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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翠悠悠地醒转过来,见欣斓在自家姑娘身上又是摸又是压的,还嘴对嘴地亲自家姑娘,顿时火冒三丈,猛地扑上前推开她,大吼道:“你这个疯婆娘!你这是做什么?姑娘都这样了,你居然还要侮辱她!我咒你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严力上前擒住嫣翠的肩膀,一把将她拉开,厉声说道:“你若是想要你家主子活过来,便乖乖地在旁边不要动。”
她抬头看了严力一眼,又继续着刚才的那些动作。
人群里发出嗡嗡地低语声,与先前的惊诧不同,此时更多的是期盼和好奇。
他们同严力一样,虽然不清楚她在干什么,但却明白,她是在努力救那梁家小姐,可又感觉实在是匪夷所思。
已经死了的人,如何救得回来,她这样做,只是徒劳无功地折腾一个死人罢了,有些人甚至心中不忍,想要出声劝她放弃。
嫣翠泪眼婆娑地跌坐在一旁地上,低声呜咽抽泣着,正悲痛欲绝的时候,猛地听见梁亦如剧烈咳嗽起来,她先是一呆,然后扑过去,抱住醒转过来的梁亦如嚎啕大哭。
人们之中一片哗然。
她疲惫地站起身来,严力忙上前一把将她扶住,让她半靠在胸前。
他轻声问道:“娘子可是累到了?”
“我没事儿,歇息一下便好。”她摇摇头。
见她面色平静,并无不妥,严力放下心来,又道:“娘子为何懂得这样救助溺水之人的?”
“我也想不明白,只是潜意识里认为该这样做。”她搓了一下脸,面上的丝巾早已不见,大概是在河里弄丢了,她说道:“走吧,咱们回府。”
严力嗯了一声,紧张地将她护在身前,两人身上的衣物已经半干,头发散乱不堪,显得极其狼狈。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情,想到那个乞丐,感到事情蹊跷,那人必然是受人指使,只是不知那幕后主使之人是谁。
看来,得更加小心防范才是。
……
且说那乞丐,在得逞之后便迅速离开,换身装束又回到现场,见那女人不但没死,还将溺亡的梁亦如救活了,顿时感到很是不可思议。
那河水又深又急,一个深闺女人识得水性,已经令他大惑不解了,再看到她对梁亦如的施救过程,更是惊诧不已,在众人一阵惊叹声中,他悄悄地离开了,往海棠街如意馆方向疾行而去。
络敏听到那人回禀之后,心中大为光火,一方面恨这人的办事不力,一方面因他打草惊蛇而懊恼,他并不恨欣斓,可她活着对他们的复仇之路便是一道阻碍,他不能放任不管。
他很明显地感觉到,来自凌霄内心深处,对她的在乎和挣扎,所以,他要帮他斩去纷扰,一次不行便两次,两次不行便三次,除非严力将她一辈子都禁锢在严府,不让她出门,否则,不死不休。
他不怕自己的作为曝露,反正自己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肮脏之人,多活一日便是折磨,若哥哥怪罪下来,大不了以命抵命,至少他不会再分心到旁的事情上来。
不过,现在要再找机会,肯定更难了,那人说,发现有人在暗中保护她。
他心中了然,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定然是镜花台的。
当初,楚昊任由她留在严府,实在是迫不得已,所以,出发之前,凌霄必然会做些安排。
络敏思索了片刻,便吩咐那人继续守在严府周围,只要那女人出府来,便要他找机会除掉她。
他将一包银两递过去,说这只是定金,事成之后另有重赏。
那人欢天喜地的接过银两,点头如捣蒜。
且说严力和她回到府中,青灵等人看到两位主子如此狼狈地回来,着实吓了一跳,却又不敢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急急忙忙准备热水和衣物给他们换洗。
等二人收拾妥帖出来,便见严正一脸肃穆地立在揽月庭圆门之外。
二人忙上前施礼。
严力问道:“父亲怎么来了?”
她也很疑惑,闷声站在严力身后侧,等严正给出答案。
严正下朝回府,心中想着事情,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揽月庭。
严力的心思如何,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会不清楚,只是,这个欣斓,在谦王殿下心目中的位置,他又岂会不知?孰轻孰重,再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的了。
若欣斓从未离开过严府,那不管殿下是个什么身份,他也有理由同殿下辩一辩,为儿子争上一争。
可问题是,当初公主在没有弄清事实真相的情况下,便将她休出府去,于情于理,严府都欠着她的,那他能怎么办?还有什么资格再去强求?
所以,对于殿下的嘱托,他只能一边暗暗心疼儿子的徒劳付出,一边还要替殿下照顾好这个丫头。
严正轻咳一声,沉声道:“为父只是顺道过来看看,没什么大事,力儿,你陪为父出去走走。”
说罢,转身便向外走去。
“是。”严力恭敬地应着,回头对她轻声说道:“娘子,你先歇着,我一会儿便回。”
她点头,看了严正的背影一眼,回屋去了。
严力很晚才回揽月庭,而且面色极其难看,连晚饭都没用便去了书房。
第236章()
次日上午,她在院中伸展腿脚,五月末的天气开始热了,稍微动一下子便会出汗。
昨日逛街、落水、救人、去来步行出入,着实有些累了,严力走后她便回屋睡觉,一觉睡到半夜,直到被饿醒。
青禾服侍她吃了半碗燕窝粥才又睡了,一直睡到现在,已近午时,她起身到院中活动,出了一身的汗,便回屋洗漱。
青灵跟了进来,问道:“少夫人,现在可想吃点东西?”
“不用,已到午时了,等会一并用饭即可。”她擦了把脸,回道。
“今日陈妈炖了一只野鸭,少夫人可还有别的特别想吃的东西?奴婢去吩咐。”
此次她回到严府,严力便不再去栖霞院用膳了,叫人将自己院中的灶房开起来,三餐都陪着她在这边用。
她淡淡地回道:“无所谓,再炒两个清淡一点的小菜即可。”她拧干面巾,擦了手,将帕子递给青灵。
青灵应了一声,端起水盆欲言又止。
少夫人与之前相比,实在安静太多,随时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只是不知,是因为真的装着心事,还是因为想不起事来才忧心忡忡的缘故。
“有话就说吧。”虽说对眼前这丫头没什么记忆,但经过几日相处,却是有着一股很自然的亲近感,她和煦地冲她笑了笑。
青灵呆了呆,这样安静甜美的少夫人,虽说更像一位闺阁女子,但,还是先前那个少夫人更有意思,更亲厚一些,见她问起,便壮着胆子说道:“早上梁府送了一些礼物过来,说是感谢救命之恩,公主没有收,全数给人退了回去。”
梁府送来礼物,严府众人才知道,昨日两人为何那般狼狈地回来。
原本,她回严府的事情是被禁止谈论的,下人之间更是不敢多言半句,可梁府这样大张旗鼓地送来谢礼,众人私底下早已谈论了一圈,自从公子亲自去梁府退亲之后,两家势同水火,梁家这般作为,委实让人看不懂。
公主不收礼,自然是不承认救人的事与严府有关,即便梁府那丫鬟看到她和严力在一起,她也不会承认她就住在自己府上。
她淡然地哦了一声,便再没有别的话了。
青灵见少夫人并没有多的话,便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停了会儿才继续说道:“公子跟相爷进宫去了,说是皇上召见。”
“皇上召见?为什么?”她抬眼问道。
见少夫人的情绪终于有了点儿波动,青灵心中欢喜不已,喜滋滋地回答:“好像咱们公子要做官了。”
做官?怎么忽然想起要进入仕途了?她想,也好,做官了,便不会时刻腻在他身旁,是件好事,遂笑了笑,说道:“是吗,那太好了。”
青灵却以为少夫人是在为公子要做官而高兴,欢喜地端着铜盆出去,到厨房安排午膳去了。
青灵走后,她在坐榻上枯坐了片刻,便起身,打算去廊下看会儿书,品会儿茶。
刚起身,忽然感觉房间里有些不大一样,好似比先前暗了许多,可门窗都大开着,她走到窗边往外看,窗外的阳光甚至还有些刺眼。
她心中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觉得有着淡淡的宁静。
她回望了一眼室内,没有发现有哪里不对的,便转身继续往外走。
“呵!”一声轻笑在室内响起。
听到声音,她猛地回身,赫然发现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年轻男子,站在起居室与敞厅之间的纱帘背后,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不知这人是何时进到室内来的,竟毫无察觉。
她大声呵斥道:“你是何人,竟如此大胆,擅闯别人内宅?”
“何人!何人!你要不要每次见到本王都问上一次?”他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来到廊下,不客气地霸占了她惯常喜欢坐的那个坐垫,给自己斟了一盏茶。
“难道我应该认得你?你这人着实奇怪得很,擅闯别人内宅不说,还敢堂而皇之地坐在这里吃茶,难道你就不怕我叫人来将你扭送至官府?!”她愤然走到他对面,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此刻她,只感到愤怒,没有一丝惧怕。
“咦?怎地又糊涂了?!”那人腾地一下站起身,隔着矮几伸出二指戳向她的眉心。
她只感到眉心一凉,本能地想往后躲,却无法挪动半寸,心中不禁大吃一惊。
那人却若有所思地说道:“该死,竟然被他所累!”
她挥手打向那只寒凉如冰的手,这次却打掉了,她问道:“你什么意思?你口中所说的他,又是谁?什么被他所累?我么?你是说我失忆是被人所累?”
她不懂这人在说什么,瞪大双眼望着对方,诧异他的手为何这样凉。
那人完全不予理会,还在自顾自地说道:“连这都受不了,又何必放任她下来,既然是她的劫数,你又替她挡得了几回?!”
“你究竟在说什么?什么放她下来?什么劫数?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那人回过神来,说道:“笨蛋,管那么多干什么?不该你知道的就别多问,时候到了,你想不知道还不行。”
“我为什么不管,你跑到我的内室来,说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我难道问一问都不该?”
“呵,还是那个脾气,一遇事便着急上火,天上地下,都没改变过。”那人瞧着她,慢条斯理地说道。
“什么天上地下,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到我这里来胡说八道?”她甚至开始怀疑这人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了。
“本王来这里,自然是有事情要与你说,你给我听清楚了,务必在今年最后一个满月夜前,将四颗紫炎珠找到。”
随后,又自言自语地轻声嘀咕了一句:“可惜,龙吟不在了。”
她没有听到后半句,听到紫炎珠三个字,脑中便一个激灵,好像对这个东西并不陌生,只是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听过或者见过。
可为什么非得要找这个珠子?若是找不到又会怎样?她脑子里像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来:“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