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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没有没松,却也没有多问只是侧身把人给迎进去了。
阐宓穿过院子里还没收拾好的几桌饭菜,进到了停灵的屋子,遗照挂在一个临时搭起的架子上,架子上还挂了块白布,白布把屋子隔成了两部分,后面就是放棺木遗体的地方。
阐宓一进门,边上就有人喊了声,白布后面的女人一听到人来就开始嚎哭。
阐宓点了三根香三鞠躬。
拜祭完了家里佣人把人引到了客厅,给倒了杯水。
客厅里还坐了几个人,见她进来,谁也没见过,也就没人搭理她,阐宓也乐的清净。
另一边灵堂里,阐宓走了,白布后面哭声也弱了下来,胡淳一身孝衣从后面走出来,到张凌的边上,哭了一晚上了,声音带着疲惫和嘶哑:“这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第128章 故人()
张家似乎是真的没有继续在这镇子上留下的打算了,除了几个临时请来帮佣就是这几个主人家了,张老先生在这小镇上声望不必说,看这络绎不绝前来拜祭的人就可以看的说,张家人忙的也是连轴转,等张凌想起这阐宓的时候,会客厅里也只留了她一个人。
“不好意思,这家里人来人往的,人手不够,让你枯坐了这么久。”张凌抱歉道。
阐宓站起身,朝他微微笑了笑,表示理解,“没事,家里出了这么大事,一时之间顾虑不上也是常有的。”
张凌之前太忙没多问:“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
“我叫阐宓。”阐宓自我介绍。
张凌点头,客气生疏的问了句:“阐小姐看起来不像是镇上的人。”
阐宓知道他这是在试探自己,她笑笑:“其实和张老先生有交情的是我的太祖母。”
张凌眼神闪了闪:“令太祖母是?”
阐宓一副确有其事的模样,压根看不出来是她坐在这里临时编的:“我太祖母当年受战火之苦,逃到这镇上安了家,但日子过的却不安稳,又因为当时政治环境,在那风声鹤唳,难以保全自身的情况下,不得已带着我祖母离开了这里,离开前,将一样东西交托给了张老先生,日前祖母在仙逝前才提起有那么一桩事,因为那件东西,太祖母牵挂了一生,祖母在逝世前也嘱托我务必找到张老先生,取回当年的物件儿。”
阐宓低头不好意思道:”原本不应该在张老先生离世的时候来打扰,只是我听闻张家似乎有意向离开这镇上,我担心以后更难找到张家的住处,所以今天才冒昧打扰。”
张凌听了这话却是皱了眉头,“这事我幼时确实是听过先父提及,但是。。。。”
阐宓见他欲言又止,恍然,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青铜戒指,递给他:“这是两家人的信物,这戒指是一对,一只应该在张老先生身上。”
张凌小心的接过来,比了比,确认过之后,还了回去:“这戒指确实和我父亲留下的那只是一对,但是。。”张凌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父亲去世的突然,很多事都没有留下个章程,所以对这东西的去处我们也不清楚。”
阐宓没想到这张老先生过世的突然,给她也带来了麻烦,皱眉:“这。。。祖母过世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务必取回来,我若就这样回去了,对她不起啊。”
张凌见她不拿到东西不罢休,他垂下眼,过了半晌,提了个建议:“要不这样,你再等一天,明天我父亲的律师回来这里宣布我父亲的遗嘱,或许在这里面会提及到有关你太祖母的东西。”
阐宓也不在乎这多一天,所以就应了下来,“好,那我明天再来。”
张凌问了她现在的住处,“我也不知道律师什么时候到,如果今晚你不嫌弃家里吵,你在这里住一晚。”
阐宓犹豫,“你们这里这么忙,我就不好打扰了。”
第129章 终见面()
最后张凌的妻子胡淳进来,硬是把阐宓给留在张家住一晚。
比起司家大少奶奶那种温柔来,胡淳的面相一看就是个精明的女人。
“既然是故人,哪有让客人住在外面旅馆的道理,外面的旅馆哪有家里住的舒服。”胡淳朝张凌看了眼,点头会意,知道他的意思朝阐宓笑道,“我这就去把房间收拾出来。”说完还没等阐宓回话,径直出了门。
阐宓也只能暂时住到了张家,只是她的行李还在旅馆里,张凌原本是要亲自送她回去取东西,还是阐宓再三推辞才歇了这心思。
阐宓在旅馆收拾东西,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阐宓回到张家,刚好张家也在等她开饭。
胡淳让人把行李搬到客房,拉着人到饭厅,坐到她边上。
阐宓见这只摆了四张椅子,奇怪道:“张太太和二少爷不来吃饭么?”
胡淳笑笑,她哭了一天一夜眼睛还是红的,“太太身体不好这几天一直都待在屋子里不怎么出门,二弟忙了一天,传话,说就不出来了,在自己房间用饭了,今晚还有一夜,他们兄弟轮着守着,就让他去休息休息。”
阐宓点头表示理解,想到之前那个房东大姐的话,只能说这张家继子继母之间关系确实是有些微妙,这太太也不知道是真的身体不好,还是在故意表示自己的不满,丈夫过世了连面都不露。
既然这太太和二少爷都不在,“那这是?”阐宓看着这多出来的位置,奇怪道。
“哦,这是我先生的一位生意上的朋友,这两天他们有是要谈,所以都住在家里。”胡淳见她看着这空的位置,解释道。
她话刚说完,门口就进来的一人,她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秦先生来了。”
谈生意?在家里刚去世了老人,就忙着谈生意?
阐宓顺着胡淳的目光看过去,看清进来人的脸,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就像是一道惊雷,心里像是突然压了一块石头,阐宓的脸色说不上是好是坏,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巧合,是不是她认错了人,但是她现在确实是好比一盆凉水泼在了身上,整个人麻木的坐在那里,心里不止是震惊还有害怕恐惧。
阐宓也是很久没有感受到过害怕了,人活的久了,很多害怕的东西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秦先生,请坐。”张凌把秦书引到位子上,给两人介绍,指了指阐宓,“这位是阐小姐,她家长辈和我父亲有过渊源。”
秦书打断了他的话,朝阐宓笑道:“我和阐小姐是老熟人了,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
阐宓不知道这顿饭是怎么吃完了,她现在可以确认,这个秦书就是曾经的秦束,他和她一样,在这个世上活了两千年。
阐宓机械化的一口一口吃完了这顿饭,胡淳把她送到房门口,在她进去之前,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关系的问了声:“是我们哪里招待不周了么?或者是饭菜不和胃口,你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太好。”
第130章 真相?(上)()
阐宓在房间里第一次去感受到坐立难安,不知道几次走到门口,手握上门把,却没有勇气去打开,或许这就是近乡情怯,也或许是这两千年她一直追求的答案,突然就将要真相大白的猝不及防。
终于她敲响了隔壁的门。
门里,秦书取下眼镜,听到敲门声,嘴角微微勾起,原本的谦谦君子瞬间带了一丝邪气。
他不紧不慢的把眼镜放下,朝门口走过去,打开门,毫不意外看见外面的阐宓。
她变了,没了之前高高在上不染俗世的模样,现在的她看起来更加接近于普通人,更加的温婉柔和。
但是在秦书心里她还是那个可以让他付出一切去守护的司巫大人。
秦书低头恭敬的称呼了声,“大人。”
阐宓听到这称呼心里五味杂陈,这称呼也算是把她之前猜测全都落了实,“你真的是他。”
这话来的没头尾,但是秦书却听明白了,“是,属下这些年一直在找大人的下落。”
阐宓见他似乎也变了许多,时光在他身上沉淀的更加稳重。
“你还是别叫我大人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秦书似乎有些犹疑,最后还是开口:“阐宓。”
这个称呼在他心里默默韩喊过不知道多少次,这次终于可以在他面前叫出了口。
秦书给她倒了杯水,阐宓坐到沙发上,见他站在一边,“坐吧。”
秦书坐到了她对面,显出几分拘谨。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阐宓朝他看过去,关心的问了句。
秦书扯了扯嘴角,“还算过得去。大,阐宓,你呢?”
阐宓笑笑,“还行吧。”
秦书听到她这话眼神一暗,没再说什么。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过了半晌,阐宓才开口。
“秦束,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阐宓看着手上的杯子,在不断地转。
听见她一如当年清冷的语气,秦书仿佛回到了过去,他一有空就站在丹殿门外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的日子。
高洁神圣,不可侵犯,在整个帝国百姓的心里,那是神明的使者和化身。
即使时过境迁,即使千年不见,他仍是这样以为的。
秦书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慢慢开口说起了当年的事。
“秦始皇三十六年,先有荧惑守心之象,后又有东郡天罚“始皇帝死而地分”,还有就是后来的沉璧,嬴政对于生死的畏惧达到了最高点。”
沉璧事件发生在秦始皇三十六年的秋天,传说有一天晚上,从东经过华阴的路上,有一位正在赶路的使者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那个人手中拿着一块玉璧,他把玉璧交给使者请他转交滈池君,然后还留下了一句话,“今年祖龙死。”
使者莫名其妙,急问他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了。
后来使者把玉璧带回到了咸阳,交给了始皇帝,并说了路上的见闻。
“使者奉璧具以闻,始皇默然良久,曰:山鬼固不过知一岁事也。退言曰:祖龙者,人之先也。”
第131章 真相?(中)()
始皇帝对旁人说山鬼不过只是知道一年的事而已,祖指的是先祖。
但是他心里其实早已经认为这祖龙就是指的自己。
一切不过是色厉内荏而已。
后来他让人检验发现这块玉璧竟然是秦始皇二十八年他巡游渡江之时,祭祀水神而投到江水中的那块。十年前祭祀水神的玉璧怎么又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给送回来了呢?
“那年嬴政多次占卜,得出出巡和迁徙百姓才能避凶趋吉。”
阐宓点头,这事情她再了解不过。
“没错,这是我占卜出的结果,但是我当时也提醒过他,“福兮祸所依”。”她劝说过皇帝,但是嬴政当时已经被这接二连三的上天警示慌了心,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一样,根本听不见去她的第二句话。
“嬴政之后更加频繁的出巡,就在第二年他就死在出巡的路上。”秦书的话停在了这里,朝阐宓看过去。
随后才接到,“嬴政一直催着司巫大人炼制长生不老药,大人也在始皇出巡前就献上了仙药。”
阐宓手上的动作一顿,“没错,我没有把真正的不老药献给嬴政。”就在她炼完了药以后,她就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