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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酡红着脸轻哼一声,欲要挣扎着从他怀中起来。奈何,小腹胀痛着,几乎使不上什么力气。
软着身子趴在他的胸膛上,絮絮绵绵的话语柔柔的似是在三月的春风,“哼,你就知道欺负我。”
她的两靥之上,流露出女儿家的娇态,夜祁庭温声笑着,言语之上不断的调…戏着她,“需要本王帮你穿上衣服吗?”
宁清欢气结,这夜祁庭,怎么愈发不知收敛了。
早知昨日,不该让他得逞的!
夜祁庭扶着她起身,宁清欢并未看见,他眸中隐隐掀起的惊澜。
若是没有当初,你我是否还会相识,是否还会像如今这般相拥而眠;但若是你知道了那一件事,又还会不会义无反顾的留在我身边。
欢儿,我多想与你在晨暮轻钟里醒来,与你在晚霞暮鼓睡去。
只是,你我之间,却还隔着一个当初…
双双穿戴整齐之后,夜祁庭捕捉到那场鱼水之欢之后,榻上遗留下来的她的痕迹,一朵殷红的花儿悄然盛放着。
夜祁庭凝着那朵妖冶的花蕊儿出神,宁清欢却在门口处唤他:“怎么,还不出来么?”
他淡淡的笑意似那天际边的白云,回过神,便大步向着她走去。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手,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早已形成了习惯。
宁清欢此时已然忘记了那伤疤的事情,这里应该只有他们两个人,也就不用顾忌太多,她能这么无所介怀的被他牵着,与他撒娇。
当夜祁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米粥来到了宁清欢的面前时,她无疑是惊讶的,水眸之中流溢着感动的光影,她只是随口说说,却没想他当了真。
“我只会熬清粥。”
说着,他坐在她的身侧,并没有什么不自然,仿若在做着理所当然的事情。
宁清欢忽然也扬唇笑着,“看来是我低估了王爷。”
低估了他的能力,也低估了她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是谁曾说过,当一个男人愿意为你弯下挺直的脊背,当一个男人愿意抱着你只差将你融入他的骨血,当一个男人会为了你纡尊降贵的做一些琐碎的杂事时。
那么这个男人,注定了是你这一生都逃不过去的人。
夜祁庭对于宁清欢来说,就是这样子一个人,无法削抹出心房之中牢牢镌刻的一个人。
……
皖湘阁之后的这间静院之中,恬然的宁静,似是被隔开尘世的桃源一般。
宁清欢的心中依依的有了几分眷恋,“不如我们在这里多留几天?”
她是有私心的,她想要在这儿多留几日,是想多一些与夜祁庭光明正大相处的时光。
不是以男子的身份,而是,女子。
夜祁庭漆黑的瞳仁之中倒映出她的模样,她的眼波流转着几许希冀,他自是不舍得让她失望。薄唇轻启道:“那便多留几日,让你将身子调养好了再走也不迟。”
宁清欢眉间浮起细碎的光影,与他十指紧扣着,倏然间,她的口吻便有些感怀:“突然觉得,现在的时光真是来之不易。”
曾经的她,是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后来的她,成为了如今的无欢,绝情绝心的无欢,却终是对他动了情,逃不过他那笨拙的温柔。时光之中,往事浮沉,承载了太多漫长的悲怀。
所以,如今的每一寸时光,都是他们异常珍惜的。
她不曾艳羡过什么,如今却在拥有了夜祁庭之后,开始羡慕起那安之若素的生活。
只是她身上的负担,终究还是让她无法卸去一身伪装,只为她一人而活。
她的言语之中,他仿佛听到了太多复杂而又无奈的情绪。
他揽着她的肩头,望着天边云卷云舒,笑道:“只是如今的我们,尚不能全身而退。”
宁清欢也明白他的意思,将脑袋枕在了他的身前,“那么就等以后历过了风雨,我们再来过这种恬然的生活。”
却不料,一语成谶。
将近午时,落七便带着一众丫鬟到来,每个丫鬟手中都端着精心装点的菜色,奉在了八仙桌上。
宁清欢眼尖的看见一个老妪立在了门口,指挥着那些丫鬟,有条不紊。
那老妪,正是之前明泽县里给她避雨,给她裹紧了绒毯的老妪!
她出现在这里…那么是否说明了她是落七的人…
宁清欢微微吃惊,抬眸迎向了夜祁庭,他看穿了她一般,淡然的点头,无声的回答着她。
用完午食之后,落七还特意亲自端上了一碗银耳红枣羹。今日她换下了那一身大红的衣裙,颜色不再靓丽,但却也挡不去那一段天生的风情。
“请用。”落七笑意盈盈的,大约是怕宁清欢不明白,又补充了一句道:“昨日太过疲劳,今日需要好好补补才是。”
落七特意咬重了字音,让宁清欢的脸一阵红一阵尴尬,目光无处可落,只好盯着眼前那一碗银耳红枣羹发呆。
这银耳红枣羹,分明是补气血的。嘉落送来这个,是故意来调侃她的么?
果然,昨日就是她做的好事!
夜祁庭的心情是极为愉快的,只是故作深沉的语声却突兀的响了起来,“落七,近几ri你当真是闲得很。”
落七撇开眼,尾梢微微扬起,掩着笑意退下:“那落七就不打扰主子们了。”
主子们,较之于主子而言,多了一个字,却是有着极为不同的深意。
夜祁庭端起那瓷碗,舀起一口银耳羹,放在唇边吹了吹,便喂到了宁清欢的嘴里。
“落七说的确实有理。”夜祁庭笑着,眉眼温和的彷如白云,“需要补回来。”
宁清欢的唇中溢着那香甜的银耳红枣羹,却忍不住向着夜祁庭翻了个白眼,这一个个的,都喜欢拿她来取笑么?
“不过是——”宁清欢动了动唇角,后面的话语便堵在了喉咙之中,难以说出来。
夜祁庭重复的方才的动作,又问:“如何?”
宁清欢的唇瓣上沾着那熬的浓稠的羹,唇色更加的明亮了几分,“不过是……鱼水之欢而已,哪有那么多讲究?”
鱼水之欢那几个字,被宁清欢故意说的模糊,夜祁庭却仍是听得清晰。
他的深眸凝着那柔软的唇瓣,身下隐隐的躁动了起来。
他低吟着这几个字,“不过是?”
笑意更深地:“嘴巴很硬,也不知是谁说今日很累。”
宁清欢摸了摸耳垂,躲过他递送过来的银耳红枣羹,推送去了他的唇边,眉眼间终是有着几分撩人的风情,“呐,我这说的可是实话。而且呀,这可都是你做的好事,竟还在我的面前说风凉话么?”
夜祁庭眉心熨着一抹宠溺,将那口羹吃下,“如今这样,算不算得是同饮甘露?”
同甘共苦,同饮甘露,共饮难苦。
宁清欢心中漾开一道窃喜,眸间异常明亮的,“王爷想多了。”
浅笑嫣然,如若花拂落雪。
夜祁庭落下瓷碗,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挑起她的下巴,亦是低声的笑着,“知道本王想做什么?”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的彼此的呼吸都是混着甜甜的香味。感觉到他的威胁,宁清欢舔了舔唇瓣,“贼心不改!”
这一动作,无疑是惹火的,宁清欢的后果便是,被吻得透不过气来。
最终,还是以她示弱作结,“唔…疼…”
她的手捂住了她的小腹,身子也微微的有了反应,眼神迷离的,却终究是败在了那处子的第一夜之后的疼痛之上。
……
入夜之后,宁清欢裹紧了被子睡觉,却不想,梦魇缠身。
她仿若跌入了一个深渊之中,无尽的黑暗侵袭着她。孤寂的黑暗之中,一眼刺目。宁菖桦捏着她的下巴,问她,你怨我么?
骤然之间,那个画面又支离破碎,她的眼前又浮现起一团巨大的黑雾,黑雾隐隐的散开,她又看见了那天牢之中含泪而别的爹娘。
一场梦魇,将她的心绪都快散乱开,偏生她难以清醒。
夜祁庭察觉到她的不安,大手轻轻探向她的额头,抚着她光洁的额头,眉心微微沉下,她又做噩梦了。
当初宁相离世,她也是这般的不安与难眠。
他的手上的温度很暖,似是透过了她的额头,传递到了她的意识里去。宁清欢眼前的景象又瞬间骤裂着变幻,她看见了一团蒙蒙的细雾之中,有一道修长的身影凝成了一晕阴影。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清俊的眉眼似是笼罩在淡淡的青蔼之中,但宁清欢的心,却是宁静了。
因为那人,是夜祁庭。
是刻在她灵魂深处不能被抹去的,夜祁庭。
宁清欢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不少,梦魇消散了去,渐而被美梦替代。
夜祁庭的指腹划过她的脸侧,极尽着柔情,“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愿与你说。”
他的声音微微的侵着一缕叹息。
原来,强大如他,也会又有害怕的时刻,而那个牵动着他所有情绪的,正是这个在他身侧入眠的女子。
夜祁庭近乎痴迷的,指腹一遍又一遍的抚着她的柔嫩的肌肤,他的眸色深如暗夜,却唯有那一个人儿的身影是光亮的浮现在他的瞳仁之中的。
宁清欢蹭了蹭他的手,朝着他怀里窝进了几分,一声满意的娇哼懒懒的溢出。
让夜祁庭不由低低的笑了起来,拥她入怀,相拥而眠。
在皖湘阁呆了几日之后,夜祁庭与宁清欢终是动身,追上了回京都的大部队。
…本章完结…
第105章 :(二更)夜祁庭,你有病()
京都,朝堂之上。
金龙雕绘极尽奢华的柱子上映出一派清冷,然而气氛却是一派和乐。
朝臣皆知,今日祁王与无欢大人带着喜报而归。那被贼寇侵扰多时的明泽县,终是恢复了宁静。
当日他们对于宁清欢能力的不认可,如今已是有了改善。
皇帝原本懒懒的靠在龙椅之上,听闻太监总管扯着尖尖的嗓子,迎着夜祁庭与宁清欢的归来。
原本按捺着的紧张思绪此时悉数松了开来,他的龙眸之中幽转着一道喜悦。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而后,皇帝稍稍正了正身子。
他的语声之中是压抑不住的喜色,“此番路途艰辛,着实辛苦你们了。”
贼寇一事了结,明泽县之事告罄,他的一方国土安稳,那么他的江山便是平定了下来了。
宁清欢拱了拱手,万分谦恭的:“能为皇上效力,实乃微臣的荣幸。”
而夜祁庭却是笑道:“本王同无欢大人是一样的想法。”
如此一来,竟有了几分妇唱夫随的韵味。
宁清欢堪堪的借着袖子挡去了两颊的绯红之色。
只是,此话落在他人耳中,却是别有了一番遐想之意。
他们都记得,最初时,是王爷挺身而出帮着这无欢大人,后来又自动请愿一道前去明泽县。而眼下,王爷更甚者,毫无避讳的坦言了与无欢大人一样的想法。
这一横生的想法,来的那般突然,陡然之间也让他们为之一颤。
皇帝对于夜祁庭,果然是相当放纵的,“呵呵呵,能有你们啊,朕的江山啊,定能锦上添花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忽然的,位列百官之首的丞相跪拜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