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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纪乐撕着纸钱的手有些微的颤抖。季放眼光变得深邃,像是以往每次在爸妈前一样,垂下眼帘,说:“爸妈,我和纪乐希望得到你们的承认。对不起,儿子不孝了。”
“哥……”
季放『摸』『摸』纪乐的头:“别说了,我都知道。以后多陪我来看看爸妈,他们会认可你的。”
“嗯!”
纪乐不顾一切地北上,季放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破天荒地在学校旁边的小旅店定了一间小房。他也会冲动,更何况在这种时刻,那种感觉就像身边什么都没有了,唯有手中牵着的这个人还是真实存在的,并且在努力用自己的体温地暖化他。
晚上吃了晚饭,季放就听着纪乐一个劲儿地说,时不时『插』上几句,气氛融洽又温馨。
直到进了没有暖气的房间好一会儿,纪乐才觉出些异常,平日一向体温较低的季放居然还是烫烫的。
纪乐慌了,连忙要去『药』店买『药』,却被季放一把抱住,灼人的体温从季放的胸膛缠绕上来,纪乐停住了动作。
酥麻感传遍了全身,软在季放怀里,纪乐懂了季放的意思。
“哥,我们先去买了『药』吃好不好?”纪乐的声音没有一丝力气。
季放摇了摇头:“不好。”
纪乐叹口气:“你别这么固执。”
季放紧了紧手臂。
“乐乐。”
纪乐脸红了,想到了那让人心惊又极其撩拨心弦的六个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抱得太紧,分隔已久的身体便热了起来。
脑子烧糊了,纪乐勾起一个诱『惑』的笑容:“抱我。”
季放低下头,认认真真地贴上纪乐的嘴唇,感觉有一秒钟的陌生,但是下一秒所有的感官就被唤醒了。两个人闭上眼,唇齿交缠,舌头搅在一起,唾沫在口中传递,飞快地,身体的变化就凸显了出来。
倒在床上,纪乐有些尴尬,脸红着:“坐了半天的火车,身上脏。”
季放的手温柔地划过纪乐的脖子,低头又吻住,身下的人浑身颤栗。
后头就没有了言语,脱掉如同障碍物的衣裤,隔了半年多的赤|『裸』相见,比起第一次,居然更加羞涩也更加令人悸动。
第二十三章()
季放抱着『裸』|裎相对的纪乐好一会儿,像是在确认对方的真实存在。
========================省略n个字,请看作者有话要说=============
季放的男|根还在纪乐体内,纪乐浑身无力,懒懒地喊了一声:“哥。”
季放没有回答,纪乐心下一凛,又叫了声:“哥。”
“嗯。”季放的声音软弱虚无,纪乐也顾不上什么了,翻了个身,把身上的人压在床上,一『摸』额头,果然热得烫手。
纪乐咬咬牙,把季放的下|体抽出,白『色』的『液』体从私|处顺着大腿流下。纪乐忍着身上些微的酸痛,到浴室快速地清理了一下,又拿着干净地『毛』巾帮季放擦了擦,给两人披上衣服。
“乐乐……”季放意识已经『迷』糊了,呢喃着。
“走,我们去医院。”纪乐扛起季放正要往外走,不小心腿一软又倒回床上。
此时纪乐无比懊悔,为了一时之乐加重季放的病情,真是精|虫上脑!
纪乐咬咬牙,心一横,靠着蛮力把季放背在背上。
旅店老板娘看他俩这个样子下来,也是一惊。纪乐问她最近的医院在哪,老板娘指了条路,又说这个点估计打不着车了,走过去要三十分钟,问纪乐行不行。纪乐勉强笑了笑,礼貌的回答,谢谢,放心吧。
三月的天理应是比不上严冬的寒冷,不过大半夜的冷风也不可小觑。纪乐把外套拉链拉到了脖子上方,停下来抖了抖身体让背上的人趴地更稳些。
纪乐突然感觉到一些恐慌,闷在领子里头的嘴说着话:“哥?还醒着吗?”
“嗯……”
一声虚弱的声音传来,灼热的气息扫过纪乐的耳朵,纪乐松了一口气。
“哥,别睡着了,我们说说话。”
“嗯。”
“你别睡啊!你睡我生气了!你到底怎么搞的,发烧拖了多久没治?”
“没几天……”
“靠!”纪乐骂了一句脏话。
季放轻轻地拍了一下纪乐的头:“不要学些『乱』七八糟的……”
纪乐的嘴咧开了:“哥,我就喜欢你管着我。”
“……”
“别睡!”
“没睡……”
“哥,过年的时候我去看洋洋了。”
“她说什么了吗?”
纪乐一撇嘴,果然一说到妹妹就精神了,压下心里的一些别扭心思,纪乐避重就轻地说:“她挺好的,跟你一样在朋友家过年,我看她挺独立的,你放心吧。”
“她……有没有说我什么?”
“唔……就说想你!”
“是吗……”
“哥,下面该往哪走啊?”
“左边……”
“哦,还好你知道路啊,要不然我们就完了,你知不知道上次……”
冷风不时地扫到两人脸上,虽不刺骨,却也冻得很。季放看见一滴滴汗水从纪乐的鬓角边滑落,突然就体会到一阵心疼。
紧紧地搂住纪乐的脖子,季放把头放在纪乐的肩上,像是个孩子一般全身依靠在这人身上。这个人保持着匀速的快步走,不时地停下稳定季放的身体,累得喘不过气还要硬撑着笑嘻嘻地跟他讲话,季放微微转过头看见他通红的脸和不停一张一合的嘴唇,恍惚间猛然产生了一种……相依为命感。
“乐乐,我……”
“啊?什么?”纪乐的话突然被打断,季放的声音又太小,纪乐没听见。
“没什么……”季放吃力地笑了笑,下次再讲也是一样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到了医院的时候纪乐已经快虚脱了,医生说季放这烧拖了不短时间,已经转成了急『性』肺炎。折腾到这会儿已经一两点了,纪乐给季放办了住院手续,自己找了张椅子坐在季放病床前。
这个房里没有几个病人,纪乐还喘着,气急败坏地低声说:“发烧烧成肺炎这种小孩子才会出的事,你到底拖了多久!”
季放没有什么力气,烧得厉害浑身有些酸痛,但是看了眼病床旁脸上煞白的纪乐,皱了皱眉:“你到旁边那张床躺着去。”
纪乐口气有些不好:“干什么?赶我啊?”
季放摇摇头,无力跟他解释,只是淡淡命令道:“去躺着。”
纪乐的脸狠狠地皱在了一起,无奈,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和『药』,送到季放嘴边:“吃了『药』再睡。”
季放乖乖地吃了『药』,看着纪乐爬上旁边的空床才缓缓闭上疲惫的双眼,意识模糊前是某人停不下的抱怨:“折腾不死你,再让我看到一次……”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窗帘隐隐约约洒在整个房间。病房里的另外两个病人,一个还在熟睡,另一个已经坐起来看着手上的报纸,颇为悠闲。季放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看来从小不吃『药』,偶尔吃上一次的效果还是不错的。瞟了眼旁边空空的床,季放翻身穿上鞋往外走。
去上了个厕所,走廊上没有纪乐的影子,季放估『摸』着他应该是去买早餐了,不禁心底生出一丝甜意,关于早晨温馨又暧昧的记忆让季放悄悄有些期待起来。
回病房的路上,没想到正撞上从外面走进来的纪乐。果然手上拎着还冒着热气的袋子,季放眨了眨眼,看见纪乐有些混『乱』的神『色』。
“呃……哥,你怎么出来了?”
“你手上的是什么?”
“哦,没什么,给你买的早餐。”纪乐紧张地把手背过去。
季放沉下脸『色』:“我说的是你的左手。”
“没什么……啊!你别!”
季放走过去,抓住纪乐的左手,揪出那个四四方方的小东西,力道很大,一点都不像个病人。
季放脸黑着脸不说话,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把手里的打火机狠狠地扔在地上,一声巨大的“砰!”响彻走廊的小角落。
“你到底跟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都不告诉我是不是!行,纪乐,我以后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纪乐呆立在原地,不是第一次见季放发火,他被打的那次,还有季放以前跟混混干架的时候,纪乐是见识过季放生气的。可是被季放这么吼,还是头一次。手里的袋子吓得掉到了地上,怔怔地看见季放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纪乐就像被冻住了一样发起抖来。
看着季放头也不回地走掉,纪乐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踉跄了几步快步追上去,从背后一把抱住季放的腰。
季放停止脚步,纪乐身上陌生的味道让他蹙眉。把那两只如冰棍一样的手掰开,还没迈出半步,又被纪乐固执地抱住,像拼了命般死死环抱着,手臂下肌肉的力度都可以透过衣服传入季放的体内,可是季放却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纪乐嗫嚅着:“不是的……哥……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抽了,你不要不管我……”
“什么时候学会的?”季放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个学期……”
“戒了。”
“……”纪乐眼睛闭上两秒,睁开,“好。”
季放不说话,纪乐也不敢放松,如困兽般发着颤地说:“再也不抽了,我保证……”
季放把手盖在纪乐的手上,抚『摸』了一会儿,身后的人终于有了些松懈。季放转过头,刚要说什么,眉头又锁了起来:“哭什么?”
“啊?”纪乐这才发现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周围还有几个看热闹的,脸一下就红了,连忙狼狈地往脸上擦着。
季放见纪乐这幅样子,再大的气也消了,淡漠道:“走吧。”
“嗯。”纪乐乖乖地跟在季放后面走,一步都不敢慢了。
被发现抽烟这件事纯属意外,惊慌失措下纪乐来不及想什么,现下心里却泛起一丝沮丧。原本只是跟着同学学着好玩,后来发现香烟这东西在寂寞胡思『乱』想的时候特别好用,尤其是思念得受不了的时候。季放一句话不多问就把纪乐唯一聊以慰藉的东西夺走了,那一点点的失落感还是掩盖不去的。
季放当天下午就出了院,恰巧是周末,两人找地方吃了个饭。
一路无语,季放能感觉到纪乐压抑着的情绪,只是抽烟这件事他也不愿松口,于是两人就僵持着往回走。到了旅店门口,老板娘关切地问季放怎么样了,昨晚大半夜的神志不清被纪乐背着去医院,已经好了吗?季放想起昨夜那冷得彻骨又烫得灼热的温度,心里一松,纪乐已经抢先回答了。
上楼梯的时候,季放抓住了纪乐的手,那手一顿,便温顺地任他牵着。
几步路显得特别漫长,进了房门之后,季放见纪乐还是低着脑袋,不知如何开口。
“哥,我喜欢你。”
季放吓了一跳,怎么这人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越发地无措起来。
纪乐对季放『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紧挨着季放坐下,拉过季放的手牵着,十指相扣,低着眉轻轻地说:“我们不在一个地方,环境不一样,身边的人也不一样,我们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