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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吃一惊,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这样的墨池,更是出乎意料。
虽说,她一直都晓得它有些本事,却不知道它竟这般厉害,早知如此,她何苦还要躲在这里?!完全可以耀武扬威地在凡间横着走,即便称王称霸也不无可能!
她在这般想的时候,墨池与那面具男子,已斗了好几十个回合,从沙滩打到海里,从海里斗到了天上,所到之处,天昏地暗,地动山摇。
她看出,虽说那面具男子出手狠厉,却并未有置人于死地,墨池也只是试图将来人驱逐出岛屿而已。
但这种打法,虽说不会两败俱伤,却会将这座岛屿给拆了,她可不想自己一手一脚侍弄出来的这一切,被这两个毁于一旦。
但他们似乎谁也不肯主动退让,要他们收手,只怕有些困难。
因此,得想个别的什么法子,迫使他们停下来。
她盯着空中两个激斗的家伙,心想,墨池与自己心灵相通,自己怎么想,它必然清楚,于是,她打定了主意。
片刻之后,她来到当初采摘滴血百合的那个崖下,抬头望了望,便挽起袖子,拼了老命往上爬。
现在,似乎…没有当初那么难了?!她感觉好像很轻松便爬上了那崖顶,站在当初拔下滴血百合的那个地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她并未看到,那面具男人一直注意着她的动向,在她努力往上攀爬的时候,竟鬼使神差地送过来一团柔风,托在她身下。
空中激斗的两人,又是一波对抗,产生的振波使她摇摇欲坠,她慌忙冲空中大喊:“墨池救我!”
说罢,便不顾一切地从崖顶一跃而下,呼啸的风声在耳旁尖利地响起,她吓得紧闭双眼。
就在此刻,她忽然感觉自己赌得有点儿大,若墨池救援不及时,那自己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顿时,她吓得发出一声惊恐万状的尖叫。
只一刹那,便感觉背部衣物被揪住并提了起来,手脚同时触到温软的皮毛,她顺势抓住并趴了上去,下落的势头瞬间缓了下来。
她睁眼一看,双手抓着的是墨池,回头看,背后揪住自己衣服的,竟是那面具男子。
透过面具上留出的孔洞,她看到一双戏谑的紫色眼眸,心尖又没来由地颤了一下,又,对,是又颤了一下!
落地之后,她刚从墨池背上滑落到地面,尚未站稳,墨池便冲自己咆哮起来:“你不想活了?若是我无法分心,没看见你怎么办?!或者是他困住我,我来不及抽身救你,又怎么办?!”
她使劲往后缩了缩,用小指挖挖耳朵,道:“我知道你一定会看得见的。”
第400章()
墨池气得扭头走开,不再理她,她能想象得到,若墨池有一张人脸,那此刻,它一定是咬牙切齿,脸色比现在还黑!
面具男子抱着双臂斜靠在石壁上,面露讥讽地道:“胆子不小,但方法,挺奏效的!”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要找的那人,竟然就是那个前些日子,看到自己醉态下骑着一截树桩,并笑话自己的那个女子,他看着她发间那朵细小的黄花,不禁若有所思。
十几日前,他发现自己留下的那个信物,位置变动甚大,最后竟然停留在东南方向,其实,他当初留下那个信物,只是一时兴起,想要掌握她的动态,以便弄清她拥有穷奇的原由,只不过,之后并未真正太放在心上。
此次来岱屿岛,原本是为着寻找常儀,却没想到,离岱屿岛越近,感知那信物越是明显,一上岛,竟一眼便看到了穷奇,他瞬间明白,自己要找的,也许与这女子根本就是同一人。
“是你啊!你那风骚的‘坐骑’呢?”她左右打量一番,又问道:“来这里有何贵干?”
他神情一愣,嘴角抽动一下,沉声问道:“怎么?这里不能来?”
“能…!只是,你为何要与墨池打架?”她板着脸回问,口中这打架二字,用在此处,着实显得滑稽可笑,如同斥责幼童抓扯一般的意味。
他微眯眼眸,冷眼注视着她生动的面部表情,说道:“你那小猫实力不弱,不激发出来,岂不可惜?!”
小猫?她回头,望了望站在远处巨石上,正在生闷气的墨池,心头有些诧异,他是随口戏称,还是曾经真的见过墨池变化成小猫的样子?她微顿之下,问道:“尊驾究竟是何人?怎知它实力弱与不弱!?”
“能在此岛来去自如,肯定不会是一般的人。”他脸上露出些许戏谑之色。
“那尊驾是哪路神仙?”隔着面具,她都能感觉到他眼神有些肆无忌惮。
“本尊是哪路神仙,这重要么?只要本尊明白你是谁即可,本尊不但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这头坐骑的根底。”
他扯起一侧唇角,露出一丝讥讽的意味,又道:“它本是四大凶兽之一,你却将它当作小猫在养,实在…”
实在什么?他没继续往下说,大概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不过,本尊实在是不大明白,既然你已离开此岛,为何又回到此处来?既拥有这样一头神兽,天南地北,何处不是容身之地?怎地又心甘情愿地回来困居于此。”
他哪里是不明白,话语中分明满满的教唆之意,像极了民间挑唆孩童干坏事的歹人。
“什么凶兽?它哪里凶了?明明和善有爱,怎么会是凶兽?还有,你说你知道我是谁,那我究竟是谁?你如何认得的?!怎知我是甘愿困居此地?”她问出一连串的话来。
此人,状似十分清楚某些真相一般,她不禁好奇起来。
他听到她的话,楞了一瞬,不禁有些诧异,问道:“莫非,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他的话令她感到十分尴尬,这世上,或许只有她一人这般糊涂,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沦落到还需别人提醒的地步!
她执拗地想要自己想起点儿什么,忽然间,似乎想起了点儿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起,心头烦躁至极。
良久,尴尬地道:“我…我好像犯了失魂症,将之前所有的记忆,全数搞丢了。”
“难怪!”他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又道:“既然如此,那你不妨随本尊出去四处走走,或许能探知一些真相,凡人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本尊说的你未必相信,不如出去亲自寻回真相。”
此刻,他更加确信,眼前的女子便是常儀。
“去哪里?”她立刻警觉起来,往后退了半步。
他面上一冷,眉头慢慢蹙了起来,心道:这女子,竟然将他当贼一般防着!气得他想上前一把掐断她的脖子。
好一阵,他面色才渐渐和缓下来,讥讽道:“怎地?胆子不是挺大的嘛!连死都不怕的人,此时反倒怕与本尊随行?莫非担心本尊会将你卖了不成?!”
她瞥了眼面具男子,垂目,挑了挑眉峰,淡淡地道:“我胆儿是大,但并非毫无原则的大,你我并不相熟,连你本来面目都未曾见过,又怎知你将我带走,不是有别的目的?!总不至于要我相信,你纯粹是爱心泛滥,突发奇想地想要帮助我这个素昧平生的人吧,别的不说,我只请教你一个问题,你到岱屿岛来究竟有何贵干?!”
虽说,她十分想知道,墨池是否真的如他所说,是什么四大凶兽之一,也很想知道,自己与那个羽族公主究竟有何联系,但还没糊涂到,别人一说,便跟他走的道理。
“本尊,本就是为你而来。”
以他的身份,和骨子里那份骄傲,根本不屑与她说谎,更何况,眼前这女子戒备心极强,也不好糊弄,因此,他直截了当地告诉了她,自己此行的目的,当然,后续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将会怎样发展。
“为我…为我而来?!为什么?”她瞪大双眸,指着自己鼻子,诧异至极。
“正是!”他微微抬起眼皮,淡淡地道:“其实,你本为羽族凤帝炽鹍之女,误将妖族玉面狐害死,才被囚禁于此,本尊与炽鹍有些交情,听闻他很是为你的事不快,想设法救你出去,但此事他又不便亲自出手,于是本尊便替他走这一遭。”
他这话,半真半假,她却是全信了,因为,前半句,与她先前听来的,一般无二。
她不悦地道:“那你为何先前不说?”
他看了远处的墨池一眼,回首道:“即便先前说了,你便一定会相信?会随本尊走么?!”
她低头想了想,浅笑一声,道:“你说得对,倘若先前你开口便说是来带我离开的,我便更不会随你离开了。”
“你倒是警惕。”他唇角终于漾起一丝笑意。
第401章()
她抿了抿唇,蹙眉道:“即便如此,我也未见得会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我孤身一人在这里,整整待了六年之久,实在是厌倦极了,原本就打算要再出去走一走的,既然如此,倒不如随你一道,省去诸多麻烦。”
他轻声讥笑:“你倒是挺会寻找靠山!”
她回敬了他一眼,“不是你邀我出去的么?而且,你自己说是为我而来,莫非,只是口头说说而已?”
他没有回答,只是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意味,淡淡地望着眼前这个女子。
她与自己见过的,天上地下,所有女人都有所不同,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同,但有一点儿,他看得十分清楚,这女子,不是一般人能掌控得了的,她我行我素,却又不是那种随心所欲的张狂,还隐隐藏着一丝随性的洒脱。
不待他言语,她又道:“不过,随你走之前,我还需去个地方,你得陪我,帮助我。”
“何处?”要他帮助,却说得这般理直气壮,他心底一遍一遍地克制着,想要暴走的冲动。
“廪国东面,有个旻月峰,后山有处寒泉洞,我一直很想前去探查一番,”
她微微抬头望向一个方向,仿佛在想着一件十分久远的事情,默了片刻,才又说道:“旻月峰上,我还有两位朋友,若是我就这样随你离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看他们一眼,也许再次见面,便已垂垂老矣,他们,可活不了那么久。”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想到此处,她心中竟生出些许伤感来。
“不过一眼泉水而已,竟引得你这般念念不忘?!究竟是想看那寒泉,还是为着看人?若只是为那一眼泉水,何时去不可?非得是现在?”他淡淡地道。
“你管我?!”她大声回敬他,对于他这种飞来遁去的神仙,自然无甚难事,但她只是个普通人,别说那门口还有法术禁制,即便是爬到那门口去,也是不易的了,想当初…若不是自己所累,冷睿晟也不会被囚禁在黑煞洞。
想着自己有求于他,她便又软了口气,道:“你有所不知,那寒泉可不是普通泉水,据说,有助于凡人修行,但每次却只能容纳一人受益,凡人修仙不易,能得这样一眼神妙无比的泉水,看得无比宝贵,因此,引得那里两个门派,争斗了上百年之久,只要使用权落在谁手中,便会在那洞门口设上本门禁制,除了门主本人,别人不要说进去,即便是接近那里,便也是罪过。”
她如此说着,脸上满是愤愤不平之色。
他见她这般义愤填膺的模样,便对那寒泉产生了些好奇之心。
听到后来,便明白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