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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两个人走到了客厅外边的阳台上。
第135章 合作（）
程瑜拿出支烟，朝司马晖递递。
司马晖摇摇手，表示不抽烟。
司马晖见状顿了顿把自己的烟也放了回去，把烟盒塞回到裤子口袋里。
程渝看着阳台前的花草，问了一句，“你觉得姚家怎么样？”
司马晖被他这突然的一句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最后只是表面的评价了句，“姚老爷子当年是常安市的风云人物，现在虽然身体不好，儿子媳妇也在十年前出了意外，但好在两个孙女一个有勇，一个有谋，倒是把这家业撑了起来，现在也不只是常安市的商业龙头，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
程渝来这里并不是想听这些场面话，他只看着司马晖颇有深意，说，“我在山下看到几个姚家人一直在路口徘徊。”
一句话，司马晖就明白了，姚家人冲的是阐宓，他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姚家人还没放弃的打算。
只是，既然他们一直守在路口，怎么会不知道阐宓已经离开了这里？
这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司马晖眼神锐利的看着程渝，语气里也没了之前的客套，“你想说什么？”
程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客厅里的刘影，“外面那位就是刘家那位当家人吧。”
司马晖点头，不知道他怎么又扯到了刘影身上。这几天刘影住在这里他对刘影也有了一些了解，表面上一副精明的样子，但是其实还是一个小女孩的心性。
程渝解释了他认识刘影的原因，“在调查汉仪阁的杀人案的时候，我去见过她。”
司马晖站在一边没说话，等他说下去。
“死者不是刘家人是你们故意透露给我的，但是你们没告诉我当时刘影被姚家人绑架了。”程渝就只是在阐述这个事实，并没有追究什么。
司马晖没想到刘影居然会冲动的把被绑架的事情告诉程渝。
当时司马晖和阐宓的想法是少些麻烦，而刘影则是太过气愤，虽然知道程渝不能把姚家怎么样，但还是故意想给姚家找点麻烦。
“你马上就要回京了，这件案子和你也没有关系了吧。”司马晖提醒他。
程渝嘲讽的笑了笑，“就算我没回京，这案子也和我没关系了。”见到司马晖疑问的眼神，他自嘲一样，“这案子已经被封了，谁也查不了。”
司马晖虽然并不意外这结果，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刻，他的心情反而沉重了起来。
程渝缓了缓，接着说下去，“我顺着她被绑架这条线想查下去，却发现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司马晖见他一脸的凝重，自觉这事并不简单。
“在说之前，我得确认你值不值得信任。”
司马晖听到这话却是笑出了声，“我以为我们现在交谈的地位是平等的。”
程渝皱眉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话。
司马晖建议，“或许你可以把你们贵公子的那一套收起来，我想你现在会来找我是想来寻求合作的，而从一开始，你就在和我卖弄玄虚，我是商人，也是个贼，不如我们直接点，你要我做什么，而我又有什么好处？”
第136章 底牌（）
客厅里，木月倒了三杯水出来，递给程瑜三人。
坐到沙发上，刘影站在边上，看着阳台上两个男人的背影，若有所思，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程瑜三个人坐在那也似乎有些拘谨。
木月客套的问了句：“你的脚怎么样了？”
王铭被这突然点名有些受宠若惊，“没事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木月点点头，“噢。”
气氛似乎又有些尴尬了起来。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
柳兮往程渝方向看了眼，从桌子上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掩饰。
刘影终于把视线从那两个人的方向移了回来，抱着手，见几个人都没说话，倒是好奇的看了看那个腿上还包着纱布的男孩，之前听他们的意思也把这事了解了个大概，“你们是遇上了什么事，才把腿弄成这个样子的？”
刘影只是无聊顺嘴一问，却没想到这话让几个孩子变了脸色，也就程瑜还能勉强保持之前的样子。
看这几个人的表现，刘影真正开始好奇起这个原因了，这青溪山上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柳兮和王铭都白着脸朝程瑜看过去。
柳兮见他不说话，她扯了扯程瑜的袖子，低声道：“程瑜，这山上只住了这一户人家，他们还帮了我们。”
她却不知道程瑜也是为难，一方面像他这样长在红旗下的孩子，对鬼神之说本来就不相信，这让他怎么说，另一方面，柳兮说的没错，万一，万一是真的，他们不告诉他们，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柳兮见他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心一横，朝刘影和木月说了他们那天遇到的事。
另一边，阳台上。
程渝很少见人直接和他把利益都放在明面上再谈交易的。
不过程渝也知道警察这个身份在司马晖面前并没有什么威慑力，他半晌，开口：“好。”
程渝看向司马晖，“司马一支受制与司家，以前是因为宗族关系，关乎于每一个司马一支的人能否在死后入祖坟享受供奉，但是这些年以来，这些虽说仍然重要，却比不上自由，司家也开始用这法律来威胁你们。司马一支从你叔叔开始就在计划脱离司家，因为这地下的买卖越来越难做，也不想族人活在见不得光的地下。”
司马晖皱眉，不善的看着他，打断了他的侃侃而谈：“我总算是看出来你像是高干子弟的地方了。你骨子里的傲气，高高在上的视角，即使你掩饰的很好。”
程渝笑笑，没有在意他话里的机锋，“我只是在给我交易的底牌增加些重量。”
司马晖挑眉，示意他继续。
“司家拿司马盗墓的证据威胁你们，把控你们成为他们牟利的一把刀，你们想要摆脱司家，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司家倒台，但在常安市，司家就算不是一手遮天也是在政坛上数一数二的角色，还有一个选择就是找一个更大的靠山。”
司马晖听到这里也算是听出来他的底牌了，如果他同意这一场交易，那么京里的程家就会是司马一支的新靠山。
第137章 感慨（）
夜已经深了，三楼司马晖书房的灯还亮着。
白天刘影搭了程渝他们的车下山回了刘家。
舒清和石磊刚从外面回来，木月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今天下午来人的事，就被司马晖给打发走了。
舒清和石磊在书房门口奇怪的对视一眼，舒清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司马晖正坐在书桌后面，看文件。
见两个人来了，司马晖站起身，走到桌前面，把手里的文件递给舒清，微抬头，示意他看看。
舒清朝上面看过去，脸色渐渐凝重，却也奇怪司马晖从哪里来的这些资料，要知道这几天他为了姚家都快跑断了腿了，也才查出一些奇怪的地方，却没这上面这么详细。
石磊站在一边，虽然奇怪两个人打什么哑谜，但没有司马晖的话，他也没有凑上去看。
舒清看完把文件递给他，石磊才接过来，看完之后他的反应和舒清一样，凝重中带着不解。
司马晖抬手止住了他们开口，坐到沙发上，给两个人倒了杯酒，“坐。”
“我们认识多久了。”却是闭口不谈这文件上的事。
舒清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算了算接了他的话：“得有十几年了吧。”
石磊更久，他父亲是司马晖叔叔从前的手下，在他还在襁褓里的时候，牺牲了。司马御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也是当做司马晖的左右说培养大的。
司马晖叹了口气：“是啊，十几年了。”话只说了一半，朝两人举起手里的杯子，一口闷了。
舒清和石磊对看一眼，也一口把杯子里的就给干了。
“还记得小时候，你整天抱着书，也不爱和人玩，长得又瘦瘦小小的，刚来的时候院子里不少孩子都爱欺负你，但是哪知道你这个人憋着一肚子坏水，表面上温和有礼，实地里却是最记仇的，暗地里不知道吃了你多少亏，后来你还装老好人收服了那群混世魔王。”
舒清石磊也想起当年的场景，不自觉脸上都带上了笑。
“我们从小学的也都是地下的本事，不是因为司家，我们也不会一起经历这么多风风雨雨，但是没有司家，我们也不会认识。”司马晖抬手又给自己灌了一杯。
舒清一笑，倒是看的开，也学着司马晖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倒是很庆幸，能够认识你们这两个兄弟，再说男人年轻的时候，不多经些事，多可惜。”
石磊没说话，但是也默默的给自己到了杯酒。
司马晖笑笑，把酒咽下去，他话锋一转，“今天程渝来了一趟，把这文件交给我，他需要我们去调查姚家的目的和罪证，作为交换，他会帮我们摆脱司家。”
舒清听到这话，才明白过来今天司马晖为什么这么不正常。司马一族几代人为之努力的目标终于见到的光，但是司马晖这时候却迷茫了。
“我答应了他的交易。所以我们之后主要的方向就是姚家的实验室，其他的可以暂时放下。”这话是对舒清说的，“石头，你也暂时把司家的事放放，派人盯着就可以了，你也帮舒清查姚家的事。”
石磊点头。
第138章 无眠的夜晚（）
如果一个人一辈子都在为一个目标而努力奋斗，为了它甚至去做了所有自己厌恶的事情，那么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达成了这个目标，他又该去做什么，他又该怎么看待这个他曾经厌恶的自己，他又该为了什么而活呢？
司马晖不知道，他想了一夜也没想明白。
小镇张家。
阐宓也没睡着，想着今晚秦书的话，又想起晚上胡淳的打探。
她就靠坐在床上，手上摆弄着手机，就觉得心里烦，但烦什么，自己也说不清。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直起身，把边上凳子上的包拿过来，拉开拉链，拿出充电器，把手机给充上电。
见手机上显示充电的标记，重新开了机，弹出了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刘影的电话，最新一个却是司马晖的。她想了想还是没打回去，反而又关了手机，拔下来插头。
重新躺回到床上，闭上了眼，扔在桌子上的手机，没多久又没了电。
这个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
常安市姚家。
姚启音被一个电话吵醒之后，一晚没睡。
她去酒柜倒了杯酒，站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霓虹，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
木月前一晚睡的迟，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才起。
她洗漱了下来，走到一楼客厅，整个别墅里都静悄悄的，这三个大男人，一个人都不在。
木月走到冰箱前，想找点吃的填填肚子。
冰箱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我和石头去查姚家的事，会离开几天，冰箱里菜都给你准备好了，要是不想吃就自己开车去市上，自己要小心，车钥匙在桌上。——舒清
木月走到饭桌边上，上面果然放着一把车钥匙，这时候，手机里又来了一条信息。
这到不是只给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