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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鱼肉-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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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庭煦还没说话,灵璧狠狠地“哼”了一声:“来救她的人数不少,似乎也对周遭的地貌非常熟悉,他们的脚印只留在河边,似乎是沿着河逃走了。这条河从南崖一路往东流,十分湍急,借着水流这帮人如今恐怕已经出了南崖境内。这帮贼人实在可恶,谢氏阿熏,别被我再遇上,否则我一定会将她抽筋扒皮,以报今日之仇!”

    听见灵璧这么说甄文君便放心了,看来阿熏已经离开。

    卫庭煦正近距离地看着她,她生怕自己会不小心露出欣慰之情,急忙连续咳嗽了好一断时间,咳过之后腹部的伤口痛得她面部狰狞,这是真痛,卫庭煦肯定无法发现什么。

    修养了三日甄文君能够下床了,腹部那一刀是被护卫扎的,本是冲着她胸口去要她命的,幸好她躲闪及时才捡回一条命,也留下颇多后患。下床后在院子里慢慢走了一圈,伤口隐隐作痛,只好随意坐在长廊上。

    院子里的桃花开了,有几瓣落了下来,她抬手接住,用拇指轻轻抚摸脆弱又美丽的花瓣。

    以前绥川谢家也种桃花,每一颗桃树都是她和阿母一起亲手栽培,阿熏最喜欢桃花,每年都盼望着桃花盛开时在桃树下习武看书。甄文君知道她喜欢,一直细心呵护着桃树,只待给阿熏一片灿烂。

    如今绥川的桃花也不知道开了没有,有没有人再为她细心种桃花,讨她欢心

    “才走了几步啊就偷懒。”灵璧活动着胳膊从她身后路过,“就你这懒惰模样,伤什么时候才能好,还要我们等你到什么时候啊。”

    甄文君低着头继续拨弄花瓣,没理会她。

    “伤口怎么样了,还很疼么?”灵璧坐到她身边。

    “疼啊,疼死了。”甄文君随口道,“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啊?”

    “回绥川。”

    “绥川?”

    “对,这回是长公主临时收到了消息才来南崖收粮,最后的战场还是在绥川。毕竟绥川这次大乱乃是天大的机遇,谁能拿下绥川不仅能在大大争取到民意,更是能和洞春连成一线。”

    “和洞春连成一线?”甄文君很敏锐地感觉到,“是要准备打战?也对通往帝位之争到最后难免兵戎相见。”

    “女郎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她说你是个奇才。”灵璧望着蓝天之下满院的春花,“只是有时太冒失了,几次身处险境实在让她担心。”

    “她是这样对你说的?”

    “女郎当然不会对我直说,但我能从她的只字片语中感受到,毕竟我从小就跟在她身边服侍她。她很少对人这么上心,小猴子,我很羡慕你。”

    “是么。”甄文君心里万分复杂。

    “干嘛这么低迷,还在想绝地逢生之事么?没觉得你是如此不堪打击之人啊。”

    “还不许刚刚从阎王爷那边逃回来的人稍微低落低落了。”

    “行,低落吧,但也不许太长时间。到绥川之后,才是真正的修罗场。”

    卫庭煦在南崖等着甄文君康复,而李延意这急性子已经等不及赶往绥川了。

    谢扶宸的行踪成谜,她有种不详的预感,只要多耽误一天的时间就越有危险。

    虎贲军护着她行了三天的路,于南崖北边的小县狼烟县露宿。

    皇家出行仪仗本来盛大,但李延意向来不在意这些,若是要安逸的生活她大可待在富丽堂皇的禁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既然为了理想抱负走出温床,她便是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区区崇山峻岭偏僻村落又能耐她何。

    路过团团篝火,也没空接见狼烟县令,让大司农将他打发了。将帐篷内的跳蚤拍死,李延意将酒壶的盖子拔起,狠狠灌了几大口的酒驱寒。

    越往北走越冷,她翻看着此次在南崖收获的钱物,大司农已经帮她盘点详尽,她过目后愤怒不已。如今国库空虚百姓潦倒,这些东南大族竟藏了这么多金银珍宝,加在一起相当于整个大聿半年的总收入。这些望族,世世代代吃大聿的俸禄享受朝廷的恩惠,却不想着回馈百姓,实在可恶。待绥川事成,一定要再回来好好向他们清算。不,小小南崖就能搜刮出这么大笔钱,其他的郡呢?若是一一查过去,恐怕会有超乎意料的收获。

    李延意将竹简丢到一旁,酒劲上来总算有些暖和了。她将旧了的貂皮大袄又裹紧了些,忽然发现大袄上破了一个洞。什么时候破了她竟没发现。也对,这件大袄她已经穿了三年,穿着它跑了许多地方,也未曾有心思细细呵护它,破了也是在所难免。

    看着破洞,李延意用手指挠着,自言自语地吟唱着:

    “夜长不得眠,明月何灼灼。想闻散唤声,虚应空中诺”

    “你竟还记得这首歌。”

    一个声音从烛台之后响起,李延意迅速起身将不离身的剑抽出。

    “谁。”李延意下意识地质问之后,心里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谢氏阿歆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冷峻的眼神之下是一双紧抿的双唇。

    “阿歆。”李延意将剑收了起来,丢到羊毛地毯上,一瞬间卸下所有戒备,即便阿歆的后背上那把青碧色的长剑剑柄闪着冷光。

    “你竟对我丝毫不设防,不怕我一剑杀了你?”

    李延意微微撅起嘴,的确没有一点害怕防备之意:“你若是要杀我便不会开口了。不过卿卿去了北线锻炼果然有所收获,竟能避开虎贲军的眼线偷偷进到我的帐篷之内。”

    “不许这样称呼我!”阿歆脸色不善却又难免带些红晕,“南崖行刺你之人当真是废物,竟没能将你杀了。”

    “哦?所以你还真是来杀我的?”李延意浑然不在意,转过身正面对着她,“若不是带着剑,这深更半夜的潜入的我帐篷内还以为是想要与我‘叙旧’的。”

    李延意此话一出,阿歆立即将剑架上她的脖子。

    李延意斜眼看着锐利的青锋,表情也未改变。

    “你我旧事竟还能激怒你,实在稀奇。只有尚挂于心才会在意。更何况那些往事已被传为‘佳话’,甚至被唱入了戏中,杀了我它们依旧存在。再者海棠之约,你犹记在心上。”

    阿歆道:“你就只能说这些狂浪之语吗?”

    李延意的脖子渐渐被割破,血染上了阿歆的剑。

    “你来也不只是为了被我戏弄吧。”李延意道,“知道我遇刺,是关心我,怕我受伤才来夜探的吧?看来我说对了,否则你的手也不会颤抖。这不是位军人该有的素养,无论是面对穷凶恶极的敌人还是昔日情人都不该如此。”

    阿歆将剑收起,低沉着声音道:“我只是不想你死在他人手里。能杀你的,只有我。”

    李延意勾起一抹笑容,看透她的笑容。

    “见你没死我就放心了。”

    “这就要走?”

    阿歆将帐篷上早就切开的出口撩开,此处正对着山壁,山头上有虎贲军守卫,但她有办法避开虎贲军的耳目。

    “我们多得是机会再重逢,希望你能活到那日。”阿歆临走前丢下此话。

第65章 神初九年() 
,为您提供精彩阅读将卫庭煦抱上车之后;卫庭煦便一直躺在马车里;一路上再也没心思分粮或是坐到外面视察灾荒之状。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甄文君见她双眼紧闭面带痛苦;伸手一探;烫手。

    “姐姐,你咽喉可痛?”甄文君坐在软塌前;握住卫庭煦的手小声问道。

    问出话后好一会儿卫庭煦才轻轻地摇了摇头。

    将马车的车帘掀开一角,以免冷风吹进来让卫庭煦病更重,甄文君只探了个脑袋出来。

    此时马车已经在继续赶路;灵璧坐在马夫身旁;听见动静立即回头问道:“女郎怎么样了?”

    “应该是受了些风寒,也有可能是惊吓过度邪风入体。将我的药箱拿来,发汗散邪或能缓解。”

    “好!”

    灵璧双腿一伸跳下马车;往后面的车队寻了片刻,找到装载药箱的马车,将药箱取来递进去给甄文君。甄文君挑了些麻黄和桂枝炖药;让卫庭煦喝下,将厚厚的被子盖在她身上,等着她将汗发出来。

    小花很担心卫庭煦;片刻不离地站在床边。甄文君忙里忙外时嫌她碍事,车厢虽说不小;可忙活起来有个大个子杵在那儿还是很麻烦。抱药箱时差点撞到她,拿药炉时又差点磕着她。要不是打不过小花;她真想将她推出马车腾出更大的地界来;呼吸都能顺畅一些。虽然不敢骂;甄文君还是难以掩藏真实内心,狠狠瞥了小花一眼。没想到小花竟然非常识趣地后退了好几步,几乎贴到车厢的最里面。

    “我担心女郎安危,我不能走。”小花跪坐在角落,垂着脑袋道,“我要亲眼看着女郎醒来。”

    甄文君见她小眼睛里竟含着泪花,鼻头都红了,的确是非常担心卫庭煦。就算再烦,甄文君也没真开口撵她:“谁也没让你走啊,就是有点碍事。你就坐那儿别动吧,不然刚熬好的药一回头给你撞翻了可不好办。”

    小花没应话,整个人就像消失了一般跪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卫庭煦的睡脸。

    灵璧听到她们的谈话,更是不敢进来,时不时悄悄掀开帘子看一眼卫庭煦的情况。

    甄文君喂了卫庭煦喝药后将她重新放平,盖好被子,等待她发汗之时才有心思回忆方才发生的一切。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挤到了卫庭煦最近最亲密的位置,小花和灵璧都只能在原处看着,听她的指挥和命令。

    卫庭煦的额头上渐渐冒出一点儿细汗,甄文君将手从她的衣襟里探进去,卫庭煦不太舒服地呢喃了一声,略略侧了侧身,甄文君耐心地哄她:

    “乖,我探探你的体温和发汗情况,很快。”

    卫庭煦皱眉,颇为费劲地睁眼看了一眼离她极近的甄文君,之后便安心地重新闭上眼,任她探索。

    发汗之后体温很快恢复了正常,甄文君她们总算松了一口气。

    见小花还跟那儿跪着,甄文君打算给她点独处的机会,便走出了车厢,坐到灵璧身边,开了个皮囊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大口水下去。

    先前就对卫庭煦后背上的伤十分好奇,如今正好赶上这事儿了甄文君趁势问灵璧:“见姐姐好像非常怕狗,这是怎么回事啊。其实我小时候也挺怕狗的,被追过好几条街,但是姐姐那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害怕,她非常恐惧。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灵璧望着前方狼烟四起的官道,垂下了眼角:“这件事,你还是自己问女郎吧。”

    甄文君撕了片肉脯放入口中,嚼得牙都疼了。

    大聿天子钦点的和亲队伍过了北水之后,到了大聿最北边的孟梁郡吉安县。

    被封为德睦公主的虞氏阿允今年刚满十六岁,长这么大都还从未出过汝宁城,更别说到过如此苦寒之地了。和亲之路路途遥远,从繁花似锦的京城越往北走越凄冷,且此去再无归家的可能,但阿允却并不伤感。父母死的早,她孤苦伶仃又无家产,若非表舅舅一家接济,恐怕也只能嫁给一个寒门子弟终生困在温饱之事上。和亲之路虽然遥远,但她听说冲晋一族表面上粗鲁豪放,可男人对自己的妻子却疼爱有加十分忠诚,只盼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王子淡也能如传闻一般,愿意敬她爱她,真能如此的话她这辈子便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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