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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凡间世风开放,男女不过肌肤之亲也无碍,但是他已经守着男女授受不亲这条规矩数千年了,除去自己与妻的亲密,其余的,除非是男子,他还是需要“守身如玉”!
“不扶就不扶,本姑娘我还嫌弃呢!”幻邪和君北漠走在同一条路上,嘀嘀咕咕着,很是怨念着君北漠的古板。
君北漠对此不置一词,很是冷淡,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他能少则少。
“时寒,你倒是怎么回事?凡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神来插手?”
“我现在还不是神。”
“不是?”
“小姜,你真不记得了?”
越是走进,听得越是清楚,君北漠略带嘲讽的笑笑,时寒,枉你为她受神罚之后沉睡了数千年,她还是选择将一切遗忘。
章五九 训斥()
“我需要记得什么?”孟姜的语气很淡漠,似乎风一吹,就散了。
幻邪慢悠悠的敲了敲门,里头的声音顿时停了,孟姜一声“进来”,幻邪立刻领着君北漠走进去,微微福身,向孟姜恭敬道:“神君,君北漠给带来了。”
君北漠随着幻邪走入后略看了一下,四周陈设太简单,一张玉床,一张梳妆台,一张桌子,几张凳子,而其余的摆设,则是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这像极了那时阿姜的寝宫。
再转眸看向那床上的女娃娃,面无血色,唇色惨白,眉眼紧闭,微微皱起的眉头让人感到她睡时的不安。
床边是那名一身狼狈的紫衣男子,发丝凌乱,紫衣破烂,原本应该干净的手上带着泥土和血迹,他握着女娃娃的手,深紫色的瞳孔里满满的都是那个女娃娃。
君北漠看着此时的时寒,没有一点点那时作为神君的风范,更没有那时候的超然。
“时寒。”孟姜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那个男子的身边,道,“她叫什么?”
“清已。”时寒说话的时候,唇都是颤的,“慕清已。”
孟姜伸出手来,迅疾掐算,最后突然顿住,她看着时寒,声音陡然凌厉:“你作为一个神,居然罔顾神规到如此地步!她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们!”
孟姜顿下语气,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天神之中,你从不以天神自居,但也不曾做过什么罔顾神规的事情,顶多就是招蜂引蝶了些罢,你这一回可真好,搅乱仙,人,鬼三界秩序!好,你不愧是众神里面最不羁的神,好极!好极!好极!”
她连说三个好极,显然是气急。
时寒看着孟姜,一双眼里尽是自嘲,最后只是那么四个字:“求你,救她!”
君北漠看着这时的孟姜,恍惚就是那个不曾沾染过人间烟火,恪守清规戒律的长虹掌门。不自觉的,他竟然觉得有些讽刺。
“长虹上仙。”孟姜平息了怒气,语气转淡,她看向君北漠,一张脸上毫无表情,可以说是肃穆,她道,“麻烦你将这女娃娃的魂息封住。”
君北漠看看时寒,再看看孟姜,心想时寒有了这个女娃娃之后也好,再不会和自己争抢阿姜,遂点点头,走到床边,将小女娃扶起来,正要使法术,肩膀突然被一双手按住,君北漠略带厌恶的转头,看过去,是时寒。
时寒的脸上邋遢狼狈,但此刻却别有一番风味。
“君北漠,她是鬼孩,稍有不慎,灰飞烟灭,即便不会灰飞烟灭,也会不容于整个三界。”他看着那个面色惨淡的女娃娃,一字一句,君北漠只感觉得道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在不断颤抖。
君北漠一怔,最后看向时寒,他明白那种担心的感受,最终淡淡保证道:“知道了,我会小心。”
时寒这才放开手,失魂落魄的走到一旁,道:“我来护法。”
孟姜站在一旁,看向一旁的幻邪,吩咐道:“去备些茶水来,本座要好好和九渊神君叙叙旧。”
幻邪福身,领命退下,孟姜看向一旁的时寒,目色冷冽。
章五十 掀桌()
自从蛮古洪荒降下天劫之后,在这三界里头,若说真正的神君,那也就只有三个,一个是虚无天的虚无神君鸿赋,一个是九曲涧的九幽神君时寒,而还有一个则是这三清境的三清神君孟姜,这三位神君里头,虚无神君鸿赋虽然亲民,但浑身的神气,总让众生遥遥仰望;三清神君孟姜则是一个神秘的存在,但是三清神君恪守清规戒律,行事古板严肃,却是三界公认的;但是这三个神君里头,最为不像神君的,则是九幽神君——时寒。
说起这九幽神君时寒,三界里头可谓之是鼎鼎大名如雷贯耳,这九幽神君即便脚踏数只船,但是那些船儿还是稳稳当当,曾有男子前去询问这是如此做出来的,却不料被时寒调戏了一回,时寒给的答案令三界震惊:“本座虽为男子,但也是男女通吃,这男女通吃之中,偶尔也能凑上那么一两对鸳鸯。”
结果从此以后时寒神君名震三界。
更主要的是这位时寒神君不喜仙族,偏爱魔族,要了魔族至底端的九曲涧,在那里逍遥快活,搞得如今三界仙不像仙,魔不像魔,魔族有战他比出征,魔族有难他必解难,三界盛传魔族有名魔君叫胤珩,胤珩美得如妖似孽,而时寒和胤珩,众人皆以为:有一腿。
孟姜将这些年来三界有关时寒的所有事情都过滤了一遍,觉得面前的时寒实在是牛!虽然未有怎么罔顾神规,但是能做到这种地步,他时寒当属是天上地下第一个!
幻邪将茶盏放好便退了下去,孟姜看着,拿起茶来,轻轻的抿了一口,放下,看向一旁的时寒,声音冷冷:“九渊神君,你我数千年未见,就是这般耗着?”
时寒睁眼,看向孟姜,一双眼中尽是苍凉,不似君北漠的亘古悠远,却让人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他的苍凉。
他走到孟姜面前,拿起茶盏就是喝了下去,咕噜咕噜的灌,孟姜暗暗叹息一盏好茶就那么没了,时寒笑的很是风华绝代,他看着孟姜,语气清清悠悠:“小姜,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呐。”
“少废话,你倒是告诉我,这个女娃娃你要如何处置?”孟姜的手放在桌上,四只手指随意的搁着,一副像极了要训斥人的姿态。
“这般的小姜甚为无趣,我始终觉得你做魔族小七来得好。”时寒将孟姜的问题扔在一边,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在意孟姜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脸色。
“梦境里头的事情,怎能当真?!”孟姜的话带着不尽的嘲讽,语气却是很平淡,她又道,“怎么说你也是活了几万年的人,这三界里头的一切或凡间的话本子,也不会少看,怎么就那么执着于一些不应该的?!”
“梦境?”时寒的语气变得软软,似笑非笑,让人的骨头都有一种酥软的冲动,他又道,“小姜,如若那一场真的是梦境的话,你可有记忆?何况,小姜,一些事情真不是说可以就可以,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孟姜听着时寒这么说,眉头微微皱起,最后只是冷冷淡淡的回他:“那么多场梦境,我不可能场场都记得,何况,我们的劫难也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但是时寒,你倒是告诉我,这个女娃娃,你准备如何处置?”
时寒自知绕不过孟姜,最后直接坦白道:“我准备在云间陪着她,等到她魂魄自动修好之后再另行计划,而云间本就是修补魂魄的圣地。”
孟姜忍不住了,纤细白嫩的手指握着桌沿,哼哼握住,然后倏地就站了起来,直接将桌子往时寒那边翻过去。
章六一 你下错地方了()
时寒猛的往后一躲,方才躲过那桌子,桌子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时寒知道,这小姜是真发怒了,当下就立刻走到玉床旁边,开始盘膝而坐,镇定护法。
孟姜站了起来,看着闭目护法的时寒,道:“你以为三清境是什么地方?滋养魂魄的圣地?她本就不容于三界,你这么做,根本就是不顾众生,你要至天下魂魄于何方,你要至我这三清境的魂魄何地?洪荒碎片也就只有三清境和虚无天了!难不成你真要毁了洪荒不成?”
时寒的神力微微的抖动了一下,他睁眼看着面前的女子,她依旧是那个她,不曾改变,也许那时候的魔族小七真的是个幻象吧?何况洪荒销匿,凡是一名神君,都是不愿意的,他问:“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孟姜冷冷的笑了笑,“凡间有两处是魂魄居归之地,一处是酆都一处是嵩里山,你随意选个地方,寻一个好点的位置,挖个深点的坑,我将三清境中的三清水给连上去,然后你就慢慢帮这女娃娃吸鬼魂精神,那边鬼魂多,每个鬼魂就那么一点点,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那好,等清已在这休息几天,恢复了些元气,我就去寻找。”时寒算是妥协了,孟姜哼了哼,手一挥,桌子就变成了原样,她翻手,拿出一本古卷来,放在了桌子上。
君北漠收回手,额头上有着隐隐的薄汗,离开玉床,他道:“这女娃娃受了什么重创?我每次渡过去的气息,都像是往一个无底的黑洞流走?”
时寒站起来,道:“散魂术。”
君北漠的面色顿时凝重了起来,散魂术在长虹山是属于禁术一列,而在世上几乎没有第二本的存在,散魂术属于极端霸道的一种术法,不论是什么只要一中这术法,直到那东西完全灰飞烟灭,不然它会至死纠缠。何况,这个女娃娃又是不会长大的鬼孩。
“魂息保住了?”孟姜冷冷淡淡的问向他。
君北漠如是回答道:“保是保住了,但是也只能支撑三个月。”
“三个月够了。”孟姜将手中的书一下子扔向一旁的时寒,时寒接住,看向孟姜,只听孟姜道:“按照这本书所言的,每日给她念三遍,让她在自身的身体里形成轮回涡,这样子的话,魂息就不会彻底被散魂术左右了。”
时寒极为高兴的笑了出来,对上孟姜,他道:“阿姜,以后不论什么时候,不论什么事,只要我能做的,定当万死不辞。”
孟姜冷冷的睨着他,话语带着不屑:“你别给神界丢脸,我算是谢天谢地了!”
时寒灿灿的摸了摸鼻子,不语,他的性子就是那个样子,能怎么样……
君北漠看了看时寒,再看看那个小娃娃,暗暗用手掐算了下天机,那一双亘古幽深的眼霎时看向那个女娃娃,帝王之命的女娃娃,一生坎坷,情路更是鲜少……
“素闻神君从来棋艺非凡,不知在下可否讨教一般?”君北漠突然开口,看向孟姜,孟姜的眼神划过那两个人。
“也好,本座许久不曾下棋了。”孟姜冷淡的接过话去,又道,“时寒,你就好生照看着。”
时寒颔首,算是应了。
随着孟姜走出去,来到一处树下,这棵树长得十分茂盛,苍翠葱郁,在应该是一片白云的云间显得格外的显眼,相对而坐,棋盘显现,各执一子。
两人下棋,下的很快,也很迅速,终于,孟姜放下手中的白子,道:“长虹上仙,你是下错地方了,应该放在这儿。”
君北漠淡笑,道:“嗯。”
章六二 阿姜……()
“不对不对,你又放错了,应该是在这里的!”孟姜此刻已经输得头都昏了,先前她还正义凛然的说着“落子无悔”那么四个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