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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了,你要别的男人送你回家,尤其是你的前男友,不妥。所以我捂你嘴了。”
“……”
他得意地扬了扬眉:“还需要更多的解释么?”
温衣岁咬牙切齿:“你家打啵、亲嘴、谈恋爱、结婚是单方面宣布的?”
王易琛努嘴:“你当时反对了?”
“我现在反对!”
“这位女士,时效过了,抱歉。”
王易琛顿了顿。
“另外,你对单方面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他说这句话时,眼神徐徐扫过她被他握住的那只手臂,缓缓抬起,电梯的灯光映着,轮廓分明。
话语刚落,他使了一个巧力,让温衣岁有短暂的滞空,猝不及防被拉进的脸和他欺身压下的脸相对,那闭合的睫『毛』划过她的脸颊,最后才让她切实感觉到了唇部传来的柔软触感。
有些凉。
他轻触过她干裂的唇纹,最后才将整个覆住,掌握了绝对的主导权。
温衣岁当下腿一软,连忙伸手扶住电梯的镜面。
镜面里……
不对,此时的她看不见镜面。
面前只有他闭合的双眼,蒲扇一般颤动的睫『毛』。
王易琛轻笑,左手环住她下落的腰身,向自己的方向一拖靠,加深了吻。
良久良久,温衣岁感到了真切的二次缺氧,回神才发现他已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恍惚的模样。
温衣岁趔趄几步退后,修长的指尖扯开衣领晃了晃,让凉风灌入。
不知所云地来了一句:
“这电梯时间怎么这么久。”
说罢看向电梯天花板的四周。
王易琛『摸』了『摸』鼻尖,挑眉。
第35章 三十五()
这句实话真得像个笑话。
温衣岁不可置信的目光一行一行扫过电梯上昏暗的数字键时; 脸就一层一层地红了上去。
她用最快的速度按下了楼层; 就靠在电梯的角落; 跺着脚; 仰头看电梯显示屏上猩红的数字逐步减小。
完全没了往日的淡定。
等到了车库,她才发现另一件事。
她的包还被王易琛挂在肩上; 纤细的皮质挂带和小小的一个包; 与他在一起毫不起眼; 极其容易被忽视。
温衣岁了沉默了一会儿; 车库的穿堂冷风吹散了她颊上的热度。
一辆车从王易琛身后驶来; 晃眼的车前灯被他颀长的身影一分为二,一条条直线形的光束笼罩着他,圈出明显的轮廓,又四散在宽阔的车库中,看不清他的脸。
过了几秒; 车右转,光才消失,王易琛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面『色』淡淡。
“走了,回去了。”
他勾起她的手腕; 轻轻晃动; 一边寻起自己的车。
“回哪儿?”
温衣岁声音中有些紧张。
王易琛背对着她,轻笑了声:“放心; 我喝酒了; 你开车; 去哪儿的决定权在你。”
“在我?”
王易琛抬眉:“嗯。”
一个嗯字好听地拉长了些,拖长的第一声调有着说不出的宠溺和慵懒。
末了,他又附上两句。
“你大可以把我丢在大街上。”
“或者,拖回你家——”
说完第二句,他的声音里有了浓浓的倦意。
而温衣岁此时此刻思考的是,先把他送回家自己再坐地铁走,还是开回自己家,把他留车里。
为了明早楼下没有媒体的围堵,她还是选择了前者,尽管地铁的末班车八成要错过了。
一路上,王易琛只字未发,侧头靠在副驾的窗上,闭着眼,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他喝得不多,顶多也就小斟了几口。
温衣岁在心里嘀咕,他不会酒量这么差吧,这么点儿,就倒了?
王易琛不搭话,她也乐得自在,只顾着开车就行,虽然她心里有些痒痒的,被他搅得『乱』糟糟,但好在有短暂的安静。
夜『色』深沉,街道的灯昏黄却也透着亮,只一点微不足道的光亮,就似一团明火,作用极大。
王易琛和门卫招呼了声,温衣岁偏过头,等听到了放行,才继续向前行。
她对这里不熟,绕了几分钟才找到王易琛那。
她解下安全带,长吁了一口气,拍了拍王易琛,示意他到家了。
谁料这几分钟的功夫,王易琛竟睡得仿佛不省人事,任凭她推拉拽,纹丝不动,稳固得如磐石。
推开门,夜晚的风很冷,与刚熄了暖气的车内相比,天差地别。
温衣岁拍了拍脸,不耐地转过车身打开了副驾驶位。
“王易琛,到你家了。别装了,起来。”
她推搡了下,结果当然还是一样的沉默,如图画本上的六个小点点从画面中划过。
她曲下腰,想搀着王易琛出车,把他这个醉汉拖回他家。
动作行到一半,猛地停住,脸上一边扬起丝笑容,颇具玩味。
“不醒是吧,不醒你就待车里吧。”
末了想要直起腰关车门。
『裸』『露』在空气里的手腕被一个温热的手掌覆住,温衣岁呆了呆,抬起头。
额角的碎发轻动几下,微弱的灯光透进她闪烁的瞳孔里。
王易琛睡眼朦胧地颤了颤眼睫,声音意外地有一丝软糯,不似平时,每个字都极其轻柔。最属罪孽的还是他轻呼出的鼻息,拂过温衣岁的耳畔,令她当下一个激灵,就要从他身侧跳开,无奈手却被他牢牢扣住。
“去哪儿?”
温衣岁皱眉,自由活动的手轻抵在王易琛的胸前,支撑着上半身。
现在这样的姿势太难受,她半跪在车门处,手被他紧抓着,上身也直不起来,受着禁锢,不自在。
温衣岁淡淡道:“送你到家了,我回家。”
王易琛慵懒地动了动肩,许是因为车里睡觉了也有些不自如。他闭上眼又睁开,伸手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一边轻轻道:“嗯。”
他终于像冬眠后的动物,从车座上起身,握着她手腕的力度松了一些,让温衣岁得以抽身站直在车外。
温衣岁被拉着手,有些无奈地等在车外,不远处有一辆辆回家的车开着暖黄的车灯从小道上经过,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声音。
若是从几步开外看着此时的他们,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宁静——和暧昧。
关上车门的王易琛还是有些睡眼惺忪,淡淡的酒意被这夜晚的凉风吹散,低头看了一眼温衣岁的手腕,不动声『色』地扣紧了她的五指。
“唔。”他轻哼哧了声,扶了扶自己的太阳『穴』,皱眉。
温衣岁问:“不舒服?”
王易琛道:“嗯,有点晕。”
温衣岁:“那你回家早点休息。”
王易琛没回答,往家的方向走,同时却也没放开她。
温衣岁的脚步顿了顿,发现他看似走得轻巧,腕上的劲可没用小,于是只好冷冷说:“放手,我回家。”
“太晚了。”
“不晚。”
王易琛偏头看过来,没说什么,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可,只顾着往前走,手上一点没有要松的意思。
温衣岁:“王易琛。”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这样的语气喊大名,多半是生气了。
“有事说。”
他应付自如。
“什么事?”
“很多,剧本、冯渡、今天的昨天的。”
声音极富敷衍和诱『惑』『性』。
谈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家门前,王易琛这才松手,开门,轻轻地把她推了进去。
王易琛的屋子,比想象得小许多,一眼就能把每个角落都看清般。
偌大的客厅,三面环绕式的沙发,充斥着夜『色』的飘窗。一间卧室,一间浴室,一间厨房,还有一间关着门,也许是客房。不提明星的奢华,比之有些寻常人的家都普通。
温衣岁一边打量着,一边问:“你想说什么?”
王易琛挑了挑眉,在厨房摆弄着什么,没有抬眼看她,道:“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再说。时间不早了。”
温衣岁:“你也知道时间不早了,你还要先洗澡?”
他从厨房走出来,手里多了盘切好的苹果:“那你先?”
温衣岁一时哑口无言。
王易琛振振有词道:“当着他们面夸下海口了,今天冯渡必然会去你家楼下,要是撞见了,你打算怎么说?”
温衣岁不解其意:“还能怎么说,就说聚会时是你随口一说。”
王易琛抬了抬眼:“有些人可不管真假,做起新闻时,能抓到一只猫,也得把它形容成虎。再者,那不是随口一说。”
温衣岁噎了噎,有意无视他的后半句话:“怎么说冯渡也是我高中同学,哪有这么龌龊……别想得和狗仔队一样。”
王易琛笑了笑,叉了一块苹果放到她喋喋不休的嘴里,手掌撑在膝盖上,半曲着腰轻笑看她,几秒后,敛了笑。
“前男友这种生物,危险系数极高,回头找上门的多半没好事。”
温衣岁闻言偏头斜目瞧他,揶揄道:“你前女友回头找过你么?”
王易琛直起身子,看着她有些调皮的笑貌良久,唇角轻轻弯起。
“没有。”
温衣岁一愣,没想到他会回答自己。
“哦……”
王易琛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在仔细回味“没有”两个字的意思,笑了笑,坐到了沙发上,从几案底层拿出一本笔记,垂着眼道:“你先去洗吧。”
对于他这样的理所当然,温衣岁内心只有:……
见她不动,王易琛补充道:“今晚我睡沙发,你睡主卧。”
似乎是让她安心。
温衣岁内心腹诽,这是最主要的问题么……
不过听到他说要睡沙发,还是有些疑『惑』,抬头看向紧闭的那间屋子。
“书房。”
温衣岁内心哦了一声,也没问什么。
屋内静了几秒,他浸着酒意的声音又响起。
“平时不会有人来,也没想过。”
结束了无果的谈话,王易琛给她拿了条新浴巾和一套他的家具便服当睡衣,自己重新坐回沙发上捧着笔记和一沓印刷纸工作。
洗完澡出来,王易琛正从右侧的厨房出来,端了两杯水,看到她披着五分干的头发出来,皱了皱眉,仰头喝了一杯水,把另一杯放回了厨房的小桌上。
他转身回来就把温衣岁重新推回了浴室,看她一脸呆滞地将双手横在胸前,笑了笑,取过角落的一张小椅子,把她摁了下去。
“坐好。”
轰轰轰。
电吹风嘈杂的声音响起,温热的风霎时笼罩了她。
“睡前洗头,一定要吹干。”
浴室里的热气还没完全褪去,温衣岁的面颊微红道:“我不太喜欢吹头发,我头发又特别难干……差不多干就可以了。”
第36章 三十六()
温衣岁没有说谎; 她的头发相比部分人的是难干许多。
等王易琛认认真真地帮她把头发吹到九分干; 已经过了不小一会儿。白天辗转了几个地方; 再加上时不时拂面而过的温热风; 温衣岁也禁不住打起了瞌睡,眼皮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下掉。
直到温衣岁的脖颈终于架不住沉沉的脑袋; 往下一颤; 王易琛伸出一只手稳当地拖住了她的下巴; 另一只有条不紊地将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