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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茕羽。”九歌终于忍不住道:“我不喜欢你二哥,我和你二哥之间并没有你想像中的暧昧关系。”
“啊?”姬茕羽瞪大双眸看向九歌:“不是吧?你居然不喜欢我二哥,他哪里不好?”
九歌突然觉得想哭,忍了半天方才开口:“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就像你当初不愿接受王上的指婚一样,感情的事,得你情我愿不是?”
“指婚?”姬茕羽脸色骤然冷了下来,“谁跟你讲的?”
九歌怔住,完蛋,自己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好了,一个问题没解决,又来一个,这可怎么办?
第六十九章 局中之局()
九歌面色尴尬地盯了姬茕羽半天:“我只是随口一说,将军不必当真。”
“是韩修沐吧?”姬茕羽看向九歌:“他跟你说的是不是?”
九歌心中哀叹,心想这也能猜到,看来他俩关系确实不一般。
“他还和你说什么了?”姬茕羽逼近九歌一脸不定。
“没,没了。”九歌忙摆手道:“韩都尉以为我和将军之间有点什么,才和我讲了你俩的事,怕我耽误了将军。”
“耽误?”姬茕羽挑眉看向九歌:“耽误什么?”
“自然是耽误了将军的情感。”九歌小心地看一眼姬茕羽:“将军为爱牺牲过一次,所以韩都尉难免有所顾忌,所谓关心则乱,他也没想到我也是女的。”
“为爱牺牲?”姬茕羽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是不是跟你讲了我为了抗旨成婚而火烧宫殿以图自焚之事?”
九歌愣了愣,转而疑惑地点头:“确是如此,韩都尉为此很是担心。”
“他还算有些良心。”姬茕羽唇角一扬,眼梢划过九歌:“你信么?”
九歌怔住,什么叫自己信吗?倘若她不是为爱牺牲,难道还是无事烧宫殿玩么。
“傻了吧。”姬茕羽一拍九歌的肩膀乐呵呵道:“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其实那夜我压根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烧宫殿了。”
“啊?”九歌呆呆地看向姬茕羽:“你不知道?”
“是啊,我也是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寝宫被烧了。”
“也就是说那火不是你放的?”
“应该不是,但也不确定。”姬茕羽似是很纠结的样子:“我只知道那晚我喝醉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许是我不小心给放的也不一定。”
“不小心?”九歌顿觉有些哭笑不得:“你也没和旁人解释吗?”
“干嘛要解释?”姬茕羽英眉一挑:“我瞧着父王守在我旁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还没等我开口,他老人家便允了我退婚一事,如此意外之喜岂有拒绝之理,自然是将错就错了。”
将错就错?九歌听她说的轻描淡写,不觉感概她的心大,于是开口道:“既不是你干的,你就没怀疑过这走水之事?”
“怎么没怀疑?”姬茕羽看向九歌:“我私下也悄悄派人查了,结果啥也没查到,倒是知晓了我二哥,为了救我差点没了性命。”
“公子?”
姬茕羽点头:“我也是后来得知,二哥为了救我,不顾内侍跪求,只身闯入火海,一番搜救后,将我从窗口给抛了出来,而自己却被困在了殿中。”
九歌怔怔地看着姬茕羽:“后来呢?”
“后来过了好久,火才被浇灭。”说到此,姬茕羽忍不住轻轻舒了口气,像是在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侍卫们一股脑儿冲入了梓歆宫,四处搜查,结果除了烧的不成样子的殿内摆件和器具,却并未发现二哥的踪迹。”
“公子消失了?”
姬茕羽点头:“当时我在父王寝殿里,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午时,头昏脑胀地问了宫人,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姬茕羽顿了顿才继续道:“然后我像疯了一样跑回寝宫,每一个角落每一个角落的搜找,就连陶罐里我也看了。”说道此姬茕羽显得很是无助:“可是没有,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毫无线索。”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九歌看向姬茕羽:“说明他已经逃离了。”
“可当时那个情况,我肯本想不到这一块,在我看来,二哥他是为了救我,化成灰烬了。”姬茕羽一脸茫然道,仿佛还停留在当初那个场面难以出来。
九歌突然有些心疼她,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月,二哥他突然出现了。”姬茕羽眼中再次有了光亮:“就像从天而降,我几乎不敢相信,因为这样的梦境出现若干次,以至于我只是傻傻地看着他,直到他走过来跟我说他回来了。”
九歌听到此,方才沉重的心情也稍稍有了缓解:“那他是怎么逃离的?”
“在梓歆宫后面有一条宫渠,汇出宫外与苍水相连,二哥救了我之后便被火势困住,一时难以脱身,所以情急之下便跳了宫渠,随着河流出了宫外,后为一壮士所救,养伤足月后方回了宫。”
果然是善有善报,九歌轻舒了一口气,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玄玉那一张苍白的面容,莫非他先前说的老毛病,便是那时落下的?
于是接下来姬茕羽的回答更是证明了九歌的猜测:
“所以自那以后,二哥的身子便大不如前,总是大病时有,小病不断,宫中御医都看遍了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宫外请了位医者给开了方子配了药,情况才有了缓和,但却不能根治。”
“这么严重?”九歌听的有些惊心动魄。
姬茕羽点头:“二哥虽然不说,平日里表现的也同往常一般无二,可相处的久了,我自是知道二哥的变化的,从前那个风趣善辩的二哥终究是不见了,较之以往,反而多了一份淡泊与从容,也不知道这于他是好是坏,于我却是亏欠的。”
九歌静静地站着,看着姬茕羽眼中的愧疚和无奈,她突然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她讲的那么简单,如果说姬茕羽的寝宫走火是个意外,那玄玉的死里逃生又作何解?
“公子是如何第一时间出现在你寝宫外的?”
姬茕羽一愣,转而有些诧异道:“这个我没细想,我以为是碰巧经过。”
“这个不太可能。”九歌微微皱眉:“按理说公主和公子的寝殿理应相隔甚远,再有巧合也不至于半夜无事经过。”
“所以你的意思是二哥他不是碰巧救了我?”
“是不是碰巧救你我不清楚,但是若说是碰巧经过实在是难以令人信服。”九歌看一眼姬茕羽:“这事你没问过你二哥?”
姬茕羽摇头:“当时没想那么多,况且二哥貌似对此事也未放于心上,事后也就算了。”
九歌不觉疑惑地看向姬茕羽,是谁都能看出的问题,偏偏她和玄玉两个当事人熟视无睹,这其中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第七十章 为王之道()
“将军当真就这么放下了?如此巧合之事怕是说出来谁都不会信吧?”九歌终究是没耐住心中的质疑忍不住开口道。
“不信又能如何?”姬茕羽看一眼九歌,目光却茫然若失:“久居深宫,你可知这深宫之水有多深,你看的淡,它便能一眼望穿,你若是追根溯源,那便是耗尽一生也未必能得出一个结论,是你,你是放还是不放?”
九歌愣住,她没有住过王宫,所以也不知道这王宫的生存法则。
“你能怀疑,自然谁都能怀疑,包括父王。”姬茕羽淡淡地补了一句,转而便不再说话。
“昭王?”九歌怔了怔,转而似是有了一丝理解,宫斗剧看的多了,后宫佳丽三千,明争也好,暗斗也罢,究根结底也只在一人,那便是号称天子的君王,若是昭王不愿意对此事彻查,那姬茕羽即便再有想法想毕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此一想,九歌瞬间了然,只是,这个昭王为何不愿彻查呢,事关自己子女的安危大事,有什么能比这更让他在意的?
“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留你在府上吗?”姬茕羽突然笑看九歌道。
九歌愣了愣,转而摇头,自己出府,原本便是意气用事,以为玄玉忌惮自己身份不明,所以想让姬茕羽下逐客令,自己碍于面子故而私自离开,可眼下听茕羽这么一讲,貌似还有别的意思。
“自从宫中走水事件过后,父王便对我的个人饮食起居严格把控,之前服侍的宫人统统被换了一批,就连到将军府后府里所有的人和物都是父王一一挑选过来的,一则是因为将军府乃军事重地,严禁间者混入,第二便是因为父王怕我再发生上次的意外,故而安排他信任的人在我身边服侍,他也安心些。”
“昭王对将军很是看重。”
“更多的是亏欠吧。”姬茕羽似是自言自语的一声感叹,转而又看向九歌:“所以我若是留你在府,你的身份便是个大问题,后来我听萧破说你失忆了,虽然我信,但一折父王多疑的秉性,他是断然不会信的,更不会浪费时间在调查你一个无名小卒的身份上,唯一可能让他安心的办法便是斩草除根。”
九歌听出了一身冷汗,斩草除根?这不明摆着是草菅人命吗,在君王眼中,难道这普通百姓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如此悲愤着,九歌突然想起先前重华说的一句话,“一意孤行,必定难成气候,满腔热血,却要城下百姓以命相搏,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他却不顾大势,倒行逆施,如此君王岂能效命”。
当时九歌听完并未做多想,可眼下看来,这个昭王,确实不是什么善茬,正如姬茕羽所言,所有的关照莫过于补偿罢了,亲生父女之间,关系竟然沦落到补偿的地步,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九歌忍不住看一眼姬茕羽,“所以你是为了保住我方才同意我出府的?”
姬茕羽点头:“因为有过先例,所以我不想再在你身上冒险。”
“九歌谢将军厚爱。”九歌由衷道,若不是她,自己这一路走来,怕也是不易。
姬茕羽笑着看她:“说来也不知为何,从见你的第一眼,便觉得和你很是投缘,我生于君王家,注定没有普通百姓家的兄友弟恭、姐妹情深,一路看着大人们的算计长大,对信任早已不做期望,唯独在你身上,我仿佛看见了一点自己的影子,那种可望而不可求的影子,伴随你的闯军营,惩巫祝而愈加鲜活起来。
九歌有些腼腆道:“将军谬赞了,惩治巫祝纯属机缘巧合,若非那次偶遇将军半路截住了青松,九歌也不会出此下策,擅惩巫祝。”
“哦?”姬茕羽突然眼神一亮:“你是说,上次巫女劫持青松之时你也在场?”
九歌一滞,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得已之下只能点头道:“当日跟随龙五出营置办军用,故而恰巧碰见了将军。”
“我就说呢。”姬茕羽忍不住轻拍一下九歌:“明明好像看见了你,结果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反倒害我以为是不是思恋过度,出现幻觉了?”
思念过度?九歌一脸无语地看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将军先前说知晓鸷鸟门的事情,能否给九歌讲一讲?”
“鸷鸟门?”姬茕羽疑惑地看一眼九歌:“你想知道这个干什么?”
“好奇罢了。”九歌微微一笑:“瞧那巫女脸上闻有鸷鸟图腾,再联想到先前公子所说的墨