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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形下; 又有蒙兴带人护卫,秦王安全自然无虞。
打马游街是件畅快事儿; 除了没有马鞍和马镫这一点有些烦人。姚木兰就此向嬴政提过建议; 在锦帛上画出了马鞍、马镫以及马蹄铁的大致形状,还认真比划形容了一番。
有了这三样东西; 骑马不但舒适了许多; 还能极大的减少马儿四蹄长年奔跑造成的损耗,也有利于马儿在崎岖的道路上行走,免得马蹄被锐物或者腐蚀『性』『液』体所伤。
姚木兰提出改良意见,是为了骑马更舒服一些; 嬴政从中看到的却是军事上的便利。
倘若秦国的骑兵加装了马鞍、马镫以及马蹄铁; 在两军交战时,就不像之前那般只能负责冲杀破坏敌方队形; 而是可以真正投入到战斗中去。
此事若是做好,秦国骑兵战斗力将能得到大大的提升; 嬴政将此功劳记到了姚木兰头上。
不过,在这三样东西尚未投入到军事以及战争中前; 他怕其中有变,所以没有和木兰提此事。
除此之外,其实造纸的功劳,嬴政也先一步记到了姚木兰身上。
等到造纸术成功发明之后,他就可以凭此对木兰进行封赏,这是嬴政一早就计划好的。
蒙家只能给姚木兰一个良好的出身,却无法给她更加显赫的身份。
在她成为秦国王后之前,嬴政希望能给姚木兰一个尊贵的身份,让她可以畅快度日,不用处处受人辖制。
她是一个对人生充满热情的人,也是一个向往自由的人,嬴政不忍心让她失去自我,困于深宫内院之中。
他最想让姚木兰明白一点,除了行军打仗建功立业做将军,她在秦国还有其它路可走。
打造马鞍、马镫、马蹄铁等攸关军事机密,嬴政将这差事交给了负责打造军队武器的铁匠负责,还命人在一旁看守,确保锻造过程中不会泄密。
这几样东西都是新事物,打造出来之后还要反复试验,以免安全上出问题,所以三五天是弄不出来的。
嬴政给了铁匠们一个月时间,也将这个期限告诉了姚木兰,以免她太过心急总是惦记着此事。
日头正是毒辣,大地明晃晃一片,姚木兰骑着马,后背上全是汗。
为了凉快一些,一行人在驰道上,扬鞭催马加快了速度,这才有了有了一丝凉意。
二十多匹马儿同时经过,声势不可谓不浩『荡』,沿途百姓莫不提前躲避,免得冲撞了贵人。
燕国太子丹与楚国公子英结伴出游,马车刚好堵住了秦王一行人的去路。
姚木兰勒住了马缰,与蒙云旗并排等前方马车退让。
前方马车装潢十分豪华,马夫在车前坐着,一时间瞧见那么卫士,心下也有些慌神儿,急忙将情况报给了车后主人,一时间忘了退让。
蒙兴皱眉,催马到了前方,扬声到:“车内何人,贵人出行,速速退让。”
公子英与燕丹正要掀开车帘查看,听到蒙兴声音后,恍然道:“这声音像是蒙将军的。”
车帘掀开后,公子英一眼就瞧见了英姿焕发威武雄壮的秦王,惊呼道:“燕丹兄,是秦王,你我速速下车拜见。”
燕丹几年未见嬴政,初瞧时只觉得骏马上气质冷峻的少年,面容有几分熟悉。
在公子英提醒之后,才知这便是当今秦王。
当年眼神狠戾狼崽子似的孩童,这才几年时光,便长成了顶天立地威震四方的少年,燕丹胸怀中一阵激『荡』,眼眶也有些发热。
带着燕国使团入了咸阳城,燕丹本以为焚香沐浴更衣之后,便可觐见秦王。
但秦国方面迟迟未做安排,他自觉受到怠慢,又疑心秦燕结盟之事有变,这两日格外忐忑。
正巧这时楚国公子英热情相交,燕丹也就应了他的邀约,打算探听一下秦国目前局势,之后再做计较。
没想到,两人出游的路上,竟碰上了同样出宫的秦王。
燕丹欣喜若狂的随公子英下车拜见之后,心中又不太是滋味儿,他本以为秦王政务繁忙,这才没有召见他。
如今思来,秦王有闲暇出游,却将他冷落在驿站中多日,何曾顾念半点往日情谊。
“燕丹拜见秦王。”
“熊英拜见大王。”
两人下了马车之后,态度恭敬的敛袖行礼。
下拜之时,公子英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秦王身后骑着骏马的美貌少年,容貌与假叶姬几乎如出一辙。
除了双生子外,公子英从未见过如此相似之人。当初叶姬与公孙蝉玉私奔,他金陵邑中抓到一个与叶姬有七分相似的女子代替,两人容貌细枝末节处仍有差异。
但马上少年,除了妆容服饰与假叶姬不同之外,琼姿花貌半点不差,还多了几分英气。
公子英想起那日在宫中邂逅的卫士,真相竟比他的猜测更要惊人。假叶姬真实身份,怕是出乎他的意料,她与秦王之间或许有几分干系。
想到这里,公子英忍不住偷瞧了姚木兰一眼,五脏六腑里好似过了冰雪一般。
姚木兰挑眉,目光越过公子英,直接落到了燕丹身上。
太子丹抵达咸阳的消息,她早先已经知道,嬴政原本提过要带她与见面,而后没再提及,姚木兰也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第一次见到历史上,因派遣荆轲刺杀秦王而鼎鼎大名的燕丹,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年纪看起来比嬴政要大上五六岁,但比公子英要稍小一些。燕丹相貌倒是不错,但眼角处有血丝,黑发中有少许银白,整个人如紧绷的弓弦,一看就思虑过重之人。
燕国太子与楚国公子同游,嬴政面上毫无波澜,心中则有几分不喜。
“免礼,两位公子这是的要前往何处?”
秦王人在马上,未曾有下马叙旧的意思,连他身侧随从都没下马的意思,燕丹与公子英站在马车前,顿觉受到了折辱。
他还未答话,公子英先态度殷勤道:“回禀大王,英久闻燕地多豪杰,有心与公子丹相交,闲来无事一起领略咸阳风物。”
公子英态度如此殷勤,不但是为了讨好秦王,更是怕他当初刁难假叶姬之事东窗事发。
早知当初在金陵邑中劫了个不知身份的贵女,竟然与千里之外的秦人还能车上关系,他绝不会做出那等糊涂事来。
如今,公子英只盼着假叶姬贵人多忘事,莫在秦王身边吹什么枕边风——他此刻已经认定了,姚木兰能女扮男装待在秦王身侧,是因为踏上了以『色』侍人之路。
话都让公子英说尽了,燕丹朝嬴政拱了拱手,笑容勉强道:“大王威风赫赫,不知是否还记得当年比邻而居的情谊。”
他说话时,目光毫不避让的望着嬴政,好似在谴责他不过当年情谊,刻意冷落他一般。
只听燕丹这一句话,姚木兰就明白了,为何他日后会生出派人刺杀秦王这般无用又引来灾祸的计策。
燕丹这人,说好听一些是燕赵之士多豪杰,说难听一听便是鲁莽没眼『色』。
此一时,彼一时,数年未见,他乃燕国送到秦国的质子,嬴政则是威震六国的悍秦之主。
究竟是什么给了燕丹勇气,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身为秦王的嬴政。
这个念头,不止姚木兰有,连蒙云旗都本能的不安起来。在他眼中,秦王乃是秦国之主,时刻都要保持敬重。
一个来自燕国的太子,竟敢当街质问秦王,实在太过粗蛮无礼。
嬴政神『色』淡然依旧,他这十几年来,经历了寻常人一辈子都难经历的波澜壮阔,心绪自然不会被小事所扰。
这一生,唯一能让他不理智的只有姚木兰一人而已。
“多年不见,太子丹风采依旧。街上非闲谈之地,改日寡人派人迎太子丹入宫一叙。”
这话带着逐客的意思,燕丹心中愈发不甘。这次入秦国为质,他以为在当年好友秦王的照拂下,他能比邯郸多几分体面。
若是运气好,或许还能在秦王谋个官职。但秦王态度如此疏离冷淡,打碎了他先前的安排。
到了这一步,燕丹心中泛起冷意,目光微闪又问出了一句不讨喜的话来:“大王,燕丹入咸阳之后,听闻您将舍妹云珠遣送到西垂宫去。在此,燕丹斗胆请大王施恩,让舍妹留在咸阳宫中。舍妹年幼,倘若有不敬之处,燕丹愿代为受过。”
公子英额上几乎要冒出汗来了,他口中发苦,恨不得捶胸顿足。
先前与燕丹接触时,此人知礼仪重义气,让他产生了结交之心。没想到,遇到秦王之后,他突然变成了混不吝,言行屡屡僭越。
燕国公主及三位国『色』天香的美人,被遣送到西垂宫之事,公子英听阳泉君提过。
他当时还庆幸,华阳太后没有强行将映玉公主赐给秦王,否则她如今怕是也要被送到秦国故都了。
秦王连太后的懿旨都能忤逆,已证明此事绝无转圜余地,燕丹当地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让公子英不知该如何评议。
姚木兰握紧了手中缰绳,冷声道:“若不是知道此地乃是咸阳,听燕国太子之言,还以为此处乃是蓟城。秦王后宫之事,怕是与贵国无关。”
将几位美人送到西垂宫去,原本就是为了表明态度。或许嬴政不介意几个女子是否在西垂宫中虚耗青春,但姚木兰是想过,几年之后,让她们各寻良人为嫁。
但听到燕丹如此理直气壮的请求嬴政留下云珠公主,姚木兰如何不动怒。
燕丹将姚木兰当做秦王亲卫,被她抢白之后,面皮登时变了脸『色』。他先前话语的确有逾越之处,但秦王任由一个亲卫如此呵斥他,丝毫没将他一国太子的脸面放在眼里。
“大王恕罪,燕丹失言了。”
“太子丹若是忧心云珠公主在西垂宫难以度日,寡人愿将公主送回燕国。”
燕丹苍白的脸『色』,因羞愤多了一抹红晕,他拱手再行一礼,屈身立于道旁忍气吞声道:“燕丹绝无此意,大王乃明主,如此安排自有深意。”
“善。”
嬴政只说了一个字,公子英急急忙忙的命仆人将马车从道路中央移走。
第44章 脚踩成蟜()
燕丹目送着秦王一行人离开; 心中好似有刀剑相撞,胸中郁气难平,却偏要『逼』着自己镇定。
待秦王一行人走远之后; 燕丹眼角发红,袖中双手紧握成拳。
他如此模样,吓了公子英一跳,将结交之事抛到一边; 在咸阳城中略走了一遭就急急忙忙告别。
公子英这人又坏又怂,遇到弱小的人; 他骄横无礼满肚子坏水儿。真碰上秦王这样杀伐果断的君王; 他立马就蔫儿。
哪怕秦王将联姻之事搁置,又刻意冷落他与映玉公主; 公子当面也不敢有半点儿怨言。
像燕丹这般将不痛快写在脸上; 当面冲撞秦王,公子英恨不得立即与他划清界限。
若说公子英这人,虽然怂了些,有些想法却是不错的。
嬴政在街上偶遇燕丹; 被他咄咄相『逼』之后; 少时为数不多的情谊散的七七八八了。
从蒙府回秦宫之后,嬴政足足晾了燕丹五六日; 这才接见了以他为首的燕国一行人。
嬴政接见燕丹时,姚木兰正在练习骑『射』; 还是公子成蟜忽生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