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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清远丝毫没有受到大师语气的影响,笑得如沐春风,“自然是满意的,清远在这里谢过大师了。”
言归正传,太真大师道出实情,“其实你大可不必来找我,编造两人八字不合的谎言,事实上,他们两人的八字的确相冲。”
姚清远心中吃惊,面上却做不屑道,“相冲是正常的,他陈佩骐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竟然还敢肖想我的外甥女。”
太真大师见状,笑着摇摇头不说话。
…………
说到姚清远和太真大师的渊源,还得从五年前说起。
那时候的姚清远外出谈生意,不想在城外遇到强盗,对方人多势众,而姚清远身旁只跟着一个李煜,双拳难敌四手,最后的结果就是,不仅身上的钱财被洗劫一空,人也被打得重伤。
那天恰好是太真大师每月下山义诊的日子,正好救下晕死在路边的姚清远两人,见两人实在落魄,命人将其带回山上的寺里救治,由此相识,姚清远发达以后,一来感念太真大师的救命之恩,二来他养病期间,多次和太真大师畅聊,结成了忘年交,所以每年都要捐助龙马寺一大笔香火钱,因此这次奚蓁提到需要太真大师的配合,姚清远压根就没觉得这是个难事,毕竟他俩太熟了。
…………
奚蓁并没有把那天的意外放在心上,这几天,她在想着,陈家的事情应该快解决了。
转眼间,又到了周五,奚蓁在校门口和张灵儿约好周末一起出去逛街后和她告别,刚想拦一辆黄包车,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小姐,请等一下。”
奚蓁诧异回头,发现是前几天救了自己的男生,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
今天的奚蓁依旧是一身学生装,只是往常扎起的头发被放下,披散在瘦弱的肩头,头上戴了一个浅蓝『色』发卡,固定住两侧的头发,显得格外清丽。
看在秦舒雨眼中,更是楚楚动人,别有一番韵味,不禁暗暗感叹,好一个清秀佳人。
奚蓁,“怎么是你?好巧!”
秦舒雨装得一本正经,“是呢,好巧,对了,我只知道你在女子中学上学,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秦舒雨,在隔壁的碧云高中上学,你呢?”
照奚蓁的原意,是不太乐意告诉对方名字的,但人家救过自己,又大方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她要是不说,也不太好,遂道,“我叫奚蓁。”
“奚蓁?”秦舒雨在嘴里过了两遍,“好美的名字,很适合你。”
奚蓁羞涩的笑了,“谢谢!”
秦舒雨趁机提出邀请,“那个,你明天有时间吗?我能不能邀请你一起去书店。”
奚蓁不好意思道,“真是抱歉,我周末和同学有约了。”
“奥,这样啊,”秦舒雨的表情有些遗憾,又故作无事的样子,“那就下次吧,下次可不能再拒绝我喽。”
奚蓁笑眯眯应着,“一定!”后来又说,“那再见!”
“再见!”
奚蓁转过身,脸上的笑就垮了下来,当她是三岁小孩吗,无事献殷勤,肯定不正常,如果秦舒雨只是过来打个招呼,她肯定不会怀疑什么,但是紧接着他又提出了约奚蓁去书店的请求,奚蓁觉得太刻意了。
奚蓁是不会自恋的以为对方是真的喜欢自己才这样的,因为他看自己的眼神只有企图,没有喜欢的感觉。
她自认为自己看人还是很准的,看秦舒雨那样,就是一脸风流相,薄唇微抿,看她时目光游离,一副不安于室的样子。
之所以和秦舒雨假意周旋,是想知道对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奚蓁不急,相信自己很快就会知道的。
第20章()
回去之后,陈老太太越想越心惊,自己竟然差点害了儿子,原本想着那个奚蓁是个有福气之人,不仅可以旺一旺自家,说不定还可以给自己添一个大胖孙子抱呢。
想到儿子年逾四十,膝下却无一子嗣,老太太心凉啊,都是顾氏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当年没保住肚子里的孩子,自己的大孙子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娶亲了呢,自己又何至于一房一房的姨太太往家里抬,可惜到最后也只得了两个孙女。
老太太也不是没有孙子抱,她的二儿子和三儿子孙子给她生了一串,甚至连重孙子都有了,可孙子哪有嫌多的,更何况她向来最偏心大儿子。
而现在她的希望破灭了,自己的儿子竟然压不住奚蓁的福气,老太太是自私的,原本她觉得奚蓁百般好,现在却是极其不满意的,什么叫压不住福气,自家儿子那么出『色』,肯定是奚蓁不好,想到这里,老太太吩咐陈管家,要尽快去把奚家的亲事退了,她们陈家要不起福气这么大的人。
这一切都是私底下进行的,老太太甚至连陈佩骐都没有知会,就让陈管家去奚家退亲。
…………
因为是周末,陈管家去的时候奚家的人都在,奚蓁没有下楼,也拽着自己的母亲没下去,奚恪和白姨娘热情接待了他,谁知陈管家出口的话惊呆了他俩,“今天来,主要是替老太太传话,大爷和奚小姐的亲事还是作罢吧。”
奚恪闻言心中一紧,“敢问陈管家中间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为什么亲事突然变卦了呢?”
说到这个,陈管家没好气道,“我们家大爷自从和贵府小姐定下亲事,就厄运连连,老太太特意去找了太真大师批命,说是两个人命格不和……”
一直到陈管家走,奚恪还处在极度的震惊中,久久不能平复。
映红一直在楼梯的拐角处偷听,见人走了,赶紧回去和小姐报告这个好消息,姚清韵此时也在奚蓁的房里,听完映红的话,喜忧参半,喜得是女儿终于不用再给人做小了,忧的是女儿竟然命格不好,姚清韵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见娘亲这个样子,奚蓁就劝她,“娘,你看你,我不用给人做小不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情吗?”
“可是,你的命格?”
奚蓁不在意的摆摆手,“人家不都说了嘛,是我和陈家大爷的命格不和,难不成我还和所有的人命格不和吗?你看我身边的人可曾因为我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娘你尽管放心就是了。还有,娘,你真的不考虑离婚吗?”
姚清韵,“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提了。”
奚蓁气闷。
…………
安抚好姚清韵的情绪已经是中午,看着姚清韵重拾笑颜,奚蓁终于放下了心,看来劝她离婚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这时候,映红过来敲门说是午饭已经做好了,让小姐和太太下楼吃饭。
饭桌上,奚恪和白姨娘已经就坐,奚恪现在只要看见这母女俩就来气,见吃个饭都磨磨蹭蹭,想到处长职位如今已经离自己远去,不由怒道,“姚氏,你生的好女儿,还没进门就克人家,害我丢尽脸面。”
第21章()
对于自己这个渣爹的无耻程度,奚蓁再次开了眼界,见娘亲被他气得浑身发抖,本来不打算接话的奚蓁突然忍不下去,“父亲,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为什么老是指责娘,难道我就只是她一个人的女儿吗?你将自己置于何地?”
没想到奚蓁会抢着出头,且字字诛心,他训斥姚清韵已经成了习惯,家里也从来没有人敢和自己顶嘴,一时间弄得奚恪有些下不来台,尤其是看到奚蓁说完之后没有丝毫服软的意思,睁着一双大眼睛怒视着自己,反正现在婚事已经取消,奚恪再没有什么顾忌,想也没想,抬手就是一下。
宽敞空旷的饭厅,突然响起“啪”地一声,奚恪有些怔怔地看着自己有些发麻的右手,心中闪过一丝悔意,但很快被奚蓁冒犯的愤怒将它淹没。
奚恪盛怒下的一巴掌,力道用了十成十,奚蓁被打得偏过头去,白嫩的脸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起一个巴掌印,嘴角还渗出血丝。
姚清韵“嗷”地一声扑过去捂着奚蓁的脸,“阿蓁,”这个懦弱的女人生平第一次向奚恪吼道,“奚恪,你还是不是人!女儿说的有错吗?你凭什么这么打她?”
奚恪厌恶的看着眼前的妻子,“那是她活该!不敬长辈!”
姚清韵再也忍不住,扑上去和他撕扯起来,“长辈?你有个长辈的样子吗?卖女求荣,让你打女儿,我现在就和你拼了!”
奚恪一时反应不及,脸上被姚清韵挠了一道血痕,『摸』了『摸』竟然出血了,奚恪大怒,反手就将姚清韵挥倒在地,指着她痛心疾首,“奚家家门不幸,娶了你这么个悍『妇』,简直是疯婆子,不可理喻!”
奚蓁没有想到奚恪竟然会直接动手打她,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反应过来娘亲已经和奚恪撕扯在一起,刚要上前拉开,就看到白姨娘想要趁机打娘亲,奚蓁上前一个巴掌的同时,姚清韵也被推倒在地。
奚蓁忙弯腰想扶起姚清韵,谁知对方摆手拒绝了她,一向端庄优雅的姚清韵头发凌『乱』,像是疯了一样,坐在地上痴痴地笑了起来。
弄得在场的三人有些怔楞,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俱都没有说话。
姚清韵终于笑够了,她在奚蓁的帮助下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向奚恪,“奚恪,我们离婚吧。”说完转头对着女儿温柔的说,“娘有些不舒服,阿蓁先扶我上楼吧。”
奚蓁掩下自己的震惊,乖巧地说了一声,“好的,娘。”
直到母女俩相互搀扶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处,奚恪还没有回过神,他厌恶、斥责姚氏已经成了习惯,姚氏的逆来顺受也成了习惯,突然有一天,姚氏开始反抗,甚至还要和自己离婚,奚恪的大男子主义作祟,觉得自己的面子里子都没有了,要离婚也应该是自己休了姚氏才对!
白姨娘本来因为被奚蓁打了一巴掌想告状的,现在彻底被姚清韵要离婚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甚至已经脑补出自己成为奚太太的场景,努力克制自己才没当着奚恪的面笑出声来。
…………
姚清韵一上楼,就吩咐映红去拿医『药』箱,拉着奚蓁坐到床尾的沙发上,姚清韵心疼的轻抚着女儿的脸,“疼吗?阿蓁,告诉娘疼吗?”
奚蓁装作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没事,娘,我不疼。”
姚清韵哭了,哭得声嘶力竭,几度哽咽,一个劲儿和女儿道歉,“都是娘的错,娘总想着奚恪他对我不好不要紧,但你是他的亲生女儿,结果他做了什么,竟然让你做小,现在竟然直接动手打你,娘糊涂啊,十几年了,才看清他的真面目,都是娘的错,要不是我一直活得窝囊……”
奚蓁不忍在看下去,努力仰头想将眼泪憋回去,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娘,娘你别说了,我不怪你,真的,我一点也怪你。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是真心想离婚的吗?”
虽然奚蓁现在立即表明自己的态度,姚清韵还是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期盼,咬咬牙,“是,真心的。”
见女儿『露』出开心又满足的表情,姚清韵的心理一松,继续说道,“原先想着离婚对你将来的婚事不好,也就将就过了,谁知道忍让的结果就是这样,好不容易亲事退了,竟然敢动手打你,现在看来,离婚才是正道。”
奚蓁看着姚清韵,良久,只说了句,“娘,你真好。”奚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