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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晖见此,往风口上又移了移,让她睡得安稳些。
原本深蓝色的海染着深红的鲜血,血腥味在空气中浓郁的让人作呕。
一个渔民打扮的人从海里走上来,手里似乎拖着什么。
虽然是渔民打扮,但却是身强力壮,满身的凶煞气,不像渔民倒像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将士。
士兵走到岸边,手上拖着的东西也慢慢露出了端倪,一个女人,被抓住了一只手,披散着的头发遮住了整张脸,在发间一双诡异的瞳孔直直的看着前方,闪着怨毒,身下慢慢露出条鱼尾,在阳光下闪着彩色的光。
“将军!所有鲛人已捕获,共一百三十六条!”士兵前来禀告。
主帅背过身,示意身边的副帅:“动手。”
渔民打扮的士兵在将军的指示下,纷纷举起的手里的刀,就要往那些鲛人头上砍过去,眼看着一场屠杀即将发生。
“等等。”在烈日下,在海浪声中,一道悦耳动听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在场的士兵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桶冰泉浇了全身,被烈日晒得燥意一下子都消去了。
将军朝声音的来源看过去,是最后被拖上来的那条雌性鲛人。
他走过去,蹲下生,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直视着她那双诡异的眼睛,无视了其中的怨毒,好奇道:“你似乎和他们长得不大一样。”
那条鲛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忍着心中的仇恨,颤声:“你不能杀我们。”
微微发抖的声音,像是受不住风雨的娇花摇摇欲坠,如果换肤皮囊说不定要让多少男子倾倒。
将军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我没听错吧,你在命令我?”
手下微微用力,把脸左右转了转,“你看清楚,现在谁是阶下囚,谁才是掌握你们生死的人。”
“我是鲛人一族的族长。”这话是在回答之前将军的问话,她和别的鲛人不同的原因。
鲛人没有眼睑,眼里的情绪直直的流露在外面,满天的哀伤充斥在其中,仿佛感染到了将军,他手上的力气也松了几分。
“你说我不能杀你?为什么?”
鲛人直直的看着他,一字一句,“我有你们皇帝陛下最渴求的东西。”
将军还以为他能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就是这个?”不忍的告诉她,“我也知道你们有陛下想要的东西,我就是奉陛下的命令来取万年不息的鲛人油,为将来陵寝制长明灯。”
“不,不是鲛人油,是鲛人珠。”鲛人见他就要下令,急忙开口。
“鲛人珠?”他挥手制止了手下,疑惑的朝她看过去。
“奇怪了,这一路天居然没有晴过,就一直这样雨要下不下的。”一个士兵走在车边上,朝边上的士兵抱怨。
天空乌云遮盖了太阳,一只军队押送着一辆密封的木车浩浩荡荡的进了咸阳。
第101章 你终于来了()
鲛人,又名泉客,日居于海,夜出似人居于岛,此岛又名泉客岛,鲛人最主要的谋生手段是织纱,名为蛟绡纱,又叫龙纱,放在水里不会被水浸湿,价格非常昂贵,动辄百余金。
传说,鲛人还要一项奇特的功能,那就是如果落泪,泪珠会变成珍珠。
但是这只是传说,事实上鲛人珠指的是鲛人族长的独特的眼睛。
鲛人族长寿命无尽,都是因为这独特的眼睛,千百年来,这也为鲛人一族带来了无数次的灾祸,因此鲛人都不显于人前。
“臣叩见陛下。”
大殿之上,这次捕获鲛人的将军司马错上殿拜见始皇帝。
“爱卿此次出征本是为了鲛人油,没想到竟另有收获,实在让朕龙心大悦啊。”始皇帝站在高高的阶梯上,俯视着这整个秦皇宫,大笑。
“此乃臣的本分。”司马错低头,“担不起陛下嘉奖。”
“诶。”始皇帝亲自把人扶起来,“这赏是你该得的。”
司马错站起身:“不知陛下要如何处置这鲛人。”
始皇帝心情大好,并不在意司马错这越矩的话,“自然是交给祭司处置。”
丹房。
她把木车上的盖子慢慢推开,一双鱼目直直的看着她。
她握紧手上的刀,往这木车里鲛人的眼睛伸过去。
用力。
血色溅了满目。
阐宓倏地睁开眼,胸口的心跳还没安稳下来。
“怎么了?”司马晖见她睡得不安稳,似乎是做了噩梦,关系道。
阐宓缓了缓,发现自己一直靠在司马晖的肩膀上睡着。
立刻抬起头,没有去看他,笑笑:“没事。”
司马晖垂下眼,没再说话。
阐宓察觉他似乎心情有些沉郁,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他了。
突然她有些受不了这安静,“现在几点了?”
司马晖看了眼手表:“快十二点了,你在休息会儿吧。”
阐宓干巴巴应了声:“哦。”
海岸边,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就在阐宓受不了打算闭上眼再睡会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不缓不急的脚步声,轻的几乎怀疑她听错猎了。
她睁开眼朝司马晖看过去,见他一副凝重的表情,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司马晖朝她微微摇了摇头。
阐宓慢慢移到司马晖边上,两个人躲在石礁后面。
突然,脚步停了。
一个悦耳惑人的声音从石礁后面传过来。
“你们出来吧。”
阐宓心下一沉,两人对视一眼。
就在阐宓将要站起身的时候,司马晖一把把她拉下来,自己站了起来。
站起来才发现石礁后面的人就是那个一身白裙的鲛人。
她一双鱼目往他身上一扫而过,淡淡开口道:“不是你。”
司马晖还没想清楚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边上阐宓突然从石礁后面站了起来。
阐宓看着这个鲛人的眼睛,和记忆力那双眼睛重叠在一起,阐宓心情复杂的朝她问:“你说的。。是我吗?”
鲛人直直的看着她,突然露出了一抹笑,陪在这眼睛上不仅没有任何美感,反而显得更加诡异:“你终于来了。”
第102章 见一个人()
阐宓跟着那个鲛人少女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了,七拐八拐的她也分不清走过来的路了。
终于阐宓没忍住,问她:“你要带我去哪儿?”
鲛人少女没有回头,“你到了就知道。”
“我的朋友呢?”阐宓皱眉,这鲛人村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危险。
在他们四个人毫无警觉的情况下,一群鲛人把他们都给包围了起来,在那群鲛人的一阵歌声响起之后,除了她,就连司马晖都失去了神志,迷迷糊糊的跟着那群鲛人离开。
那个白衣的鲛人少女对她说,“你得跟我去见一个人。”
鲛人少女停下脚步,回头,“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们。”
阐宓看着她那双独特的眼睛,没有再多问。
她最后在一间小木屋前面停了下来。
这木屋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墙根布满了青苔,甚至还长出了蘑菇,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和那些渔民的房子一样,透着一股浓郁的腥气。
“到了。”
她伸手把那扇充满历史痕迹的木门推开。
“吱嘎。”
开门声在这深夜里突兀的响起。
她刚刚推开了一道门缝,一股腐败的味道直冲阐宓的鼻子,这个味道她不陌生,是死亡的味道。
就像是乌鸦,乌鸦象征着死亡噩兆,那是因为它是食腐动物。它有很灵敏的嗅觉,可以闻到人在濒临死亡时发出的特殊气味,那种特殊味道对于乌鸦来说,就像是一种信号,告诉它这里有食物,这时候它会飞来等待。
她就在这里闻到了那股特殊气味,阐宓没有动,只是看着鲛人少女,她为什么要带我来看一个即将死去的人?
鲛人少女似乎知道她对自己抱有的警惕,回过头,提醒她:“你的旁友还在我手上。”
阐宓很不喜欢有人威胁她,但是这个鲛人说的不错,这些鲛人的歌声似乎有迷惑人心神的作用,凭她一己之力根本没有办法把他们三个人平安无事的带回去。
阐宓抬脚跟着她走进木屋。
里面空空荡荡,窗户上糊的纸已经被水汽和风吹的稀碎,屋子里没有任何的家具用具,就连一张木凳都没有。
阐宓撩了把自己被风吹散的碎发,朝鲛人少女看过去,我倒要看看你故弄什么玄虚。
鲛人少女走到中间,蹲下身,在木地板上拎其一个铜耳,朝上一拉,从地上揭开了一整块木板。
阐宓在她揭开木板的时候,皱了皱眉,那股死亡腐败的味道更加重了。
鲛人少女把木板放回到地上,站起身朝阐宓看过去,命令道:“下去。”
阐宓见她没有带自己下去的意思,走到地洞的边上,朝下面望了眼,漆黑一片,即使她视力在夜晚也同白日一样,也只看到入口处的一个木梯,地窖里面仍是漆黑一片。
就在阐宓犹豫的当口,鲛人少女不知道从那里找了根火把,点燃了递给她,见她接过去,朝地窖的入口看了眼,催她下去。
事到如今,或许这下面能够找到这一切事情的答案。
第103章 逃脱()
阐宓一只手握着火把,一只手扶着木梯,一步一步慢慢走下去,看着鲛人少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这个地窖似乎不大,她每一步陈旧的木梯就发出吱嘎一声,仿佛随时不堪重负就要断裂一样。
她在一个阶梯上停了下来,再走一步水就要没过脚背。
下面似乎是一片海水,逼仄的空间里一股混合的味道让人头脑发胀。
她小心的转过身,靠在木梯上,举起手上的火把,朝前面看过去。
看清前面的时候,她忽的睁大了眼,心仿佛停了那么一瞬间。
另一边。
司马晖渐渐恢复了神志,甩了甩头,发现自己的双腿和双脚都被麻绳给捆了个结实。
他挣了挣没有挣脱,没有挣脱反而越勒越紧,司马晖心里有了数,双环结,也叫猪蹄扣,一种越拽越紧的绳结,由坊间捆猪得名。
司马晖知道自己的处境之后,抬头,借着光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这就是一间普通的渔民家的屋子,散着潮气。
房子里就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木凳,木桌上还点了一个油灯,床上被子耸起,只露出个头,似乎是那群渔民里的其中一个。
木月和石磊闭着眼正靠另一边的墙上,也被捆住了手脚。
司马晖看了一圈没有看到阐宓的身影,心里有些急,如果他没记错,在昏迷前那个鲛人似乎说她一直在等她,也不知道她会对阐宓做什么。
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声音,那个女人似乎对他们很放心,也不知道是低估了他们还是高估了自己,除了床上那个人,这间屋子周围再没有其他人。
司马晖慢慢移到木月和石磊边上,用脚把石磊给踹醒。
石磊醒过来立刻警醒的看着周围,见暂时没有危险,疑惑的看着司马晖,明明他们是在岸边石礁后面睡了一觉,醒来怎么变成了这样。
司马晖朝他摇摇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个人把绳子解开。
司马晖指了指地上昏睡着的木月,自己走到唯一一张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