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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知道是不会的了,夏笙花摇头,然后叹气,“晚娘,我要回去了,再晚点,娘亲她又得找我麻烦了。”
晚娘看着夏笙花转身忽然之间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将军!”
夏笙花停下,回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她,晚娘这才开口,“你早点成婚,省得再被你娘烦着了,她也该管够你了。”
“无碍无碍,她只是想多关心关心我罢了。”夏笙花摆摆手,晚娘也知道不能多说些什么,便一脸心事重重地进了门,玉楼门外照样客人络绎不绝,但是总觉得,今夜的街上,分外萧瑟。
夏笙花独自回了公主府,大晚上的,就连守夜的家丁也睡下了,夏笙花一个人偷偷摸摸回到房间,刚一开门,就看见一张幽怨的脸来。
“梦儿,你怎么还没睡?”夏笙花讪讪地关上门,看着房间里面烧得只剩下半截的蜡烛,知道她等了自己很久,有点不好意思,便恬着脸到梦儿身边去讨好她。
这么晚没睡,梦儿自然是十分不爽的,但是夏笙花回来了,她这个当婢女的也没什么好说的,“将军回来就好,奴婢只是担心将军的安危罢了,要知道,将军成婚在即,实在是不宜多做外出的。”
夏笙花连连点头称是,梦儿也不敢直接就问她关于当年先帝的往事,这件事情若是发生,夏笙花当年应该还很小或者根本就还没有出生过,她不能这么冒冒然就去问她,惹起怀疑就不好了,便起身将蜡烛烛心剥断一截,低声道,“奴婢去给将军准备热水。”
夏笙花没说话,这种时候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不然梦儿直接发彪她可不敢跟她动手。
梦儿出门了,夏笙花独自一人呆在卧室里面,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床顶,有点儿睡不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出乎了她的预料。
不得不说,严紫陌的话,实在是能够打动人,就连她听了,也觉得很感动,只是,感动归感动罢了。
夏笙花叹口气,想起晚娘跟她讲的话来,觉得真是造化弄人。
晚娘在玉楼做姑娘之前,曾经是个官家小姐,当年这件事情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去了玉楼坐台,实在是叫人扼腕叹息。
这件事情,夏笙花也只不过是听说,虽然是听说,但并不是听随便什么人说的,而是听癸真说的。
癸真是长公主身边最贴心的宫女,她从小看着自己长大,没有任何必要对自己说谎。
晚娘当年,本名并不叫这个,至于本名叫什么,夏笙花也记不清了,只知道癸真说起她的时候,只是一脸的惋惜。
她当初在皇城也是赫赫有名的美人,喜欢上了自己家里一个下人的儿子,两情相悦归一码,身份悬殊又是另一码事情了,家里不同意她和那个下人来往,并且,将她许给别的贵族,那下人被赶走之后,发愤学习,终于功成名就,而晚娘,因为牵涉到宫廷巨变,被贬为贱籍。
听说她的初夜被开到百万两的高价,却不知道是什么人和她在一起。
晚娘的心里,只怕也是十分凄苦的吧?夏笙花不愿意再多想,她现在过得开心就好了,没有必要再去想别的。
梦儿端着水回来的时候,夏笙花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不得已,只有将她叫醒,夏笙花是个姑娘,过段时间就要嫁人了,在这样不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和干净整洁,迟早要被夫家嫌弃的,虽然这个夫家敢不敢嫌弃还是个问题。
“将军?将军?”梦儿晃晃夏笙花的手,夏笙花睁开眼睛看见是梦儿,又闭上,“梦儿,天这么快就亮了?让我再多睡一会儿吧。”
梦儿闻言,竖起眉毛,“将军!你在说些什么啊?天还没亮,你要是再不起来洗洗,天就真亮了!快点起来吧,明天早上也可以睡觉啊,你又不用去上朝。”因为夏笙花本身的特殊性,炎挽歌特地恩准她不用上朝,天启自古以来,朝堂之上很少出现女人,尤其是武将,夏笙花要是以女子的身份去上朝,恐怕影响更不好。
“那能让我睡一会儿再洗么?我真的很想睡觉啊。”夏笙花有气无力又很无奈地问道,梦儿也不管她怎么跟自己哀求,直接把夏笙花从床上拖起来,夏笙花这么个人高马大的姑娘,竟然被她从床上生生拖起来,硬是洗完脸擦完身才睡下。
梦儿单手叉腰,手里拿着一块湿布,看夏笙花一脸的睡意,无奈又好笑,只好把湿布甩进脸盆里,端着水盆就出去了。
夏笙花穿着肚兜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窗户没有开着,但是因为是后半夜了,也不是非常的热,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里看见严紫陌坐在自己对面下棋,修长的食指在周围灵光的映射下,分外白皙诱人,“为娘子着想,本来就是夫君应该做的,娘子,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交给为夫就好了。”严紫陌人在下棋,却没头没脑讲了这么一句话,夏笙花很开心,拿起白字放在棋盘上,“夫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梦里面就这么放得开直接叫严紫陌做夫君,“我喜欢你。”
严紫陌闻言微笑起来,眉眼盈盈之时,什么也没有说。
什么也没有说?
第一百二十七章:【要说些啥】()
夏笙花懊恼地从床上起身,发现自己方才是在做梦,很无奈地抬手扶住自己的额头,夏笙花,你怎么花痴到了这个地步了?那人明明就要和你成亲了不是么?
可是也不对啊……转念一想,夏笙花终于明白,严紫陌虽然说了那么让人心动的话,但是他并没有对自己说出喜欢之类的话,反倒是她忽然之间感动得无以复加急着对人表白。在感情方面,夏笙花向来不认为自己是个菜鸟,但是和严紫陌相比,夏笙花,你果然还是嫩了点儿。
真是没办法啊……夏笙花自嘲地笑笑,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发现自己穿着一件崭新的红肚兜,上面绣着极为精致的蝠纹……
大抵是梦儿给自己换上的吧?夏笙花心想,觉得有些别扭,用手扯扯,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她虽然是个姑娘,但是胸前一马平川,nǎ里用得着这种东西啊……
况且长她这样儿的穿着红肚兜,怎么看怎么奇怪吧?夏笙花看着不远处镜子里面映出来的自己,觉得穿着红肚兜的自己怎么看怎么滑稽。
外面天色大亮,也是该起床了吧,梦儿没有叫她,只怕是觉得昨天晚上她回来得太晚,所以没有吵她吧。
手伸到胸前,刚想把肚兜给扯掉,忽然想起这或许就是梦儿给自己绣的,她这要是不知珍惜就给扯了,梦儿会很难过的吧?
那还是先穿着吧,摸摸那极其滑腻的料子,夏笙花觉得这么穿着也挺好,除了颜色实在是红艳了点儿没办法外,还是很不错的。
“将军,你醒了?睡得好么?”梦儿从外头经过,透过窗子看见里面夏笙花已经起来了,便停在窗边朝里面问道,或许是刚起床,夏笙花还有些木愣愣的,转头看了梦儿好一会儿,才算是回过神来,“梦儿啊,你怎么在这儿?”
“奴婢是将军的婢女,自然是要呆在将军的身边的了,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赶奴婢回宫了么?太后会打死奴婢的!”梦儿说着说着,脑洞全开,想象力丰富得跟长公主都有得以拼,就这么凄凄哀哀地抽泣起来,夏笙花什么也没干就把一个姑娘给惹哭了,顿时足无措起来。“我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哭别哭,我的意思是,这么早你怎么没在后厨帮忙啊?”
“将军,现在都快日上三竿了,nǎ里早了?你连晨餐都没用,现在都快要吃午饭了!”梦儿擦去眼角泪痕捏着手绢儿指责道,夏笙花囧了好一会儿,才醒神,“原来都这么晚啦?”
“是啊,对了将军,公主差人传话过来,宫中要为你办庆功宴,就在明天晚上,要你去一趟。”
夏笙花伸手捞起在床头的衣服穿在身上,从床上下到地上。她的卧室里面并没有铺什么地毯,所以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分外舒适。
夏笙花甚至都不想穿鞋子了,“我不太想去啊……”她知道梦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则,长公主叫她去一趟庆功宴,一则,就是让她现在过去长公主跟前听训话。
从前每回进宫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夏笙花训话听得心里那叫一个寒风瑟瑟,长公主就像那后妈,她这亲闺女儿还得言听计从,叫往东不敢往西,当初在先帝跟前受宠的时候也是如此,现在,想必也是如此吧?
整理好衣冠,束好头发,夏笙花坐在桌边风风火火吃完饭,梦儿还没动手收拾桌子,便迫不及待朝门外离弦箭一样冲了出去。
梦儿手还停在一只粉彩的瓷碗上,瞧着夏笙花奔了出去,有些移不开眼去,将军真是非同凡响,竟然能跑得这样快,简直就是叫人心生佩服啊!
与梦儿悠闲的心情完全不同,夏笙花的心情可谓是沉重的,她年纪还小的时候,挺喜欢进宫玩,由于先帝特别宠爱自己,所以在宫里混得一时风生水起,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长公主就开始言传身教,每次进宫前,先要叫夏笙花去跟前挫挫锐气,然后等她进宫的时候,才不至于干些不经大脑的事情。
比如小时候吃错药那件事儿,长公主为此惦记了大半辈子,每回都会对她提起,务必要做到使夏笙花明白,什么东西不能吃什么东西能吃,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以及什么事儿能干什么事儿你他妈就是死了也不能干这么几个问题。
夏笙花到门口儿的时候,还在心中思虑,这次言传身教会是个什么样儿,但是等到见到了长公主那一刻,才算是明白了,这一次将会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长公主跟所有喜欢珠宝皮草的贵妇一样,喜欢收藏很多珍稀的东西,去年年前冬狩的时候,炎挽歌猎到两头巨虎,皮草剥下来之后,连李棉儿都没沾到这样的福泽,一张送给了浮华宫的亲娘圣母皇太后,还有一张送给了亲姑姑长公主。
那皮毛夏笙花倒是没有见识过,但是一定很柔软很暖和。
此时长公主就斜靠在铺了这张巨大虎皮的太师椅上,一只脚搁在膝盖上翘着,那只穿着绣鞋的脚一勾一勾的,女王范儿十足,看得夏笙花心惊肉跳。
在这个世界上,果然还是最怕娘亲了啊。
“过来。”或许是昨天落了水,长公主还是有点恹恹地,她慵懒地靠在虎皮上,对自个儿女儿特高冷(高贵冷艳)地勾勾手指,夏笙花忍着心惊肉跳慢慢上前,走到长公主跟前,“娘亲啊。”
“闺女儿。”长公主拖长了音调叫夏笙花,夏笙花的小心肝一下子就随着她拖长了音调而吊了起来。
当然,长公主这次并不是真要教训夏笙花,她只不过是想,跟夏笙花再聊聊罢了,之所以这么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也只不过是想再看看她家闺女儿那受惊的小样儿罢了。夏笙花在外面什么样儿她不知道,但是在家里什么样儿,她还会不知道么?“为娘今天找你来,只是有些事情要交代罢了。”
“什么事情?”夏笙花讷讷道。
长公主嘴角轻轻勾起,“为娘听说,你昨天晚上彻夜未归?”
“没有的事儿,我最多只是在外面呆到了寅时,根本不算彻夜未……我错了……”夏笙花举起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