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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你不要再闹了。”池青专注开车,车开得不慢,他的心也急。
陈白不支声了,他等着池青说话。
池青呼出口气,转过头,勉强对陈白笑了一下,说我们到地方再说。
陈白看出池青是真的有心事,说不定是他失恋了呢?反正陈白今天心情好,充满了干劲儿,不急这一时,便没心没肺的自己玩,不理池青了。
他给郑婉秋发消息,说自己秋眠结束了,让她赶紧来御前伺候。
不出意外的,被郑婉秋劈头盖脸一顿数落,什么恋爱不能影响工作,什么既然睡了就要为自己争取利益,打了长长一大堆,要不是陈白事先和她说池青也在,这小姑娘能发几个小时语音教育陈白。
陈白听着消息音一条接着一条,叮叮咚咚,感觉是久违的舒爽。
池青的车和顾左的车,一黑一白,驶上了不同的路,但殊途同归,他们一前一后,都将车停在了一家高级会所前。
魏琳娜已经等候顾左多时了,顾左进来后,她将第四根烟熄灭,亲热的和顾左打招呼。
“让魏小姐久等了,家里有些事耽搁,你坐。”
魏琳娜坐在顾左对面,笑道:“顾先生昨夜举办晚宴,整个槟城都知道。您今天还能来赴约,我倍感荣幸。”
“好说好说。”顾左点头笑,“魏小姐是我的老朋友了,我也就不卖关子,魏小姐请我来,是有什么要对顾某说的吗?”
魏琳娜喝了一口冰水,道:“我想求顾先生一件事。”
“魏小姐何必这么客气。魏小姐尽管说,只要是我顾某人能力之内。”
顾左话说得好听,他是个生意人,这帮与不帮,端看她给的报酬值不值得。
“您的弟弟顾右手里有两家唱片公司,这其实都是您父亲生前的产业,我想顾先生很清楚。”
顾左喝了一口茶,笑着说:“我们兄弟和睦得很。”
“当然,你们兄友弟恭,顾老爷子很是欣慰。——今年顾老爷子过生日,我有幸得见一面,身体硬朗,精神矍铄。”
魏丽娜说话好口气,竟敢拿顾家的唱片公司做筹码。
“在您父亲生前,我没少帮他做事。我知道的,远比您,比您弟弟,甚至比您父亲想的,要多。”
魏琳娜看着顾左,在等顾左的回复。
顾左点点头:“我对魏小姐的能力从不怀疑。魏小姐拿出这么大的筹码,你想要什么?”
他眯着双桃花眼,在打量魏琳娜。
魏琳娜是一个无趣的女人,但她说的话,让顾左产生了兴趣。
“我只想要惟艺娱乐倒,我要程瑞落到我的手上。”她看着顾左,在说出“程瑞”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眼睛瞪大,有种异样的光彩。
颇有点神经质的意味。
顾左五只手指放在沙发扶手上,像按笛子一样轮流变化,他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顾左抬头,身体向后靠,问魏琳娜:“你该不会不知道,惟艺娱乐背后真正的掌舵人是谁?”
隔壁,陈白对池青说:“你真不是一个称职的经纪人,以前要从娱乐新闻上知道我的消息,现在干脆失联了。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
他离池青很近很近,池青被他『逼』着一步步退后,几乎要挨到墙壁。
“陈白,我们坐下好好说话。”
“好。”陈白答应得干脆利落,他在沙发上坐了,指着身边的位置,“你也坐。”
池青坐了,却离陈白很远。
“你失恋了?”陈白问。
池青愣了一下,才说:“没有。”
“池青,你以前不这样的,你怎么了?”陈白真的有点搞不懂池青了,他这个人,陈白好像一直没搞懂过。
池青『逼』了一会儿演眼,睁开看陈白:“陈白,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陈白笑嘻嘻地说:“我想你了,这个答案你满意吗?——满意你就笑笑,愁眉苦脸一点都不适合你。”
池青却不笑,还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他说:“你是不是想拍戏了?”
“对,闲得慌,闲得浑身是病。戏瘾上来了,这不,就找你来了。我的大经纪人,你不会不帮我?”
池青不语,他看着陈白,眼神让人痛心。
不知道是痛心自己,还是痛心陈白。
“别别别。”陈白摆手,“我的大经纪人,你可别这样,大不了我不找你了。真的,凭我着绯闻热度,还怕找不到片子演?”
陈白觉得今天的池青透着股怪异,他问:“池青,真的,我不开玩笑,你到底怎么了?”
池青看着陈白,说出的话满是怜悯和哀伤:“没用的,你签了惟艺,惟艺不让你演戏,你去哪都没用。”
这回换陈白愣住了。
池青的话还在继续:“惟艺,取的是唯一的谐音,意为唯你一人的意思。那个你,是你。”
“我怎么不知道你对我这么深情?”陈白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强迫自己不去往那方面想,开玩笑道。
“不是我。”池青摇头,“惟艺娱乐的当家人不是我,当然,也不是什么程瑞。他只不过是一个傀儡。”
“你别说了。池青,送我回去。”陈白目光有些错『乱』,他站起了身,想要逃。
“陈白,你逃不掉的。”池青一句话戳穿了陈白的心思。
陈白停住了脚步。
池青站起来,说:“对不起。我骗了你。我认识聂以诚——”
“别说了,池青。”陈白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小很小。
“我不但认识聂以诚,还是他的手下,帮他做事。”池青知道,再也不能瞒着陈白了。
第68章 失踪()
陈白干笑了两声:“原来; 我们的相遇是一场阴谋。我就说,我那么能喝酒,为什么偏偏那天醉了?为什么偏偏遇到了你?”
他没回头,站在那里质疑池青,却闭口不谈过去两年中的另一位主人公。
“对不起。”池青看着陈白; 真诚的说; “我几次想和你提起,但我想也许你这辈子都不知道; 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
陈白猛地转头; 直视池青:“池青; 一辈子就那么长; 我为什么不用知道?我的人生; 为什么要你; 还有聂以诚来替我决定?”
池青摇摇头:“不管你信不信,惟艺的建立只是因为你。那时候聂少在国外,所以很多人以为是我的公司; 这不奇怪。——没告诉你主要是想保护你。”
“保护我?”陈白笑了一会儿,笑够了,才说,“我看是绑。架我还差不多。是你想瞒着我; 还是聂以诚想瞒着我?”
“确实是保护。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没有分别。”
“啊。”陈白喘了气; “好,好; 池青,你真好!”
“好听的话都被你说尽,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看着池青,『露』出一种无谓的笑,是他常对外人『露』出的。
“那么今天,你又为什么大发善心,告诉了我。或者说,你们已经要对我做什么,而不得不告诉我?”陈白问,他的眼睛是挣扎出的笑意。他不想在气势上输给他们。
尽管他已经一败涂地。
池青还是摇头:“无论任何时候,聂少和我都不会伤害你。告诉你是我私自的决定,我想,你和聂少之间,还没到要用合同做什么文章的地步。”
“是啊。我们之间有合同,包养合同,我第一次听说我和他还有别的合同。真稀奇。”陈白瞪着大眼睛,看向池青:“他要封杀我,让我无戏可演?”
“不需要。”池青怜惜的看着陈白,说出的话却残忍无比,“根本不需要封杀,你的经纪约在惟艺,只要惟艺不同意你拍戏,就没有一个导演敢用你。”
陈白却笑了,真情实感的笑:“蒋成业毕竟只有一个。——我知道了,池青,谢谢把这些你告诉我。”
他面『色』温和说的说:“我和你,此生不再见了。”
说完这句话他甚至又对池青笑笑,然后才转身离去。
他的步伐有些不稳,但还是自己开门离开。
在他离开后20分钟,顾左也从隔壁包厢出来了,他依旧瞪着一双桃花眼,很是风流的走了。
他们只错开了20分钟。
陈白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他没戴口罩,没化妆,就这么光天化日的走着,竟然没人认出他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现在竟然已经这么没有辨识度了吗?
这也实在怪不得大众,人们向来是有瓜吃瓜,吃完瓜便吃完了,谁还将瓜烂在肚子里?
陈白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出现在公众面前了,花边新闻还停留在聂以诚公布新恋情,和陈白确认分手那里,到现在也已经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前的瓜,早就不新鲜了。
《绝恋1931》尚未播出,人们对于陈白的印象,大概只剩下“风评很差”、“聂以诚前男友”这类了。
陈白找了一个街边休息的长椅坐了上去,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很久没有置身这么热闹的大街上。
他发呆的看了一会儿,人们步履匆匆,这里是商业区,就连逛街都急急忙忙的,不肯休息一下。
陈白所坐的长椅上没有一个人。
他是很想有人坐下来和他聊天的。随便是谁都好,随便聊什么都行。
因为他的脑袋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不想去想的东西幽灵般的浮现,压下去,又冒出个头来。
11月,陈白坐在街边,热得出汗。
为什么重活一生,得到的结果都和上一世没什么不同。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不去考电影学院,不去遇到肖宇清,是曾经他以为他做得最正确的事情。
现在看来,自己以前恨肖宇清,大概只是因为眼里容不得沙子。和聂以诚池青他们比,肖宇清起码不能有力量封杀自己。
肖宇清,惟艺娱乐,肖宇清是在惟艺期间被爆出吸。毒的,那时自己就不信,现在看来果然另有蹊跷。
聂以诚,你自诩爱我,又接受不了我;我又何尝不是呢,我以为我爱你,却从未了解过你。
大概你接受不了我和我不去了解你同理:我以为我爱你就足够了,对你的一切自然是接受;你也以为爱我便足够了,对我的一切自以为能接受。接受不了了,就想改变我,却不肯睁眼看看我是不是已经做出了改变。
原来这个世界上睁着眼睛的瞎子不止我一个。
不知道为什么,想着想着,便又想到了聂以诚身上。
陈白想要控制自己不去想他,记忆却像洪水,闸一旦拉开,便会肆无忌惮的泛滥。
正当陈白被奔突的记忆袭。击时,他感觉到身边坐下了一个人。
感谢老天,不管旁边坐的是谁,只要能有个人,有张嘴,哪怕是位娱记呢。——陈白这样想。
他向那人望去。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青年人,他坐在陈白旁边,中间隔了一个人的位置,双手『插』兜,目视前方,并没有看陈白。
“你个臭小子,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陈白这样说着,却是带笑的。
梁飞却酷酷的,并不搭理陈白,但也没有走开。
陈白主动靠近他:“怎么样,被打发回家的日子好不好过?——让你欺负我。”
梁飞还是不看他,冷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