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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树木一倒,从那黑黝黝的洞眼里面,无数的阴风厉气,地底煞气,四处激荡,呼啸猛烈,只把一个凑近观看的朱悟能差点给吹落下去,好在他身上有着定风珠,这才无恙。只见这地底深处,仿佛无尽的虚空,宛若混沌未开,天地初分之时。忽然间,一点虚无之处,剧烈的震动起来,渐渐形成了一个空洞,漆黑深远,不知究竟有多深。朱悟能运足目力去观看,这才勉强看到一定点幽幽的墨绿光芒。
那点绿芒眨眼间已经变得近在咫尺,朱悟能大急,只怕这天地灵宝就此消失,急忙使出法天象地的法门,一只手变得足有十几丈长短,一把将那绿芒捞在手中,只感觉一股庞大的乙木灵气,不断的在手中挣扎。朱悟能不敢大意,抓到嘴边,还赶得及看了一眼,只见那物通体翠绿,脉络分明,上面无数古朴纹路,仿佛天然形成的无数符咒。急忙一口吞了下去,全身真元运转,只盼能快些压制这灵根。
那灵根入口即化,暴发成点点乙木灵气,宛若核弹一般,爆炸力惊人,在朱悟能身体里面爆发了出来,恰好朱悟能这一路来,赚的便宜够多,道行突飞猛进,再加上和菩萨发生过关系后,采阴补阳,让功力变的精纯无比,最后吃的这十多个人参果,虽然暂时未能完全吸收,但那庞大的灵气积蓄在身体里面,倒是能缓冲了一下这股爆炸,才没让他当场身爆而死。但也不好受,五脏六腑,经脉骨骼,已经是炸成一团肉酱,只得一副皮肉。
朱悟能已经顾不得说什么隐藏实力,双手结了一个古朴的法印,身后忽然金光大作,一个六丈高下的金身缓缓出现,孙悟空看这金身,只觉眼熟,但知道这并非来自正途,急忙挥手布下阵法,阻隔这金光外泄,否则不出半个时辰,就要有值日星君下来询问发生何事了。
朱悟能手印连连变换,身后金光刹那大变,变成青色光芒,一股庞大的仙灵之气,直冲霄汉,但被孙悟空布下的结界一挡,反弹回来,整个空间都是青茫茫的一片。随着朱悟能手诀的不断变换,身后的光芒也在不断的转换,一会青色,一会金色。
孙悟空却是看的清楚,这朱悟能面上的表情越来越痛楚,这手诀也是越来越慢,身后光芒,隐隐要消散开去,急忙运转真元,一股庞大浩瀚至极的真元,宛若江河倒涌,拍进朱悟能身体里面。
朱悟能只觉得提内那乙木灵气快把自己折腾完了,意识也开始渐渐的变得模糊,快要支持不住,忽然孙悟空一道庞大的真元输了过来,就好像雪中送炭一般,来的正是时候。特别孙悟空身上真元,本性属金,锐利无比,正是乙木克星,顿时将那庞大乱撞的灵气一时压制下去,变得乖巧许多。
朱悟能哪能怠慢,身体内部就跟垃圾堆差不了多少,破烂的一塌糊涂,急忙将这乖巧下来的乙木灵气,当作手术针线,一一凝聚成骨骼,经脉,血肉,重新铸造了一遍身体内部。在这能生机乙木灵气的帮助下,不出半个时辰,整个身体恢复完毕。
但是这般一来,那身体却是成了不伦不类,半是血肉,半是乙木灵气,只怕这样一来,所有真元法力,都不能驱使自如。朱悟能狠下心来,将神念朝四面八方分散开去,将这新铸造好的身体轰隆!一声,炸裂开来,一团血雾,漂浮在空中,内里一点墨绿色的光芒,若隐若现,漂浮在空中。四周的血雾时聚时散,时淡时浓。时而形成朱悟能上辈子的形状,时而形成一个清瘦道士,时而又是肥胖佛陀,时而是猪妖形状,但都在这绿芒的撕扯之下,散成血雾。
第四十四回 人参果(六)
蒙胧中,过了不知多久,四周的血雾渐渐的变得黏稠起来,慢慢的凝结成了血肉筋骨的模样,汇聚成人形,只是看起来血淋淋的,好不恐怖。朱悟能张开大口,正准备把剩下的血雾吸进肚中,再化出皮肤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上还有一股锐利霸道至极的庚金气息,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孙悟空的本命真元。朱悟能不由得感到窝心,这可是本命真元,用一点少一点的,这师兄竟然用来救自己,反正也不能还给他,真元运转,身上蓬的一声,冒出巨大的火焰来。
朱悟能急忙将那土性精元,和身体里面那股庚金气息,混杂一体,以土生金,再也不分彼此,这才大喝一声,将二者一掌打散,形成一团精纯的灵气,轻飘飘的,宛若黄色烟雾,附在身体上面。肌肉上面的血液不断的涌了出来,和那烟雾沾在一起,彼此交融混合。直过了半个时辰,这一步骤才算结束。
朱悟能就是觉得这身体太脆弱了,孙悟空能够刀枪不伤,雷电不怕,水火不侵,也是跟他庚金本元是有关系的。现在利用那土性精元和庚金之力,重新铸造了一遍身体表皮,混合了肌肉血脉,从次他也算得上是铜皮铁骨,取经路上,多了几分保命本钱。况且身体内部,乃是用混沌时期产生的灵根重铸,更是大有好处。
不过,也只有朱悟能这样要好处不要命的人,才敢把那天地灵宝一口吞下肚子,也只有他这么好命的人,才混得孙悟空舍得用本命精元去救他,否则现在他已经成了爆炸猪肉浆。换了任何人,恐怕都没这份胆量,即使有这份胆量,也没这样的运气,找一个庚金本源的人,耗费本源去救他。
“唉,这回真是要多谢这猴子了,日后帮他物色几只漂亮母猴子,补偿补偿他才是。顺便把他未学到的采阴补阳法教给他。”朱悟能虽然心中感动,却依旧是在胡思乱想。
朱悟能活动了这具新的身体,充沛的乙木灵气在身体内部源源不绝的提供生机,日后只要他不被打成灰尘,只怕切开两半,都死不去了罢。“多谢师兄了。”朱悟能看到孙悟空正自笑嘻嘻的看着他,急忙拱手正色道。
孙悟空摆手拒绝道:“我们两兄弟,说什么谢不谢这么见外的话,日后挑行李放白马,你帮俺做了就是。”朱悟能和他对视大笑,一种男人之间才明白的情絮,悄悄在二人之间升起。
朱悟能扯住孙悟空,收了法宝,回到殿中,把毫毛收了,里面几人哪有这一猴一猪的道行,看不出其中端倪。
却说清风明月咒骂多时,清风道:“明月,这些和尚也受得气哩,我们就象骂鸡一般,骂了这半会,通没个回声,想必他不曾偷吃。倘或树高叶密,数得不明,不要诳骂了他!我和你再去查查。”
这话一出,明月差点魂飞魄散,颤巍巍道:“若是他们不曾偷吃,那就只是我们吃了罢!这黑锅,没人背了啊!”二人一想回这念头,才觉得不妥,急忙又回到园中,只见那树倒桠开,果无叶落,唬得清风脚软跌根头,明月腰酥打骸垢。
清风明月再也站不住,跌倒在尘埃,语言颠倒,只叫:“怎的好,怎的好!害了我五庄观里的丹头,断绝我仙家的苗裔!师父回家,我两个怎的回话?”
清风毕竟机灵一些,只道:“师兄莫嚷,我们且整了衣冠,莫要惊张了这几个和尚。这个没有别人,定是那个毛脸雷公嘴的那厮,他来出神弄法,坏了我们的宝贝。若是与他分说,那厮毕竟抵赖,定要与他相争,争起来,就要交手相打,你想我们两个,怎么敌得过他四个?且不如去哄他一哄,只说果子不少,我们错数了,转与他陪个不是。他们的饭已熟了,等他吃饭时,再贴他些儿小菜。他一拿起碗,你就站在门左,我就站在门右,扑的把门关倒,把锁锁住,将这几层门都锁了,不要放他,待师父来家,凭他怎的处置。他又是师父的故人,饶了他,也是师父的人情;不饶他,我们也拿住个贼在,庶几可以免我等之罪过也。”
明月闻言道:“有理!有理!”
二人强打起精神,假装得欢欢喜喜的模样,从后院来到殿上,对着三藏鞠躬道:“师傅,方才言语粗暴,实在是对不住了。请别见怪,别见怪。”
三藏问道:“怎么说?”
清风道:“果子不少,只因树高叶密,不曾看得明白。才然又去查查,还是原数。”
沙憎虽然老好人,但也有脾气,碍于师傅在,不敢多说什么,现在得了理由,翘起脚骂道:“你这个童儿,年幼不知事体,就来乱骂,白口咀咒,枉赖了我们也!”
孙悟空二人心上明白,口里不言,心中暗想道:“他们说谎哩,果子已是了帐,怎的说这般话?想必有起死回生之法!”
三藏道:“既如此,盛将饭来,我们吃了去罢!”朱悟能便去盛饭,沙僧安放桌椅。二童忙取小菜,却是些酱瓜、酱茄、糟萝卜、醋豆角、腌窝蕖、绰芥菜,共排了七八碟儿,与师徒们吃饭。又提一壶好茶,两个茶钟,伺候左右。那师徒四众,却才拿起碗来。清风明月扑的一下走出门外,一坐一右,把门关上,插上一把两腘铜锁。
沙憎还未明白何时,笑道:“这童子差了。你这里风俗不好,却怎的关了门里吃饭。”
明月道:“正是,正是,好歹吃了饭儿开门!”
清风骂道:“我把你这个害馋劳、偷嘴的秃贼!你偷吃了我的仙果,已该一个擅食田园瓜果之罪,却又把我的仙树推倒,坏了我五庄观里仙根,你还要说嘴哩!若能告到得西方参佛面,只怕你们要下阿鼻地狱哩!”
三藏听了这话,心中堵闷,宛若塞了个大石头,那清风将那前山门、二山门,通都上了锁,却又来正殿门首,恶语恶言,贼前贼后,只骂到天色将晚,才去吃饭。
三藏怨恨孙悟空道:“你这个猴头,番番撞祸!你偷吃了他的果子,就受他些气儿,让他骂几句便也罢了。怎么又推倒他的树!若论这般情由,告起状来,就是你老子做官,也说不通,唉,这回可怎算。”
第四十五回 人参果(七)
孙悟空仔细听了一会外面动静,笑道:“师父莫闹,那童儿都睡去了,只等他睡着了,我们连夜起身。”
沙僧道:“哥啊,几层门都上了锁,闭得甚紧,如何走么。”
孙悟空笑道:“莫管,莫管!老孙自有法儿。”
朱悟能道:“愁你没有法儿哩!你一变,变什么虫蛭儿,朝格子眼里就飞将出去,只苦了我们不会变的,便在此顶缸受罪哩!特别是师傅,要是人家家长赶了回来,送去官府,到时候只怕要打上八十大板,你师傅这细皮嫩肉的,如何能耐得这一顿板子哟。”
三藏听得这话,心中更是烦躁,道:“他若干出这个勾当,又丢下我们,不同你我出去啊,我就念起旧话经儿,看他怎么奈何得了。”
沙憎闻言,又愁又笑道:“师父,你说的那里话?我只听得佛教中有卷《楞严经》、《法华经》、《孔雀经》、《观音经》、《金刚经》,不曾听见个甚那旧话儿经啊。”
朱悟能拉过沙憎,低头说笑道:“师弟啊,你这可不知道,那话儿经呢,就是说男人那话儿,一念起来,可算是疼痛难当。师弟你当年做妖精的时候,也没找个母妖精回来享受享受,否则就知道那话儿是啥了。”
孙悟空耳尖,听到朱悟能的说话,又怒又好笑,一脚踢了过去,只把他踹得翻滚在地,笑道:“兄弟,你不知道,我顶上戴的这个箍儿,是观音菩萨赐与我师父的。师父哄我戴了,就如生根的一般,莫想拿得下来,叫做《紧箍儿咒》,又叫做《紧箍儿经》。他旧话儿经,即此是也。但若念动,我就头疼,故有这个法儿难我。师父你莫念,我决不负你,管情大家一齐出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