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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从你们寝室回来以后开始的。”
说完,他抬头看了看我、猴子和疯子三人。看的我们三个就是一愣。大丧继续这才娓娓道来,我也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当天大丧从我们寝室回来以后,脱了衣服就睡下了,半夜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在他脸上,就像是头发,又有点像丝绸。那东西上满似乎还带着水,粘在他脸上。他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又觉得脸上痒痒的,于是就伸手想要找个什么东西擦一下。
(看大丧的样子也绝对不是讲究个人卫生的主儿!)
结果手就摸到了枕头下面一个软软的布,他当时也没多想,拿过来就擦脸了,可是擦了两下觉得不对劲,这布料质地很柔软,就像是绣坊出来的丝绸,他当即就去看手里的东西,没错,那的确是一块丝绸,里面还包着什么东西,有棱有角的。
大丧以为是谁落在自己寝室的,心中还在嘲笑哪个大老爷们的天天还揣个丝帕扭扭捏捏,这样想着,他就势打开了丝绸,借着月光一看之下,整个人都吓傻了。
那丝绸里面包着的竟然是一只黑色的尖头纸鞋,不是别的,正和白天自己在我们寝室里揉烂的那只一模一样,尖头上还用暗色画着两朵祥云。
大丧一个激灵,伸手就想摸打火机给烧掉,这东西阴魂不散,给大丧吓个半死。听到这里我连忙紧张的问道:
“那纸鞋呢?你烧了?”
前文我给大家说过乡野异录里面的一个故事,那小少爷的纸鞋就是用来烧的,烧够了府里那些脚够穿的数,家里也就大祸临头了。
虽然我不知道大丧这里这个事情行不行得通,不过当然还是谨慎一些好。具体问题咱们就具体分析,我经历过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每件事情最后不还都是破解掉了?就算再不济,大丧毕竟是一条命,能救则救啊。
大丧听我问话,摇了摇头抹了一把脸说:“我没找到打火机,又太害怕了,就没烧掉,而且揉烂了扔在垃圾袋里面了。”
再后来的时候就是大丧心惊胆战的熬过黑夜,本以为天亮就没事了,可是天亮了竹竿一过来,他却发现自己放在地上的鞋变成了一双纸鞋,大丧不傻,而大丧家也是农村的,家里有老人迷信这些事儿,所以他就算在傻也明白一点,穿着纸鞋的那不是人,是死人!
穿纸鞋那走的可是阴间的道啊,想到这里,大丧就死活不下床了,他想越害怕,于是才有竹竿给他送饭的事儿。这么一个白天,他都在想办法,甚至掏出纸笔来画符,希望能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吓跑。
画符?我当即就是一愣,要知道,符咒这东西是有讲究的,而且前文也说过,符咒是茅山道派的东西,我在南老三给我的那本书里面看过一些。
符咒,一般分为符头、符身和符尾。符头是用来请出,召请,一般都是“敕令”敕令代表语气强硬的,敕令犹如军令,军令不可违,表命令!命令符咒本身听画符者的意思。
而符身则是要做的事情,怎么做,把事情做到什么程度。最后的符尾则是“请谁去做这件事。”
就像很多符咒上面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就是请太上老君神念帮忙的。
然而符咒也分文符和武符,上面所说的是文符,武符的格式则是完全不同了,武符多半要配合动作和剑指使用,方能有效。这是后话,暂且不提,需要的时候会解释。
话说回来,我一个方士都不敢托大去画符,他大丧会画符?想到这里我暗暗心惊,难道大丧也是同道中人?我连忙叫大丧把他画的符拿来看看。
第63章 迷窍()
大丧愣愣的指了指周围,因为大丧睡的是下铺,我们站着看不到他铺位里面的墙面,经他一指,我这才弯腰去看,只见里面的墙面上贴满了白纸,上面还有很多奇怪的图画,看得我顿时那个晕。
这也叫符?这他娘的是“鬼画符”吧?其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一直以为鬼画符都是形容乱写乱画,可是也就后来没多久,我真的遇到了一桩“鬼画符”,可见霉运缠身的确不是盖的,当然,那个故事后文会有的,这里先不提。
那符用的材料也多,先说纸就好好几种,上面有的是宣纸,有的是素描纸,有的是作业本上撕下来的横隔纸,还有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信纸,更让我无语的是甚至有零食的包装纸。
上面画的也是什么都有,不过一眼就能看出来,有好些都是模仿电视里林正英画的那种图案,只不过这大丧是学美术的,看起来那笔法飘飘悠悠,完全没了符咒那刚毅庄严的神秘感,反倒像是抽象画。
有些纸上画了菩萨,关公等等
我想跟大丧说,符咒不是这么画的,但是周围那么多人,我又没法说,只能假装看不懂让大丧继续说下去。
大丧说,当天晚上他本是不敢睡的,也想过找竹竿过来陪自己睡,不过一想到他这当老大的吓得居然叫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他又觉得丢脸,于是当天晚上就只能自己强忍着睡下了。
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有个声音恍恍惚惚的让他跟着走,周围还是学校,但是学校的外面灯火通明,那个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也就是个几岁的孩子,童音很浓。说让大丧陪他玩,大丧点点头,那童声又传来了,让他跟紧,大丧就奔着那片灯火通明的地方一直跑,一直跑,可是无论怎么跑也跑不到。
再然后醒来天就亮了。大丧决定要出去的时候,发现地上那一对纸鞋再次出现了,更让大丧惊讶的时,浑身酸疼,真的好想跑了一整夜没停过,他以为是睡觉没睡好,但是一看脚下就惊呆了。
大丧脚底下都是磨出来的口子和水泡,而地上那双纸鞋鞋底的位置也是破烂不堪。
这次大丧可真是吓到了,死活不敢出屋了。就缩在自己画符的地方,也不敢睡觉。想睡觉的时候就狠狠拧自己一下,不过总是感觉精神恍恍惚惚的,往往记不住前一秒自己做过什么。最后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听了大丧的话,我们脸色都不太好看,那天晚上竹竿看到的果然是大丧,只是大丧这是被脏东西迷了窍,自己往外跑却不知道。
只是极损伤气血的,也会让人阴魂受损。我低头想了一想,说道:“这样吧,大丧,今天晚上我陪你住,我先回去准备准备,在弄点吃点什么的。你好好洗个澡,别想太多了。把寝室简单收拾一下。”
大丧听我这么说,先是感激,但是看我提到收拾屋子就是一愣:“这都啥时候了,还收拾屋子?”
猴子也愣愣的看着我。我对他们解释道:“越是脏乱不堪,久不见光的地方越容易沾惹这些东西,像大丧遇到的这种情况,在悬空飞星里来说,算是沾染了二黄五黑,也就是二黑巨门星和五黄廉贞星,都是凶星。相反,如果窗明几净,人气足,阳气旺,屋子又有方正之气,会好很多。”
听到我的说辞,疯子啧啧过来一搂我肩膀道:“行啊,有长进啊。”
我白了他一眼,问他晚上要不要过来住,疯子点点头:“那还用问吗?就你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没哥罩着你,你hold得住?”
和我想的差不多,虽然疯子话是有点扯皮,但是我知道他心里其实也是担心我。不由点点头。
事情说定以后,猴子和竹竿帮着大丧打扫屋子,我和疯子先回了寝室,我按着南老三留给我的书画了几个符,也是依葫芦画瓢画出来的,因为没有朱砂,所以就去旁边大来村里买了一只公鸡,用公鸡的血和上墨汁画的。
黄纸是肯定没有的了,我用的只是普通的纸。记得当时碰到鬼仔的时候,我还看到南老三用便笺纸画符呢,后来我也问过他,他则告诉我说,一般来讲,纸张只是载体,所以黄纸白纸都可以,重要的还是画符之人的心术和能力。道行的深浅也很重要。不过不能用那些乱七八糟的纸。那样是对符咒一道的不尊重。
就像大丧用那些什么食品包装纸就不行。
我当时也问过南老三,我如果画符能不能用?南老三嘿嘿笑着说,要看你的造化了。我翻翻白眼,说了等于没说。
想起这事,我不自觉的又想到南老三,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危险,这么大岁数了身边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又想起南老三对我的好,不由很是怀念。
闲话少叙,我看着正一符箓里面“醒灵符”的画法,一边看一边平心静气。南老三在书的扉页上有标注,画符之前必须要心神沉凝,气韵沉稳。尤其是像我这样的新人,画符耗费的是精神念力,心神不稳很容易损伤阴魂。
我深呼吸几次,这才彻底的安静下来,提起笔,按着上面的步骤,笔头沾墨,开始在纸上勾勒,眼神和精神全部集中在笔尖上。可是才画了一半,忽然楼下有人在喊人,我一口气顿时泄了,只一瞬间,我就感觉符咒上面聚敛起来的精神念力全都散了。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明明字还在上面,可是我却仿佛能“看”到从符咒上面一股白色的气散去了。
我心中一沉,看来自己还是功夫不到家,这符咒应该是如同画竹,一气呵成,精神更是要全神贯注,稍有分心都没办法成事。
我又重新取了一张纸,有了第一次的教训,我这次选了更简单一点的“滞灵符”,这个符的作用不太大,而且需要画符人控制才能有效果,不像醒灵符那样,有邪祟靠近自己就会燃烧起来。
这一次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滞灵符画好了,我口中念动咒语,一指符咒,啪的一声,符咒居然自行燃烧起来,我顿时那个兴奋,连忙从旁边桌子上拿了一根烟,用符上的火点着。
太爽了,这以后不是连打火机都不用买了。
我又按着书上的画法画了四张符,其中就有一张“驱邪符”这符咒可以让一些小的阴神直接吓跑,但是这符咒却是我现在所能画的最高等的符咒了。因为连画四个符,我现在只感觉很疲惫,看样子这东西是很耗费精神的。相比来讲,打火机实用的多。
我准备的差不多了,就把东西都收起来了,刚收拾完,去买东西的疯子也回来了。我看他大包小包的,肩膀上还扛着一罐子啤酒,不由想笑,敢情他当是去野餐了?
疯子却白了我一眼,说:“你懂啥?晚上大丧睡觉咱俩没意思打打扑克,喝点小啤酒儿,挺好。”
我笑道:“你忘了狼狗去沈阳那事儿了?”
听我这么一说,疯子这才想起来,当初狼狗中邪的时候就是因为喝完酒,三才火飘忽才容易被殃上身的。想到这里他连忙把酒放下。摸了摸鼻子。不提这事了。
我带好符咒和吃的,去了大丧的寝室,猴子他们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两个人招呼了一声就离开了。房间里就剩下我、大丧、还有疯子三个人。
我让大丧睡会儿觉,大丧说他还是害怕。我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了一张“镇宅符”,这种符咒能稳定宅子的天心,只不过我画的是小镇宅符,只能稳定这个房间里的天心,增加房子的方正之气。至于大镇宅符一般是用于整栋楼的天心位置的。
我略微一看,就知道这间屋子的天心正好在西北角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