此等玄妙之事。”
“末将也没见过,只是听巡防营的兄弟说,最近两日,围绕日月坛出现过数次紫光环绕,非常诡异,因为末将并没亲眼所见,不敢擅自往上禀报,是以,请岳尚书亲往现场查看一番。”
这些话,是他们早就商议好的,甚至他还反复练过多次,现在说出来,自然流畅,连他自己都快以为说的都是真的了,除此之外,他还安排了几个亲兵等在日月坛,以防穿帮。
欣梓带着岳之焕经过丽水门,往西门走去,但在约定的地方,并没有见到意料之中的人,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同谦王约定在此处碰面,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变故,竟然没有来,他镇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