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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衣岁还在想着昨夜里看的推理剧情,王易琛的声音就冷不丁冒了出来。
“看你的样子,是想下去喂鱼。”
她赶忙一个激灵,坐直了,睨了他一眼。
上次他来剧组,也只是匆匆拍完自己的戏份就走通告去了。虽然才几天不见,总觉得他变化挺大。
琢磨了一会儿,温衣岁才看出来,他多了个耳洞。
原本是一边一个,现在右侧有了两。
她只不过是眼神稍有停留,王易琛就发现了她在意什么。
“广告需要。”
言简意赅。
温衣岁点头,转身趴回栏杆上,想了想说:“虽然我是杭州人,不过上次来三潭印月,似乎是我们高一春游了。”
王易琛看向正前方的湖心岛,若有所思:“我只到过断桥。”
温衣岁笑了笑:“什么时候来的?”
王易琛:“小时候,国庆。”
温衣岁笑了声:“国庆,你还真敢,国庆断桥全是人,那看的哪是风景,分明是人景。”
他们就这样简单地扯着家常,里头外头的人却全都盯着他们,连原本正襟危坐的导演也突然伸长了脖子细细瞧。
啧啧。
他们也只敢看,不敢说。
虽然王易琛看着平易近人,但怎么说也是娱乐圈里顶级流量,闲着没事还是不惹他好。
王易琛沉默了一会儿,想到了什么,问:“周末你要去哪?”
温衣岁打了个哈欠,说:“周末?我们高中同学会。”
王易琛问:“有冯渡?”
温衣岁摆了摆手:“应该有吧,好像是他召集的。”说完又笑了笑补充道,“这大概是我们毕业后同学会办得最勤快的一年了,这才几个月,就第二次同学会了,来的人还都和上次没什么区别,就多了两三个上回说忙缺席的。”
王易琛蹙眉。
温衣岁指了指前方,站起来:“要到了。”
湖心岛就在三潭印月边上,以前的三潭印月还能坐着小船近距离看,后来进入到了高速发展的年代,旅客就只能在湖心岛上一观三潭印月的风采了。
岛上设有几处休息处,也自然有管辖人员和售卖景区食物和玩意的生意人。
拍摄地主要集中在岛中的一潭小池水边,一条弯弯的长桥横跨了池水,长桥中段还有个分叉口,沿向一个亭子。
温衣岁就坐在亭子里,戴了一顶太阳帽,嘴里吃着冰佝偻着背看剧本,边上有些游客投来奇怪的目光,她也没当回事。
那头的拍摄工作进行了没一会儿,一个片场助理就一边踉踉跄跄跑着过来,一边高喊:“温编温编!”
见她没反应,又改口喊她大名:“温衣岁!温衣岁!”
她听了忙抬头,看这局面,是导演又要和她进行深切友好的交流。
几分钟后,她垂着脑袋,重新踱步回凉亭,低头审视了会儿手中空空的一根冰棍,哆嗦了下,真冷,但冰棍真带劲。
想到这里,她又走过长桥,到一个零食小卖部再买些零嘴。
温衣岁打量了一眼两冰箱的雪糕,思来想去,选了童年记忆“三『色』杯”,又不走寻常路地要了几串关东煮,一手雪糕,一手热食地正要走。
就被人叫住了。
“温衣岁?”
她回头看,小卖部边上的景区管理区作者两个管辖人员,双双翘着二郎腿,看似原本正怯意地聊着天。
其中一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是谁。
一头杂『乱』的『毛』,不平的痘印,五官倒还像样,可惜不怎么会打理。
见她回头了,那人脸上生起一副大喜之『色』,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连忙起身走过来,咧着嘴笑问:“是三班的温衣岁吧?”
温衣岁把咬了一半的关东煮吞下,神『色』一愣。
心想,完了,她想起来这是谁了。
眼前这位看起来三十五六实则和她同龄的男人是她的小学同学。
堪称噩梦。
中午打饭,如果有贡丸、鸡腿等等,她习惯留到最后吃,所谓最好的最后一口吞。而这个习惯毁于此人之手。每次她吃完了别的食物,转头打算吃鸡腿了,就看见这个叫陈岩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她面前,准确来说,是她的餐盘面前。
他也不是抢走鸡腿,而是用一种更恶心的方式,低头往鸡腿上『舔』一口,留下一脸错愕的她,然后得意洋洋地溜走。
三番两次这样,闹得她之后拿到鸡腿就先啃干净了再吃别的。
这样的人,她显然是不想在成年世界里再见到的。
温衣岁侧过脸盯着关东煮,犹豫着要不要装傻充楞当不认识他。
陈岩猛地一拍她的肩头:“温衣岁,我陈岩啊!小时候抢你鸡腿的那个。”
……
他还真是,有脸提。
温衣岁皮笑肉不笑道:“啊,想起来了。”
陈岩挤了挤眼问:“刚听有男的喊你,谁啊?你男朋友?”
温衣岁看向远处兢兢业业的片场助理,摇了摇头:“同事。”
“同事?你们来这做啥啊?”
“有点事。”
陈岩朝着剧组的方向看了看,惊呼:“噢哟,这不是今天来这里拍电视剧的剧组嘛,你跟他们工作的?”
他说普通话时,也带点浙江的口音,情绪也逐渐激动起来。
温衣岁还没接话,他又兴奋着说:“大明星诶。我就知道你是我们班最出息的,班里条件就你最好,看看我,在这里打工,鱼鱼儿开了个美甲店,小军啊、大块头啊,都没什么花头的,不像你。”
她还什么都没问,陈岩就已经把她不了解的小学同学近况一一和她汇报了。
温衣岁此时只关心着手里快要融化的三『色』杯,止不住馋嘴。
她笑着点点头:“噢噢,你在这里工作啊,挺好的,风景好。那你先忙,你先忙,我也先回去工作了。”
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三步开溜了。
温衣岁不敢坐在亭子里,免得陈岩又来找她谈天说地,她便回了剧组,组里没有多的椅子,她就找了个块池塘边的大石头坐下。
期间王易琛侧目看她了几眼,没说什么。
为了他的时间而安排的戏份,自然每场戏都是他,几乎把能用的他的时间全部挤在一块,榨干价值。他除了吃盒饭的那个空当,没有什么喘息机会。
下午四五点时,剧组收拾起东西准备回岸上接着街景拍摄。
温衣岁无事可做,就琢磨着帮衬着理东西。
她正弯腰忙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出现在剧组里。
“那个,大哥,我找下温衣岁,我是她同学诶。”
温衣岁扶了扶腰,回头看去,陈岩正纠缠着一个道具组的小哥,脸上对着笑,竭力在套近乎。
“温编!”
那小哥被烦得招架不住,只好扭头叫她。
温衣岁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
“陈岩,你有什么事吗?”
陈岩挠了挠后脑勺道:“温衣岁啊,就,你看你认识这么多大明星什么的,有没有小工作给我介绍个呗。这里工资太低了,养不活我老婆啊,她个败家娘们,能花,特能花,我们还打算要个孩子呢,你说是吧?”
他形容人的词令温衣岁皱了皱眉。
她语气轻缓说道:“我也就是个小编剧,不算认识他们的,顶多就是给他们打打工的,没有那能耐。你要不,再多找找工作看,或者学门手艺也不错。”
陈岩愁眉苦脸:“没有的呀,我都试过了,这才想到你的嘛。”
他说着说着扯住了温衣岁的手腕,有些摇尾乞怜的模样,可劲道倒是不小。
温衣岁感到不舒服,她反感这种莫名的肢体接触,正要开口正『色』拒绝,抓着她手腕的手就被人掰开了。
王易琛把手搭到她肩上,顺势斜倚在她身上,放了一半的力,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温衣岁一皱眉,这又是演的哪出,他天真派的人设?
“饿了,我们去吃饭。”
他无视了陈岩,自己则把下巴搁在她肩上。温衣岁似乎看到他噘起了嘴,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她还没回神,就已经被王易琛和张霆推走了,留下一脸错愕转愤怒的陈岩在原地。
温衣岁回过神来,用食指抵着王易琛的额头推开他,翻了个白眼:“你刚是噘嘴了?”
第38章 三十八()
因为剧组还有拍摄工作未完成; 所以王易琛的“饿”也只能和别人一样由盒饭来解决。
登船下了岛后; 剧组一行人到了河坊街取景。
河坊街离西湖不算远; 是当地的历史文化街区; 致力于保留老城的特『色』。
河坊街其中有一段路是步行街,两侧有各式各样的特『色』小吃和闻名的“五杭”店铺; 算起来也是个被开发了商业价值的老街。
需要在河坊街拍摄的戏份不多; 顺利的话; 结束后还能在此转悠一圈买点东西。
拍摄到一半; 温衣岁低头看了眼时间; 和剧组确认了自己没有更多的任务后,便先离开了。
她约了谢婷亭一起吃饭,所以刚才的盒饭也一口未动还了回去。
临走前,她还顺带捎上了也提前想走的徐丽,毕竟温衣岁答应过徐丽; 如果来杭州了,她做东请徐丽吃一顿杭州美食,不能食言。
此时正值晚高峰时期,又是出租车的交接班时间,打车极为不方便; 但河坊街附近没有地铁口; 又不得不在路边等。
温衣岁和徐丽跺着脚在路边等了约莫十几分钟,一辆白『色』商务车停在她们面前; 后座的车窗慢慢摇下来; 她低头一看; 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徐丽大张着嘴,无声地嘤呀着,扯了扯温衣岁的衣袖,半天憋出两个字:“大大……”
此人正是有些麻烦的冯渡,一身西装加身,看起来刚谈完公事,眉间蹙着笑意,看着她。
他稍稍探出车窗问:“在等出租车?”
徐丽下意识想点头,温衣岁却先开口了:“不是,在等朋友。”
冯渡问:“哦?哪位朋友?我顺路捎上你们一程。”
温衣岁摆手:“不用,朋友开车来。”
徐丽吞回了自己想说的话,小眼神滴溜溜地在二人之间来回转,察觉了温衣岁和这位老同学的关系着实称得上尴尬。
一个想靠近,一个想疏远。
冯渡听了温衣岁的话也不动声『色』,继续微微笑着问:“你和王易琛怎么样了?”
温衣岁一愣,察觉他是在问大半月前那次聚会上王易琛的谎话,她不好点破,便捏了捏徐丽的手,示意她别戳穿,然后笑盈盈地答道:“挺好的。”
冯渡扬眉:“这样。那我陪你等到你朋友来吧,现在天还冷,你们要不先上车坐一会儿。”
温衣岁心里一惊,哪有什么来接的朋友,她就算发短信让谢婷亭来,那傻妞也不会开车啊。
再看冯渡镇定自若的表情,分明是知道她说谎,但不戳穿,城府极深。
突然,冯渡的车后响起“嘟嘟”的喇叭声,三人齐刷刷地回头。
温衣岁一眼认出那是王易琛的车,而坐在驾驶位上,透过窗正在和她疯狂挥手打招呼的正是张霆。
啪嗒一声,那车的后座门开了。
温衣岁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