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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鱼肉-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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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骁氏表情一变,忽然站了起来,喝道:“都是你买的?!你哪来的银子!”

    骁氏这么一声质问阿来完全傻眼。

    原来阿母的重点从一开始就不在翻不翻墙这件事上,而是盯上了卖袄子和护膝银子的来路。骁氏知道女儿思路活跃,要是直接问的话指不定会被她闪躲过去,所以兜了一个圈子声东击西,轻松让她交待了。

    阿来被出其不意地一问懵住了,眼神闪烁“呃”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别编了。”骁氏说,“你说实话,我不打你。”

    “真的不打?”

    “阿母什么时候骗过你?近日这么多事阿母累了,打不动你。”

    阿来知道她言而有信,说打肯定打,说不打那就真的准备放她一马了。仔细看阿母一张发黄的脸上全是疲倦气虚之态,想必近日一系列的事让她愁心。更不忍心让她多担忧,阿来将十二个蒸饼换回两个银铤的事跟她说了。

    骁氏听完之后哭笑不得,真不知该说她孺子不可教也还是说她机智过人。

    “你和我小时候太像了。总是耐不住骨子里的躁动,觉得凡事都有把握办成,且能办到最好。看不得做不了事的笨蛋,一心想要证明自己的不凡。”

    阿来跪在她面前低头不语,心里暗暗吃惊,阿母说的的确是她藏在心中深处的想法。

    “但是不凡又如何”骁氏声音渐小眼神发直,陷入了短暂的回忆后,很快调整了情绪,目光落在放在一旁的羊皮手套上。

    “这是给阿熏买的吧?”

    阿来点点头。

    骁氏轻叹一声道:“你这孩子生逢乱世却如此重情,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两人一时无话,脑中都在构建同一想法。阿来正要开口时却听骁氏道:

    “若阿母想要带你离开谢府,离开绥川,你可愿意?”

    阿来两眼放光,当即点头道:“当然愿意!不瞒阿母说”话说一半她忽然警惕,跑到窗边看了一眼屋外没人,再折返回来道:

    “不瞒阿母说,我也有此想法。”

    她将今日听闻谢公陷害孙明义之事说了:“今日我出去打听了,流民虽已开始收编分配到绥川各地,但这只是流民祸乱的开端而已。若及锡国那边战火不熄,要涌来的流民只怕会更多。胡子如此凶悍残忍,再生出更多恐怕连谢府都难以全身而退。而且孙明义属官已有反扑谢府之势,且不说这些人能不能成事,就谢太行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寒心。就算今日不栽在孙明义属官手中,他日也定会陨在自己德行之下。阿来也有去意,正要回来和阿母说呢。”

    骁氏问她:“现在离开谢府,你能舍得下阿熏吗?”

    “我,自然舍不得。可我现在身无长物一文不名,又能报答阿熏什么。还不如先离开这里,远走高飞,说不定来日还能助她一臂之力。”

    “哦?可如今谢太行让人把守大门,限制了咱们的出入自由,你我皆是奴籍且缝乱世处处危机,你可有离开谢府的万全之策?”

    阿来知道阿母在考校她,狡黠一笑道:“阿来有上中下三策。”

    “说来听听。”

    “先说这下策。身为奴籍,没有谢家文书我们没办法通关歧县城门,但城中的河水连通至城外的澜彰河,我们趁夜逃出谢府后可从河里潜出去。只是从水道游出去耗时太长,若在水中气力用尽只怕会葬身鱼腹。而且河水冰冷刺骨,阿母的腿又不能受寒,此计凶险且后患无穷,是为下策。”

    见阿母点头,阿来继续说中策:“如今流民入城,既是危机也是机遇。现在谢公正想借绥川各世家的手收编流民,我们可借此势混在流民之中离开歧县。虽然脱离不了绥川,但入了军籍后就和谢家再无关系。即便谢家找到我们也无可奈何。大聿军籍男丁上前线打仗,我们则会被分配去官田耕种。此策不妥之处也在于此。虽然可以摆脱谢家却依旧不算自由之身,耕种的田地也无法归自己所有,只能得过且过了此一生。”

    阿来不仅着想眼前,连日后生活都想到了。看来上回说她眼皮子浅她的确有往心里去。

    “说说这上策。”

    “上策的重点乃是送往洞春谢家的年礼。谢家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让东叔往洞春宗族去送年礼,我们若能藏身于盛放年礼的箱子中,谢家的东西过各个关卡都畅行无阻,我们自然也能轻松突破各个关口。而这一路上定会路过南浦,往西走上百里就是不甸山。那里既不是洞春谢家的势力范围也离着绥川十万八千里,没人认得咱们。而且阿母你曾说过,此地温暖湿润,不像绥川这里寒冷干燥,是个物产富饶之地,或许阿母的腿伤也能好一些。到时候我们在山中隐世独居,阿母就种点粮食青菜,我可以在山中打猎。可能会有些苦,但我们从此往后便自由了,再也不用受人驱使看人眼色。这就是阿来想的上策。”

    骁氏很满意她的计策:“其实阿母也是这样想的。”

    “真的?”阿来激动,“算算日子东叔也要出发了!咱们是不是也要准备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

    经阿母这么一说她才发现床里放着个小小的包裹。

    “东叔的车明日一早就要出发。阿来,我们终于要离开这儿了。”

    阿母的话一瞬间让阿来心潮澎湃!

    阿来从河里收回手,凝视大船。

    此船形阔而短,船头之上一长须灰袍陌生男子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阿来,瞧其面相四十岁出头。待船靠近此人朗声问道:

    “小娘子这一觉睡得可还香甜?”

    阿来扫了一圈船上没有任何的标识或饰物,猜不出此船属于哪个士族。左侧船体有一处较其他地方颜色略浅的方形印记,想必是将士族标识摘下不久,看来对方是有意要隐瞒身份。

    阿来瞪着向对方质问:“你是谁?我阿母呢?被你们带去哪儿了?”

第261章 光兴五年() 
乐菊也是一脸的不忿:“照理说谢公一向是不管这母女的;而且咱们四姨是跟阿来一块儿出去才出了事,怎能就这么算了?谢公这次实在是奇怪。六娘可还记得,前年寒食节那会儿骁氏病得快死了,阿来去求夫人让府上的大夫给看看,谢公都没搭理。”

    六娘点点头:“是了,我记得这事儿。当时阿来求主母不成;又去找了我阿母的。还是我阿母偷偷给了她一点钱去抓的药;骁氏才命大活了下来。”

    想起四姨从前总跟她絮叨阿来和骁氏可怜;被父亲厌弃只能当个下等的奴仆。既然厌弃又为何不杀了她们为她阿母报仇呢?难道她阿母就这么白白的死了?还死得那样不堪!父亲不在乎骁氏的死活却又要保住阿来;难道说父亲还是念及阿来是他的骨血吗?

    想到阿来那张越来越好看的脸六娘就一肚子不痛快。也不知道待过几年阿来长开了会是什么样;是不是连阿熏都要逊色于她?难保父亲不会为了与别的世家联姻而认下阿来这个女儿,到时候若阿来嫁得比自己还要好六娘心里阵阵发凉;钟公子那头根本没正眼看过她;阿母这么一死王家肯定也没戏了。那她以后该怎么办?手里的帕子攥成一团,越想越不甘。

    都是阿来这个贱奴害死我阿母!

    不能让她活着!

    六娘直接带了几个仆人跑到骁氏母女的房前砸门;要将她们乱棍打死给四姨偿命。

    到底她是主子而骁氏母女是奴,往日里父亲除了阿熏最宠爱的便是自己了。杀了她们父亲顶多骂自己一顿或抽几鞭子,但总算有人来给她阿母偿命;也能绝了阿来成为谢家人的可能。

    对于四姨之死;谢太行本也是痛心疾首。

    众多姬妾当中惟有四姨最娇俏;最温情贴心;可眼下嫡子惹出的祸端是燃眉之急;哪里还有那闲心悼念一房小妾?更何况听说四姨的尸首被流民啃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看一眼三天吃不下饭,他决定还是不去给自己添堵的好。

    谢太行已经被愚蠢的儿子弄得很闹心了,偏偏还有更倒霉的事等着他。

    监察刺史因亲耕之事来到歧县城内,铁定已经知道歧县现状。

    亲耕之事和流民祸患恐怕十年都赶不上一次,谁能想到早不来晚不来居然挤到一块儿这时候来。

    刺史肯定已经知道他从宴州回来了,得赶在他召见之前制定出对策,以填补谢随山犯下的罪行。

    一大早谢太行就召集了谢府众幕僚谋士汇聚前厅,寻求解决流民的良策。

    他刚到前厅门口便听到下人来报,说六娘带了几个仆人拿着棍棒要去杀了骁氏母女给四姨偿命。本就一夜未睡的谢太行登时气血上涌,颞颥气得鼓成一包,怒骂道:“一窝子只会生事惹祸的废物!还不赶紧派人去拦住!”

    “是!是!”

    六娘带去的人刚把骁氏母女的房门踹开便被谢太行的随从按住。一听是父亲派的人,六娘心中愤恨更甚,恨不能当场撕了阿来,可又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思。乐菊劝她莫跟府君硬碰,毕竟来日方长。六娘才忍气吞声暂时退去。

    下人回报六娘已离开,骁氏母女暂时无碍。谢太行让管事安排人手看着花房,不准六娘再过去胡闹。管事领命要去,谢太行又叫住他,想了想道:“吩咐下去,绝不能让阿来和骁氏出府。”

    回到前厅,谢府上下已经聚齐等待着他。谢太行扫视了众人一圈后,直问阿熏:

    “听说阿熏一夜没合眼,可有为父分忧的高策?”

    阿薰站在云孟先生之后,本想先听听众人高见再从长计议,没想到一上来就被父亲点了名。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等待她开口。

    昨日阿来走后阿薰按捺不住跑去谢太行书房,将收编之策说给父亲听。谢太行当时听完并未多说,只是点了点头要她早些休息,她当时以为此策无用,父亲应该看不上眼。此刻阿薰面对众人关注脑中空白,也无别的新念头,只能将收编之策从头到尾再一一道来。

    说完之后她发现谢太行面露满意的微笑。

    谢随山还在祠堂里跪着,他私偷太守符传酿成今日祸端,谢太行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他出来丢脸。嫡子愚蠢,只能靠嫡女为谢家挽回一点颜面。

    流民如何收编整治这并不算难题,谢府中谋士们心中想的对策大抵相似,和阿熏方才所言相差无几,只再添加些细节便可直接实施。

    谢太行没让其他人说话,直接点名嫡女开口,自然是要自家女儿出此风头。在场的人也都没拆穿,反而争先恐后夸赞女郎精通学术见微知着,殚见洽闻博古通今,谢府芝兰玉树日后必定有大作为之类,搜肠刮肚地想些赞扬之词一顿猛夸。夸到阿熏面上发烫,抬不起头来。

    谢太行下令就按阿熏所说的办,众人散去之后他拉着云孟先生到内屋密谈。

    遣走了所有人,还亲自关门确认了门外无人偷听他才回身,面露焦急之色:

    “先生,眼下李刺史在歧县”

    云孟先生早也想到他密谈所为何事,悠然道:“他肯定会来府上问话,谢公何必担忧?孙明义才是歧县县令,歧县内发生的所有事都理应由他负责。”

    “可说到底是吾儿偷了太守符传,胁迫孙明义私开城门才酿成如今局面”

    “大公子并未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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